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路》想睡

10、第１０章

　　＂他没事吧？！＂我激动的站了起来．

　　＂一星期一枪．＂

　　什么？！我想哭．一星期一枪，三星期三枪．零他怎么这么执着？

　　＂我想你和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盲目的找你．＂

　　＂他．．．不要紧吧？＂我发觉原来说话是这么困难的．

　　＂他在店后的那条街．＂

　　我冲下楼接过等在大门的雄哥手上的钥匙，上了车就飞奔上路．我脑里只有＂不要有事＂四个字．

　　当我终于来到那条街上，我随便找个地方停好车就到处找零．心里不停的喊着，零，你在哪里？你不要有事呀．零，你在哪里？

　　终于，我看到了零．他瘦了，憔悴了．他到底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零也看到我了．他飞似的冲过来把我紧紧抱住．我耳边只剩下他的喘息．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抱了多久．扬画和雄哥来找我们时，我的身体已经酸痛得厉害．

　　从上车，下车，进屋，吃饭，洗澡，睡觉，零都没有放开我．他静静的抱着我，一个字也不说．

　　第二天我醒来时，零睡的很熟却抱得我很紧，紧得我连翻身也不可以．

　　晚上，零终于醒了．看到我还在他怀里他才放松了身体．

　　吃过晚饭，我和零回到房里．雄哥拿着药箱跟了进来．零已经两天没换药了．

　　零中枪的地方都不严重，很快都会好的．但当三个丑陋的伤痕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就痛得连泪也快出来了．零把换了一半药的手拿回来，笑着说不换了．我立刻用手擦走要哭的脸，零才勉强伸出手．

　　我不懂为什么零要做到这个程度，好象我伤心的表情才是身上的伤痕．

　　零，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不经不觉两天过去了．零一直都在我身边，陪我散步，陪我吃饭，陪我睡觉，陪我说话．我们都没有提以前的事情．这两天过得很平静，很满足．但我要打破这平静，这满足了．

　　零，对不起．

　　下午，我们在花园里的一棵大树下睡午觉．看着熟睡的脸，我真的不忍心夺走那脸上的幸福．但人是要长大的．用偏激的手法得到的东西不一定真的得到了．

　　零醒来的时候已经西落了．昏黄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很温暖，但我就要打破着温暖了．

　　＂零，我们谈谈．＂我静静的说话了．

　　零的身体马上僵了，脸向着草地．

　　我忍下心里的痛，轻轻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零一动也没动，但我看到他正在流血的心．

　　我吞下眼泪继续说，＂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痛苦．我们是回不到过去的．＂

　　我已经用完了我所有力气，不可以再多说一个字了．

　　零还是没有动．我们静静的坐到太阳下山．黑暗慢慢的笼罩我们．

　　零突然捉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我不懂的看向他，但我看到的只有一个黑黑的影子．

　　慢慢的，零拉着我走回屋子，然后自己进了厨房．这是他第一次放开我．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我和他们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小时后，零端着一碟一碟的菜出来．我的泪流下来了．我知道，吃完这顿饭，我和零真的分手了．

　　这顿饭恐怕是大家一生中最食之无味的一顿．最起码我是，零也是．

　　吃完晚饭，零就回纽约了．扬画和雄哥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窗外．这一夜，大家都过得不轻松．

　　零回到纽约后变回了以前认真工作的样子，不过好象有点太认真了．每天生活一成不变．虽然每天有吃饭睡觉，身体还是一样的瘦．还有，他不再给我发 email 了．

　　每天每天听到同样的话，我的泪不住的往内流．零，你究竟想我怎么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有一天恩括和他男朋友来找我．他们说当天要结婚，只请我一个人．

　　坐在礼堂上看着他们接受着神父的祝福，我突然觉得，只要幸福，当一辈子宠物也没所谓．

　　回到扬画的家后，我开始找工作，都是纽约市的．很快，我就接到几份电话面试通知．一星期后，我飞回纽约做最后面试．其中一家，是零的公司．面试官看到我，二话没说就请了我．

　　林深林封，曾叔叔，混混和怾都拉着我庆祝了一整晚，害我头痛了一天．

　　上班的第一天我很紧张．虽然和零的总经理室相隔一层地板，我还是紧张得不得了．处处出错．

　　正午十二点，我出现在总经理室里．零坐在办公桌后抬头看我，眼里，不再有我，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强扯出个笑上前说，＂零，一起吃午餐怎样？＂

