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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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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电视剧中的主角一样儍不啦叽地对所有人瞒着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承担,所以我什么都跟哥哥说了。
在我心目中,哥哥是个在严肃的时候能够严肃起来的人。
……你没理解错这话的深层含义就是他在平常完全是痞子形象╮(╯▽╰)╭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用略微嘶哑的语气说:
“洗洗睡吧。”
“对哦好的我这就去……诶完全不对!!木村拓也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洗洗睡吧。”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一脸严肃地把什么都告诉我么?!”
“那种情况只发生在我什么都知道的前提下。”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硬要这么说也没有错……还有你别用一个问号加一个感叹号了根本看不出来你想用问句还是
感叹句。”
“国语这方面用不着你来指导我!!”
我稍微平静了一下心里的怒火,木村拓也这个混蛋亏得我刚才还以为他有什么很重要事要告诉我
啊!
于是我就起身上楼,模模糊糊听到哥哥说:“不要和六道骸扯上关系。”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他有关系。我耸耸肩,腹诽道。
爬上床,正式打算睡觉了。但是由于下午睡了太久,导致晚上完全没有睡意,我在翻来覆去地想
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更加睡不着了。
……怎么办,我又不能去找哥哥让他来给我讲故事。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下楼找些东西吃,谁知道不小心弄翻了床头的杯子,玻璃的碎片霎那间铺了一地。
哥哥从另一个房间急哄哄地冲过来,看见我一脸呆样地瞪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的样子不满又无奈地蹙起了眉,他蹬蹬地跑下楼去,拿了扫帚给我,让我自己把碎片扫干净。
我慢腾腾地扫完了地之后,哥哥拿着一杯温好的牛奶上来了,递给我说:“喝了吧,牛奶有助于睡眠。”
我接过牛奶,感激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咕噜噜地一饮而尽。
接着哥哥从我的房间里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消失在门扉的彼端。
我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听见有人在说,我爱你。
那个声音很耳熟,非常非常非常耳熟。
是哥哥的声音。是哥哥的声音。我确定。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见的,但是我就是听见了。
木村拓也用一种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温柔细腻的声音说,我爱你。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我想睁开眼睛,可是我睁不开。
抑或是其实是睁开了,只是周围仍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感觉到无边无际的恐惧。
然后我醒过来。身边空无一人。窗帘拉得好好的,门也关得结结实实。
没有一丝一毫有人来过的迹象。果然那只是个梦,我安慰自己这么说。
我蹦下床,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洒满了我的房间,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染上了金色。我眯起眼睛
看看太阳,判断不出现在到底是正午呢还是已经快下午了。
……我睡了好久哦。
哥哥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因为周末没有叫我起床,楼下稍微传来些喧嚣的声音,似乎是哥哥在做
饭。
于是我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打开门下楼打算看看哥哥今天做了些什么菜。
“啊……爸妈你们回来了!”我欢快地看到妈妈和爸爸出现在餐桌上,他们的行李还堆在门口,似乎是刚回来的样子。
我扑向离我比较近的爸爸:“爸爸爸爸……我要礼物我要礼物……”其实说是这么一说,一般来
讲我爸都会忙得忘记给我带礼物的。
“哦,你等会儿……我给你买了一块表。”爸爸把我从他身上扒下来,匆匆走向门口的那一堆行
李翻找起来,霎那间袜子内裤内衣洗漱用品满天飞了起来,“千代……给樱子的礼物你放在哪了……我记得你好像裹在袜子里了……”
妈妈噌地一下站起来满口抱怨地说:“你自己给女儿买的礼物不放好现在还来怪我?什么裹在袜子里了亏你想的出来,明明我就放在洗漱包的夹层里了……你居然问我洗漱包在哪?你自己从哪拿的?不就在那个行李箱的背面的夹层里吗,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我一找就找着了?”
说着,妈妈从洗漱包里掏出了我的那块手表。
我记得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的……嗯……妈妈雷达= =?
如果真有那东西的话,我的妈妈——木村千代——一定是那个妈妈雷达最强烈的人了╮(╯▽╰)
╭。不论任何东西都能规规整整地放在诡异的地方,然后在任何人都找不着的情况下一翻就翻出来了。
我从妈妈手里接过那块白色的表,戴在手上试了试大小,非常合适。我感激地朝爸妈笑笑,转头跟手机对时间去了。
“樱子——”哥哥的声音混着叮叮咣咣的锅碗瓢盆声传来,“先来吃饭,等会儿再鼓捣那表。快点,今天有你爱吃的生鱼片。”
听到有喜欢吃的东西,我匆匆地把表戴好,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的样子,引起了爸爸大人的不满。
“樱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我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管他的。”
爸爸的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我知道他自打我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成为一个——嗯淑女,可惜他女儿——也就是我,在这个问题上从未遂过他的愿。
……其实我有好好尝试过的,可是也许跟“淑女”这个词的气场不合我从未成功过╮(╯▽╰)╭。
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妈妈说她儿子的手艺越来越好已经可以和厨师媲美了并以领导
人发言的态度恳切地希望我能多跟哥哥学学。
我瞪了哥哥一眼,难道要我学你勾搭女孩子的技巧吗=皿=?
