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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应作襄王春梦去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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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侍立的云蕊望着几近相拥的二人,一时不知所措,只见陆小辰表情瞬息间数变,最后整张脸都扭曲了,而云信大少爷则一直处于深度感伤中,不能自拔。眼看吉时将近,正不知如何催促之际,便闻得大少爷一声近乎低吼的慨叹“海棠,你受苦了!”说罢更是紧紧拥住了陆小辰孱弱的身子。陆小辰被他累得喘不过气儿来,伸手想推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妈的,小爷这是赤裸裸的被性骚扰了!”刚想张嘴来骂,便听得云信悔恨的声音“都是为兄的错,当年若不是为兄怂恿你去虞山围猎,你便不会遭歹人迫害,更不会一病不起,在这床上不死不活的一躺就是五年”说罢放开了陆小辰,唤来云蕊,为陆小辰着衣,“是哥哥害了你,这些年你昏迷不醒,几次险险没命,为兄心里时时煎熬,如今你可算是好了”。
闻声回过神儿来的陆小辰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心说:怎么跳过一次楼,人没死透,脑袋倒先神经了,居然把人家一大好儿郎当成是同性恋。不过云信说的围猎与歹人一事倒是提醒了陆小辰,他鸠占鹊巢,对这身子以往的事以及眼前这个家完全不了解,为了以后不露马脚眼下还是赶快想好对策才是。
“大哥哪里话,怎可怨怪大哥,说来,今日醒来后头脑一直有些混沌,刚刚听大哥说的围猎与歹人竟是完全不曾记得,不知为何,现在想想以前的事似乎一件也不记得了。”
云信闻言,不禁有些惊措,禁不住问“怎会如此,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么?”随即又很快恢复常色,“二弟,莫要为此事挂心,向来是为病症折磨太久,损了心神,你且只管拜堂成亲,待我禀报父亲,以后附名义广招名医,定会令二弟恢复如常。”
云瑞侍候陆小辰洗漱干净,又为其束起成年男子惯用的发饰,期间,仆人也为云信送来了常服衣物。要说这陆小辰的身子往日里虽在床上摊着,但卫生清洁还是做得一点不含糊的,侯府嘛,大户人家啊,就是不一样啊
云信得知他二弟云绯病愈失忆后,便大略的对陆小辰说了一下眼下的情势。陆小辰也总算知晓了他现下的大致处境,当今天下二分,南齐北瑞,两国偶有战争,但大多时候是相安无事的。目前,他正身处在齐国朝都,虞京城,家里祖上是开国功臣世袭爵位,自己老爹是顾命大臣中流砥柱,而他自己是正室嫡出,虽不是长子,奈何咱是嫡非庶,地位就是不一样啊。云绯的娘死得早,这个他先前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他庶出的哥哥,府里这一辈儿只有他二人,旁的姐妹兄弟一概没有。古时长幼尊卑礼教严格,向来嫡主庶仆,云信是老大也没用,分家的时候照样什么也摸不到。想到这儿,陆小辰不觉得愉悦了许多,刚刚对云信一直不咸不淡,一会儿把人当情敌一会儿又算计争家产,原来全是冤了人家的了,眼下这两样儿忧虑都消了,陆小辰立马对云信热乎了起来。
三人刚收拾停当,便又见有小斯来催,说是吉时将近,快快赶往府门迎亲,莫要耽误了吉时。
于是乎,陆小辰即在云新的带领下朝府门奔去迎亲,他虽是大病初愈,不过娶媳妇是何等美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于是陆小辰便顶着一张干簧泛青的脸,瞪着一双凸而放光的眼,随着云信急急向大门飘去,衣袍随风而舞,这情景简直就是一朵红色的浮云。
陆小辰心里美就不说了,且说旁人见了他这个样子就真不知该作何感想,他现在的模样是在有点像饿狼扑食,还是饿了几个月掉毛的那种。也不知是谁家闺女命薄嫁这么个主儿,今晚上洞房时四周灯光昏暗,盖头一接,四目相对,新媳妇儿对上陆小辰这张眼珠外凸,颧骨高耸,面色青黄的脸可千万别吓昏过去。
说话间人已到了府外,大红的花轿即在眼前,送亲的队伍人人红衣,候府里外更是红灯红酬,正值初春,嫩柳垂绦,煦风拂面,在听着鞭炮炸响,锣鼓喧天,陆小辰这个美啊!除了送亲队伍云家主仆以及往来的宾客,这里还聚集着四里八街的乡亲,大户人家娶亲流水席沿街摆,满地的撒铜子儿散喜钱,总角小童在门前人后钻来窜去拾喜钱,还有仆人不时的出来分糕点喜糖,好不热闹啊。另,京都里的百姓都知晓,端康候府的小侯爷曾遭歹人残害,一病不起卧榻多年,今次竟突然说是要成亲,亲事虽然办的急了些,奈何这事够蹊跷,立马跟风儿一样飘遍了全城,是以府门外瞧热闹的百姓会比正常情况下多了数倍,亏得咱陆小辰陆大爷给力,愣是没掉链子,这楼跳的好啊,死过去又活过来填口东西再抹把脸换身衣服愣是没错过拜堂,美!
