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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祖狄走的时候满屋俱欢。
我还惦记着要找人出来亮个相,以证明我不是在作伪,于是扬声问道:“黄妈妈的脚怎么样,叔叔送了我一只轮椅,刚好可以拿给黄妈妈用。这样她就可以出门走走,不用总是窝在房里发闷。”
好个孝顺孩子。厨子周欢喜说道:“黄妈妈正在耳房里休息。听见姑娘这样说,心里想必是高兴的。”
“她今早还疼吗?有没有吃点东西?我早上出门想为黄妈妈采药。”说到这里,我不由得面带愧色,“就是土三七,书上说可以治跌打损伤,淤血凝滞。可是,没有找到-----”
众人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节,憨直的秦香,自动脑补说:“所以姑娘就受伤了。”
我裤袋中的小铲子沾满了泥,恰在这时掉落在地。祖狄怜惜的看向我,低声说:“再不然我去看看那位妈妈,我常年在外写生作画,所以于医术略学过一些。”
这样好啊,我第一个举手赞同。
好象也没什么不妥啊。花匠李,是个尽忠守责的,结结巴巴说了句:“孙管家开车进城了。”
没人理这话,众人一窝蜂的拥着祖狄,起身出发到后院耳房看望黄妈妈。倒我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搁在了最后。
还是春娟知机,回头转身过来推我。
“我自己来。”我一边说,一边努力推动轮椅。眼风向上,微微扫过二楼谢谨的住处。窗户紧闭,可是,我能肯定,谢女士必曾躲在二楼卧室卫生间窗棂的缝隙处向下张望过。那是一个死角,可以从下至上,将小院看得清清楚楚。但下面的人,却断不会发现。
看谢谨还能躲多久?我心里微微一声冷哼,便收手让殷勤的春娟推我进去。
绕过小楼东侧的甬道,就是仆佣们住的耳房。是一排的青砖平房,虽然低矮,但也整洁清爽。门口的小花圃,洗漱处,包括厕所,一应是全的。黄妈妈占据的是最左边的那一间,宽大敞亮,且有窗。因在盛夏,窗上糊了翠绿的轻纱。此刻被拥护的人群遮挡只露出微微的一角。黄妈妈老迈的声音颤颤抖抖的传过来:“可不敢劳烦少爷,谢谢,谢谢。”
我示意春娟扶我起来,单腿跳立,一蹦一蹦的进房去。
厨子周,花匠李,秦香,自动的为我让开一条路。
我看见黄妈妈半躺在床上,受伤的腿露在外面,而祖狄则蹲在一侧,正用双手小心的打开包裹的纱布,查看伤情。
四周围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显然欠缺“真妖”的风彩。不过是几个老弱病残者,因为年纪,因为身体的日渐衰退,所以格外的物伤其类,心有戚戚。
妖?
我讪笑。听祖狄略带喜气的说道:“还好还好,不算伤得很,骨也接得不错,若是能加上几味好药用上,应该可以好得快一些。”
祖狄重新为黄妈包扎伤处。“婆婆。”祖狄说:“放心,我一会就让人送药过来。用了我的药,包你两个月不到,就能下地走路。”
屋里顿时欢声大作。秦香大声说:“黄妈,我就说你是个有福的。姑娘为你出门采药,遇上贵人,还为你瞧病。”
黄妈一张脸笑得如同菊花似的,连声说:好好好。这一跤,黄妈摔得颇惨,不但伤了腿,但口中的门牙,也掉了两颗。一张嘴就瘪瘪的,如同婴儿一般。此时听见秦香这样说,又转头看见我,眼框里的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掉。
“小小姐最孝顺,黄妈妈没有白疼你。”黄妈抚着我的头,细声说。
一个仆佣,几时有资格对我说这样不合规矩的话。此时黄妈最该做的,难道不是伏下身来,叩谢天恩,再向我表达她的忠心不二么?
那才是标准台词。
没料到此刻黄妈会给我来这一幕,我一时手足无措,又怕人看出我脸上的不豫,只能扑在黄妈肩头,一只手轻轻的拍着黄妈的后背。
娘从前就是这样,若是她心里不悦,却又不耐烦对着爹爹讲究道理,就会拿出一招,先哄爹爹出门。
娘说这就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没有不吃这一套的,就随他脑补好了。想什么都随他,你自心志坚定岿然不动如松。
这一招果然有效。
房间里有短暂的静默。
祖狄眼神清润,似有水光。颇有唐三藏的圣父潜质,却还没习到三哥的牙口。我听他简短的说:“我先回去了。我下午还要给人上课,所以人就不过来了。药,我一回去就让人送过来。有人会敷吗?”
