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吴永恒

29、第 29 章

　　房屋似乎装修了一翻，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也总算是个家了，刚开始还以为走错了门。母亲负云欣放下碗筷愣愣地看了好一会，浑身颤抖连哭带喊：“文文，你真是我的文文回来了？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来，让妈好好瞧瞧，瘦了，面相憔悴了许多，在外面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说着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妈，您别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人生不就是一段经历吗？所有的坑坑洼洼和不如意总会过去的，比起您那时一个人领两孩子，我吃的这一点苦根本不算什么。人总是要亲身经历过才真正明白谁都不容易。再说我身边有这么多朋友，他们总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有力的支柱，比如我这位好兄弟文俊，他就是我和儿子的大恩人。所以妈，我是傻人有傻福，身边总会有贵人相助的。”
　　“是是是，文俊不仅是你是的大恩人，也是我们一家的福星。要不是你让文俊回来帮我，咱家的养鸡场哪有今天？可能你妈我也因那场鸡瘟再也起不来了。”
　　“负妈妈，你可别这么说，这都是你养了一位好女儿的功劳，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说着他把目光移向莫文，此时的莫文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知道文文此时想说什么，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可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可是他很快乐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
　　“文文，到家了怎么变生疏了，是不是有点不记得了？也难怪，都好几年不着家了，瞧，我的孙子都这么大了，还会夸外婆的菜做得好吃呢。”负云欣一边拉着女儿，一手轻轻在手心喜滋滋的说，“妈盼这一天总算是盼到了，今年中秋总算月圆人圆了。”
　　莫文感到一丝莫明的忧伤，她望着母亲认真的说：“妈，您老了，头发都快要白完了，还在不停为我们操劳。场子生意好了，您也别老为这门子操心，忙不过来就请两个帮手，可别舍不得花钱。”
　　“嘿，都什么呀？你妈我是瞎操心，什么都你哥田耕兜着呢，我也不过是跟着打打杂。你想呀，现在你妹星儿也大学毕业了，在家没事闲得慌，这不一部分事情你哥分给她打理去了，他俩还真是天生的好搭档，什么事都做得井井有条，我也就放心无忧了。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这位大恩人的功劳。”
　　“哪里，负妈妈，这都是您们辛勤劳动的成果。
　　莫文再次将目光投向田耕，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们之间的秘密总是希望又让人绝望。田耕摸着达苏的小脑袋，伸出大拇指，向莫文点头称赞。
　　莫星她是最懂姐姐心事的人，看到莫文的到来，好像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又不好说穿他们之间的事，只想有意避开：“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晚上，达苏一会就熟睡在外婆软棉棉的被窝里。负云欣娴熟的给那些鸡准备明天的鸡食，莫文则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负云欣推了一把老花镜望了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啦，回去看了你婆婆她好些了吗？”
　　“双目失明了能好到哪里去？”莫文心情沉重，她紧锁眉头。
　　“尉平他知道他爸爸去世，妈妈双目失明的消息吗？怎么也不见回来看看，这老太婆现如今也真是可怜。”
　　“他在外可比咱任何一人过得心闲快活，哪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呀，一个男人一但没有了责任心，要他有什么用？”
　　“文文，”负云欣打断莫文的话，“事到如今妈也只能劝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跟他凑合着过吧。女人嘛总是菜子命，认命了吧，谁叫你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负云欣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妈，要是这孩子不是尉平的，你还劝我继续跟他凑合着过吗？”莫文的一句话问住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