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吴永恒

9、第 9 章

　　终于急救室那扇紧闭的门开了，青年司机第一个迎上前问：“医生，怎么样，，伤得严重吗？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不紧不慢地摘下口罩说：“你们哪位是伤者的家属？”
　　“我是伤者的妹妹，请问我哥他怎样了？”另一位男青年搀扶着莫文上前声音微微擅抖地说。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的胸肋——可能会造成终生残疾。”
　　“那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求求医生请您一定要尽全力救救他，他是个好人，只要能医好我哥，我愿意用我的胸肋去换取他的胸肋，医生，我求求你。”莫文哀求道。
　　“是呀医生，您一定想办法治好他，一切的费用有我来承担。青年司机宽厚浓密的眉毛下，那双明亮的眼眸分明写着不安与歉意。
　　“老板你——”另一男青年想说些什么，却被老板的示意堵了回来。“请你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是不会放弃的。”
　　医生看看莫文，一身农村衣着，想必是从大老远的乡下来的。再看看两位青年，也不过是刚刚涉入社会的陌路书生。“我看还是算了吧，这笔费用对于你们来说，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再说就算手术也不一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们还省省吧。留着这些钱做点其它的更实在。”
　　“医生无论多少费用，我们还是想试试。”
　　“那好吧。请外籍医生可能要用的几十、百把万是常事，你们先行考虑清楚。”说完抽身而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青年老板先开：“小姐，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凑到钱的。”
　　莫文什么也没说，也无从说些什么。青年老板递过一张名片：“我叫梁文俊，这里有我的地址和联系电话。我会守信用，等凑到钱我就回来找你们的。”说完疾步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