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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学 ...

  •   和着早晨八点钟的太阳,林副市长、李局长和邢团长一行三人入校报到了。——经过之前一个多小时的交流和沟通,党的三好位同志迅速熟识,尤其是林副市长和邢团长已经称兄道弟情比金坚,这会儿如果有只公鸡路过估计这二位能斩鸡头歃血为盟。
      李暮同志相比另两位虽然有些冷淡,但却很认真的听林放和邢东程对侃,偶尔还随声附和几句,即仔细又耐心,并且得出结论:林副市长和邢团长满口跑火车一过多小时愣是一句有用的信息也没透露!
      邢团长的小弟们度时如年,当李暮提醒说的兴高采烈的二人八点过了时,分明看见小弟们齐齐出了口气投来的感激眼神。
      于是,把各类证件交给门口的解放军叔叔认认真真核查好几遍,到门卫室办了出入证后,仨人从校门口顺利(?)摸进了迎新办公室。
      接待处只有一位老者带着一个中年学者样子的人在迎新,看见三位新同学进门,俩人的眼皮都在跳,一个跳左眼皮,一个跳右眼皮!
      林副市长肩上背着喜羊羊手里拖个大编织袋,土洋结合老少咸宜。
      邢团长参军前大概干过二道贩子,推着一辆出了机场绝对看不见的小车,车上堆满东西。
      相比之下只带了一个不起眼的中型旅行包、一身休闲西装的李局长立刻鹤立鸡群了。
      老者笑眯眯,“林放?邢东程?李暮?”
      林放活络,立马打招呼:“大爷好,大叔好,我是林放。”
      大叔一栽歪,右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好,好。”老者乐呵呵地看着他们,跟看孙子似的。
      邢东程有点为难,觉得大爷大叔的称呼不是很恰当,又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打招呼。正在“老乡”和“同志们”俩词间纠结,李暮已经开口:“两位老师好。”
      #_#,对哦,进了这里,他们的身份就是学生了:(
      邢东程道:“老师好!”——上学最讨厌了!
      林放在挠头。
      老者招呼他们:“好好,都好。来,坐,坐。”
      李暮在靠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邢东程人高马大东西又多,挑了个最大的沙发椅子坐了,林放同学则分外乖巧讨喜地坐在了老者面前。
      中年老师过来收走了他们的入学通知书,回到角落里翻开电脑,给新生办理入学手续,不时抬眼瞄他们。
      老者乐呵呵:“这一班就剩你们三个没报到了。过了十二点系统一关就没法儿注册了。”
      仨后进生对视一眼:这话里有话吧?!
      邢东程实诚:“我一点儿都不想来。”
      老者对他的话很感兴趣:“那邢同学怎么又来了呢?”
      “服从命令。”
      老者点点头,“林同学呢?”
      林放十分诚恳:“工作多,走不开。”
      老者玩味地看着他。
      林放的表情既纯良又无辜。
      “有事业心,很好很好。”不盯着林放了,老者看李暮。
      李暮八风不动:“我三天前刚刚接到通知。”
      老者笑而不语。
      角落里传来回音:“选拔通知两个月前就发下去了。”
      李暮冲阴暗的角落友好地询问:“学校是什么时候收到我市参加人员姓名确认的?”
      角落里一愣:“前天。”
      李暮坦然面对,老者若有所思。
      冷场!
      邢东程瞅着自己一堆家当表情又开始纠结了。
      林放在左顾右盼。
      一分多钟后,角落里打破沉默,合上电脑,指指桌上的三堆物品,“你们的学籍都注册好了,这里是你们的学员卡、图书卡、饭卡、健身卡,还有你们的宿舍钥匙。下午一点半在小礼堂举行开学典礼,请提前十分钟到场,”看看邢东程和林放,“着正装。”
      林放第一个站起来去领东西,抄起一叠卡片重点看饭卡,“里面有钱吗?”
      老师的脸一绿,刻板地回答:“没有,请自行到食堂充值。”
      林放很失望,但没有绝望:“健身、看书都要钱吗?”
      老师的脸翠了:“免费提供!”
      林放很欣慰。
      邢东程和李暮也过来领。
      “钥匙上有宿舍号码,你们可以先去休息一下。”鉴于这三位都是踩着点来报到的,强调:“下午的典礼务必准时参加。”
      邢东程点头:“可以走了吗?”他的耐心不好。
      “可以。”
      “等一下。”老者开口了。
      仨人一起看老者,神色各异。
      中年老师也一愣,“曹老?还有什么?……”
      老者还是乐呵呵的:“他们是一人一间宿舍吗?”
