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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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倩冲上天空之海这么多天里，在部分人忧心忡忡的情况下，卡西斯快乐的像小鸟儿一般。
经过这么多天他的频频上门，立与他之间的隔膜终于消失了不少。
阿拉德大陆上的人还真是麻烦啊，如果是在天界的话早就发展到那一步了。
不过我喜欢。
不知为何男人的狩猎欲觉醒了的卡西斯如是想到。
又是一个清晨，他照常开始着自己的骚扰之路。
轻车熟路。两家之间的路径卡西斯早已经熟悉到透彻。
但是这一次他笑着又趴在窗口准备打招呼时，却看见那个以往会靠在墙面淡淡看着自己的鬼泣脑袋下垂斜靠在一个阴暗的墙角。
毫无防备一动不动的。
是熟睡……？亦或是死了。
鬼泣由于借用鬼神的力量而时常处于危险之中，一不小心就会因鬼神反噬而亡。
“啧”卡西斯悠哉悠哉状地掏出一支烟来点上。他的确听过那些说法，但是面对现在立的这个模样他却丝毫不显担心之色。
卡西斯还记得不久前与立一起去索西亚酒店的那一次。立就靠在那张椅子上，很安静的睡着。
那个模样和现在很像。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也许就是驾驭鬼神的一个代价吧？当他还想再表现得悠哉一点，吐出一口烟圈，看看天看看地畅想人生的时候，眼却不由自主地又瞄了一次立。
卡西斯握住烟的手紧了一紧，嘴角一撇。
的确是不担心……吧……不过……居然会觉得有点紧张？这样子很是突然的睡过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切。
卡西斯单手在窗台上一撑，腾身向立的屋子内部跳去。同时他又一次撇向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好阳植物。如同他每次来到这个窗台边一样，它在窗台上轻轻晃动着嫩绿的身躯。
翠绿的。
花朵与叶片是相同的颜色，若是不注意，那个总是含苞的花朵会被人当成是新生的嫩芽，满是疑惑却怎么都找不到鲜花的踪迹。
再凑近一点，清新的香味会钻入鼻腔，仿佛能感到迎面扑来一股令人精神一振的微风。
当卡西斯发现自己对这盆绿色植物的在意程度又要上升一个档次时，他终于把脑袋转过来，疾步向立走去，直接一个公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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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与立的家相隔不远，卡西斯快步跨过一只卷在地上的白蝶，与守在门口迎上来的‘冰’一起进入教堂。
“这是怎么回事？”芙伊为接受过检查的立盖上被子，转头问靠在墙边的枪手。
“我过去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卡西斯耸耸肩，似乎毫不在意。
芙伊白了他一眼，与‘冰’互望了一眼后犹豫着说道：“发生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但频繁的晕倒的话，也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家窗前的那盆药用的植物植物你也看见了吧？因为很小的时候就接触，立似乎很中意它的呢~”
原来，那盆植物是药用的？
卡西斯挑了挑眉。
还有，多少次以上算是频繁？
“……还有一件事。”‘冰’突然开口道，眼里露出一丝担忧：“立的情况不知道你了解了多少，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挺严重的。”
卡西斯抬起眼来看她。
“立成为鬼泣已经很多年了，较小的时候他就被鬼神侵染，无尽的吵吵嚷嚷出现在生命中的每一刻。听说鬼神能知晓他所有的思想，但他却对鬼神们了解不多。你也注意到了吧，他常常都是一个人在发呆，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他已经习惯作为一个倾听者了。而且，我们注意到他在听我们说话的时候大都只是在听，什么也没有想，作为一个单纯的信息接收器。”
“这样说或许有点过了……但就连他的行动也大多是听从于鬼神们的意愿，也就是说，他几乎要成为一个没有主见的存在了。”
“这一点，你注意到了吗？”
卡西斯挑眉。
回忆起自己说话时立的过于安静而一起出去的时候他有时会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个小摊前流连，但眼里平静没有对摊上的东西露出一丝兴趣。
卡西斯全当这是立的一个习惯，他也不认为和一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了解对方的过往。
每到立看摊时他都在一旁等着，有时也会凑上去去看。
总之，没想过要问。
更何况原本并不认为那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今天之后，便是“原本”了。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这让卡西斯有点小小的苦恼。
枪手微眯眼，点点头表示回应。
“……虽然对你一个外人提这样的请求可能有些无礼，但……你能不能帮他一下，让他不太被鬼神们左右呢？”她低声道，视线却与声音相反，向上仰望着卡西斯的眼：“我真的很希望，他能为了自己而活。”
一旁的芙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望向枪手。
一直靠在墙上的卡西斯看着那两人投出两股意味不同的视线，一挑眉，笑道：“原来，我竟是外人？”
‘冰’一愣，刚才的担忧之色全消失不见，换作笑意：“这可真是对不住了。”
芙伊则一个白眼翻到了天上去——你说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甜香。已到下午。由于害怕鬼神在立昏睡的过程中闹出点什么问题‘冰’她们就直接在病房里开动了午餐。
自然，东西都是某位看上去很乐意为女士跑腿的枪手买的。
教堂里的病房采光良好，也通风。卡西斯坐在床尾一遍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爱枪，十分专注的。
只剩芙伊还没有结束她那长长的享用时间，碗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对了……还有件事”‘冰‘突然开口道，她将视线定在还慢吞吞吃着饭的芙伊身上，看着她抬起头，并用眼神发出疑问的信息。
但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卡西斯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又是一阵沉寂，向来决定好了就说的‘冰’显得很反常。她似是又酝酿了一下到嘴边的话，皱眉抿着嘴一会儿后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很轻。
“倩，回来过。”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