　　脸无表情的他放下手上的笔，慢慢的站起来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没作一点停留．我强挂着笑容跟上去．

　　一路上，零好象不知道我的存在也好象每一刻都在等我．比如说，进出门时，他会为我开门．叫菜时，他会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我．他吃完了会看着还在吃的我．但是，我看不到他眼里的我．

　　整一个下午我都没做什么，因为做不了．中午的事情严重的影响着我．零他，到底怎么了？

　　五点下班了，我准时出现在总经理室，静静的坐在沙发等他．

　　六点，零收拾了文件，关上电脑，站了起来．我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曾叔叔说零平时不到九点不下班的．

　　零拿起公事包走到门前，开了门就站在那里看我．

　　他在等我．我在心里尖叫．我连包包也没拿的冲上前，但是，我没在他眼里看到就在他眼前的我．

　　零和司机说要到超市去．零买了很多我喜欢的菜，水果和零食．

　　回到家里，零就进厨房了．林封林深马上把我拖到外面逼问．

　　我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听了也头低低的．情况很不乐观．

　　晚饭很丰富，都是我喜欢的．更重要的是有四个位置．以前都是零和林封林深三人一起吃的．

　　吃完晚饭，零就进书房了．林深林封也跟着进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没事做，我就洗澡上网睡觉了．模糊中，我觉得有人抱我到另一间房间．

　　第二天我果然在零的怀里醒来．但，他的眼里，没有我．

　　我洗涤完了不见零就到楼下找．他果然在厨房做早餐．刚起来的林封林深伸长着脖子，瞪大着眼睛看着在厨房忙个不停的零．

　　中午我按时出现在零的办公室，他已经在等我了．但他眼里，没有我．

　　日子一天一天的循环着．零的眼里还是没有我，但每天他都看着我的方向，每晚都是他把我抱到我们的房里的．他的眼睛已经清澈了很多．我已经很就没回家了，所以决定回家一趟，和家人汇报一下我和零和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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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结！小结！不得了了！！零哥又发疯了！！！＂林封好象跟我家的门有仇似的猛拍一顿．

　　＂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他我回家了？＂我不可思议的冲去开门．看到他我真的很意外．我明明告诉了零我这星期回家的，我也告诉了林深他们了．零怎么又发疯了呢？

　　林封一看到我就拉我往路边连车门也没关的车走，边说，＂我们也不知道．早上零哥就满屋找你．＂

　　＂等等．让我跟我家人说一声．＂我挣扎开他的钳制往屋里冲．和家人说有急事，拿了包包就冲上待发的车子．一上车子我就等不急的问显得无助的林封．能让这么一个硬汉表露出无助的肯定是很严重．我的心一下子就到了崖底．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离开的那个晚上，零哥和平时一样在饭厅等你．等了一小时后到书房办工，然后就回房睡觉．我们以为零哥不习惯你不在所以没胃口．第二天早晨零哥如常的来做了早餐，但也一点东西也没碰，而且很憔悴．你不在零哥睡不着，很正常．午餐和晚餐零哥只是看这对座发呆．我们跟他说了很多次你回家了，星期天晚上就会回来，但零哥好象没听到似的．时间到了零哥就和平常一样回去办公．晚上办完工就回房了．我们看零哥除了不吃东西外就没什么不一样的，所以就没怎么注意．以前你在加州时零哥常常两三天才吃一点点．今天早上我们迟迟也看不到零哥以为他在睡觉就没去叫他了．怎知道，十点多卡米路就告诉我们零哥在楼上到处找东西．我和深去了看．却看到零哥像疯了一样一间一间房，一个一个门的找．我们问他找什么，他根本没有理会我们．零哥在楼上找了三次就到楼下找．一个人疯狂的找．＂最后一句林封的声音都抖了．我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多可怕，多让人心痛．

　　我的双眼从一开始就贴在窗外．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我的牙齿用力的咬在一起．我不知道我的眼睛除了飞快倒退的景色外还可以往哪里放．我不知道我的手除了紧握外还可以拿什么．我更不知道我的牙齿不是紧咬在一起的话我会不会控制住不哭．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

　　两小时五十一分后，回到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有多僵，多冷．每跟骨头都好象变了铁条一样，沉甸甸，冷冰冰的．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看到零从二楼的一个窗户闪过．车子还没停我就冲了出去，向屋子飞奔．