大家伙看到陆小辰的样子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倒也了然了,大病初愈的人可不就应该是这样子吗,看来传闻不假,云小侯爷的病果然是好了。
陆小辰在喜娘的引导下踢了轿门,新媳妇儿迈过火盆,该做的礼数都做全了之后,一众人等缓缓杀到前堂准备正式拜堂成亲。
临到这时候,陆小辰才想起一件一直被他忽略但却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媳妇的质量!
他手里攥着红绸,转头细细打量红绸另一端的新人,这身量竟是比陆小辰还要高挑不少,肩膀也要宽阔许多,在看着拉着红绸的手,这是新娘子唯一裸露在外的肌肤,皮肤倒还不错,细致嫩白,让这红绸一称更是多出几分艳丽,说是羊脂白玉也不为过,手指修长,指端圆润,又有几分罗马雕塑的美感,只是这手的尺寸竟比陆小辰还大上两分,这是怎么回事,正迷惑的陆小辰眼睛瞟到新娘子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瞟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挪不开视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陆小辰激动了,怎么会这样!
在大学里虽然没有练就学长们的火眼金睛,瞟一眼就断定A还是C,但是煮鸡蛋和馒头的区别,他陆小辰还是分得出来的,而眼前这位,这位,这位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居然连煮鸡蛋都没有,分明就是只夹在烧饼里被压扁的荷包蛋!陆小辰无措了,即便是靠开发那也得有点能开发的资本吧,眼前这位分明就是个男人婆!这亲他不能成,差点就被云老头子给坑了。
陆小辰刚要开口,忽的被人强行按下了脑袋,耳边听得“一拜天地”一时不解抬头刚要开口,又被人抡了个个儿紧接着又被按了下去,“二拜高堂”陆小辰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这是被强了啊!令堂的~~~这是要强买强卖了,愣是要把一个刚从鬼门关溜达回来的大好青年往火坑里推啊!这怎么能成!陆小辰奋起反抗,云老爷子见状马上向旁边使了眼色,于是横差里冒出两个熊腰黑汉,接着就将陆小辰膀子一架,头一按,“夫妻交拜”礼成!陆小辰粉红而懵懂的青春就这么交代了,司仪还声嘶力竭的吼着“送入洞房”。
云老爷子并不想害他儿子,他这么做,有不得已的苦衷,目前来说,云绯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本来他想悄悄把亲事办了,以后再为儿子觅一门好亲事,可高人却说一定要够排场,不然冲喜没效果,至于这新娘子更是高人钦点,没半点商量。对于这新媳妇,云老侯爷很是无奈,他本没想到陆小辰反抗的这一出,因为真正头疼的在后面,恐怕要不了多久,云家娶亲的事就会震惊朝野传唱全国,到时候祖宗八辈的脸面都算上也不一定够丢的,然而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总算起来,从老道出现到陆小辰被押进洞房也不过是大半日光景,时值早春,此刻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这厢陆小辰被大汉押进洞房,这房间正是陆小辰醒来时躺的那间,云瑞小丫头却是早已侍立桌旁。陆小辰甩开大汉转身欲走,却闻得屏风后隐隐有人哀叹。这下陆小辰便迈不开步了,他本欲去前堂打闹,誓死也要退了这婚,可实现下却不禁踟蹰,要知道古时礼教森严社会封建,没了丈夫的寡妇尚且不招人待见,更何况进了洞房还被退婚的大姑娘呢,想到这儿,陆小辰打消了闹前堂的念头,他不能害人家日后无脸见人,但自己也不愿委身于一男人婆,心理犯愁之际看到桌上摆着酒,便跨步坐了下来,云蕊见机立即转去搀扶新夫人,老爷有交代的,一定要好好伺候主子们喝交杯酒,她拿了不少赏钱的,小丫头有良心,不能拿了钱不好好办事不是,扶着新夫人坐下,小丫头端起早就准备好的酒杯,想着左边的给少爷右边的给少夫人,嗯,没错,跟来的喜娘赶紧凑上前来对这陆小辰说:“给少爷道喜,您别忙着和交杯酒啊,先把这盖头掀了再说啊”。
陆小辰心里正烦哪有心思理她这些,当即就把酒倒进了自己嘴里,砸吧了下嘴,嗯,这酒的味道不错,就是绵了点,比起佳酿真是味有余而力不足啊,怀念怀念啊……,云蕊要阻却是已然不及,思忖间新夫人也把手里的酒喝了。
陆小辰一杯酒下肚觉得还不够双爽快,于是自斟自饮眨眼间一壶酒见了底,喜娘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老人儿,这会儿自然懂得不能再多言,只见陆小辰摆了摆手,当即心领神会的带着众人退出了新房。
云蕊最后一个出来,走出没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面带难色,心道:老爷,这您可不能赖我,分酒的时候我可没出差子,主子们自己不交杯互敬,怪不到我这做奴婢的身上。
陆小辰看着面前端坐的男人婆,说不出的堵心,好好地洞房花烛夜,结果春宵的每一刻都成了煎熬。他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三圈,又恨恨的坐了下来,看着艳艳的大红盖头,“你……”呶呶嘴还是把刚才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我直说了吧,我从来不认识你,刚醒来就被拉着成了亲,我本人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刚刚本来想退婚,但是想到这样恐怕你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再者,你是为了给我冲喜才嫁过来的,不管怎样,这个恩情还是要记得的,咱们打个商量,今天我不碰你,日后你若是有心仪的人我也成全你,至于我,要另娶还是纳妾你也都不得干预,怎么样?”
