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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学 ...

  •   李暮到底还是坐着飞机进京的,成市长也没有实现在李暮走之前不再见此人第二面的美好愿望:第二天夜里,确切点说是第三天凌晨,李暮被以成市长为首的十几个同仁隆重地送上了飞机。当然,非要说是押上去的也行。
      李局长登上红眼飞机,临起飞时与自己的秘书和司机深情话别。
      徐秘书看着在下面挥着小手绢道别的领导们直皱眉,“就晚出发一天,他们至于嘛!”
      李局长不以为意:“他们是怕我赶不上今天下午的开学典礼。”
      郭司机愤懑:“就算是堵车我也能在四个小时内把你从咱们市送到校门口!”下面那伙人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地剥夺了他护送领导进京的权利!
      李暮笑笑。
      徐秘书压低声音:“局座,哥儿几个都想来送你,怕太点眼,没来,让我说一声。”
      李暮嗯了一声。
      小郭也说:“娘娘庙的老乡听说你要走,都说要来送,让他们杨支书劝回去了,老杨打电话给我,说大家伙儿怕你不管他们了。”
      李暮沉默一下:“你让他们放心。”
      小郭用力点头,对领导充满信心。
      飞机下面的人抬头遥望机门口情深意重的三位。
      “他不会转个身下飞机吧?”宣传部长胆小,想问题比较负面。
      “不会,依他的为人要下来他就不会上去。”赵副市长对李暮的人品有信心。
      其他人揣揣地看着机门,等空乘第三次播音让送机的人离机,李暮才进飞机里了,秘书和司机从云梯上下来。
      组织部长一步上来,“郭儿,你们局长说什么了吗?”
      小郭看看徐秘书,徐秘书低头。
      小郭略带同情地看看面前的一堆领导,——成市长正潜伏在人群的最深处!——“局座说,谢谢各位领导来送他,让大家不要想他,他会回来的。”
      有几个已经低声爆粗口了:“谁他妈会想他?!”
      还有几个思维缜密的:“他会回来?!”这句话没有什么引申意思吗?
      回头找人!咦?市长呢?
      市长正蹲在最后面泥!
      成市长蹲在地上一边画圈圈一边咬牙切齿,头都没抬:“看我干嘛?看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
      李暮深更半夜的下了飞机,在机场打了辆车直奔学校,天还没亮就到校门口了,校门理所当然还没开,又是两个解放军叔叔站岗。
      李局长站在马路对面,凝视眼前低调肃穆的大门,很有点孤独出哲人的味道。
      可惜,造型没摆多久,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这僻静的街道上突兀的响起,就着朦朦亮的天色就见一辆红色保时捷飞了过来,走的还是S形,一边跑一边震,怎么看怎么像是“车震”。
      李暮皱了一下眉,往后退了退,站在了树荫下。
      保时捷发着巨响停在了离李暮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砰一声后车门开了,听声音就知道不是打开的而是踹开的。一个踩着至少十公分红色高跟鞋的红衣美女以能踩碎地砖的力道下车,边下边连拖带拽。
      “林放,你给老娘下来!”美女的声音很动听,就是话不太好听,姿势更不好看,厥着美臀正在死拉活拽企图把某人拽出车厢。
      李暮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
      刚才还在想离六点开校门还有段时间,而且人家上班怎么也得八点,是不是先到旁边的颐和园去转一圈.,还在犹豫呢就有人送戏下乡了:)
      李局长调整好心情,靠在树旁,看戏!
      这边美女还在发飙:“林放,你个孙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扭头冲司机喊:“小张,你是死人过来帮忙!”
      小张同志不情不愿地从车上下来,表情真跟谁死了似的,一步一挪挪到美女身边,有气无力地朝车内伸手。
      一直沉默反抗的车里人终于出声儿了,“张儿,你要造反?!”
      小张嚅嗫:“主公,您就下车吧。”
      车里人很决绝:“就不!”
      美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孙子你敢!”
      车里又没声儿了。
      美女姐姐扶住车顶,一脚踹开出工不出力的小张同志,顺便给自己顺口气,“林放!我的耐心有限,我数到三,要么你自己从车里滚出来,要么我叫人把车砸了抬你出来,你自己选,老娘说到做到。一!”
      车里又没声儿了。
      小张有点急了:“主公,大姐头真的会砸的。”
      主公瓮声瓮气:“车是她的!”
      --,主公大人,你有没有搞清楚问题的重点啊,砸车不是目的,砸你才是目标!
