10、第2章 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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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年关就要到了，东方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每年到了此时，她就分外操心，要把各个铺子一年的帐册查完，还要派人去收帐，家里的年货这些也要放在心上。
累，这个是她唯一的感觉。
可是现在，看着面前这一堆的东西，她的心情却轻松了起来。
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有的，只是那千年的人参，就已经是很珍贵了，更何况自己面前还不止这个。
“来人说了什么吗？”东方摸摸那绸缎，果然是上等的东西，手感真的很好。
菊花想了想，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东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果然是他的作风啊。”
她看一眼这些东西，要说的话，都在这些东西里面了吧？这么远的路程，又下着大雪，巴巴的难为了下人送了东西过来，这份心意，什么都不用说了吧？
荷花把那些补品收起来：“小姐，这些燕窝啊，红枣啊什么的我可要吩咐厨房每天做给你吃，要不白白糟蹋了公子的心意。”
白了她一眼过去，东方笑问：“公子？他是你那门子的公子啊？你可是我宇文家的人。”
荷花也不怕东方恼，又反驳了回去：“小姐不要以为我们几个不明白，您和公子怎么回事情我们心里可清楚着呢，反正迟早要有两个主子的，这口现在改也不算早。”
东方没有想到荷花竟然会说出这些话，脸一下子红了，她恼恨的瞪了荷花一眼。
“你们出去，我要看帐册了。”她下了逐客令。
菊花几个低头窃笑，掩门而去。
本来东方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没有过多久，书房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大姐，”金宝哭着跑了进来。
东方低头把他拉过来：“怎么哭成这样了？”
金宝被这么一问，那些委屈更是上了心头，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东方叹口气，帮他把眼泪擦干净：“男孩子是不可以这么没有出息的。”
金宝从小最听东方的话，现在她这么一说，他立刻止住了哭泣。
“现在可以告诉大姐到底怎么了吗？”东方温柔的问。
“隔壁的小翠打我。”金宝委屈的说。
东方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哭的这么伤心了，隔壁寡妇家的小女儿小翠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是不错，如今两个孩子冷不丁的吵架，金宝自然受不了。
“你们为什么吵架啊？”东方微笑着，小孩子，打打闹闹应该已经习惯了吧，怎么这次就弄的哭着跑回来了。
金宝赌气的坐下：“我只是说了翠儿的娘偷汉子——”
“金宝！”东方震惊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这都是从那里听来的混话？”
隔壁的寡妇自从有再嫁的打算后，这种流言就在城被传播了开来，没有想到的是。连小孩子都会说这种话了。
金宝一看竟然被训斥，就更不服气了：“街上的大人都这么说啊，难道我说错了吗？”
东方瞪他一眼，难怪那个翠儿恼起来要打人了。
叹口气，可恨金宝毕竟是个孩子，不明事理，东方皱眉：“金宝，有的事情听到不一定就是真的，更何况如此伤人的话，怎么可以轻易就说出口呢？”
“偷汉子不是好话吗？”金宝毕竟是小孩子，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东方点头：“这次的事情也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切不可再随便说这些瞎话。”
金宝点头，突然又疑惑的问：“大姐，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说翠儿吗？”
东方把金宝揽入怀中。
“金宝，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的人和事在当下已经是看不清楚了，众人一传，就更是失真了。”
金宝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是还是点点头。
“大姐，我明白了，就是说有的时候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是吗？”
东方微笑着点头，虽然她要说的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能体会到这样的道理已经是不错了。
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当日黯淡犹承误，末俗纷纭更乱真，信别人，还不如信自己的眼睛。
年三十，是一家人团圆的好日子，宇文家也是张灯结彩，把大厅装点的很是热闹。
年夜饭吃完，就是守岁了，没有想到的是，宇文老爷在这天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爹，你可不可以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东方的脸色很不好。
宇文老爷倒也坦然：“我说我早已经给如月订下了亲事，过几天人家可能就要过来了。”
