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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讲学 ...

  •   讲学
      能容纳二百多人的会堂里人头攒动。
      预定上午十点开讲,九点多钟听讲的就陆续进场了,充分体现了党校师生们一心向学精神面貌!——如果大家脸上不是一副急着参观熊猫的样子就更有说服力了。
      现场有人在引导大家按来宾、领导、教师、学生等各自的身份就座。
      中青培训班二十四位同学被安排在一排里,比较靠后,再后面就是另外几个开课的班和墙壁了。
      离开场还早,但是大家都是有素质有身份的,秩序不错,说话都很小声儿,坐下后走动的人也几乎没有,所以个别同志跑前跑后有喧哗嫌疑的行为理所当然地引来了站在场地周围的工作人员的侧目。
      邢东程不在乎,从自己靠边的位置上流窜到中间,拱个背一个一个的和人商量,“老宁,你看老葛和老马都换了,你也表个态呗。要知道我们哥儿几个好的那是谁也离不开谁,这要一天下来非得相思病不可。”
      宁同学的态度明确,比老葛和老马还干脆,一句话没有站起来身就向排尾走。让已经答应换座的老葛和老马同学都没有理由再坐着了,都站起来跟着他走。——三位的背影十分萧索,一看就是被侮辱被损害被迫的—_—。
      邢东程热情地朝排尾招呼,“小章,小谢,来来,有座位了,中间的。”
      看不出谢泽国和章正则是不是也愿意换,但是既然老宁仨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最随遇而安的老马同学甚至已经在邢东程原来的座位上坐下了,他二人也就从善如流的站起来换位置。
      邢东程把谢泽国安置在了胡述这边坐下,——那边老龚班身体立刻向左靠,以期最大程度和谢同学拉开距离,——邢东程拉着章正则挨着计裘坐了。
      胡述把谢泽国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冲老龚笑笑卖个顺水人情,扭头隔着从进来就死过去的林放问李暮,“后面在说的‘38班’说的是哪个班?”
      李暮把林放歪着的脑袋搁自己肩膀上,回答:“咱们班!”
      后几排“这就是三十八届班”、“三十八培训班”、“三八班”的小小声音即时又小了不少。
      胡述怃然:“这个名字真让人伤心,咱班竟然一个女同学都没有!”
      林放诈尸:“胡兄,相信我,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比汉子还要汉子的人!”俗称:真汉子!
      胡述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贤弟,我信。”
      受到了组织上的信任,林放接着装死。
      李暮安慰胡述:“其他班有女同学,就在你后面。”
      计裘尊重女性:“别拿女士们开玩笑!”
      胡述迅速回头看,五秒后回身,把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我突然觉得还是男的比较好,——看。”至少本班从老师到学生都长的挺周正,全是帅大哥、帅大叔、帅大爷!“后四排六个女的加一块儿也没有球球一个人好看!”
      计裘果断扭头找章正则去说话!——被章正则噎死也比被胡述恶心死要强!
      胡述奇怪:“硕士班的不算,”那是一个比38班还要悲催的世界,该班不但没有女同学,而且已经在党校待了一年半,但最杯具的还不止这些,最杯具的是他们还有一年才能出狱!“那两个还是全国县委书记培训班?”
      李暮点头。
      “怎么跟上个礼拜的那些人不一样了?”虽然上个礼拜也没看到过美女:(
      “因为他们的学时就一个礼拜。”
      “……,还是都西部那边的?”
      “还是!”西部地区水土不养人,美人少,别说美女,美男也没有一个,后面的县委书记副书记县长同志们普遍看起来较苍老,和38班的高官们不能比。
      胡述的脑子在飞快转动:“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中东部的基层干部?”
      李暮想了想,“咱们毕业的时候!”
      胡述:……!话不投机,林放,你快活过来吧。
      那边计裘的谈话也没多顺利,已经被章正则杵了好几句不软不硬的话了,外加邢东程有意捣乱,他的谈话都有点磕磕绊绊了,“章……同学,我真的没跟他们说你什么,就是告诉说我们局一个副局是你抓……不,你查办的,你也听见的,除了这个没说别的。”
      邢东程作证,“他真的没说你坏话,他就是后来跟我们讲了些你都……查办过的人的名字。”
      章正则在意的不是这一点:“计裘,那个是你们局的前副局!”——计裘觉得自己还是谁都不要搭理比较好!
