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切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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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会在周五进行采购,理由很简单,因为周五的人群是放纵而又疯狂的.让我难以喘息,所以可能的话,我通常会在周四购买那些一周内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只是,昨天因为那顿勉强算的上愉快的晚餐让我错过了舒适的周四.
人头涌涌,满街的拥挤让我感到窒息.
想要逃离的冲动,是怎样也无法克制住的.尽快买好吧,我暗地给自己打气,很快就会结束的.
直到我第6次被人踩到前脚板的时候,我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早已抽搐的嘴角,低吼道, “上帝,如果你可以让我脱离这个混乱的状态,我明天就给你烧一栋小洋房!”
可惜的是上帝貌似没有今天也休假,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屑于接受我的贿赂.因为前方的人群显得更加拥挤.
“啊,听说前面好像看到乔家的二公子,”耳边是一个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女孩子的声音, “可不是么!旁边的好像是新晋男星萧诗.”另一女孩子接道, “两个人看起来好配哦!!!”
傻孩子,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会有般配这一说法.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也许也说不定. 毕竟那个孩子, 啊,应该说是那个男人了.那个男人站在一切美丽的事物旁边都看起来很美好.当然,我知道我并不属于那些美丽的事物之一,所以才会被遗弃的如此干脆.
摇摇头,我在想些什么,当务之急该做的是采购,采购!
超市在哪里? 我的方向感一下不好,在熟悉的地方由会迷路,更何况是在人潮涌动而又变化博大的都市.纵使已经回来近半年,我依旧迷茫.
“在找什么?” 不期然的左臂被突然握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尽量表现的面无表情的望向来人.
“如果我说我是跟着你来的话,你会相信么?” 他好似叹息般的自言.我一向认为夏弥适合的不是经济, 而是戏剧,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他没有成为一名出色的表演家.
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疑惑,他转而继续说, “今天人多,是你的话,一定会迷路的.” 什么嘛?!我不满的瞪视他,什么叫是我的话?
“一起吧,我也有要买的东西.”他将握住我的右臂松开,调转方向改握住我的右手.挣扎无果,只得顺应着被他拖着穿过人群.
没什么不好的,即使是各自利用,至少,我们都彼此还有着利用的价值.至少,我不会走失,至少,我的前脚掌保证了它的安全.
我感到那只握住我的左手有微许的颤抖,这个看起来随性的家伙,是在紧张些什么? 抑或是在害怕些什么? 我无从得知,也无心知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没有兴趣当别人的知心姐姐,更何况是在我也无奈着的情况下.
“你还,” 这个家伙, 毕竟还是年轻的,终是忍不住寂寞的开口, “爱着他么?”
我微怔,我知道夏弥口中的 “他”指的是谁,我只是好奇,他都知道些什么,他又为何会知道那些早该尘封的往事.
“你逾越了,” 罢了, 都已经无所谓了,过去的事情已于我无关,那段记忆与那段记忆中的那些人也早已与我无关.所以,到此为止了.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 “夏弥,我厌恶多管闲事的家伙.” 即使我也那样的人,也不代表我喜欢被这样的对待.
“你好自为之.” 不过是个 city mall,已经在里面的话,根据指示牌走出去应该不算太难.我无言的打量四周,考虑取消今天的采购计划, 冰箱里的存货足够再维持我两天的生命.
“徐友茗,我想我是……” 突然嘈杂的人声打断了夏弥的低喃.
“天啊!是夜殿下!”现在的孩子, 都给人起的什么名字啊!你们忘了自己是华人的事实么?!
“还有小诗公子.” 喂喂,搞什么,是你们穿了,还是我穿了,请问现在还是21世纪么?!
NND,劳资小侄子送的DKNY男鞋不是给你们垫脚的啊!混蛋!有一双名牌充门面容易么我?!
“小心,”修长的胳膊从后伸来,环住我的前胸, “明明.”
臭小子!不要乘混乱占我的便宜!作为惩罚,我对着夏弥那只看起来价格也算不菲的鞋子狠狠的下脚.
“我是,永远,再也不会放开手的.” 像是下决心的声音让我很是不解.