      “二!”美女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叫人了。
      小张忐忑不安地劝美女:“大姐头!”大姐头抬腿又是一脚,张儿赶紧改口:“小姐!这里是党校,别叫人,影响不好……”
      “三!”美女姐姐直接拨电话,“宏哥,给我二十个人,找个靠谱的带过来,我在……”
      小张一听美女喊“宏哥”人都抖,扒着车门:“主公,快下来,打给宏爷了,进学校总比落在宏爷手里强!”
      主公在垂泪:“我就是想下也下不来啊。”
      小张立刻断章取义,不顾危险拉住美女的胳臂:“他说他想下来,他想下来。”
      美女抬腿又一脚把小张踢远,“宏哥,你等我一会儿。”也不挂手机,“林放,最后机会。”
      林放总算搭茬了:“我下不来,缠住了。”
      美女一愣,把头伸进车里,就着半亮的天色仔细观看,一看气的手里的电话差点扔出去。“你好样的!”举起电话,“哥,没事了。……对,我在北京,晚点我去看你。……嗯。”把电话挂掉放好,顺手掏出一把匕首。
      小张哆哆嗦嗦,重复:“他说想下来了。”
      大姐头不管,挥刀探进车里,铿锵两声金属响,利落地从车里回身,手里还多了一团人,人团一只手上还挂着半拉手铐。
      小张一脸悲愤地看着手铐,“主公,你真行!”怪不得大姐头一身蛮力把人塞进车里了到了地方愣是没能把他从车里拎出来,原来是林放偷摸把自己和车给铐一块儿了。重点是这副手铐怎么瞅都不是山寨的那绝对是正版的。主公,您又从哪儿顺来的啊?!
      人团正在怜惜自己的纤纤玉手腕,“疼,勒破皮了。”
      “活该。”美女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不为所动,“张儿,把东西给他。”
      “是。”小张立刻从前座拎出一喜羊羊的书包来,略带同情地递给林放。“主公,给,拿好,这里是您的钱包手机电脑工资卡奖金卡病例卡身份证工作证介绍信单位证明以及入学通知书。”边说边体贴地把人团拉直顺带给人把包背好。
      “张儿!”林放的嘴直抽抽,非常想上前掐死,不,是拥抱小张同志,可惜美女大姐还死掐着他的脖子没放手呢,只能朝着小张抬胳臂:“为什么他们不让带秘书不让带司机不让带保镖不让带保姆?不带着你我怎么办!”不带着你我怎么弄死你?叛徒!
      小张的整张脸都抽了,“主公,你别闹了。”
      美女不耐烦,断喝:“张!包!”
      “是!”
      “这个不是……包?……!”林放闭嘴,因为小张已经一步蹦到车后,打开后车盖拎出一个二十五公斤级别的大编织袋,恭恭敬敬递到了美女跟前。
      林放在美女手里缩脖子,“……装的是色么?”不会是炸药包吧。
      美女把包带勒到他手腕上盖住手铐,“两套西装,两套休闲服,两件T恤,一套运动服,两双皮鞋,两双运动鞋,一双拖鞋,以及若干衬衫领带内衣内裤/袜子和一把雨伞。遇到变天你自己滚去买保暖衣!”
      “姐姐,你真……体贴!”心虚:“那个,张儿不在,洗衣服叠被子买夜宵……”
      林放不吱声了,因为匕首架在脖子上了。——万能的张同志已经躲到车后了。
      美女阴恻恻地笑了:“林放,你要是觉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我可以帮你达成这个愿望。”
      林放立刻发誓:“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安排好自己的校园生活。”
      美女不再废话,抬手看表,刚五点半多。喝命,“小张,上车,我们走。”
      小张一愣,指着林放,“留他一个人在这儿等?”别他们前脚走后脚林放就跑了,明天一早大家喜相逢顺便还能开个早茶会庆祝林放逃学成功!
      林放眨着大眼睛期盼地看着美女姐姐。
      美女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松开他的后脖颈,慢慢收起匕首。突然嫣然一笑靠近林放,把下巴压在林放的肩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离开,挑衅地看着林放。
      林放的眼里一抹冷光闪过,随即萎靡,表情那叫一个悲天悯人,“好,行,可以,知道了,就这样吧,我好好上学!”样子不象上学像去上坟。
      美女解气:“活该你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货。张儿,我们走。”抬腿以豪迈姿势上车。
      小张窜到林放跟前交代遗言:“主公,我先走了,你放宽心,就半年,忍一忍,不是能请假嘛,有什么事儿我来接你。”
      “接我?”林放又来精神了,“什么时候来接我?”
      “……,出事儿的时候。”
      期待,“那什么时候出事?”