　　这一刻我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告诉零我回来了，以后也不走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但．．．

　　我的身体定在大门口．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那个我爱过恨过忘记过的男人从一个门冲进另一个，片刻又出来向另一个攻去．一个一个的，一遍一遍的．茶色的赤脚上有着一条一条青色的草和一点一点黑色的土．深深浅浅的脚印错乱的印在地板上，地毯上，楼梯上．灰白色的睡衣狼狈的挂着．黑青相间的柔发因汗水而不规则的贴在皮肤上．原本没了表情的俊脸上现在成了惊惶．回复了一点点生气的眼睛又变回了两湖死水．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泪水像缺提的洪水一样掩盖了我．我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往日的那个人中龙哪去了？

　　痛，随着眼前飞动的身影划着我的心．除了痛外，我什么感觉不到了．

　　＂零．＂那个忙乱的身体跟着我微小的声音停下了．我慢慢的走向那为我而狂的人，那个我爱着的男人．

　　＂零．＂被指甲刺得出血的手慢慢的拉过握着门把的手，冰冰的．那是我手的温度，不应该是他的．

　　＂零．＂另一只不完整的手抚上憔悴的脸，冰冰的．那不是我脸的温度，也不是他的．

　　＂零．＂拉着他的手围上我的腰，脚踏前一步，另一只手划过扎人的胡子穿过腋窝来到他的身后，身体轻轻的贴上，双手慢慢收紧，把自己圈在他的怀抱里．

　　＂零．＂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我的心也活了起来．

　　＂零，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要和你一起，再也不离开了．一生一世．＂轻轻的，柔柔的，缓缓的，好象不是我的声音了．

　　＂零．．．＂我眷恋的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轻轻的，柔柔的，缓缓的．

　　突然我被一股很大很大的力量紧紧抱着，很紧很紧，紧得好象要把我塞进他的体里一样．头顶也被一个下巴紧紧的按着．

　　痛！这是身体唯一的语言．但我没挣扎也没出声，因为，我的头皮被一滴一滴凉凉的东西弄湿了．

　　＂结．．．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一辈子也不要见到我了．你知道吗？我这一个月每时每刻都梦见你．每天早上和你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中午和你一起在外面吃午饭．下班后我们一起回家．晚上一起吃晚餐．当我办完工就把你抱回房，然后我们一起睡觉．我一遍一遍的在你耳边说着爱你直到你睡去．你知道吗？我很爱你．你知道吗？不要离开我了．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他的声音很苦，很苦，苦得我的心痛得像要裂开一样．＂前两天我突然梦不到你了．我很怕．我怕你生我的气了，所以我很乖．没吵没闹没要人去找你．我乖乖的在饭桌等你．时间到了我就乖乖的去书房办公．我怕要是我不把工作做好的话你再也不让我梦到你了．但我办完工去找你，你不在．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你不让我梦到你了．我告诉自己，我要乖，不可以做惹你生气的事．所以我洗澡睡觉．但我不敢合眼．我怕我一合眼就梦不到了你．第二天早上你还不让我梦到你，我知道你一定还生我气．所以我乖乖的起床，乖乖的洗刷，乖乖的等你一起吃早餐．但你没出现．你没让我梦到你．我很伤心．我很想哭，但你不喜欢我哭．那天一整天我都很乖．没有杀一个人，伤一个人．没有弄垮一个公司一个帮．我很努力的工作．我知道，只要我努力工作你就会不生我气了．我以为只要我乖乖的你第二天就不生我气了．真的．我一整天都乖乖的．但是，但是，但是，今天早上你还不让我梦见你．我很怕，我真的很怕．我怕你像上次那样不见了．不让我找到，不再出现在我眼前．结．．．我很怕．你不要不要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做你不高兴的事了．你不要离开我了．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我以后都会在你身边，哪都不去．＂他心碎的话，他破碎的泣音像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划着我的心．我知道我回来的整个月零都不相信我回来了．那一刻我知道我到底伤他有多重．虽然那很让我心痛，但能陪着他，能让他回复生气我就很满足．＂零，我回来了，再也不会伤你的心的．再也不会了．＂

　　＂结，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零不相信的推开了一点点看我．

　　＂不是做梦．这一个月你都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我情不自禁的吻上我最爱的唇．冰冰的，不是我喜欢的温度．但没有刚才的手冷，没有刚才的脸冷．＂我再也不走了．＂我唠唠的说着．