      “是的。”这段时间只开了三个住校班,宿舍充足,都安排在单间了,曹老知道啊。
      “把他们安排在套间吧。天南海北的,能一起来报到是缘分啊,住在一起,多交流交流多沟通,是好事。”
      “啊?好。”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串三把钥匙,从角落里绕出来,把仨人手里的钥匙都截回去,又思考了三秒钟后,把新钥匙塞进了李暮的手里。
      有缘分的人们一起欣赏李暮同志的手。
      “三位同学没意见吧?”老者和蔼的询问。
      回答很整齐:“没意见。”
      “很好。”老者看着很高兴,“快去休息一下吧,都是赶夜路来的,要注意身体。”
      李暮很有礼貌:“好的,老师再见。”率先转身,气宇轩昂。
      林放拖起大编织袋立刻跟进:“老师再见。”脚底抹了油似的往外溜,飘飘欲仙。
      邢东程慢了他们一步,扶住推车就地转个方向,“再见!”大马金刀地往外走,英雄气概。
      中年老师对着仨人毫不拖泥带水的身影发怔,“曹老,他们都没问您是谁!”曹老师这份儿,一看就是个牛人,可仨新生明显对尊师重道毫无兴趣,老师姓氏名没人想知道。
      曹老有不通看法,“小陶,他们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啊???
      ***
      李暮三人站在13号公寓楼414室套房客厅兼饭厅兼书房兼活动室里。
      厅不小,约摸有三十平方,正对大门靠窗是一溜三张整齐的书桌,桌上除了三套茶杯就只有三根网线了。
      旁边是一个电脑台,上面放着一台中古电脑。
      再过来靠墙是一套六人沙发,沙发之间有两个小矮桌,边上是一个立式空调。
      对面是电视机柜,柜上是一只迷你电视机,那大小说14寸都有富余。
      还不错,电视机柜有个放碟机,林放凑近看了看,口气跟发讣告似的:“VCD!”这种碟别说正版,连盗版都快灭绝了。
      这里就是他们今后半年的容身之地。
      林放真心地感叹:“这半年的业余生活堪忧啊。”
      邢东程不在乎:“不是有电脑吗。”
      林放提醒他:“局域网!”
      “部队里也是局域网,”邢东程满脸正气:“不过可以看片。”
      林放闻言沉吟:“邢兄,其实,我的电脑硬盘里有很多……”
      李暮打断他们:“我从进门就在想这个桌子是干嘛用的?”
      林放和邢东程搁下儿童不宜的话题,一起围观桌子。
      要说党校就是党校,宿舍的摆设就是这样有气派,三人套间里放两张饭桌,除了一个六人的长方形桌子,旁边还摆着一个四人小方桌,李暮指的就是这个方桌。
      桌子四边都有小抽屉,配的是四把比餐桌木椅还要舒适的皮质靠背椅子,林放推测,”麻将桌!”
      邢东程赞成:“拱猪也行。”部队不让打麻将,打牌可以。
      李暮点点头,受教了。
      周边还有五扇小门,左边是三间卧室,右边是共用的卫生间还有阳台。
      所有的门都开着,门上挂着钥匙,站多功能厅里一目了然。
      邢东程在检查卧室。
      “太小了!”每个房间都不超过十平,里面就一个衣橱一把椅子外加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保险箱,横在床头冒充床头柜,箱子上头是一个十五瓦的壁灯。
      邢东程推着行李进了中间那间,宣布:“我东西多,这间大半个平方米,归我了。”——你量的真准!
      没人跟他抢,林放正在厕所呢,围着大按摩浴缸兴奋,“那这个归我。”
      邢东程在屋里摆弄床上的新被单被套枕巾,爽快:“我洗淋浴。”
      林放扭头,星星眼地着李暮。
      李暮随和:“我也洗淋浴。”看遍整个屋子李暮也妹找不出什么值得占为己有的东西,横不能林放挑浴缸自己选马桶吧,就算自己不嫌脏,把两位新同学给憋死了也不太好。
      林放从厕所出来,拖着行李编织袋进最靠里的房间,招呼李暮:“李暮,靠门的房间归你。”
      李暮嘴角弯了弯。——看见自己坐在门口,就把靠门的房间留给自己,林放的观察力真不简单。
      迅速思考一下,李局长坐到了方桌旁,招呼同学们:“林放,邢东程。”
      俩人从房间出来,都顿了顿,一起过来,坐下。——结盟是必要的,在被曹老扔进同一间房开始,在这半年,他们似乎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
      林放有气无力,“我这人不爱结党。”
      邢东程竟然叹口气:“我有两千多小弟。”
      对着聪明人就是省心!李暮开口:“能在门口遇到两位,我很荣幸,不过,不在我的预计之中。”
      林放乐:“同意。”
      邢东程严肃:“彼此彼此。”
      “曹院长亲自迎接咱们更在我的预料之外。”
      “李兄,”林放歪个头装可爱:“我个人觉得他老人家看见咱们仨一起进去时绝对比你要意外。”
      李暮换手:“同意。”
      邢东程抱怨:“就是一个巧合,他们非要往复杂里弄!”
