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底下出孝子》卫隽

4、一支手枪

　　随着宗保和小童的长大，他们出去玩的机会也多了起来，玩的范围也逛了不少，整个镇子上几乎没有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他们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多，哪里有了什么新鲜玩意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这天，他们去了城西，可就看见了一件稀罕货，说是乾隆年间法国向皇帝进贡的一件火器，老板从那火器的历史到火器的用法都讲得一清二楚，这可是吸引了一向爱玩得宗保，可就是这价钱在宗保这里没法承受，１５０块，总包一个月的零花钱才５０块，最后和老板好讲歹讲才降到９０块，交了３０块的定金后说好了两日后取货。
　　“少爷，这么多钱从哪里来啊？”
　　“小童可没有宗保那么乐观，”
　　“我们向母亲或者奶奶要好了，”
　　“少爷，这可不行，太太和老夫人是不会答应你买火器这么危险的东西的。”
　　“也对，嗯，要不我们先去柜上支钱吧，．．．．．．好像也不行，让父亲知道了又要问钱是怎么花掉的了．．．．．．那该怎么办呢．．．．．．有了，小童跟我来，”宗保拽了小童就朝家飞奔而去
　　“少爷，有什么办法啊？”小童不住地问，
　　“呵呵．．．．．．”宗保偷偷告诉小童，“这样不好吧，要是让老爷发现了．．．．．．那可就坏了啊，”
　　“嗯，也没事啦，下个月我拎了钱再补回去就好了啊，记得保密，小童，不要在你爹面前说漏嘴啊。”
　　“嗯，放心少爷。”
　　这头说着，宗保和小童就来到了家里，静悄悄的跑到后院管家的管事房里，小童静静的守在那里终于等到管家出去的时候，偷了管家的钥匙，小童跑拿出去钥匙，宗保一只在那里盯着，都很顺利，没有任何人觉得异常，到了晚上，宗保和小童很早就熄灯休息了，等院子里都黑了下来，只见两个黑影偷偷溜进了后院……
　　“宗保，最近功课怎么样啊？”一天，吃饭的时候老爷问道。
　　“最近先生教了很多教经营的书，”
　　“嗯，晚饭后到我书房来。”
　　“是，”晚饭后，老爷检查了宗保最近的课业，很满意。
　　这头说，宗保有了这火器，只要有时间出去就和小童到城外，联系枪法把玩，自是欢喜不禁。
　　这天，家里老爷和管家出城办事回来的路上，远远管家看见城门外的僻静处有两个人影像是少爷和小童，就和老爷说“老爷，那边好像是少爷和小童啊，”老爷定睛一看，觉得好像也是“欧，那过去看看吧，今天怎么到这么远的地方玩啊，”老爷和管家就驱车过来，不巧的事情就在这里，老爷亲眼看见了宗保双手举起枪对着城墙，“砰！”墙上就多了个洞，还吓了老爷一跳，马都差点惊了。还好管家是老手，一把拽住了马缰，“宗保，你们在干什么？！”
　　“啊，爹．．．．．．”宗保一下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把火器朝衣服里面藏。
　　“藏的什么，拿出来！”老爷怎么会当作没看见，
　　“爹…爹……没…没…没什么……”
　　“没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撒谎了？！你给我跪下！”
　　“爹……这……我……”
　　“是啊，老爷，这里人来过往的，有什么事还是回家说吧。”
　　“给我滚回家去！”
　　“是，”
　　老爷和管家赶马会到了家，这边宗保和小童一边急忙朝回家赶，一边忐忑着该怎么回家解释。
　　刚进家门，管家就在门口等着了，“少爷，老爷在正厅等您呢，”
　　这边宗保和小童两步并做一步走，进了正厅，老爷正铁青着脸坐在正厅，
　　宗保走到老爷跟前，在正堂桌子前跪下“爹，”
　　“说！你今天在城外是干什么！”
　　“爹．．．．．．”
　　“说！”
　　“…我和小童在练枪……”
　　“枪？你哪里来的枪？！谁给你的枪？啊？！”
　　宗保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爹，我知道错了”
　　“不要用知道了错了来搪塞我！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我饶不了你！”老爷拿起墙角的藤条，敲打着桌子啪啪响，宗保也吓得头也不敢抬，小童跟在后面也不知所措，