东方这次是真的有些恼了：“爹爹，婚姻大事是何等重要，你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为如月决定呢？”
她一向觉得爹爹很疼如月，所以对待这个妹妹就少操了那么一份心，如今看来，竟是她大意了。
宇文老爷把下人都打发了下去，这才解释说：“东方啊，你莫生气，你也知道我一向最疼你二妹，又怎么可能会害了她呢？”
宇文老爷看了一旁站在母亲身边，早已经羞红了脸的如月：“我给如月选的可是最好的啊。”
东方这才稍微的平静了一些。
“那么，我倒要听老爷说说，什么是最好的？”一旁的二夫人有些生气了，什么叫最好的，意思是说把其他不好的留给淑月了吗？
东方自然知道二娘心里为什么不舒服，她笑笑：“二娘先不要恼，等等听爹怎么说。”
宇文老爷安抚的拍拍身边三夫人的手：“我给如月选的夫婿是当朝的三品将军，以前常年的边关，现在刚奉调回京。”
二夫人却是愣住了：“可是和我们家世交的薛老爷家的公子薛将军？”
宇文老爷点头。
二夫人随即冷笑：“你还真是把最好的留给了她啊。”
东方这时候也有些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说是最好的了，这个薛将军也是杭州人氏，两家也算是世交，他为人谦和，有担当，从小就能文能武，年少从军后，更是屡次立下战功，在杭州城内很有威望。
“爹，你已经和薛家谈好了吗？”
宇文老爷提起这个就笑开了：“哈哈，说起来还是我有眼光，当年那孩子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以后一定不错，当时就跟他们家把亲事说了下来，若是现在，他们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如月，你愿意吗？”东方回头问自己这个一向温和的妹妹。
如月含羞的点头。
二夫人冷哼：“这么好的丈夫，还能有什么不乐意？”
宇文老爷真的忍不住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二夫人看到丈夫发火，一下子就哭了：“你口口声声把最好的给她们母女，那我们算什么？”
东方急忙起身：“二娘，这大过年的，为这些事情吵起来没有意思。”
她过去示意丫鬟把二夫人扶下去：“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和爹谈谈。”
客厅里的人已经都去偏房守岁了。
只有炉火还在燃烧。
东方帮父亲把茶水满上：“爹，这样好吗？”
宇文老爷苦笑：“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东方自然明白，父亲这人性格温和，平日里不管家里的事情，但是，人们都忘记了，当年能把宇文家交给他，就说明他并没有那么无能，之所以不喜欢经商，不是因为没有能力，只是因为不喜欢。
宇文老爷叹气：“东方啊，你们几个之中，我操心的是如月，不仅是因为她是你三娘所出，也是因为她的性格最为象你三娘，要是嫁的不好，我怕她受苦啊。”
他看看东方：“爹爹知道你委屈，可是——这么大的家以后要交给你，夫婿太强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东方吃惊的看着父亲：“这个家以后是金宝的。”
她从来不知道父亲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不管怎么说，家业传给金宝才是正经的。
宇文老爷摇头：“爹我不是古板的人，否则也不会把这么多生意交给你。”
他喝口茶：“我的儿子我清楚，他聪明有余大智不足，再加上你二娘的关系，把家业交给他，我不放心。”
“可是爹爹，我是个女子啊。”
东方头疼的说，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女子，但是你能力太强，这样嫁到婆家，难免要受委屈，天下那个大户人家受得了比男人还厉害几分的女子？李乐虽然平庸，但是他依附我们家，必定不敢生事。”
东方心里一阵苦涩，却也明白父亲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明白的，爹，可是二娘那里——”
“她那里不用理会。”
“爹，你话说的有些过分，二娘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叹口气，宇文老爷有些累了：“我话说的难听没，也是让她不要动什么脑筋，你不知道，你二娘对如月嫉恨已久，我平日疼如月，也是因为从小就和如月比较亲近。”
东方明白父亲说的是实情，排除三娘的原因，孩子中只有如月是从小在父亲跟前长大的。
看了东方一眼，宇文老爷说：“你也去和他们守岁吧，我去休息一会。”
走出大厅的东方抬头看向夜空，冬天的风吹的她有些发冷。
同一片夜空下，不知道那个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也有这么多烦恼？
想他啊。
思念是什么？
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
如影随形，
摆脱不掉。
这样的夜，寂寞的自己，才真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相思。
如月是有些单纯，但是并不傻，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很久以前就听说过父亲和母亲的故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出身大户人家的父亲看上了贫寒的母亲，两人海誓山盟，可惜，少爷还是拧不过家里的二老，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进门。
几年之后，少爷已经有妻子和小妾，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辗转反侧，找到了当年的心上人，惊喜的发现她竟然还未出嫁。