      ==,您还盼着出事儿啊!
      “张!!!”美女听不下去了。
      小张不敢耽搁,给了林放一个多保重的眼神,跳上车,就地掉头,风驰电掣地飞走了。
      林放抬头看看已经渐亮的天,慢悠悠的叹口气,慢悠悠的转身,再慢悠悠地直视李暮站着的方向,询问:“哥们儿,好看不?”
      李暮挑眉:“你要是多划几道就更好看了。”
      林放闻言大喜,背着喜羊羊拽着大包就过了来,——这位是属于自来熟顺杆爬的主儿。
      喜滋滋地问李暮:“你看见我划她车了?”车主和司机同志可都没看见。
      李暮看着他:“你我的视力都不错。”另外两个人到走都没发现十米外树荫下站着个人!而且李暮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叫林放的人一下车就看见自己了。
      林放无视于对方近乎审视的目光,快乐:“七道,少说一万块钱,不少了。”
      “根据那辆限量版的保时捷和那位小姐C定制套装,我不觉得她会在乎这点钱。”
      ==,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林放垮下脸:“能给她添点堵就行。”
      李暮不搭话了。
      两个人正式互相打量。
      快六点了,太阳虽然还没升起,天倒是亮了。
      李暮靠立在树荫下,很挺拔,比林放略高,面孔线条分明,周身是长期浸淫官场的官气。
      反观林放,脸孔很端正讨喜,因为背着个喜羊羊看着就更可爱了,还很……可笑。
      李暮没笑,伸手:“李暮,S市来的。”
      林放很尴尬,伸出没戴手铐的手:“林放,M市来的。”
      很好,S/M都到齐了。
      握手。
      “刚才我就在想,”李暮思索着开口,“林放这个名字,我好像哪里听到过。”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林放郑重地道:“我爹很崇拜孔圣人!”
      李暮摇头:“我看过《论语》,但是你的名字肯定不是从论语里听来的。”
      “呵呵,”林放傻笑,看看李暮脚边的行李,“这个点儿等在这里,你也是赶今天来报道的吧。”
      话题转的生硬而光明正大,李暮明白他不想深谈,也不介意:“是的。”
      “今天开课的好像只有一个班吧。”
      “是的。”
      再互看一眼。
      原来我们是同学==。
      李暮抬手看表,六点了,对面大门边的一扇小门开了。
      林放征求新同学意见:“我们要进去吗?”
      “行政办公室至少八点才有人上班。”
      “我们来的太早了。”
      再对视。
      林放的笑容真诚了一点,李暮的眼神也没那么锐利了。——很明显,都赶在这个时间来报道,至少在不愿意上学这一点上,俩人是难兄难弟。
      林放打算提个小建议来打发时间,“你看……”
      “兹——————”僻静的街道上响起今天第二次的刺耳刹车声,一辆大型别克商务车急驰而来一个刹车停在了这俩人和校门之间,换句话说这辆车停在了马路当中◎-◎!
      哗啦,车门打开,跳下七八个人。
      林放来兴致了:“你看,对面的解放军叔叔都警戒了。”这几条好汉够砸个场子了。
      李暮点点头,觉得没必要告诉林放刚才那位女士掏出刀的时候,解放军叔叔看他们的眼神比这还凶狠。——以林放的眼力肯定也看见了。
      李暮不出声,接着看戏。——今天早上党校门口开的是折子戏专场,一出一出的上。
      林放更投入,直接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看。
      面包车上下来的人都是一身黑西装,一落地在车门前分两排整齐站列,齐声喊:“大哥,到地方了。”
      林放坐在马路牙子上喃喃自语:“古惑仔……”
      很好,连戏名都有了。——李暮素质高,观戏不语。
      商务车里传出睡意朦昽的声音:“啊~~,到~了,这么快啊~”车里嘁哩喀喳一阵声响,应该是在穿衣服,可听声音像是在穿铠甲!
      一会从车上晃晃悠悠下来一位,穿的挺厚,倒不打眼。
      李暮敛下眉头。
      林放低笑:“好有创意,穿防刺背心。”
      李暮低头看他一眼。
      不过显然对面的创意还不仅于此,随着小弟们将大哥的行李一件一件搬下车,李暮的眉头越压越低,林放的笑声也越来越大。等到对面人都搬完了,也都有空看这边这俩位了,林放已经快笑得满地打滚了。
      对面的大哥不乐意了,——他都被林放给笑清醒了。
      大踏步的过来:“喂,你觉得我很好笑吗?”
