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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

  •   和罗铁山的事,完全是一笔烂账。虽然我在离歌这里做事,却也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却有次被罗铁山看上了,我不肯出场,罗铁山见我性烈,赏了我一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分不清天南地北,待我稍一情绪,我就像个疯女人一样和他们吵起来了,祁寺旸其中调停,表面上保护了我,但没出半个小时,我就被罗铁山的保镖给弄了出去,并告诉我,祁寺旸因为一纸伏羲大道某地皮的合同将我出卖了。

      被他们强行拖到一家宾馆,想到自己肯定没法保全自己了,匆忙之间痛下杀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他扑去,不料被罗铁山察觉到了,我自然没吃到好果子,他叫来保镖将我五花大绑在床头。

      那一晚上,我不是被打晕的,是被吓晕的,罗铁山是个有名的性|虐狂,离歌很多人都知道。但我很幸运,那天晚上被人给救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被人保护的好处,如果没有傅城桓,我这辈子也走不出被虐的阴影。

      *

        我们六女生将桌子拼起来,一字排开,我要了杯果汁,H大的男生没一会儿也来了,林美嘉打了声招呼,他们是熟识,经介绍,原来她和他们中有的人共事过,林美嘉是我们 C大美术系的团副,那边领头的男生是H大哲学系的团副,原来是他们两一合计,才促成了我们今天的联谊。

      那边的男生一个个的都不修边幅,什么美男如云,狗屁,被林美嘉给骗了。黎晚霞在看到他们后就兴致缺缺了,拄着手偷偷摸摸玩手机,电话响起后,她说了声抱歉,外面接电话去了。

      因为对面的人是哲学系的学生,我们美术系的姑娘们也便小心翼翼的了,C大美术系和H大哲学系的男生不和由来已久。当年,他们骂我们美术系的人是一群叛逆的女流氓女禽兽,说我们喜欢美化罪恶,喜欢将痛苦描绘成智慧,喜欢把快乐当成愚笨,一番别开生面的讨伐,我们万死难逃其咎。

      这般妄加臧否,自然会惹怒众人,C大美术系这帮美女娘子军从来就不是好惹的,正话反说,黑话白说,生人讲死,死了还要谢谢她,那都是她们的拿手好戏,我们的大师姐是什么人,家学渊源,牛哄哄的法律世家传人,向来嫉恶如仇的她,给予了他们森森的打击,大骂犬儒俗不可耐。

      她嘲讽而咄咄逼人的语气让那批人气炸了肺,却无法敢在师姐凌厉的眼神里站出来,那位师姐就成了我们院系的一道丰碑,反之,她被钉上了H大哲学科学系的耻辱架,于是,C大美术系和H大哲学系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战斗,直到十年后,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才慢慢消弭。

      名字经过一番介绍,我们彼此熟识了。黎晚霞刚进来说她西班牙语老师找她去交资料,她要走了。

      临走前,林美嘉也被她狠狠的剜了一眼。林美嘉一瞥见她那眼神,心里不痛快了,嘟嚷,“拽什么,不就是成绩行点,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们两是上下铺,矛盾由来已久,林美嘉个性还好,若是换成别人,两人早打架千百回了。

      酒喝多了,我说要去洗手间,起身,熟门熟路的出去了。

      走出去居然碰到容西,他站在阳台上看江涛夜景,他也看到了我,朝我走过来,“袁小姐怎么也在这儿?

      “和我一群朋友过来的,喝酒。”我挺羡慕容西,他有一张娃娃脸,二十八岁的年纪,十八岁的容貌,长的又好看,岁月对他多么仁慈与和谐。

      “袁小姐居然还来这里喝酒,挺有勇气。”他朝我竖起大拇指。

      是在嘲讽我吧,怪我上过一次贼船犹不知悔改,就知道闯祸,“被一群人强行压来,没办法。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我很多朋友来了,我会安全到家的。”我耸耸肩,“傅先生在上面?”小王说的,他们在雏菊厅,雏菊厅我去过一次,里面布置相当豪华,不差于五星级的总统套房。

      “在谈事情。”

      “你不在身边行吗?”傅城桓再厉害,他也是个瞎子,别人要阴他怎么办?

      “我在或不在没关系。”容西半抿着唇,“袁小姐,不要怀疑城桓的能力,即便他是个瞎子。”

      我怎么敢怀疑他的能力,傅城桓那人是上帝赠与世界的一朵奇葩,“容先生,你跟了傅先生多久了?”

      “很早以前我们就认识了。”

      “那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瞎的吗?”

      容西转过身,“袁小姐,这些事情你亲自去问城桓好些,恕我不能告诉你。”说着他便上了楼去,我看着他离去,心想他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被尿憋得不行了,我急匆匆的跑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美貌静已如坐针毡,身边两个男生在围攻她,她力不从心,看到我,揪着我的耳朵,“你怎么才回来?死哪儿去了?”

