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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虽然是不乐意见着木手将军。祭天大典还是如期而至。
      大清早就被人挖起来武装了一堆绫罗绸缎的不二起床氣淹沒在無比正式的氛圍里。在心底里吐了吐舌头,让人整了衣衫。三层里衣双层外袍,袖口是精致的飞龙,腰间系了条黄色的腰带,让身形挺直了几分。然后是束发和配饰。祭天大典的配饰除了常见惯有的玉坠,还有一项则是配剑。虽然装饰的作用大于他本身的实际作用。
      想起前几日手冢送来的一柄模样甚好,也甚为锋利的剑,不二让人取了来。
      斜放的铜镜前,浅色朝服的少年上扬着下巴。褪了笑意的脸带了几分正色,手里的剑算不上花哨但也精致。
      不二伸了懒腰,和皇兄汇合去了。

      祭天在皇城外五里的祭坛。
      冬日的清晨带着料峭的寒意。呼一口气可以看得见白雾。不二骑在马上,缩了缩手,不易觉察地把手往袖子里收了半截。到是让皇上瞅着,投来担心的一瞥。
      “没事,不大适应罢了。”不二用口型回应。
      突然有些想念往年冬天手冢四季温暖的手掌了。那人常年习武,指尖有薄茧,带了厚度,却一直很暖和。不像自己,一到冬天,就離了暖手壺不行。
      往身后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朝服连片,倒也不知哪个是他。不二拽紧了缰绳,莫名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却又不知从何说来。
      队伍浩浩荡荡,走的是官道,圍觀的人群不多。
      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祭壇。方圓除了皇家的人外就幾乎沒有其他人了。
      不二下馬。走到皇兄身旁。
      “冷嗎?”再冷的天,帝王的華麗從未減少。扶上額的時候,遮了半張臉問自家弟弟。
      “還行吧。”不二皺皺鼻子,一邊環顧四周。
      “找手冢?”
      “沒有。”抿了抿唇,不二決定無視八卦的皇兄。“我在觀察。”
      “嗯哼?”
      皇帝的質疑在耳邊輕響,多是調戲。目光遊蕩,卻正好看到了某個從高大大馬上下來,鎧甲連著佩劍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卻是一臉逆光,陰暗莫名的從生。不爽的別過頭,不二低頭,“又看到討厭的人了。”
      負手而立,聽及弟弟的話,帝王接下,“討厭的人?手冢好好得又惹你了?”
      “不是手冢。”不二不禁黑線,“是木手將軍,木手永四郎。”
      “你什麼時候認識他了?”皇帝一直記得自家弟弟對那些討厭的人一貫採取無視的態度。
      “咳。”真是不愉快的回憶,“路上遇見過。總覺得瞅著他就有種被眼鏡蛇卡住脖子的感覺,怪不舒服的。”
      “嗯。不華麗的人。”皇上皺眉。頗為贊同。