      林放指着马路中间大大小小的十几个箱子,“勘察箱,金属探测仪,防爆毯,破胎器,万能车胎防滑链,还有那几件,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哥你真有种,带这些来上学,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大哥怒了,居高临下怒瞪林放,“管着吗管着吗,我爱带什么上学你们管的着吗?”
      李暮突然出声:“带得进去吗?”
      大哥扭头再瞪,虽然这位根本就没笑甚至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但不妨碍大哥迁怒,口气挺冲:“不让带我就不来!他们想让我来念书就得我让带!”
      “呵呵呵呵呵!”林放笑的更欢了,这位大哥的语气跟幼儿园小朋友有的一拼。
      大哥被他笑火了,估计是想动手,不过跟他来的那几条汉子可不是一般人,不等大哥动手,就已经上前,一把……把大哥架住!——四个人架一个人劝,另外三个横插到大哥跟陌生人之间当人盾!
      “干嘛?”大哥很生气,后果可以忽略不计^^
      “大哥,我们在党校外面呢,不能动手。”
      “哦!”大哥思考:“你觉得我应该到里面再动手?”
      ……><!
      “嘿嘿嘿嘿!”林放快笑趴下了。
      “你!”大哥摆开架势要把拦住自己的人甩开,架着他的几个都劝了,“大哥,大哥,别冲动……”
      大哥不冲动,下一秒,“哇哈哈哈^_^……”大哥也笑开了,指着林放背后的喜羊羊笑的又是自己拍大腿又是拍小弟的大腿,乐不可支。——刚才林放坐着,大哥没看清也没注意他背后背的包,这儿林放笑趴地上呢,他背上的喜羊羊得见天日了。
      小弟们很忧郁地看着:两个人对着笑的这叫一个热情洋溢!
      李暮点点头,神经病都碰一块儿了!
      “这个时间来报道,我想大家以后就是同学了。”照搬林放的推论,伸手:“李暮,S市来的。”
      “我,”林放直起腰了,还在乐,“林放,M市来的。”
      大哥高高在上,“邢东程,H市的。”
      太好了,人这就算齐了,S/M还带H的。
      邢东程睨视同学,“你们跟我一个班的?太年轻了吧,过三十了吗?”能进这个班的最低是处级。
      林放站起来,“前年就过了!”
      邢东程明显不信,看李暮:“你呢。”
      “再前一年!幸会,邢团长。”正处级团长。
      邢东程一怔,“你知道我?”S市和H之间不但跨省还隔山隔水呢,还是说中国官场确实太小了?
      李暮言简意赅:“你很有名。”
      刚刚知道自己很有名的人问身边人:“我很有名?”
      小弟们都摇头,三缄其口。——他们今天唯一的任务是把大哥顺顺利利送进学校。
      可大哥没有答案不罢休,扭脸问刚认识的林放:“我很有名?”
      林放很诚恳:“刚听说的算不算?”
      “不算。”邢东程回答的很认真,带点探究味道问李暮:“你从哪儿知道我的?”
      李暮突兀地笑了一下。
      林放敏锐地往边上挪了一步,下一秒对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我知道很多人。”李暮指指林放,“不光你,他我也知道。”
      ==,“你刚才说你想不起来的。”S市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刚才的确一时没想起来。”
      林放很客气:“请问,怎么又想起来的?”
      李暮看邢东程,“邢团长的出现给了我灵感。”
      “啥?!”邢东程第一次知道自己不但很有名而且还能给人带来灵感!
      林放已经明白了。——这个李暮绝对不简单。
      邢东程不明白,要不是小弟们还尽职地架着他,他该动手拉李暮了。“喂,你说清楚。”
      “你一下车林放就看清你的防刺背心了。”
      “啊?”防刺背心很奇怪吗?他们团里人手一件!
      一个机灵的小弟赶紧进言:“大哥,老百姓能一眼看出是防刺背心的没几个。”更何况这人还不光看出这一样。
      这次邢东程反应倒快:“你不是也看出来了。”也没看见林放说知道你了。
      林放点头,“对,李暮,你是干什么的?”没道理李暮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却不知道李暮是谁。刚才是出于初次见面不太好问,现在不问太亏的慌了。
      “我是S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局长。“
      哦,正处级的局长。
      这次换邢东程觉得亏了,“那林放是干什么的?”
      林放谦虚地背着喜羊羊拖着编织袋望天。
      李暮的声音在初升的太阳下显得十分神圣:“这位林副市长,分管M市公检法及纪委监察等工作……”

  •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知道竟然有怎么多童鞋在等马儿的文啊。
    作为一个写完就算不写不来的懒人,我很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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