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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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呢？为什么人们都对爱情如此向往？到了最近，莫宁才略有体会。
在那次之后，莫宁就默认了自己和黎梓腾的关系。不可否认，他是在贪恋黎梓腾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切迁就，但更多的，他觉得现在和黎梓腾一起的时候才让他感觉到原来这才是“家”的感觉，这才是“过日子”。莫宁甚至觉得黎梓腾在用他的行为和生活方式，一点点改变和侵蚀自己，令自己开始慢慢觉得离不开他。莫宁甚至还怀疑过，自己其实是不是天生就是个弯，所以才这么容易就接受了黎梓腾。
明显感受到莫宁在这段时间的急促变化的当然是“一线牵”的一众红郎们。看着老板从一个加班狂变成一个模范型好老板，大家在高兴之余，还忍不住去猜测自家老板是不是受到爱情的滋润，所以突然转变这么大。
午休的时候，某个胆子大点的家伙就在饭桌上拿这事来套老板的八卦，没想到老板竟然点头默认了，着实把大家吓了一把。
莫宁也没有想到员工们会拿这事来笑话自己，但还是含糊地承认了。可是没想到被这时刚好过来的明叔听到了。
“阿宁你臭小子交了对象也不告诉明叔，真是的。下次带过来让明叔帮眼看看。”明叔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回到“明记”看店，但在明轩的坚持下，明叔只能做收银的活。
没想到会这么巧被明叔听到，莫宁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明轩他们的事情。
自上次在明轩家里的那次不欢而散之后，莫宁也有跟明轩联系过，但情况并不好。
虽然在那天以后，明叔半个字不提那天的事情，但明轩可以从明叔的态度看出他的决绝。考虑到老爸的身体问题，明轩也不好挑起那个敏感的话题。另一方面，柳华生又断绝了和明轩的一切联络，连电话卡都换了，明轩又没有时间去他的宿舍找他，更没有机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下，明轩只能在心里着急。
莫宁也替好友感到辛苦，可是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了他，莫宁只能通过电话，听着好友的倾诉，安慰上几句。对于他和黎梓腾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有提起，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在好友面前提起并不适合。
呆了一下，莫宁才尴尬地笑笑回答：“改天吧，改天吧。”
然后，这顿饭莫宁吃得很不是滋味，导致下午上班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连签文件都签错地方，各种各样的错误连连发生，不知道实情的小路还开他玩笑说是不是想女朋友了，莫宁只是苦涩地笑笑。谁知道这样的表情竟然又被小路理解为害羞了，搞得莫宁连解释都懒了，就让他们乱猜去吧。
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在莫宁的脑中闪过，莫宁尽力让想自己的心思静下来，可惜越是控制自己不去乱想，脑子越乱，奇怪的是莫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烦恼和焦虑些什么。
这是莫宁进入社会工作以来，第一次觉得上班原来是这样难熬的酷刑。所以一到五点半，莫宁就逃跑般离开了办公室。
失了魂似的莫宁一头扎进电梯，因为没有站稳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电梯里面的人。
“对不起。”莫宁条件反射地说，慌张得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莫宁，怎么了，不舒服吗？”这熟悉的关切的声音、语气，不是黎梓腾是谁？
愣了一下之后，莫宁没有抬起头，只是走到了黎梓腾的身旁，轻轻地挨着他的肩膀不说话。
见到莫宁这副模样，黎梓腾就隐隐觉得莫宁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考虑到电梯里面还有其他的人，黎梓腾忍住了要追问莫宁的冲动。
回到家里，黎梓腾并不急于去向莫宁提问，而是装作没事似的像往常一样到厨房忙碌，然后偶尔向莫宁征询一下对晚饭的建议。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要给莫宁一点思考空间，先表现得跟平常一样，然后等他自己想开口说的时候才当个好听众。
可是，莫宁始终什么都没有说。这令黎梓腾很不自在。
在黎梓腾料理好手上的事情之后，他并排坐在莫宁的旁边，好一阵子才开口问：“不打算说出来让我做你的听众？”
莫宁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刚才那个低垂着头呆坐在沙发上的动作。
屋里静得可怕，原本就宽阔的客厅显得更加萧肃冷清，甚至连楼下熙熙嚷嚷的汽车行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莫宁好像有点理清了点混乱的头绪，缓缓抬起头问黎梓腾：“我在想我们现在这样算是恋爱关系吗？”
一时吃不准莫宁的想法，黎梓腾反问：“你觉得怎样才算是恋爱关系？”
莫宁定了定，显然是没想到黎梓腾是这样反问自己，然后又慢慢开口：“或者我们现在的相处就想是普通情侣的相处模式吧，你是个很好很体贴的情人。我只是在迷惑，为什么我会不排斥你，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你的好呢？你明明是个男人啊……”然后，莫宁又烦恼地低下头，目光不知道该放去哪里好。
黎梓腾不出声，只是看着莫宁，轻轻分开他纠结成一团的手，抓紧莫宁的手。
“别对我那么好啊……”莫宁没有把手抽回来，还放松了身体靠到黎梓腾的身上，“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跟了个男人呢？其实我本身也不是直的吧。”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了？”黎梓腾腾出右手，轻轻环住那人纤瘦的腰，然后挪了下坐姿好让他靠得舒服些。
“男人跟男人一起不奇怪吗？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还医生呢，你更清楚的。别人都接受不了这口的。”莫宁闷声地说，语气里不知道是气还是怨。
黎梓腾只觉得莫宁这说法有点有趣，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却招来莫宁一个白眼。黎梓腾只好收敛了下，然后问：“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感受，你觉得跟我一起很别扭吗？”
莫宁老实地摇头。
“那你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觉得我恶心，想离我远点吗？”
莫宁还是摇头。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折腾自己乱想呢。或者你真的介意别人的眼光，我们可以开始存钱，去一个可以包容我们的国家。”
莫宁软软地给了黎梓腾的大腿一巴掌：“你怎么好得这么混蛋呢你，假死了。”嘴上是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很受用，原本不安稳的心也稍稍定了下来。
观察到莫宁表情的变化，黎梓腾也放松了下来，开始换个话题了：“看你这副摸样，今天又和明轩通电话了吧？”
“没有，只是去明记吃了顿饭而已。”莫宁忽略了明叔要他下次要带这个对象过去给他“帮帮眼”这件事。
黎梓腾不笨，一下就想到是莫宁又在为明轩和柳华生的事情烦恼而衍生出各种奇怪的念头。
“明叔只是还不能接受这件事，没有哪家的父母可以一下子接受自家孩子是个Gay，这些是需要明轩自己好好和明叔沟通的，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觉得黎梓腾讲得有道理，莫宁也没有原本那么纠结，语气也变得和平时聊天差不多：“总觉得你的道理一套一套，每次都可以糊弄到我服了。”
黎梓腾笑笑：“哪里有糊弄你呢，我只是拿过来人的经验来帮你分析而已。”
“得了你，过来人，”莫宁没好气地说，“不早了现在。”
“嗯，快十点了。”
“要不要……住下来？”
“怎么不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