于是，他迎娶心上人进门，尽自己的所有去宠爱她，可惜－却永远不能给她一个光彩的身份。
小妾，终究进不了祠堂，入不了族谱，即使是自己，也是个庶出的小姐，若不是爹爹的疼爱，恐怕找个好人家都难，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人家在乎这个的。
“如月，想什么呢？
东方一回头，竟然看到体弱的妹妹一直站在风口。
如月微微笑着：“我没有事，只是觉得——“她低头：“这么好的婚配，我似乎是配不上人家。”
东方心思细敏，稍微一想，明白过来了。
“如月，你大可不用多心，该你的就是你的，家里的事不用操心，二娘那里自有爹爹顶着。”
如月眼眶一红：“大姐，我不是想出什么风头，我只愿我娘能了了心结，不再为我操心。”
东方了然的点头。
“如月，你不要轻看自己，你从小就温柔可人，不比其他人差，能娶到你，是那人的福气啊。”
如月的脸红了，东方不知道，在她的这些妹妹心目中，一直温纯如水的她才真当的起美人如玉这几个字。
平心而论，宇文家几个姐妹是各有千秋，如月是秀气可人，柔弱如水，淑月热情大方，俏丽讨喜，而东方，却是如明月当空，春风扫面，
东方的美不在于外表，而在于那层层掩饰下的内蕴。
世上的人，聪明太过就自负，善良太过则愚蠢，追求名利则浮躁，负担太多则迷茫，可是东方却不然。
她的聪明是智慧，从不夺人光华。
她的善良是慈悲，却不滥用怜悯。
她的名利是磊落，所以不显庸俗。
她的负担是责任，从不选择逃避。
了解她的人都明白，她算计人厉害，却从不伤害他人，有的时候，她有些迷糊和可爱，并不全然精明，或者说，她世事精明，对己却糊涂，这样的人，纯净如高山的冰雪，即使用了一些手段，也不显得阴险。
过完年，二夫人也着实闹将了几回，但是一来宇文老爷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二来东方私下里和她谈了谈，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如月的婚事在家里公开后，就开始不出房们，专心做女红了。
“二姐，你整天在房间里也不怕得病？”淑月随手拿起如月刚刚做好的女红看了一眼。
她是小孩子心性，远没有自己的娘亲那般复杂，二姐有了好人家，自然要高兴，毕竟是自家姐妹嘛。
如月摇摇头：“既然已经许了人家，总是出去就不太好，万一被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
淑月可不信这个：“外面不去，自己家转转总可以吧？”
如月还是摇摇头。
淑月放弃的叹气：“二姐，你也太闷了，我昨天还和李大哥去逛来着，可好玩了。”
如月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小妹，你也该避嫌了，李大哥毕竟是大姐的夫婿，你一个女孩子家和他整天在一起不好。”
淑月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不是还没有成亲嘛。”
“文订了就是已成事，不管如何，他是你的姐夫。”如月拿淑月的孩子气没有办法。
淑月不高兴的撅嘴：“大姐又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宇文老爷的声音传另外进来：“你这丫头没臊的，等你大姐说你那你还有脸吗？”
两姐妹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外。
训斥了小女儿一顿，宇文老爷才消了气。
淑月从小被娇纵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被宠到如此地步，没有一点女孩子的规矩。
该来的总归要来。
薛家的人终于来正式下聘了。
薛宁，为人也算的上是方正宽厚，如今年少封将，更是春风得意，这次回乡探望父母，却被突然告之已有未婚妻，虽然诧异，但是一想按年纪也该成家，就也接受了。
知道是宇文家的二小姐后，他也私下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都说这个小姐对然不是正室所出，但是却倍受宇文老爷宠爱，为人也很是低调，和她那喜欢抛头露面的姐姐不同。
如今正式站在宇文家的客厅里，他自然提出要见未婚妻一面。
趁着去请未婚妻的空挡，他把客厅里的主人都打量了一遍。
一直面带满意微笑的是宇文老爷，看的出来，他并不如外传的那般无用，至少，再打量自己的时候，目光可是绝对的精明。
一直温柔的微笑的是未婚妻的生母，据说是宇文老爷的第二个小妾，她倒是没有那么多言语，一直安静的坐在丈夫的旁边。
有些讨好自己的是二夫人，风韵犹存。
当然，他知道宇文家真正的当家并不在这其中，那应该是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东方。
这个时候，下人报说二小姐到了。
如月进入客厅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紧张的不行，可是偏偏今日大姐外出还没有回来，没有人陪着自己。
就这样忐忑的走了进去，微微抬头，就看到了中间坐着的男子。
那男人也就二十五六岁，长的不似一般将军那样的雄壮威武，反倒是有些眉清目秀，很是清爽。一双犀利眼睛也正在看过来。
如月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去，走到了父亲身边见礼。
“呵呵，如月啊，这位就是薛将军。”宇文老爷很高兴的说。
薛宁也在打量如月。
如月是典型的南方佳丽，长的是娇小纤瘦，很有一些味道，而且看的出来，她的性格和母亲跟象，温柔贴心，是个很容易让男人动心的女人。
薛宁微微一笑：“小姐不用多礼，既然已经订婚，以后就不用如此客气。”
如月面上更红了，心更是跳的厉害。
二夫人眼光一闪，看到一个下人正要进来。