      “刚才碰到了个熟人,和他说了几句话。”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喝酒其实就咂摸个味道,但这个酒着实没什么味道,兑了冰,喝水一样。

      在我在尽力尝酒味道的时候,苏源下楼来了,我一眼扫到他,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我祈祷列祖列宗保佑他不要朝我这边来,但列祖列宗今天很不给力,苏源根本就是冲着我来了的,还朝我抛了个媚眼,真要命。

      我低咳了一声。

      苏源走到我面前,我故意装作没看到他,大声吆喝众位兄弟姐妹,“喝呀喝呀,今天我们不醉无归呀……”

      苏源挑着眉抱着胸像聚能环一样站在我的身边。

      林美嘉见这么看好的一雄性站在那里,“先生,请问你找谁?”

      “先生们小姐们,我现在向你们借一个人。”朝我招了招手,“佳玲,我有事找你。”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三下两下的就将我给拽走了。林美嘉那死丫头还冲我抛媚眼:“袁佳玲,明天我们要吃你的喜糖哟。”

      喜糖个毛,你们将我这样交付他人手,明天你可能连我的尸都要到茅沟沟里去拼凑。

      苏源将我拖到拐角,终于放手。我就势往一旁一躲。哀求道:“苏先生,我求你了,不要缠着我了行不?我真的不需要你的钱,我更不想踏入娱乐圈,红不红真的于我是浮云。”

      “我就觉得你适合我,再适合不过了,别讲什么浮云不浮云的,有我在,浮云也给你摘下来,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将你捧红的。”和这人说话,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

      “苏先生,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就不要觉得我这是鼓励你的话了行不行。”我暴躁了,抓狂了,他妈咪了个熊的。“要是你还觉得刚才的话是鼓励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还怎么说,才能让你死心塌地。”

      在我慌头慌脑的时候,容西恰逢其会的过来了,很绅士的朝我们点了点头,“苏总监,袁小姐,傅总有请。请随我来。”

      我朝苏源露出一个大大的得意的笑容,容西先生,你真是我的天使。傅城桓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跟着容西上了三楼,门半闭着,傅城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清清爽爽的:“……用人么,就是要有一份包容心,用人所长,天下无不用之人;用人所短,天下无可用之人。用人所长,必容人所短。再者,要搞好团队工作,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个人,只有完美的团队,你再优秀也不会有一个组织优秀,所以你们问我为什么会有我现在的成就,我能给你们的答案就是,用人不疑。”

      傅城桓这些话讲的真好,若不是怕砸了他场子我肯定给他鼓掌。

      容西看了兴奋的我一眼,带我走进雏菊厅,里面有很多人,祁总和离歌的一些高层,还有傅城桓和他的一位下属。此刻他正微笑着坐在沙发上。

      从一进去,他的目光便溜达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给我的感觉,他的那双眼睛,像黑夜,拥有着无穷的寂静与群星,那眸子里的沉默,就是那星星的力量,遥远而明亮。

      他朝我招了招手,“佳玲,到我这边来。”

      我看了满屋子的人,头皮发麻,却很顺从的在他身边坐下,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袭来,给人以安定。

      “又喝酒了?”

      “嗯,喝酒了。”

      “谁带你来的?”

      “没……没谁。”

      “我问谁带你来的。”他虽然勾着笑,但眼角眉梢真的很冷。

      呃……我失笑,他还真将妒夫演的真真切切。

      “城桓,真的,真的没有谁让我来,我自己来的,还带来了一帮子人,就想喝酒了,我馋,馋虫咬的我心里好痒。”

      “酒鬼。”他没好气的说了我一句,宠溺的拍了拍我的脑袋,眉间一抹暖色调,那种感觉很暖,我久违了的那种暖,被人保护着被人宠着,我的心化成一滩溶冬的春水。

      “喜欢喝的话,下次去我那里,我家里珍藏了上好的红酒。”

      “好。”虽然知道是在做戏,但我真的很想喝红酒。“我还想吃肉,吃鸡腿,你亲手做的。”

      坐在一旁的祁总见我们这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自是吃惊,“原来傅总认识佳玲啊。”

      “她是我女朋友。”说着傅某人又笑里藏刀的看着祁总的方向,“祁总,听佳玲说之前在这里做过事,傅某在此多谢祁总对佳玲的照顾了。”

      祁总一听,大汗淋漓,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佳玲你藏得可真深呐,有傅总这样的男朋友,还藏着掖着。”

      “是啊,这是她的不对,我也不对,应该早点交待你照顾她的,你看没权没势,多受人欺负。”说着伸手抱住我的腰,“佳玲,经历了那些事情后,终于知道权利是多么美好的东西了吧,这个世上,一味低调一味放低姿态,是会被人出卖与欺负的……”

      祁总额角抹了两把汗。

      可今天傅城桓并不打算让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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