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吴永恒

32、第 32 章

　　小琼喘了几口粗气，总算是静了下来：“你回来之后，他带人来了好几次，第次都是打听达苏的下落，我不肯说出你们的去向，他就带了一帮人，把面馆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还说如果我不说出你们去了哪里，他就一把火将面馆给烧了，我犟不过他，怕他真的发起疯来会秧极左右邻居对不住文文姐。”说着马上又恐慌起来：“文文姐，你快事带着达苏跑吧，马上他们就要追过来了，万一达苏落到他们的手里可就惨了。”
　　话没说完，只见尉平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同党。莫文知道，他表面上是要孩子，实际他又是来要钱来。何不趁为个机会把事实说出来，也好叫他死了心。可是——莫文转念一想，他尉平是什么样的人？鲁莽，茧横不讲理，任事只能以他主为中心的霸道，甚至比拦路打劫的土匪还要专横。
　　小达苏赶紧跑到妈妈前面一副挡驾的架势，摆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稚嫩的声音厉声说：“不许欺负我妈。”
　　尉平看到一两三岁小男孩正瞄视自己，双手作出要武的要架势，从他那还未长满的牙缝里挤出赤露露的几个字，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儿时的自己，不觉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我尉平的儿子，从小就有威信，长大了准是块材料，好样的儿子，老子喜欢。”
　　莫文突然佩服儿子的勇敢，又害怕儿子因此会受到伤害：“达苏，咱们走。”
　　“走，说倒轻巧，我这次来是一定要带走我的儿子的。”
　　“谁是你儿子？你儿子还湖边赶小鸭呢。”从背后传来女人的嘲讽，田心兰领着双目失明的钟婉如一步一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还拉着我妈？你疯了吗？”这个看似无可救药的人，从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念母的人性，身边的人都可以无所谓，除了母亲和儿子。
　　田心兰将她那能说会道的小嘴一撇，冷冷的说：“哎，还是小媳妇好呀，我尽心尽意服侍她老娘三年多，还不如她小媳妇好不轻意回来的几句甜言蜜语，连作梦都喊小媳妇的名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魅力就是大呀，如其跟着我这穷人家喝粥，还不如跟你们大鱼大肉呢。哪，这不是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带了来，是死是活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哥也够不容易的了，一个人挣钱要养活一家子，你也得代你哥想想，别光只顾自己快活，不顾别人的死活，这日子我们还得过呢。”将老太婆丢在莫家门口，转身就走。
　　“哎，你给说清楚，什么我的儿子还在湖边赶鸭子？”尉平不依不饶追上前想要问个究竟。
　　“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必来问我？要问也是问你老妈，问你媳妇呀。反正你爸也已经死了，你哥将他送了，我们的义务也完成了。你妈也该伦到你们抚养了，以后你们到哪里，就将她带到哪里，不再与我们相干。”
　　尉平缓缓转过身来，双眼狠狠地盯住莫文，咬着牙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棵苗是不是你在外面偷男人偷的？”
　　“妈，不要理这个坏蛋，不要怕他，我会保护你的。”小达苏见势像勇士挡在妈妈的前面。
　　莫文镇了镇准备与尉平摊牌，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