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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24 ...

  •   23.
      青鳞捧着镜子的手有些颤抖,他突然有些害怕再继续看下去,总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挖掘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内心却又有一股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去揭开这层迷雾。
      青鳞被命格星君带回来之后,一直都潜心修炼着仙法,原本他以为不需要很长时间自己就可以见到思念许久的哥哥,可等了一日又一日,直到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便跑了出去。
      他不认识天庭的路,只是凭着一股本能随便乱跑着,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一池碧潭前。
      “咦?这里是哪里?”
      自言自语地抓了抓脑袋,青鳞在池边坐了下来,寂寞地望着深不见底的潭水。
      空气里似乎传来熟悉的气味,青鳞嗅了嗅,察觉到是命格星君的气息正靠近这里,连忙躲到一旁的暗处,深怕被抓到现行。
      命格星君正同太上老君一路走向碧潭,边走边道:“照老君的说法,碧落池里还残留了些许那条青蛇的气息,我们若不能将这些导入殿下的内丹,那么殿下始终还是无法觉醒过来?”
      老君颔首,道:“星君所言甚是。目前首要的是要收集殿下内丹上所有残余的气息,全部将之导入内丹中,否则只要差了一丝一毫,殿下都会继续沉睡无法觉醒。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把那条蛇骗来天界泡什么化龙池了,这碧落的水只要泡满七七四十九天,那青蛇便可化去骨肉,只余一枚内丹,到时候只要将内丹呈送给殿下便可大功告成。谁知道那蛇竟然冲破结界擅自去救他弟弟,你竟也由着他胡来……”
      命格星君似乎很是羞愧,低下头道:“小仙知罪,不该对那青蛇心生同情。”
      “唉……天意如此……若非你一时心软带他去参加地府的法华大会,他也不至于被那只妖狐挖去内丹,开膛破腹而死,真是罪孽啊……你如今只管好生看管他的弟弟,切不可再心软犯错。”
      “是,小仙遵命。”
      这一番对话令躲在暗处的青鳞彻底的懵了。
      他们在说什么?原来他们将哥哥骗上天庭是为了取他体内的那颗珠子,那颗珠子竟是一颗内丹?他们说,哥哥被一只妖狐夺了内丹,开膛破腹……而死?
      哥哥死了?!
      青鳞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他飞快的走到那两个神仙的面前,妖异的血红色双瞳紧紧地看着太上老君:“你方才说,我哥哥他……死了?”
      老君对于他的出现倒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反倒是命格星君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不少,似乎没有料到他们的对话会被青鳞听去。
      青鳞追问道:“你们告诉我,哥哥他……是不是真的……”
      老君看了命格星君一眼,星君从袖袋中缓缓掏出一条绿色的头巾递给他,道:“那日我好心带薰去聆听菩萨的法华大会,原指望可以减轻他身上每日内丹发作的痛楚,不料地府因为常年没有阳光而寒冷不已,你兄长才到了地府便陷入了冬眠,我只得将他安置在房中歇息,谁知等我们察觉到地府被入侵而赶过去时,你兄长已经被挖去内丹,奄奄一息。临终前他请求我渡你成仙让你可以从此平安快乐,这是你兄长让我交给你的遗物。”
      青鳞愣愣地接过那条用自己第一次蜕下的蛇皮制成的头巾,胸口一阵阵绞痛。
      “是谁?是谁杀了他?你告诉我,那只杀死哥哥抢夺内丹的妖狐,叫什么名字。”
      命格星君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忍,太上老君看了他一眼,对青鳞道:“说起来你也认识,几百年前你和你哥哥还在仙隐山时,那只狐狸不是就常常欺负你哥哥么?可笑他捡到了内丹却不识仙物真面目,强行塞进了你哥哥的体内平白让你哥哥多了一千年的修为,可命数这东西却是连上苍都无法轻易改变的,兜兜转转,那妖狐却还是将那颗内丹抢了过去,只是白白搭上你兄长的一条性命。”
      青鳞愤怒地低吼道:“他是谁?他在哪里?”