年轻人,有没有人告诉你话不可以说的那样绝对.永远什么的,再也不什么的,这些词语往往会激起人打破誓言的决心.我自认不是个友善的人,所以,不介意去破坏你的梦想.
我用尽全力的扯开他那只环住我的手臂,冷声道, “夏弥,你还年轻,叔叔不介意告诉你什么叫做没有永远.” 我知道我的眼神是多么的冷淡而具有杀伤力,因为的他面部表情已经完全的告知于我.
“不要逼我说出永别,” 我调转目光,看向正在向我们靠近的人潮, “我一向说到做到.” 语未毕,话题中心的两人已经出现在了我们视觉范围内.
我放开他,转身向人群的相反方离去,果然,人类的近距离触感,现在实在是莫名的让我厌恶.
我自顾自的朝前走着,好吧,用自顾自也许不够恰当,更确切的应该说是盲目的走着.我绝对不承认自己会在规模一般大的city mall里迷路.不过也多亏那话题二人组,这个方向的人类生物迅猛减少,也许夏混血和他们在一起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毕竟那个家伙的卖相也不错说.
我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无非是些让人生厌的客套话, “进来可好?” 之类的废话如果是普通人说也许会被鄙视,但是如果是被那些让人瞩目的家伙说出口的话,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啧,真是无趣,
周五果然不是一个适合购物的好日子,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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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失败的结果是,我整个周末只能在家里下速冻饺子以解决民生大计.
值得一提的是,终于接到了消失近一周的小侄子的电话,这也是我这颓废的周末里唯一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小叔叔,这里很美,现在的季节与家那里的完全相反,”他的声音永远犹如江南烟雨中的溪流,柔柔糯糯,甜而不腻, “我有点想家,但是这里的人都很友好,所以也并不是很寂寞.”
傻孩子,小叔叔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一切,说谎的孩子,不是太过狡诈,就是太过纯良。
而我那值得让所有人疼爱的小侄子理所当然的属于后一种.
“知道了,不要舍不得花钱,” 那么善良的他,叫我如何去揭穿, “有什么想要的,小叔叔可以给你寄过去.”
“没有,” 那边是他急切的否定声,这孩子,不管怎样的假装成熟,终究还是掩饰不住毛躁的内里, “都有的,唐人街里也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 可是,那些都只是放着好看,不适用的西方仿制品, “所以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真的.”
傻孩子,你最想要的东西,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怎样才可以让你真正的不再受伤害.
“我明白了,” 我只能这么说不是么?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的话,打小叔叔的电话就可以了,能做到的,我会尽全力.”
我能给的不多,但是,我会用我的一切去守护这个孩子.
“小叔叔……” 那边传来的忧郁叫人心酸.
“恩?”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孩子.我也知道答案,可能的话,我并不想告知与你.
“他,好么?”
“他?” 明知故问不是我的风格,可是,这次我却是真的想要装作不知道.
“向莱祈,” 稍许的停顿,那边的孩子,像是终下定决心般的开口, “他好么?”
我的小侄子,一直都很勇敢, 比他的小叔叔坚强太多.他的那些骄傲也一直是叫我羡慕不已的.
“他很好,” 稍作停息,那个孩子,即使再勇敢,也需要休息的时间, “他们都很好.”
半响过后,那边终于再次轻叹, “那就好,” 请不要再言语了,因为我已经无法再开口.
他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心声, “我知道了,那么小叔叔,也请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时差是我最终决定让他去那个城市最主要的缘由, “不早了,我们都早点歇息吧.”
“恩,好好的睡一觉吧, 阿昇.” 梦醒之后,又会是一个明亮的晴天.
“那么,再见了,小叔叔.” 只是,愿你可以美梦成真, “好梦.”
这应该是我对你说的话语,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一夜无梦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好梦.”
还算年轻的时候,我们也总是这样一直期待着新一天的开始。
只是,不知是不是真的老了,睡之前的愿望,尽会不知觉得变成一觉不醒。
如果可以一直不醒来,那么是不是就可以不再烦恼？
而那些美好的, 悲哀的事物,是不是可以随着睡梦沉淀,直到无人忆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都好好的,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