      这几位少说了句,会场的秩序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九点半左右,老师们就差不多入场完毕了,随后进来的就不是三三两两或者一群一群的了,进门的都成双成对^^,一个领导陪着一个来宾进来,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在前排就坐。
      胡述不时询问一下谢泽国,以确认来人的身份。——就算是心理有问题,谢泽国同学也不亏是人X日报的人,见多识广,每一个都能说出名姓。——邢东程拉着章正则套各位大人物的小道消息以兹补充,不过就计裘同学看,邢东程最想套的应该是章正则的私人消息#_#!
      很明显就能看出领导和来宾的地位,来宾地位越高陪同的校领导也越大,进场的时间也就越晚。好在身份太高的来宾不多,和校领导凑合凑合也就不到一排的人。
      李暮不是很认真的听着两边的谈话,像是自言自语地道:“陶老师到底在兴奋什么呢?”
      两边都不说话了。
      陶海洋教授本应该仅比领导和嘉宾早到一点,才能体现其地位和身份,这是明规则,可是陶老师竟然比他的学生来的还要早!
      陶老师的座位离得他们有点远,但是会场不算大,学生们的眼神也够好,有几个肯定已经到达鸡贼水平了,对老师的后脑勺、左侧脸、右侧脸都进行了全方位的观察,——邢东程同学认为自己可以离座上前面去观察一下正脸,但是被章正则同学无情地给拍回座位里了,故此没有成行,——大家一致认为,陶海洋教授在激动,非常激动!
      胡述第一次钦佩陶老师:“不容易,从昨天一直激动到现在!”就这架势陶老师还会持续激动下去。
      正主还没来呢就这样,正主上场了他还不得激动晕过去!
      李暮向胡述求证:“陶老师也是因为有女性同胞要来所以激动?”
      胡述指着李暮身上的死人回答:“干嘛问我?你应该问他!”
      李暮推私人的脑袋,以实际行动提问。
      林死人回答:“不是!”
      邢东程隔山隔水地表达他的不信任:“真的?”真的不是绯闻的前兆?
      林放拿自己的脑袋撞李暮的肩来保证:“真的!呜呜。”
      李暮觉得也是真的,“那这么说……”
      会场内突然起了骚动,继而前排的人都站起来开始鼓掌。
      于是场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跟着鼓掌。——场面一时间热烈起来。
      林放是被胡述和李暮一边一个架起来。
      看着随着掌声入场的一群人,林同学的气质陡然一变。
      进场的大人物为首就是一个外国大妈,在她旁边陪同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五十出头,端庄干练,气势逼人。男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学者,浑身气场强大,比曹院长有过之而不及。
      三个人身后围着乌泱泱的人,中国的外国的都有,除了陪同的校领导还有看上去像是秘书翻译之类的陪同人员外,其余看着都不像善类,和会场四周站的工作人员有异曲同工之处。
      三位大人物和陪同的领导都在下面第一排就坐。跟随他们一起进来的一位姐姐上台了。
      台上就一个报告台,姐姐集端庄和美艳于一身,打扮的跟春晚主持人似的,自称是外交部发言人,并代表在场的全体国人,欢迎D国总理女士来党校访问并做演讲。然后介绍陪同总理大妈来的外交部领导吴副部长及中国孔子学院段老院长!
      美女姐姐的开张白很有分寸,即不失一个大国东道主的宽厚,又适当的表现出了此次演讲和问答不涉及政治只谈学术和经济问题的立场,让场下的师生们都为之倾倒,其中尤其以硕士班的同志们为最!
      当然场中总有不为美色所动的人,陶海洋教授就是教师中的杰出代表,他的眼神从大人物们一进场就牢牢地粘在段老院长身上就没离开过,李暮几个隔着十来排都能感受他视线中的火热,并深深为吸引陶海洋教授的段大儒默哀。——李暮几个是学生中的代表。
      邢东程在确认:“这就是他前妻?”