      “他便是天地间唯一的一只银狐,名叫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青鳞咬紧了牙根,誓言要将此人剥皮挖心,以报杀兄之仇。
      青鳞的记忆只到这里,而之后的事连前尘镜上都没有再显现出来,可往事的一幕幕,已足够开启在青鳞脑中沉睡了千年的记忆。
      青鳞就算不看前尘镜也知道,那之后自己之所以没了这段记忆,一定是老君或者星君为他重塑了记忆,对他灌输了那些虚假的过往,这才导致他一直都想不起来他所缺失的这些记忆背后,隐藏着一个多么巨大的秘密。
      银狐仁王雅治,因为夺了以兄长的性命为代价的内丹而获得无上的法力。他统一了妖界,连天帝都忌惮三分,他凭着自己的力量睥睨天下,可他却是以别人的生命为筹码,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罪孽。
      青鳞无意识地扯开嘴笑了笑,什么狐王!什么仙君!那个人,那只狐狸不过是一个人类和狐精产下的半妖而已。
      青鳞轻轻地摸着一尘不染的前尘镜,蛇族特有的血红色双眸深处一片诡谲。

      过了几日,天界突然要举办一场宴会,似乎是一直在闭关的天帝就要出关了,所以司礼乐的上仙便安排了庆祝天帝出关的华宴。
      青鳞向他禀报的时候,仁王正窝在柳生的怀里懒懒的不想动,听了青鳞说的话之后,只是打了个呵欠道:“那老头终于要出关啦,可本君对他没兴趣,他们要开宴会也好,要大闹天宫也不关我事,我不去。”
      青鳞为难地道:“仙君,您是上仙,又是大将军,不出席天帝的宴会似乎不妥吧?”
      “我这个大将军可是个挂名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手里有一兵一卒了?”
      “可是……”
      仁王瞪了青鳞一眼,“你怎的那么没有眼色,没见本君困了么,好好的一个午觉都被你给破坏了,你就不能替我回了他们就说我最近下不了床好了。”
      青鳞一愣:“下……下不了床?”
      “是啊,本仙君屁股疼。”仁王暗示性的指指自己的下身,笑得有些猥琐。
      待到青鳞明白了他的暗示,面上顿时一片绯红,窘迫不已地说道:“这……这话让小仙如何说得出口……”不禁转头求助地看向柳生。
      柳生见状点了点头,示意青鳞退下,低头看仁王:“不想去?”
      仁王扯着他胸口的衣襟把玩,转了转眼珠子:“宴无好宴。”
      “你不是很想见天帝?”
      “三千岁的糟老头有什么好见的。”
      柳生拍了拍他的头:“你也是三千岁的糟老头吗?”
      仁王眯了眯眼回道:“我是有三千年的修为不错,可不代表我活了三千岁。”
      他的力量都是强取豪夺而来,根本不是修了三千年修炼来的。
      柳生不作声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轻轻抚触着他的头皮,适中的力道令仁王几乎昏昏欲睡。
      就在柳生以为怀中的人已然睡着的时候,仁王突然睁开眼看着他,道:“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天帝长的什么模样。”
      “嗯。”
      “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
      “柳生,天帝他长什么模样?”
      “……忘了。”
      “骗人!”仁王撇了撇嘴,笑道:“莫不是天帝其实长得很好看,你怕我看见他会见异思迁所以才故意不告诉我?”
      “不是。”柳生低头轻轻吻住他的唇,道:“只是个糟老头而已。”
      仁王开心地回应着他,擅自下结论道:“也是,在你眼里我最好看了是不是?”
      柳生的心蓦然一滞,顿了顿才点头:“是。”
      仁王闭上眼,满足地睡去。

      24.
      天帝的出关宴安排在五日后,这五日里柳生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忙,仁王也不去管他,自己不停地找着乐子瞎折腾,不是欺负欺负每一处的管事,就是调戏调戏长相清秀的仙童,弄得天界人人怨声载道,本就对这个平日里总是烟行媚视的妖仙多有不满,如今他的恶劣品行再一次地犯了众怒。
      仁王才不管别人怎么个想法,自己乐呵就行。可这乐子玩了两天他便没了兴趣,那些仙家们秉持着“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的心态只要离他十公尺距离就立即拉起警报纷纷跑了个没影,就算是不幸被他遇上了,也能立即找个托词开溜,久而久之仁王也没了作弄他们的兴致。
      狐王郁闷地坐在药庐外的躺椅上,这张躺椅还是自从他老是待在药庐不回狐王宫后,特地让青鳞从狐王宫搬过来的。柳生每日里忙得几乎连与他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据说是待在兜率宫帮老君一起炼丹,问他炼的什么丹,柳生说是给天帝出关后固本培元用的。
      仁王十分纳闷,按理说那天帝早就该下凡历劫去了,为何到现在还好端端的待在天界,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那老头儿是死是活与他也无多大关系,仁王不一会儿便将这些疑惑给丢置脑后了。
      他无聊之下,突然萌生了回仙隐山的想法。
      而这个念头刚一萌生,下一刻仁王便驾起云雾直朝仙隐山而去。
      回自个儿地盘去看看几个老家伙也好,毕竟那是仁王的老巢,即使也没有什么人事物好让他留恋的,可最起码他这个当大王的也不好真的两手一摊啥都撒手不管对吧。
      不出盏茶功夫,仁王便来到了仙隐山,他悠哉哉地浮在常年被云雾缭绕的仙隐山上空,俯瞰着从小生长的这块土地。
      谈不上有多美,但至少承载了他许多许多的回忆,快乐的,痛苦的,怎么样的都有,仁王沉默地望着自己的出生之地,一时之间竟觉得恍如隔世。
      仿佛还能看见年幼的自己无忧无虑地在这片土地上戏耍,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悲伤,只以为自己是天地间最特别的一只狐狸,至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出现过的银狐,这身份让他在众多同样年幼的同伴间骄傲不已。