      三人都短暂的沉默。
      再对视,攻守同盟初步形成。——齐齐松口气,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在座的应该都不是猪头,这日子就好过点了。
      会议召集人李暮同志诚恳地道:“那么接下来的半年里,我希望我们三个人,如有矛盾能够内部解决,如遇问题能够一致对外。俩位不反对吧?”
      林放嘟囔:“所以我才不喜欢结党,弄的跟□□似的。”
      邢东程点头:“我也不喜欢拉帮结派。”
      李暮很满意:“既然俩位都不反对,我想接下来的学习和日常生活,在这个房间里,我们应该还是比较轻松的。”
      邢东程换手:“同意。”住一起半年在宿舍里都要互相防范,毕业的时候不累死也得累吐血。
      林放对前途很有信心:“我想只要咱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安分守己,日子应该不难过。”这里是党校,不是工读学校,耶!
      李暮看着他那张惹是生非招蜂引蝶表情欠抽的脸不作声。
      邢东程倒是实在:“你保证你能不惹事?”虽然已经是兄弟了,但林放在校门口笑话自己的一幕还是让邢团长记忆犹新。
      林放想了半天,狠狠心,“我尽量!”反问:“老邢,你能吗?”
      “我能保证不主动惹事。”
      那就是不能^^。
      “李暮?!”林副市长对李局长抱有很大的期望。
      “先看看情况吧。”李暮同志回答地模棱两可。形势比人强,安分守己扮忍者神龟;人比形势强,横行霸道当铁甲神龙。
      林放对其大加赞赏:“狡猾狡猾地。”话锋一转:“不过原则还是要有的吧。”
      李暮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林放与其对视。
      不甘心啊,他的老底李暮知道,李暮的底细他却不得而知,——林副市长瞬间决定,入学后的第一件事,先查一下李同学的祖宗八代和生平简历!当然,鉴于他们参加的这个班的特殊性,林放同学决定整合资源提高效率,反正查一个也是查查两个凑一双,索性把同学老师都查一遍,以便更好地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建立崭新的统一战线。
      李同学对林同学的好感度有所提升,——因为认识的时间还太短,目前李暮同志还无法解读林同学那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有,而且很多。”
      “我也有很多原则。”邢东程表态,继而补充:“军人的原则。”
      林放瘪嘴,李暮耷拉眼皮。邢团长这是在表明他身为军人与他们官僚之间的差别啊,好像被鄙视了。
      这种情况不利于结盟啊。
      李暮敲敲桌面:“看来,不想来上学的原因,应该是我们第一个共通的原则。”这个学校,别人都是削尖脑袋往里挤,这三个人是死活不愿意来被人当垃圾给扔进来,那么,不管是什么,至少在他们的眼里有比名利和官位更重要的东西。
      林放研究天花板,邢东程观察地板革。
      李暮很有耐心,等着。
      半晌,林放收回对着天花板一往情深的视线,“成,哥儿几个,以后要仰仗二位了,逃个学啊翻个墙的事就靠你们了。”
      上路!李暮顺势接话:“应该的!大家都俗务缠身,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可能的。”
      邢东程的眼睛瞪的很亮,“真这样的话,我认你们俩个当小……
      “老邢。”林放笑嘻嘻地打断他。
      “邢兄。”李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邢东程硬生生地转:“小……兄弟!”
      算你识相!让我们给你当小弟,接下来就可以在党校成立有史以来第一个学生社团了,名字都是现成的,不是红星就是东星!——邢团长绝对是看古惑仔长大的。
      静默一下,李暮把右手放在了桌子上手掌向上,林放自己的纤纤玉手搭了上去,邢东程的熊掌也乎了上来。——盟约正式缔结。
      “那么现在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曹院长会来迎接咱们。”李局长十分清醒,缔结盟约的喜悦冲不混他的大脑。
      “李暮,我困。”林放可怜兮兮地眨着大眼。
      “我也困。”他的脸色没比林放好看多少,都是一幅几夜没睡的样子。
      邢东程庆幸,来的时候我在车里睡了半宿,不过,“你自己说的先看看情况再说。”太急进了吧。
      李局长是工作狂:“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说说吧。”
      林放索性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你与其注意曹老,不如想想为什么是陶大教授来给咱们注册。”仨人的官在地方上都不小,可惜,这里是天子脚下。
      “因为你们俩的背景?”信息有限,所以能得出的结论也有限。
      邢东程不乐意了:“李暮,不带这么骂人的。”官二代可不是褒义词!“我觉得他大概是咱们的班主任。”
      得,邢团长的带入感来得还真快,真当自己是来上学的。
      林放要死不活:“他号称中国马列主义学术第一人!”不是自贬,一个班加一起也没够格啊。
      邢东程问:“往年什么情况?”