“我会,我会。”厨子周连忙应下来。“多谢少爷。”
“谢什么,我还喝了你们的茶呢,就当是谢礼了。”祖狄豪爽的一摆手,向黄妈妈微笑着点点头。顺手再把我捞起来送出到门外的轮椅上去。
“那药你也用,你的伤轻,最多两天就好了。”祖狄刮刮我鼻子,嘱咐道。“叔叔还要来这附近画画,到时再来看你。”
“附近,就在门外么?”我问。
“不是,是在春澜亭。”
春澜亭居于梦庐正门右侧山坡上。不算高,亦不算陡。建于一块突兀飞石之上,一眼望出,风景虽然好,却也无甚出奇之处。
这祖狄,左不画,右不画,偏偏进了梦庐的门就扬言要在这左近作画,安的是什么心。我且顺他些吧。
“那叔叔可一定要来看我啊。”我说。
“当然哪,几时叔叔渴了,还要进来讨杯茶呢。”
“行啊,没问题。”秦香说:“春娟,到时你可得多放几朵茉莉。香。”
大家便又笑了一回。总算,祖狄一步三摇头离了梦庐,厨子周率先打了个呵欠,趿拉着拖鞋摇晃着扇子说:“困了,困了,得回去睡个觉。”
“散了吧,散了吧。”花匠李嘀咕道:“我还有栏杆没装完呢。谁来搭把手啊。”
谁肯?
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秦香我是指望不上,还是春娟好心,对我说:“抱你上二楼?”
我嗯了一声,吩咐秦香说:“把轮椅送到黄妈妈房里。”
春娟的手有力而温暖,身上热气烘烘,洗衣剂的味道清晰可闻。这个人生来就是仆妇,就象某些人,出自身起就在人群中不断的寻找自己的位置:正室,还是妾室。
这不是个问题。
家世,容貌,机遇,都不是最最重要的。顶要紧的,是要选择什么样的人,去过什么样的生活。
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自然进不了高门大宅里作嫡,可是配街上的商户,乡下略有两亩地的佃农却也绰绰有余。
人哪,有多大的头,就得配多大的帽子。
最忌的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不尴不尬。
谢谨可不就是这样?
“将我放在母亲屋外吧。”我对春娟说。
春娟应了,将我放在谢女士屋外的一只椅子上,点个头,就管自走了。
“春娟,别忘了把轮椅送去给黄妈妈。”我大声说。然后,我蜷在屋外的椅子上,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困意一重接一重的涌上来。心里翻腾却都是那些个筹谋计划。如何能睡,如何敢睡。今早在山路上突发的那一回,也不知几时再犯?又将会如何凶险?定不会每一次都这般平平安安的过去。
满屋阴翳,二楼的纱窗,嵌的竟是蓝色琉璃。窗台下,放在一只雕花几子,摆放的药瓶中,是满捧的黄色玫瑰。
芬芳扑逼,让人几在幻梦中。那些境遇,仿佛都是不实的假像。
我摸摸肩上的朱砂痣,硬硬的没有半点温度。任谁见了,也只会笑说:一颗痣罢了,值当得这么上心?
这不是痣,是一个和尚的遗骨。
嘉德和尚,姓陈名东济,是前朝江南人氏。出身世宦大家,其曾祖为前朝孝德帝之宰相。满门清贵,其父陈昌元亦为进士及弟,素有江南才子之雅名,娶妻晏氏,亦为书香名门之后。夫妇相得,唯艰难于子嗣。多年求医问药,遍觅僧道而不可得。纳妾数人,亦无所出。昌元遂发下誓愿,如得一子,当舍身于佛,以解救江南陈氏一族子嗣多艰之厄。一月后,晏氏女果以三十五岁高龄而获有身孕。九月后,东济出。传东济诞时,红光满屋,四下隐约有佛语。陈氏一门视为吉兆,遂延请高僧为儿祈福,并赐名“东济。”
传说陈东济幼时不爱诗书,不擅骑射,专爱斗鸡遛狗,惹事生非。四岁时就学会打夫子骂先生,七岁时已经晓得把曾祖的字画拿出去偷卖,换了几百个银回来买了些钗儿环儿的,哄院子里的大姑娘小仆妇开心。这等花柳之才,怎能是与佛祖有缘之人。彼时,陈氏一门在朝斗中节节退败,论其门弟,与从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原以为爱子托佛祖庇佑而生,定能支撑门户,救家庭于衰亡之中,没曾想,竖子无能,竟不知有危卵之祸,白白将自家沦为城中笑柄。
陈父昌元被气个倒仰,常年卧病,母亲晏氏女昏懦无能,只知一味躲闪哭泣,使得陈家越发凋弊了。
彼时朝局混乱,哀帝冯仁,以少冲之龄即位,其朝中大势俱掌于太后与太后之兄,大将军冯厚之手。
冯厚残暴酷虐,迷信道教,奉道教仙人“纯生”为真人。无论国事家事,俱决断于“纯生真人”之手。
一时天下谣言四起,有无知之人,甚至传道:信纯哥,得永生。
群友说这本书的名字取得不好:小三成长攻略。怎么看,都觉得是三观不正。
这真素天大的冤枉。
好吧,我承认,起这书名是一时兴起,是惊悚了些。咱改还不行吗?
关于新书名,谁有好建议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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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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