      可有一日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特别的狐狸,而是一只来历不明父母不详的杂种,仙隐山的妖精们有的说他是雪山狐与九尾妖狐诞下的产物,有的说他是紫翎妖狐但因为天生不祥所以一身皮毛才会成为妖异的银色……
      仁王从来不相信这些谣言,惹急了还会跟那些撒播谣言的妖精们打上一架。
      仁王渐渐地长大了,也渐渐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他是族里的一只九尾妖狐与人类生下的半妖---------更确切一点说,他身上不仅有妖狐的血统,有人类的血统,更有仙族与魔族的血统,他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杂种。
      他的生母是成了仙的九尾妖狐与魔族的产物,他的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就是承袭于魔族最好的证明,而不纯的血统令仁王成为了世间罕见的银色妖狐。
      他的出生是一种耻辱,哪一界都无法接受他的存在,他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魔族,仙界更不可能接纳他,若不是紫翎狐族的长老们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了仙隐山,恐怕这只年幼的狐狸早就已经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了。
      仁王想起年幼时的种种,心中仍然是痛恨交加,恨不得将那些曾经嘲笑他鄙夷他的人全部都碎尸万段。
      他何尝愿意有着这样的出生?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自己不曾诞生到这个世界,非人非妖,半仙半魔的身份,难道是他的错么?
      可是,杀光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又能如何,他仍然只是一只什么也不是的银狐而已。
      自认为自己已经强到可以与天帝抗争,可谁又知道那个奸险的天帝如今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暗自窃笑,看着自己上演的那一幕幕可笑的场景呢。
      他竟然被那样的一个人迷去了心神,一身的戾气渐渐化为虚无,他甚至想忘了他的出生,忘了仙隐山,忘了他曾经沾染的血腥,忘记这一切的一切,只和那个男人安静地待在一起。他是如此软弱,曾经冷笑着誓言要天都为他折服,可如今他却只想拥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在乎。
      他从来不曾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但他却害怕如果有一天被那个人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之后那种轻蔑鄙夷的眼神,他受不了这个!
      仁王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方面他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稻草一样想紧紧地抓住柳生,另一方面又不自觉地想要逃离他不让自己沉沦,这种矛盾的心态令他软弱,令他产生了心口疼痛的假象。
      他绝对不承认他为了一个冷漠甚至有些无情的人揪痛了心肺。
      仁王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仙隐山重重的迷雾中,突然一愣。
      “那是…………”

      仁王从云头上降了下来,仙隐山上此时的节气已是冬至,到处都被白茫茫的雪所覆盖着。
      在深厚的雪地中,一抹水蓝色的身影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安静得没有一丝气息,似乎已经永远的沉睡过去一般。
      仁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雪地中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将手指搭在了他颈侧。
      手下触到的肌肤冰冷得令他禁不止颤抖了一下,在天界待了许久,早已经忘记了四季的变化,每天都在那个人的怀中苏醒,丝毫都感受不到一丝的寒冷。
      尽管眼前的人冷得没有了正常的体温,连脉搏也已经完全不跳动了,可仁王仍旧决定将他带回狐王宫。
      倒在雪地里的人,正是那日柳生与仁王夜探皇宫时见过的小皇帝,仁王有些奇怪为何小皇帝会跑来仙隐山并且倒在雪地里,可好歹也是与紫央有过交情的人,仁王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将这个已经死去的小皇帝带回去。
      说起紫央,那是仁王除了小时候的一位知交好友之外,唯一还算不讨厌的人物了。
      紫央是紫翎一族大长老最小的儿子,仁王被大长老带回族里时,紫央还未出生,等仁王夺得了内丹,统一了妖界之后,紫央才生了出来。紫央从小就很崇拜仁王,因此对待仁王跟别的一些族人不同,仁王对紫央算是较为容忍,也不同于其他的族人。
      仁王与柳生下凡那日离现在不过一旬,可人间却一晃眼数年,当日才12岁的小皇帝如今已近弱冠之年,样貌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所以仁王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起这小皇帝与紫央之前的纠葛,仁王心想难不成是紫央将他带回了仙隐山?可若是如此,何以小皇帝会死在这渺无人烟的雪山里?