      “不知道。”李暮摇头:“没听说往年的学生有迟到的,早的有提前一个星期到学校的。”
      邢东程不服:“我们也没迟到啊。”
      “对,你没迟到,你掐着点儿到。”有人比他到的还晚,林放同学觉得很欣慰。
      “也有这部分原因。再加上你们俩的名声,”李暮沉吟:“但还不足以让这两尊大佛出面。”
      两个名声在外的在磨牙。——他奶奶的,中国的官场真不是人待的,三个人的小团体都能不断划分阵营,这会儿换李暮鄙视他们俩了。
      林放琢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想到的原因除了你,就是这届培训班本身有问题了。”
      李暮谦虚:“我个人的原因可以先刨除。”
      邢东程七个不忿八个不服:“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连李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追究问题是不是出在他身上没有意义。
      邢东程勉为其难地点头。
      林放摸着腮帮子看李暮。——这俩人认识短短几小时已经不知道对了多少眼了。
      李暮神色不变,"我想,至少这半年,我们三人之间要学会更信任彼此,尽量说真话,并且相信对方说的是真话。”
      林放暂时不追究李暮的原因了,“我有一种被迫与子同袍的感觉。”
      李暮还没搭话,邢东程已经很严肃的纠正:“与子同袍决不能是被迫的。”
      林副市长牙疼,“邢兄,小弟知道了,只要有你在,决不拿最可爱的人开玩笑了。”邢团长的自尊心和荣誉感太强烈了。
      邢东程大度:“不用道歉了,改了就行,”
      #_#,没人向你道歉!
      林放放弃和邢团长的沟通,“李暮同志,S市的情况我不太清楚,那个,你和你的同僚都是这样建立工作和私人关系的吗?”单刀直入锋芒毕露,感觉李暮不是来上学的,是憋着股气来找人晦气的。好吧,自己也不是来上学的,是来流放的,至于邢东程,这位爷估计是来疗养外加搞科研开发的。
      李暮很从容:“因人而异,这种方式你们是第一个。”林放和邢东程是两类人,但都是官场的新鲜品种,可遇而不可求。
      林放坚决不承认自己奇异,“是因时而异,你没有时间。”就半年,少言寡语点的估计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全,更别说在官场经营关系了,半辈子都不一定够用。
      李暮同意:“各种原因。”
      邢东程不耐烦了,“地方上的弯弯绕绕就是多,不就是这半年咱们仨互相帮助提携作弊嘛,至于绕这么半天嘛。林放你该睡觉睡觉,李暮你该休息休息,我,嗯,去收拾行李。”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林放放松下来,的确觉得很累,“我不吃中饭了,记得一点前叫醒我。”
      “成。”
      二位都站起来要回寝室,李暮又叫住了他们:“林放,邢东程。”
      “还干嘛?!”
      李暮官位不及林放、资历低于邢东程,主导欲却强的离谱。——所以说正统官僚要不得,太事妈,没事都能琢磨出点事儿。
      “那个,不是大事。”李暮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多事。
      同学们很不满,跟你不是很熟啊,没事儿你拿我们解闷啊!
      “我就是觉得,林放,”李暮温和地提议:“你是不是让邢团长先帮你把那半拉手铐拿下来。”
      邢东程:???
      林放:><!
      林副市长想了想,不得已,把隐形属性的那只手伸到邢东程面前,悲壮:“钥匙断在里面了,只要别把我的手砍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邢东程的表情简直可谓兴奋,一解入校来的烦躁和不忿,“等着”,冲进房间,拎起一个大军用背包就掏,五秒后提着工具出来了。
      林放一看他那造型,嗷呜一声窜回自己房间,一边锁门一边客气:“邢团长,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我把他打磨一下当镯子戴就行了……
      邢东程不死心:“你别怕,我手头很准的,绝对伤不到你一根寒毛,你别躲啊,开门……”
      李暮靠在麻将桌边休息,对室友们的行为视而不见。喃喃自语:“别的也就算了,总还有点科技含量,可带把斧子来上学,这算哪一道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周更,周六周日之间吧,
    平时大家别干等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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