      李暮点头。美女姐姐一如既往,跟押送林放那天唯一的区别就是今天她没穿红的,穿的是黑的。
      胡述感叹:“难怪你消沉,亲妈和前妻一起来学校看你啊!不说别的,就她们来探监这一点,是我我也不想上学了。”
      “老胡!”林放紧紧握住胡述的手,终于有人理解他了。
      李暮不知是在提醒谁,“你前妻在看!”
      胡述赶紧掰开林放的手,迅速和林同学撇清关系。这年头,结了婚的人同性异性都得防,他可不想让台上的失婚妇女怀疑是自己抢了人家老公。
      全场连坐着带四周警卫的三百来人,美女姐姐当然不能一直盯着林放看。林放趁姐姐不注意狠狠朝台上瞪了几眼,美女的眼光一扫过来就立刻正襟危坐,让计裘十分不耻,提问,“林放,你妈上台你也这样?”
      “球球,不要骂人!”林放义正严词。
      ◎_◎“我是说你、母亲上台你也这幅态度?”
      “什么态度?”
      “……主流官员的态度。”你就一本正经地装吧!
      林放答非所问:“你认识我母亲?”
      ==,“不认识。”林大妈的级别还不够隔三差五上新闻联播,计裘的级别也不够认识林大妈。
      胡述拉偏架,告诉林放:“看着你这张脸,就算球球不认识你妈,你走丢了他也能把你送回你妈那儿。”这娘儿俩长的真像。
      林放哀戚。血缘这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李暮安慰他:“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看吧。”林放同志身上的林系标签有附说明书:生是林系的人,死是林系的死人!
      谢泽国瞟了林放一眼:“黔驴技穷。”
      林放再受打击。
      台上的美女发言人简单的发言后,鼓掌欢迎三位大人物上台。
      三位大人物中由林大妈首先致词。
      林放此刻看上去和在场的众多官员的样子已无二致,从气度到表情到举手投足都很符合一个副厅级副市长应有的风范,倒和身边的几位倒显的有点格格不入了。
      身边的同学们都对他第一次表现出的王霸之气赞叹不已,以至于林大妈说了些什么都没人去注意。
      邢东程注意的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坐下?”
      林大妈的简短致词已经结束,林放在一片掌声的海洋中回答他:“等最高领导坐下,你才能坐下。”
      接下来致词的是段院长。
      受座师陶海洋教授的影响,大家对段老先生很感兴趣,对他的关注都超过林大妈了。废话,段老先生是中华文化入侵他国的领袖,吴副部长充其量就是同学家长,个别同学还是分得清楚孰重孰轻的!——其他同学可以再说!
      段老先生不亏为当世大儒,几句话旁证博引,引的还都是文言古语,引得全场掌声就没停过。——大家都是有文化的,没文化也得装有文化!
      有人是真没文化,邢东程提问:“什么叫‘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什么意思?”
      胡述推谢泽国,“你来!”这是全班最有文化的人。
      谢泽国回答:“出自《论语·泰伯第八》第五章,曾子说的。”
      胡述问邢东程:“明白了吗?”
      “糊涂了!==”刚才仅仅是不明白,这会儿是糊涂了!谢泽国,你行。“李暮,你说。”邢东程还是比较信任同居人^^
      “我觉得段老先生在寒碜总理阁下。”段大儒几句话就表明了孔子学院要在D国设立分院的打算,中D两国进一步深入传统文化交流的美好愿望,以及中华泱泱大国居高临下的气势。
      计裘惴惴,“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国人从古至今都以□□自居,非我族类都是蛮夷。
      林放突然开口:“要是其他人的话有可能,但是段先生决不会。”
      计裘对这样正经的林同学很不适应,“为什么?”
      “在国外开设孔子学院就是他倡议、执行的。”
      “这个我知道。”好歹他也是京官,虽然是兽医局的官儿!