“怎么这么没规矩，没看这里在干什么？”她皱眉不阅的说。
那下人急忙道：“是大小姐回来了，我先来通报一声。”
二夫人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了。
冷眼旁观，薛宁总算是领教了这个宇文大小姐在家里的地位了，他甚至感觉的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自己的未婚妻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见一个人慢步进了大厅。
她穿着男装，若不是仔细看，你很难相信这样风流雅致的风情竟然是一个女子可以展现出来的。她先是安慰的拍拍如月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随即才转身问候：“薛将军，初次见面，在下宇文东方。”
薛宁突然感觉有些目眩，这个宇文大小姐她并不漂亮，和天生柔媚的如月站在一起，就更是少了一些柔情的味道，可是，薛宁的目光却不又自己的被她吸引。
她浅浅的笑着，如同明月当空，任你星辰再耀眼，也遮挡不住她的清辉，那种感觉并不张扬，反倒是沉稳和安宁的，似乎能穿透人心，温暖，平实。
在薛凝打量着东方的时候，东方也在看着他。
精明，这是东方的第一感觉。
“大姐，你觉得——”如月小声的问，她现在有些慌乱。
低头看看自己妹妹那羞涩的脸蛋，东方了然于心，看来这丫头是有些动心了。
“先不要慌，自己看着中意就好。”东方笑着安抚她。
“薛公子，今日是来下聘的吗？”扫一眼地上堆放的东西，东方主导起大局。
薛宁微微一笑：“是的，在下奉家父之命前来下聘。”
东方皱眉，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薛公子，虽说你和如月的婚姻是父母所定，但是私心里，我希望你能珍惜如月，若是你不能对她珍爱，现在不妨说出，我们自不会勉强公子。”
大厅里意识寂静无声。
半天，薛宁笑了出来：“小姐请放心，我薛宁不会亏待妻子，至于如月小姐，薛宁自知只自己配不上如此佳人，又怎么敢有其他念头。”
好一个宇文东方，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到让自己许下承诺，看来宇文当家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喊的。
深深的看了薛宁一眼，东方也笑了起来：“好！我信你一次，既是婚事已经定下，就是自家人，将军不必客气，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薛凝心里一叹，倒是颇喜欢这个宇文大小姐如同男子一般的爽快。
“爹爹，我先带如月下去。”东方对宇文老爷暗示先由他招呼客人，就带着如月退下了。
“如月，你喜欢他。”东方帮如月把头发重新梳理好。
如月脸红了。
东方示意如月坐下。
“如月，在我看来，薛宁的身份，地位，相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真心对你，你一旦嫁到他们家，大姐就不能如同以前一样照顾你，若是不慎入虎口，可就是悔不当初了。”
如月的眼睛有些红了。
“姐姐——”
东方急忙帮她擦掉眼泪：“不要哭，我只是提醒你要多个心眼，不要一门心思的学三娘，我冷眼看去，那薛宁确是人中之龙，不会象爹爹一样的，你要学会和他相处。”
如月低头：“大姐，你知道我娘在家里的尴尬，我不想象我娘一样于人做妾，薛公子真的很好，爹爹似乎也很满意，可是，我心里很怕，他那么好——”
东方有些明白这个妹妹的心思了，叹口气：“如月，你有你自己的好，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现在只问你喜不喜欢这个薛宁，若是你中意，就不要担心，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如月的脸又红了。
含笑看着如月，东方取笑她：“看来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了。”
“大姐，你怎么也欺负我。”如月有些撒娇的说。
东方敛住笑容：“如月，其实我本想多留你和淑月几年，家里养的起你们，你们的亲事我也希望不要有什么缺失，现在你既然有了喜欢的，我也不好多说，但是以后有些委屈，一定不要忍着，我们东方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说，你只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如月抱住东方：“大姐，你辛苦了，要幸福啊。”大姐一直就是这么为着他们考虑，真让人心疼啊。
“傻丫头，大姐还能有什么不幸福的？你也很好，从不让我操心，反倒是淑月——”东方有些头疼了。
如月放开东方：“大姐，淑月那丫头你得多看着点。”
东方看了话里有话的如月一眼，笑了起来：“果然细心啊，如月，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
这世上的事情要真算计起来，有什么算计不到的？只看你有没有心而已。
一个时辰后，东方和如月重新回到客厅，发现下人已经在布菜了。
东方和如月落座，看着正和薛宁相谈甚欢的父亲，冷然一笑：果然，最后操心的还是自己，不过也无妨。
东方淡然的开口：“薛将军，敢问他日你和如月成婚后，如月是否要跟随将军进京居住？”
薛宁猛然转头，看到的就是东方那澄清眸子中流动的狡猾和逼人气势，他知道，这个女子知道了什么，果然是不简单啊。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2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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