　　“我，自己买的……”宗保胆怯的小声回答，声音低到甚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什么？！自己？你敢自己□□，我什么时候教会你自己□□了？！你这个畜牲！！”藤条象雨点一样落在宗保的身上，打到胳膊宗保抱紧胳膊，打到屁股，手便跟着到了屁股上，只是不敢做声，任父亲发泄着自己的气愤，“你哪里来的钱！你说！”
　　“我……”
　　“快说！别等着鞭子让你说！”老爷拿藤条指着宗保的胸膛，宗保跪在那里不敢动
　　“那天趁管家不在．．．．．．．”宗保只好交待了那天偷偷配钥匙的事，
　　“啊，学会偷东西了，你可真长进啊，我请先生来教你来就是教你偷自家东西的，啊？！．．．．．．说，哪只手偷的？！”
　　这是宗保已经吓得不敢吱声了，只是使劲地把两只手放在身后，
　　“把手给我拿出来！．．．．．．听到没有！把偷东西的手给我拿出来！”老爷说着自己上前拽住宗保的胳膊就朝外拽，这边宗保已经吓得眼眶充满了泪，“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给我拿出来！”
　　宗保怯生生地把手拿出来，用乞求的眼光看着父亲，“爹，我不敢了，”
　　“今天决不能绕了这双贼手，我不要这样的孩子，偷东西偷盗自己家里来了，我要你有什么用！把手举高！”
　　宗保心里自知是绝对逃不过的，“爹，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我还能相信你的不敢吗？”老爷拿藤条在桌子上砰砰地敲着“你跟我说了多少不敢了，结果呢，还是什么错都照犯！”
　　“啊！”藤条抽在宗保的手上，总包含着眼泪，忍着疼痛，宗保举着发抖的双手，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我打你不冤枉你吧？！啊！”
　　“．．．．．．”
　　“你说，你是不是该打！”老爷气氛的狠命得用藤条抽打宗保，宗保也不敢看，只是深深的埋着头，任手被父亲打得有红变到青，手在那里一直的抖，
　　“你这双不听话的手以后留着还有什么用！”老爷更用劲了，咯也拼命的抽着，这比宗保哪次挨打都疼。
　　“老爷．．．．．．”这边太太听到了动静赶紧的来到正厅，“老爷啊，”太太一把拦住老爷的藤条，“老爷，宗保犯了什么错，教训他就好了，要是把它的手打坏了，以后……”太太说着抹起眼泪来，心疼得赶紧的看看宗保的手，已经被打得整个手心透明了，一层皮已经破了，太太更是心疼不止，
　　“娘，我知道错了，”
　　太太再也不忍心了“好了，老爷，您要是真的要出气，就打我好了……”太太一下挡在宗保前面，
　　“你给我闪开，闪开，”
　　“我不，老爷，要打你就打死我吧，生下宗保是我的错……”太太一身挡着宗保和宗保哭作一团……
　　老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气的在屋子里乱转，摔打着藤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宗保，你给我说，你该不该打？！”
　　“我……”
　　“说，你的所作所为，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
　　“你给我过来！不要躲在你妈后面！”
　　宗保胆怯的从母亲的身边爬到父亲身边，伸出手，“爹，我知道我错了，”
　　“你知道错了，今天我也不打你了，你知道自己该打，我就不用打你了，你出去吧，”老爷气的昏坐在椅子上，
　　“爹．．．．．．”宗保赶紧起身去扶父亲，
　　“老爷，”这边太太见这情形也慌了“管家，赶紧去请张大夫，宗保，你先出去吧，等你爹气消了再来认错吧。”
　　宗保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到院里，在院子里跪着，院子里其他人都忙活着张罗着请大夫，拿毛巾．．．．．．
　　小童也在管家的呵斥下回到后院屋里，他等到的也得是一顿好打。小童也乖乖的把关家境常用的皮鞭拿到床前，等管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