      林放看着很深沉地看了计裘一眼,打算继续卖弄,可惜有人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胡述抢答:“我知道了,一个如此重视与对方文明交流的人、明白文化侵略意义的人,是不会轻对方的。”
      原来如此。
      章正则开口,“胡述,你声音太大了。”有林放在,他们这片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那位老先生的话估计是针对这个总理本人的。”
      大家回以了一下D国总理大妈关于我国的相关言论,觉得章同学的推测很准确。
      台上段老先生的话也结束了。
      于是所有人开始鼓掌,也不知道是给段先生鼓的还是给即将开讲的总理大妈鼓的,反正是台上台下一家亲,大家都鼓掌,林大妈和段老先生还笑容满面地看着总理大妈鼓,一边拍巴掌一边示意大妈上位,站报告台上去。
      总理大妈在全场的等候中款款地站上了报告台。段老先生、林大妈、美女姐姐们鱼贯退场,灯光开始集中到总理大妈身上了。
      待领导们下来坐下后,全场站了近半小时的人士们终于可以坐下听了。——尊卑礼仪无处不在啊,别说你站了半个小时,场内四周还有要站完全场的人不是。
      总理大妈斗志昂扬,挺胸抬头,以45度俯视角开讲,第一句话就把听讲的人们给惊了。
      计裘在咋舌:“没有同步翻译?!”就算这里是党内最高学府,大家都有四级证,计裘也不信后面的西部县委书记们都能听懂英语,况且还是夹杂了D国俚语的窜了啤酒味儿的英语。
      胡述询问几个亲近的同学们:“都听的懂吧?”——老龚班长无语问天。
      谢泽国点头。
      林放回答:“懂。”还不如不懂。
      李暮谦虚:“还可以。”
      计裘也点头:“学过。”
      章正则倒是当仁不让:“没问题!”
      几个人一起看邢东程。
      邢东程急了:“我也懂,我还会说!”他妈的,干嘛都以为他是文盲。
      李暮看着他:“老邢,你懂外文,却不懂文言文?!”
      “忘了本了你!”林放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人的机会!——这样我就舒坦多了:)
      谢泽国恍惚的声音响起:“在新文化的时候,固执的国学家们鄙视西学,不承认更不会不学西学,但是学习西学的人首先必须是国学大师,否则就无法在文化界立足。”
      同学们都同意他的观点,就是思及他的不凡经历加之其人幻景般的声音,让大家有点寒毛林立。——注重国学不学西学的老龚同志再往左边靠一点!
      邢东程自我反省自我肯定:“至少现代汉语我还是可以的。”他次次都有交作业,比林放强。
      章正则嗤笑:“那你就用现代汉语翻译一下。”
      邢东程不愿意:“有必要吗?说的话三句不离钱,还标榜正义!整得更传道士似的!”
      “那你觉得什么是必要的?”
      邢东程琢磨了一下,把第一必要往后推,“我觉得搞清楚陶老师的行为是必要的。”
      胡述重重点头,同意这一提议,笑容满面:“三位,把你们知道的和大家共享一下吧。”
      这个小团体的“三位”这个称谓不特指,尤其是从胡述嘴里出来,有时候是指414的三位,有时候是指在京为官的三位,大家竟然从一开始就没弄错过,难得!
      三位京官的回答很振奋人心,第一次异口同声:“不知道!”
      章正则说不知道应该就是不知道,他不想就不会说,没必要特意说不知道,最多就是哼一声表达不屑回答的心情。——太招人恨了!
      计裘也摇头:“我就知道这位老先生是个通天的人物,其他真的不知道。”
      胡述问谢泽国:“你们一个圈里的你也不知道?”都是文化圈的。
      “档次不一样!差远了。”他到哪儿去知道!
      胡述点头:你还真不怕贬低自己,就是说的话容易引起歧异。
      “三位,你们呢?”
      邢东程兴奋:“我知道他儿子的事儿,你们要不要听?”
      胡述婉拒:“下次吧,有时间再听。”
      好像还是李暮可靠点,眼巴巴地看李暮。
      李暮摇头:“我知道不比计裘多。”
      于是六个人,哦不,一直听壁角的前后座有老师、有同学、有隔壁班同学,大家一起侧耳等待。——因为上面说的话偶们听不懂:(
      林放苦着脸,“陶老师和段老先生的关系,就向咱们和陶老师的关系一样。”想起来就悲苦,他可不想成为陶教授的狂热粉丝。
      “啊?”
