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商议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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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谈论和想对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众人围着桌子叽叽喳喳了半响，也没讨论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什么像他们一样炮轰上去，智勇双全大闯天空之塔之类的都被驳回，讨论到后来围绕的话题竟然变成了“罗爵是怎么研发出能把人炮轰上去的机械的，那个机械有多强能不能拿来利用什么什么的”说到后来卡西斯兴致勃勃的参与了讨论，立倒还有些发愣。
待到傍晚时，一桌子人才渐渐散去。
他们并没能讨论出可行的事物，一屋子人之中有半数都叫唤着要去凯倩家实地考察，跟着木木的芙伊一股脑儿涌了出去。
当然，到底是研究机械还是考察事情想对策，这……有待考证。
立一直等到那一大群人挤作一团走了，才起身，看了一眼同样没走的卡西斯。
对方也在这时站了起来，在立转身的同时笑嘻嘻地跟上。
“切”
立没什么表示，反倒是卡赞对他这貌似死皮赖脸的行为表明不屑。卡西斯落后几步晃悠着，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得像一只狐狸。
立没再看他。
立有些失落。
凯倩对他照顾很多，现在她有了危险，却没能想到什么好方法。
他甚至在想，如果她就那样死了的话，该怎么办？
立微微低着头，走出教堂。
灵巧的蝶飘飘扬扬，花瓣一般的落下。只是那一片白却真如花瓣似的，落下了，就没再起来。
立路过时太阳穴突地一跳，莫名涌起的疼痛感刺入有些迷茫的神经，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白蝶将阳光很是刺眼的反射出来，立的眼里一片白，映衬出片片失神。
他快速地眨几次眼，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没入淡金色的深处，沉寂着。
卡西斯从后面跟过来，夸张的做出一副扶额叹息的模样，很尽心尽力地演着哑剧——尽管不会有什么人看见。
他抬眼看着在前方慢吞吞走着的立，继续在表面上感叹着世界的不真实。
其实他也真的有点吃惊。
说那个凯倩吧，明明乱七八糟胡搅乱搞给人惹了不少麻烦，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他却发现有不少人对她存在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那种信任是从心底涌出的最真实的情感（当然，如果有人演技这么好他也服了），甚至有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份信任，比如他眼前的这位。
为什么看上去只有些许的失落和担心，就是因为这。
立信任着凯倩，他相信她一定能回来。
只是罗爵啊，你到了这片大陆到底能留下些什么呢。哈，天界的机械技术吗。
他们不担心你是因为他们认为天界是你的老家，还是因为你根本无法得到他们的认可呢。
卡西斯用手拂起眼前的发，抬头看着天空刺眼的太阳，嘴角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不过我们这些人，向来是同情心缺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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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倩罗爵冲上天界的第五天，卡西斯又蹦跶到立的家门前满心欢喜地邀请他组队去做任务。
请注意我说的是“又”。
立坐在房间阴暗的一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卡西斯在窗外灿烂的笑脸，再一次觉得有些别扭——这个人的笑脸与他身上的气质不符合。
立回想到刚见面时卡西斯懒散漫不经心的笑，那样的笑才与他周身的气质相合。
“切，不去！他谁啊凭什么去啊！这几天都来很好玩么啥任务啊都是些完全没有意义的！！！”卡赞不满道，扭着身子面对墙。
立瞥见卡赞显得有些不爽，内心已经起了拒绝的念头。
才认识不久行为怪异还显得有些奇怪的人与大概会和自己伴终身的鬼神之间，他确信自己是偏向后者。
至于某一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那一个不真实的吻，早就不知道被他抛到记忆的哪里给鬼神们玩儿去了。
于是，真给拒绝了。
盛情的邀请被立拒绝的卡西斯一个人晃荡着回屋。
是的，是回屋而没有去索西亚的酒店。
这是怎么了？
头一次他的心里出现了疑惑。
我最近这几天为什么要骚扰他，这已经与本来所想出现了偏差。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芙伊，她的脸色不是太好，想必是这么多天了，终于摆脱了那群人抽出身来。
卡西斯先是在走神，等到反应过来勾起嘴角要打招呼，却被芙伊一瞪：“虚伪！”
卡西斯一顿，又想起刚刚还在想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勾勾嘴角，一挥手：“Hi”
芙伊轻哼一声走了。
卡西斯调整了一下方向又开始走。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一个能怀旧的人。
他把思索中的问题与过往的一些话语连接起来，长长的在脑海里拉出了一条线。
——【的确是那样的，我们这些人哪有那么鲜明丰富的情感，故意表现成那样也是一种手段罢了】
——【在虚假的世界里，虚假的活着就够了。】
他一直都明白
想起之前对着立在心中念着的柔溺的话语——就如同死板无情地念出书上的字句——他不由得自嘲似的一哼：卡西斯，你又在自欺欺人什么。
对于情感与温暖柔和的幻想，不是早就逝去了么。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或许是因为特鲁克言语的刺激勾起了他的好胜心理
——【卡西斯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然后让他真心和你在一起？就你这种？】
在与立一起遇到特鲁克后他开始尽心尽力地扮演深情，痴情，想出手却害怕坏了关系的青涩暗恋郎，尽心尽力地骗着。
——【虚伪的你，会不会已经骗到了自己？】
但那种情形他没有坚持多久，卡西斯发现有些东西在慢慢的变质。前几天日复一日的缠着他是为了什么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青涩的暗恋郎又怎么会做这种一棒子打死又死皮赖脸的事。
那我现在在扮演的是什么。
没有疑问，只是陈述。他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烟雾迷蒙之间又一次眯上眼。
那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戏开始之后，他一直是以局外人，或者说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那一切。
他可以轻浮，可以在内心念出腻死人的字句，可以面露迷恋与温和，但大概是他那旁观者的心态作怪，他的心里不会起一丝涟漪。
曾经他靠着这些在无法地带上成功的存活下来。
从无法地带出来的好多人，都擅长演戏。最开始是迫不得已，后来就像中了毒一样，沉迷进去。
他带上虚假的外壳，披上迷离的外衣。最开始的理由什么的，早就忘了。
只是很突然的……不想演了。
他想起立看向自己时清澈干净的眼眸，那样透亮，清晰的反射出让人迷醉的光。
不自觉地就想掩藏起自己的虚伪和肮脏。
——演不下去了。
阴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
阿拉德大陆的夜晚来得很早，晚饭时分便差不多是黑夜遍布之时。
卡西斯靠在墙边。
他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向后倾，背抵着墙，右脚脚尖落在左脚的左侧，膝盖前倾。
如果再在他的嘴里放上一支玫瑰，手里握上一把吉他，往街角儿一站，回头率绝对高，整一扮酷卖唱的。
卡西斯从进屋起就那样靠着，一直到现在。这是他到这里后第一次思考那些事情，却觉得思路特别清晰，而这一思考，竟思考了一个下午。
良久，他才晃了晃僵硬的身体，缓缓走到窗台边停下。
卡西斯抬起脸，迎向洁白的月华。
嘴角一勾，形成邪魅而妖异的弧度。
今晚的月亮，成色不错嘛。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商议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