　　那天，我们疯狂的相吻，然后做了一个晚上的爱．零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的撞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爱我．最后他累得连手指也动不了才放过我，但他坚决的要留在我体内．说那样就不怕我会离开他了，因为他和我是连在一起的．我笑着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再三保证不走他才安心睡了．他真的累坏了．我在加州时他已经瘦了几个圈了，好不容易才养回的那么一点点又被我失踪的两天磨消了半圈．我真的很内疚，很心痛．

　　我再也不离开了．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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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里？＂零一把拉回刚从他怀里爬出来的我．从那天起零寸步不离我．要不是我发狠恐怕连上厕所他一定也不会离我半步．我有时真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我吻了他一下，＂我想上厕所．＂

　　＂我也去．＂他压着我吻了很久才说．我真的晕呀．已经和他说了很多次我不会走的了，他还是不离我一点点．

　　＂那你先去．＂反正没力了，我直接躺在床上．

　　＂不要，你和我一起去．＂零小孩子的一下一下吻着我的脸．

　　我暗叹了口气，又来了．＂我不会走的．＂我看他有往下吻的催势忙说，＂我都没穿衣服，我怎么走．难道你叫我裸奔吗？＂

　　＂不要．你是我的．没有可以看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可以看可以亲．＂零边说边这里亲一下那里吻一下．唉，面对别人的□□老大和公司总经理到哪去了？

　　＂你上不上厕所？你不上我上．＂我真的没力气面对这样一个小孩了．

　　＂不准关门．＂终于放我的零霸道一句害我差点跌下床．我有哪次是关上门的呢？只要我一关上门这白痴就一脚踢开．他上的时候我更气，他居然把我五花大绑放在厕所门口（因为我不愿进男厕）．绳子的另一头在他手上，没两秒种拉一拉，看看我在不在．在家的时候还算好一点，没绑我，但却要我说话．

　　＂零，你要起来了吗？八点了．＂我从厕所出来就对上他的金精火眼．

　　他搂过我亲了一下才说，＂不要．今天我放假．＂

　　＂经理也放假？＂会不会是帮里有事？我猜测着．

　　＂我今天要一天和你在一起．＂

　　＂你哪天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我真的败给他了．

　　他突然眯了眯眼睛，认真的说，＂结，你真的回来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不是，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他这一问让我心又痛起来了．

　　＂真的？我们结婚吧．＂零用沙哑的声音向我求婚．

　　什么？！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零的父母对他印上的黑影这么深，零怎么会想结婚？不到半秒我的眼睛马上又小回去了，因为一丝伤悲在零的眼睛闪过．＂不结也没什么．＂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的掩盖，但还是掩盖不了那么重的悲伤．

　　＂不是．不是．我们结婚．我们结婚．＂我连忙填补我的疏忽，但还是迟了一步．

　　零把我按在怀里不让我看他脸上的表情，＂结，你肯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结不结婚无所谓．就算你要离开我，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我每要挣开他的怀抱，拥抱他告诉他我不会离开时，他就抱的更紧．＂我知道你回来是因为不想看到我行尸走肉．我不会的了．就算你离开了我也不会再那样了．那会让你心痛，会让你内疚．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回来只是内疚．其实你不需要内疚，不是你的错．是我放不开．这个月我很快乐．虽然你不是每时每刻的陪在我身边，但你能在我下班时出现在我身边我很开心．我已经．．．满足了．＂抱着我的双臂又收紧了点，和那天一样紧，好象要把我硬塞进他的身体似的．＂这次你离开我，我不会再阻止你了，不会再找你了．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就满足了．．．真的．你离开时和我说一声，我想在你离开我的世界前再看你一眼，再听一次你的声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我这一辈子都会爱你的．．．结．我有告诉你我爱你吗？结，我爱你．＂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我的零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的零怎么会以为我会再次离去呢？我的零怎么会以为我回来是因为内疚呢？我的零怎么会认为我不再爱他呢？

　　＂零，＂我的声音让零松开了一点点，我抬头看着我爱的男人，心，痛得更厉害了．＂我们结婚吧．我们生一对可爱的小孩．一个叫爱结，一个叫爱零．＂

　　随着我的声音，惊喜慢慢的从零的脸上散开．

　　＂零，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