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尹憔悴》轻摇雪

39、一件喜服一身红

　　看玉儿默不作声，上官晨凝当下就知道自己的喜服定是这个臭丫头弄坏的，本来还高兴着等出嫁的上官晨凝心里激起一股愤恨，伸脚使劲揣在玉儿的背上，本来就瘦弱的身躯哪里经得过这样的对待，身体像是落叶一般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一抹殷红。
　　“贱婢，真不知道菏瑄盈如何调教的丫鬟，自己是个贱人就算了，生的女儿也是贱人，连一个小丫头都一样卑贱。”
　　骂自己可以，玉儿就是难以忍受别人说自己的小姐和夫人。他们那里知道这世上最好的人就是夫人和小姐了，夫人救了自己的命，小姐对自己像是对待最亲的人，如何卑贱？怎么可以这么说？
　　玉儿心里一阵愤怒，不由站起来，只是一脸暴怒的上官晨凝，“谁是贱人？二小姐不比我清楚？不知道谁的娘是小老婆，谁又要做别人的小老婆？”
　　还没说完，重重的一巴掌便扇过来。
　　玉儿只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也随着那股力气跌倒在地上，胸口处被踏上重重一脚。“可恶，你敢说我，那我就让你看看谁更贱？”
　　“来人！”
　　玉儿被困在地上，面前站着几个身形彪悍的男子，手里都拿着沾满了盐水的鞭子，两眼凶狠的看着玉儿。
　　第一次，玉儿觉得害怕，身体微微颤抖，想说出一据完整的话，却只剩唇边的颤抖。
　　上官晨凝满意的看着玉儿的反应，拿着鞭子将玉儿的下巴挑起，一脸的骄傲一脸的傲慢，“怎么怕了？迟了！来人，给我打！”
　　本以为沉沉的鞭子会落在自己的身上，玉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久依然没有知觉，一睁眼，鼻子一酸，泪水就流了出来。
　　是老嬷嬷紧紧抱着自己，温暖的洗衣皂的香味包着自己，竟然没有害怕，可是……
　　“真是好，连一个下人都敢忤逆我。给我狠狠地打！”
　　玉儿心里一疼，手指紧紧扣进了木桩子，却不知道。
　　“嬷嬷，不要，不要，快走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玉儿不知道，只是眼睁睁看着老嬷嬷慈祥的脸上慢慢失去了笑容，本来紧抱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失去了力气，然后……滑落。
　　玉儿已经没有知觉，只是两眼空洞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老嬷嬷，泪水止不住，嘴里呢喃着。
　　“死了？”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感，上官晨凝翘起嘴角，露出妩媚的笑容，却好像来自地狱的使者，“继续。”
　　哄一声，玉儿身上猛然传来一阵痛楚，好痛。肌肤的每一个地方都开始抽搐，原来被鞭打竟是这样的感觉呢！
　　小姐八岁时受的哭，老嬷嬷在自己面前的苦，就是这样子啊！
　　已经失去了声音，玉儿只是傻傻抬头看着天空，像是不知道任何痛楚，小姐，你在哪里？小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呢？回来救救玉儿！
　　看见玉儿一点不叫的样子，上官晨凝心里很是不解气，叫那些人停了下来。
　　嘴里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弯下身子看着玉儿，“好翘的小脸呢！剩下的，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说完笑着悠闲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欣赏着。
　　那些男子自然知道上官晨凝是什么意思，便丢掉鞭子，一个个□□着走向了玉儿。
　　没有感觉，玉儿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衣物可以蔽体，可是依然没有任何感觉，只在心里一心盼着婉凝的归来。还有好久呢！小姐一般都在傍晚才能回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呢？尖锐的痛楚弥漫在身下，玉儿皱紧了眉头，死死咬住唇，硬是不发出一丝声音，知道嘴里弥漫着苦涩的血腥气味，终究是再难忍受，就昏迷了过去。
　　好像等到小姐回来，是不是会给自己带回来好吃的糖葫芦，还有粘糕呢？若是玉儿不在了，小姐是不是还会活下去？
　　……
　　婉凝双腿再难承受浑身的重量，一曲身跪了下去，连双臂都在微微颤抖，想要抱起玉儿的身体，却始终没有任何力气。用尽最后的气力终于拥起那个瘦弱不堪的身躯，紧紧嵌在怀中，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剩完全的冰冷，冷到连心都停止了跳动，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