说完这番话,屋子里就陷入了沉静,盖头上的流苏静静地垂着,不见任何波动.
等了半天不见回答,陆小辰有些急了,一般情况下,对面的人应该大哭或是幽怨,怎么这个男人婆这么淡定,难道她还是个聋子?!陆小辰一把掀掉盖头,刚要发问……咦?美人儿!
“你……那个刚才的话我是说着玩儿的,呵呵,呵呵,好玩吧呵呵”掀开盖头的一瞬,陆小辰猛感眩晕,眼前的人美的令人惊诧,当真是肤若凝脂弹可破,目似星寒水尤怜,眉胜云烟含岱远,唇舍樱花一抹丹。陆小辰刚刚还觉得自己娶了个男人婆,还跟人家说有看上的人就走,小爷我不怕戴绿帽子,谁料盖头底下竟是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大美人儿,心里悔的恨不得咬断自己脖子,情急之下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美人儿定定的看着他,却不做任何回应,陆小辰向上帝祈祷着“万能的主啊,请你保佑,刚才的话他都没听到没听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卧房内红烛摇曳,鸾帐垂绦,座椅上的美人儿似是真的没有听见陆小辰之前说的话,依旧定定的看着他,陆小辰看着面前的人儿红唇微翘,似是在笑又好像生来便带的几分娇,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身上隐隐发热,他慌乱的抄起茶盏灌了口凉茶,仍觉不适,身上热的难受,他转身大力的拉扯了下领口,露出半个胸膛才算舒坦了一些,气氛有些尴尬,他转头想对美人笑笑缓解一下尴尬氛围,刚一咧嘴就看到了让他吃惊震惊痴狂疯狂的一幕。
原本端坐的美人儿,此刻正一件一件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外罩罗衫,大红喜袍,锦帛中衣……陆小辰恨,恨时间走得太慢,让他不能尽览帛中春】色,陆小辰又怨,怨时间飞的太快,让他无暇细品美人退解罗衫。
陆小辰觉得他坚持不住了,熟可忍,男人不可忍,这时美人的最后一件衣服已经落地了,陆小辰怪叫一声,撒丫子就扑了过去,却不料,美人儿微一错身,陆小辰趴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揉揉摔痛的鼻子,看着站在一旁的俏人儿,委屈的说“你躲什么呀~摔死我了,咦?你……”却见美人胸腹平平,脖间凸起的赫然是…喉结!“你…你…!!”陆小辰趴在地上梗着脖子你了半天你不出来,一旁的梨瑟看着他这吃瘪的蠢样儿再也忍不住哗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你…你什么?”笑声爽朗,眉宇间更是透着一股英气,完全不见方才娇艳模样.