      走上祭壇的時候兩人已經換了正色。
      皇上尚未立后,便不存在帝后同祭天的程序。雖然不二一直很懷疑會不會有這一天的存在。好吧,這是閒話。
      不二只是皇子,身为闲职王爷,说到底还是个王爷。手冢分配任务的时候不知是有意无意留了个心眼,让不二随驾出行。因為不二的任務就是和皇上同行,也隨著上了祭壇。
      祭天的程序一道一道,一般的念詞的官員冗長的話語,不二抬抬眼皮皺了眉,目光撇下祭壇的時候倒是瞅著在一群大臣里鶴立雞群的手冢。皇上拾著香,虔誠而立。
      又是年末了呀。
      不二淺思。不知道今年過年的時候,會有什麽節目呢?
      日光刺眼,消了幾分寒意,眯了眯眼不知那邊陡然升起了銀光。不二敏感的轉過臉,卻什麽也沒有抓到。再度回到人群里,對上手冢的眼眸。
      茶色的瞳在陽光下微微發深。他皺了眉看象了東邊,若有所思,然後和不二交換了眼神。隔了很遠,不二只能依稀感覺到手冢的目光和自己撞上,許久的默契,讓他也警覺了幾分。收攏在袖子里的手指發緊,在高臺上,不易覺察地按住腰間的佩劍。
      另一面,皇帝也行完了最後一方禮。轉首面向眾人,開始發話。
      不二立了面容收了思緒,待了帝王講完,隨著他一同步下臺階。默念著白石玉階一階一階的減少,總算結束了。不二心下偷嘆了口氣。
      卻也是這一瞬,一道寒光迎面而來。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引著帝王而行的侍從已然倒下。
      寒光一轉,直面沖著帝皇而來。
      “护驾。”最先反應過來的不二。他自幼同手冢一起習武,腳尖一點,劍已出硝,隔開之前而來的劍,一腳踹上對方。
      這架勢是直接沖著帝王了。各方反應過來。
      “保護皇上。”
      拔尖的声音未落,就已经带起来一串血珠。
      落刀的却是最近处的护卫队。禁卫军还在更外一层。飛奔而來卻怎麼也及不了近處的速度。
      透著寒光的刀子刺了日光的晃眼。
      身上的袍子束手腳,繞了不二的功夫不錯,長劍揮舞,一時無人敢上前。
      “真給忍足那個混蛋說中了。”帝王用只有他和不二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咒駡著,也從身側拔出了佩劍。
      他的佩劍不及不二的鋒利,少年帝王卻也是自幼習武。雖然不過爾爾,卻也足夠擋了周遭。
      四周亂糟糟的。什麽聲響都聽不太清楚。
      也不过是须臾。不遠處冷光闪动间,不二本能拽着帝皇往后退,避開直面而來的刀,卻來不及護自己的背部。
      “周助,小心。”有人伸臂一擋,讓他正好有了閒暇側回了身子。
      一面落在原本皇帝站的位置上的正是一身朝服的手冢。
      而他迎上的,卻是方才那柄長刀的主人,木手永四郎。
      “手塚國光,又是你。”木手細長的眼睛透露出危險的色澤。都說冤家聚頭,他素來和手冢不和。
      “大膽木手,你竟然敢刺殺皇上。”應話的是不二。
      “皇上?皇上又怎麼樣?”木手狹長的眼裡不屑之情更甚。他手一揮,不知何時藏匿在周圍的人如魑魅一般冒了出來。
      “我要當著這天,讓天看看誰才是帝王。”
      “當然是皇兄啦。”不二直瞪,想著怎麼有人能這般無恥,口上之勇要逞,方才拽著皇帝衣服的手卻一直不敢放鬆。
      “哼。不二王爷,想不到生了張好的皮相,功夫倒也不错。”他墊著手裡的大刀,瞅著弱不禁風的不二,卻也不敢放鬆。方才見了他的功夫,卻是和他的外表全然不搭。
      不過,木手挑眉,话说的好不尊重。毕竟一时间,這場面都是木手他控制著,朝臣甚遠,誰也沒有手冢的功夫這麼快而來。更何況這隨著而來的官員多半是文官,武官極少。
      他举刀轻佻。
      “跡部景吾,你說,這皇位是你自己退來,還是我木手親手來取。”
      跡部景吾是便是當盡帝皇的名,他這般直呼其名已經完全是狂妄到了極致。
      帝皇的臉一僵,“我的天下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你。”他說的傲然,僅僅是傲然,卻依然氣度斐然。卻是握了劍柄的手發顫,透露著他幾乎無法隱藏的怒意。
      “哈哈哈哈哈哈……”
      “木手。”手冢皺眉,看來自己的防備不是沒有道理。“木手家一門忠烈,你……又何必……”手冢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带了点叹惋,带了点故意拖延时间,却字字清晰,和一同抬起来的手,而隨著落下的話音,布在會場外的人手已然而至。不論在人數上還是戰鬥力上,都比木手的人高了個檔次。
      “手冢國光!!!!!!!!!!!!!!!!!!!”木手愕然地看著場上的突變,猛的轉頭直瞪著手冢,雙眸漸漸轉為紫紅,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刀隨即跟上
      ——“我要讓你死!”
      朝服束身,却是在公开场合里不能全然的张开。手冢也不能像不二身为皇子那般佩剑出席这般大典,因为只能赤手而战。
      木手是有备而来。一身戎装,手里的大刀挥舞,连带着生威的呼啸,迎面直上。

      很久以後,不二也不願意回想那天那一幕。
      赤手空拳的手冢,大刀亂晃的木手。窒息的空氣,他隨著帝王被赶来的禁衛軍護在其中。
      明明布好了局的等待著蟬被食的螳螂,卻被黃雀啄傷了身子,垂死而站,揮舞起刀手。大起大落和勝利在望卻被活生生破壞讓木手殺紅的眼,加之年幼之時一直被手冢壓在之下的名頭,新仇舊恨,一同涌了上來。
      硬生生接下一刀的手冢忽略的大刀的堅實程度的時候,不二才反應過來。
      “手冢,接劍。”
      果斷放棄了奪木手的大刀,手冢一個旋身,瞬勢而起,接劍。
      也是在這一瞬,木手隨之而來的刀砍上了手冢的左肩。厚重的刀力砍得原本想要拿劍的左手下垂。不得不說木手砍得很重,手冢能清晰地感覺到幾乎到了骨頭的刀鋒。
      凝了凝神,手冢右手抓住不二傳來的劍,微微一個屈身避開了刀鋒,身形一轉,長劍直削木手的脖頸。
      他給不二的劍本就鋒利。算不上削鐵如泥但也但這劍氣也足够。他本就不喜欢繁琐的姿势,落剑干脆利落,催了力毫不放松。
      左肩上的疼痛讓手冢有些許意識模糊。内力并发,發力橫削,血花四濺,依稀能見著自己的人已经圍了過來,卻又感覺到被砍傷的左肩上更深的一刀被人而砍。
      最後發一次力削了劍,手冢終於還是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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