      好几声不信的的语气词在耳边响起,动静之大连台上忘我投入全情演出的总理大妈都听见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句又刺激到中国人了。
      大妈疑惑地继续演讲,下面的听众们也在等着林放解惑。
      “听说陶海洋是段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俩人情同父子。”
      “情同父子?”邢东程差点笑出来,考虑到场合,还得绷紧脸皮,“单方面的?”人段老先生从进场就没正眼看过陶教授一眼,林放的妈可看了不止一眼刚刚趁人不注意还回了一下头呢!
      林放力证自身的可信度:”我要是也用呐种眼神看我妈,我妈也得吓跑。”陶老师的视线太热烈了。
      李暮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学术狂热有时候比宗教狂热更甚。”
      “不对啊,”胡述很不解:“陶教授是马哲学者,段院长是儒学家,差得是不是远了一点啊。”
      不是一点,是很多点!这是一对多么神奇的师徒。
      “爱信不信!”林放不高兴了,“别忘了,陶老师标榜的是‘天地君亲师’!”
      的确,陶老师给他们讲过,当然人大教授讲的时候把天解释为自然、地是人民、君代表国家,亲和师不解释。同学们一直以为老师是在教他们爱祖国爱人民爱父母爱护花花草草,重点是要敬爱师长不能和老师作对不能每次上课都把老师气到升天!——原来不是教育,陶教授其实已经躬行多年了。
      “这样啊。”胡述算是勉强接受林放的解释。
      林放在座位底下挥挥拳头,示威:“那你还想怎么样?”如此小道的消息,若不是这位老先生跟他老妈一起陪同外宾来,他至于花那么大力气去打听嘛!
      胡述没想怎么样,他在往座位里缩。因为他左边的同座谢泽国同学正低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盯着林放同学的拳头※_※!
      林放也看见谢泽国对自己纤纤玉手那一往情深的视线了,一格一格地收起拳头,动作既僵硬又轻柔。——在这里打起来肯定能退学,退出官场也可能,不但丢人还可能丢国家的人:(
      “谢泽国!”章正则声音威严。
      谢同学抬头看看他,顺便看看和自己交过手的邢东程,“嗯”了一声作罢。
      邢东程莫名其妙。
      几位私下交流的太投入了,计裘用蚊子的声音提醒,“有人、有人……”
      林放奇怪:“有什么人?”全场都是人。
      “有人过来了。”计裘一口气说完,目视前方开始装化石。
      有人过来?演讲结束了?几位同学很诧异。
      不过的确有人过来了,是原本站在四周的非典型性工作人员。
      一个一声黑西装人高马大的哥们儿弯着腰从这排进来,致使半排的同学都坐直收腿给他让路。
      工作人员走到胡述林放前面,声音很小很严肃,教育大家:“各位,会场之内,严禁喧哗。”
      几个人都愣一下,计裘的脸都红了。
      李暮温和地回答,“知道了,谢谢!”打开听讲笔记,开写。
      林放在不满:“其他人也在交头接耳,我们怎么不能小声讨论?”说是喧哗太夸张了吧,他们这儿最多也就是比人家讨论的热烈一点,我们是在讨论外宾演讲的内容嘛!
      工作人员噎了一下,据实以告:“吴副部长希望各位安静听讲。”这几位有没有安静还要看后续,但是他们周边的辐射区里的二三十位是立刻安静了。
      “好的。”李暮最听话,撕下一页纸,一折二交到工作人员手里,“请把这个交给段院长。谢谢。”
      同学们敬佩的看着他:你把人家当快递啊!
      对方掐着这张纸表情变了好几变,终于将把纸条捏成废纸团的冲动压下去,猫着腰离开了。
      林放快贴到李暮耳朵上了,问:“你写的什么?”
      李暮斯文地以手掩口:“考验一下段先生和陶老师的师生情谊有多深。”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林放的脑子已经转了两圈了,“终于有热闹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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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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