哥哥回过来一眼刀,我还有的你学呢。
在我们兄妹你来我往的眉目传情——不,是“眉目传情”中,爸爸撂下筷子,问我说:
“樱子,你是不是后天就放假了。”
“是啊,嗯……我都忘记了,很快就要放假了。=U=”
“是这样的,我生意上有个合作的公司,我需要下周去跟他们主管商讨一下一些关于合作细节上的问题,嗯……我打算带你们一起去。你知道的,英国的格朗宁公司,这就意味着,你们在一周之后,将会欢快地坐上前往伦敦的飞机。”爸爸眨眨眼,微微笑了笑。
“呜——爸爸万岁!”我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必须得第一时间通知美咲这个消息——”
美咲和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对英国充满了相当多的好奇。这算是很奇怪的一个地方,我们两个,
都对英格兰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强烈的就好像——
有谁在那里一样。
在我获得这个机会前往英国之前,美咲就已经去过一次了。她参观过剑桥牛津之后回来用崇敬的
口吻告诉我说:
“……你得明白,我刚走到校门外的时候,那一个个背着包的大学生身姿挺拔地就走出来了。脸
上就好像写了四个大字:‘我是精英’。”
发短信告诉美咲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比我更加激动并嘱咐我说一定要弄个英国帅哥回来。
我呲牙,上帝,你怎么不自己弄个英国帅哥回来。
我欢乐地打点起行装,顺便跟美咲发短信斗嘴。
在这个时候,我不可能知道,这一次去英国的旅程,将我本来已经与平凡背道而驰的生活,添上
了一剂猛料。
英国伦敦女贞路 4号
“这周三,我要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达力,那个客户有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女儿和一个比你
大一些的儿子,我希望你能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蓄着一脸大胡子,胖得快连脖子都没有的
一个金发男人坐在餐桌旁,用力咽下盘子里的葡萄柚,“至于你——费格太太会来接你的。”
“弗农,”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瘦削的金发女人朝他点了点头,“你忘记了,费格太太把腿摔断了,不能来接他了。”
那个一直被男人和女人指指点点的黑发男孩放下刀叉,用一种急促的语气说:“你们瞧,费格太
太没办法来接我,你们又不能带我去,我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我保证——”
“——不惹出什么岔子来。得了吧你,你这个——”金发的女人似乎想要说些难听的话,她脸上
扭曲的表情却又好像不是这样。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哈利急匆匆地去开门。
当他从邮递员手中接过韦斯莱一家贴满了邮票的邀请函时,他简直哭笑不得,但是他又不知道该
说些什么。
“小子,你慢腾腾地在干什么,检查有没有炸弹吗?”弗农说了个笑话,然后在谁也没有笑的情
况下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来。
而当佩妮的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封突出的信件时,笑声也突兀地停止了。
弗农一下子涨红了脸,鼻孔张大一下一下地往外喘着粗气,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哈利面前,从他手里躲过那封信,拆开看了起来。
“好啊。”他一边看一边说,“好啊。”
哈利知道弗农在没吃饱的情况下会更容易发怒,所以他现在什么也不敢说,生怕说错什么而导致他无法接受韦斯莱一家的邀请。
但是他突然想到——
“弗农姨夫,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弗农高声喊了起来,哈利看见达力恐惧地往他母亲身边缩了缩,但是那样显得他更像一只圆润的猪了:“你——不准给我说你们那类人的词——”
“好吧好吧,世界杯我是看不成了,”哈利状似遗憾地耸耸肩,“嗯——我想想,啊,我得去给
我的教父写信。你要知道,如如果有一段时间他收不到我的信的话,他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你再给你的教父写信?”弗农的瞳孔似乎因为恐惧而缩小了许多,“给杀人犯写信?”
哈利愉快地说:“是啊,我现在就要上楼去告诉他——”
“告诉他你可以去那个什么该死的世界杯,你最好这么告诉他——”弗农怒吼起来,“好了小子,现在给我滚回楼上去!”
哈利愉悦地迈上楼梯,准备给罗恩一封回信。
但是当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他看见一只他不认识的猫头鹰落在他房间窗户外面,腿上绑着一封信。于是他取下那封信,打开之后,他发现又是那种华丽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就像他收到隐形衣时附带的纸条上的字体一样。
那封信很短,只有寥寥数字:
Beware of Sakura.
谨防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