      仁王带着丝毫没有气息的小皇帝回到狐王宫后随手扔给了侍从们伺候,并且吩咐道:“不许声张,把他放到我寝宫的床上。”
      丢下句话,便也没心思管了,直接去了长老阁。见只有紫央一人在处理事务,便道:“怎得就你一人?”
      紫央惊讶地站起身,笑道:“王您回来了,怎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仁王摆摆手坐到椅子上,舒了口气问道:“这里的事都是你一个人在处理?长老们呢?”
      紫央倒了杯茶端给他,站在他身前道:“这些年老家伙们都把事情全部丢给了我,自己倒落得个轻松自在去闭关修炼,王回来得正好,今夜子时正是他们出关的日子。”
      仁王啧了一声:“怎么谁都跑去闭关,这闭关的毛病难道还会传染不成。”
      紫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仁王摇摇头:“没事,我自言自语呢。对了,我在回宫的路上看到咱们仙隐山的雪地里躺了个死人,穿着件水蓝色的衣裳,看着有几分眼熟,你知道么?”
      紫央一怔,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勉强堆起一个笑,说道:“谁知道呢,兴许是什么人迷路走进了仙隐山又找不到出山的路所以冻死了吧。”
      仁王点点头,道:“也是个可怜的人。”
      紫央似乎不愿多提,连忙笑道:“我让膳房去煮一盅补身的药膳来给王吧,正好得了一朵两生花,拿来做药引再好不过了。”
      仁王愣了一下,“两生花?你哪里得来的?”
      紫央说道:“前些日子地府的阎君陪同阎后回仙隐山省亲,顺便就来拜访了咱们狐王宫,送了一朵两生花当见面礼,我代王您收下了。”
      仁王的眼皮一跳,当即沉下了脸色。紫央见他面色不善,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连忙请罪,仁王却摆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你说阎君陪阎后回来省亲,这么说阎后是咱们仙隐山的子民?是哪一族的?”
      紫央摇了摇头说道:“这属下就不知晓了,那日阎君虽然带着阎后来了,但是那阎后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属下不敢冒犯,所以也没有多加注意。不过阎君离开的时候,阎后将那朵两生花递到我面前,然后就走了。”
      仁王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宇。
      紫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属下记得那日之后,某一天无意中听族里的小狐们说起,阎君带阎后回来省亲那日,曾经看见阎君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雪貂,倒不知是何来历-----------”
      紫央的话还没说完,仁王手里的杯子便应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紫央唬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向仁王,却见仁王脸上神色有异,似乎有些惊喜,又有些伤感。
      “王,您这是……?”
      “紫央,去把两生花取来给我。”
      紫央应声下去了,仁王闭了闭眼,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多年刻意遗忘的记忆重又浮上脑海。
      如果说他这一生有什么朋友的话,那只有那只从来不介意他的出生,诚心诚意帮他的雪貂能算得上了吧。仁王利用小雪貂重情义的弱点混进地府夺取他人内丹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他这个唯一的好朋友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受到牵连。在他成为仙隐山的妖王之时也曾经想过那只小雪貂是不是还存在于这个世间,是不是因为被阎君察觉到偷溜出去玩造成失职之罪而受到了处罚。
      仁王不敢去想这一切的后果,只得假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真正把他当朋友的人。
      紫央将水红色的两生花递给仁王,仁王接过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两生花是世间难寻的宝物,世上仅有一朵。两生花可以令天地万物起死回生,只要躯体不灭,服用了两生花之后,都可以复苏。平日也可拿来入药,服用之后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阎君与他毫无交情,没道理白白送他一朵两生花,唯一的可能是小雪貂。
      如果仁王没有记错的话,小雪貂是阎君座下灵物,极得阎君的宠爱。
      难道是小雪貂牵挂自己,所以特意央求阎君送了朵两生花给自己?
      不管是哪种答案,应该都与小雪貂脱不了关系才是。仁王自嘲的一笑,他这个朋友,即使被他利用了,连累了,仍旧还是放心不下他啊。
      仁王起身,说道:“这花炖汤可惜了,我且将它收起来,指不定将来有用着呢。”
      紫央颔首,目送仁王回了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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