“我是男人,如假包换,你不必顾虑我以后没脸活下去,”梨色坐在桌边,饮着茶随手又捡了两块糕点放进嘴里,行为轻佻,动作却很是优雅,陆小辰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娘的,这一身的肋骨咯五脏六腑生疼,心想“该不会云老爷子定的女儿家是眼前这家伙的相好的吧,他不忍心上人受苦,就李代桃僵坐上了花轿。”
梨瑟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悠悠的说“我本是楼里的倌儿,你爹今个儿突然跑来要我从良嫁人,这年头有钱有势的都是大爷,你家都占全了,我也只好从命”说罢便起身向陆小辰走来,陆小辰觉得刚刚梨瑟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寒光,再看却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你……”
““你什么,春宵苦短,不要再将时间浪费在这无趣的事上了,你觉不觉的很热?”说罢。梨瑟还向陆小辰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热气。
“你走开…你别过来!”陆小辰心想今个儿一天太惊险了,先是云信现在又来一个,这世界是怎么了。
梨瑟却不理,陆小辰退一步,梨瑟就跟一步,这情景实在有点像…**
“你别过来,我对男人没兴趣”陆小辰仓皇间强自镇定的说。:“官人这是嫌弃梨瑟吗?瑟虽身出楚馆,但昔年间只曾与恩客奉琴煮茶,博弈论道从未以色待人。”梨瑟存心作弄陆小辰,便又哀怨的说:““这身子是干净的。”
陆小辰看着如此模样的梨瑟,心神一阵恍惚,好似眼前立着的真是一位待人怜惜的俏佳人,而非刚才大声嘲笑他的英伟男子。梨瑟幼年便被卖进楚湘馆,虽未曾委身于人,但是惑人心神的伎俩是所有妓子看家吃饭的本事,咱们楼子里的头牌梨瑟公子怎能不是个中高手。梨瑟见陆小辰如此,当即上前一步揽住陆小辰的腰,一手作势欲退其衣衫,陆小辰哪里肯就范,当即护住衣襟:““你干什么,我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放…放开我!”梨瑟手上动作不停,仍与陆小辰纠缠着,而脸上又换上了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神情,好像陆小辰是那未经人事的皱儿,耐心的哄道:“你别害羞啊,咱们既已成婚,做这事便是应该的,你躲什么。”陆小辰当即大怒:“卧槽,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快放开我,不然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你给我撒手…撒手…”说话间还死命的挣了挣衣襟。
梨瑟听了却也不怒,只是偏着头微微蹙眉似是再想别的什么事,喃喃道:“怎么时间还没到?”忽、又低头郑重的对陆小辰说:“你还有力气吗?有没有觉得很热”陆小辰听了下意识的点头:““是很热!”手上也渐渐使不上力气,随即身体感觉越发怪异。梨瑟瞬即露出了然的笑容,悠悠的道:“你便从了我吧,待到明日,你既是我的人了,日后我定会好生待你的。”
陆小辰觉得事态诡异,什么叫让我从了他?即便真要XX,在下面的那个也应该是他吧!! “变态!!看拳!”
陆小辰大怒本想偷袭,打人脸面,却不料被梨瑟看穿,截了下来。待他再要挣脱之际却发现竟是使不上一点力气,不仅如此,脚也是越发的酸软,勉强才撑住身子不倒。
其实不仅是他,梨瑟现在也好收不到哪去,原因是这样的:云老帅哥思及爱子大病初愈,身体孱弱,某方面的机能必是达不到标准的,本来这也没什么,但现如今娶的是男妻,若是儿子不顶事,被对方拨了头筹,那宝贝儿子得多受罪,他是亲爹,怎肯放任爱子受苦而坐视不理,于是准备了两杯加了药的酒,交代云蕊务必伺候着喝下。一杯给陆小辰,功效补肾壮阳强身健体,喝了之后,当雄威凛凛,如泰山之屹挺不倒。另一杯给梨瑟的就要温柔多了,那真是满身勇武抽丝去,一眼温泉向菊来,谁料阴差阳错,陆、梨二人均把给对方的酒给喝了,当梨瑟深感有异的时候,便将事态前后给猜了个大半,话说回来这当爹的给儿子下药时他怎么就不考虑周全些呢?若是酒没喝错,万一陆小辰那个啥过度,X尽人亡呢?
眼看着陆小辰再撑不住,梨瑟猛的亚下身携着陆小辰扑进卧床,落床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再看陆小辰已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原来是梨瑟一时未察,将陆小辰的脑袋磕在了玉枕上。
看着昏死过去的陆小辰,梨瑟脸上转为一片冰寒,寒星似的眸子中是望不尽幽黑
冷冷的看了陆小辰一会后,梨瑟起身,拉起陆小辰一条腿,想拖死狗一样,将陆小辰拽到了床下,扔到冰凉的地面上。
一日清晨,府里喜悦祥和的景象,因着流水席是要沿街摆三天的,府里的厨子,并着请来的长短工,天不亮便起身忙活了,辛苦是有的,但是主人家大喜,打赏的银子甚是丰厚,里出外进的家仆小工一个个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
早春多深寒,但是近几日和风煦暖不几遭,东风便给虞京城着上了点青嫩黄的新装。
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拂晓时刻,与前院不同后,后逸静非常,假山环带,薄柳迎风,回廊蜿蜒,湖水鳞波,透过飘渺的湖面,依稀可见,湖心的小亭中伫立着一个萧瑟的身影,那人一动不动竟似这样定定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