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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展朝天子--(第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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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一个半时辰的分批寻找,士兵们总算把妄察歌的尸体给翻了出来。割下头颅交予展襄后,全军又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把所有准确数据给整理出来,同时也将所有在这场战事中,无论是己方还是敌方的尸体就地掩埋,永远长埋于沙土之下。

      被埋下的性命将逐渐变成大地的养份。明年这些坑埋了万人的土地,会重新长出一片生机嫩绿的青草。

      再不会有人记得脚底下踩着的正是今天血腥的凭证。

      悲哀却是实际,这就是战争。

      返回营地,展襄把两封亲自封盖的书信和那颗已经用药水泡着的妄察歌的人头,一同交予传递兵,让他把最新的战果传给东亭城的守将以及展烨的手中。

      俘敌一万,歼敌三万五,己方仅损失三千人。这是个可以让自己人振奋,让敌人震慑得不敢置信瞠目结舌的战果。

      六百里加急的战报,不消两个时辰,已经先行交到东亭的守将们手中。当林勇等人接到捷报的消息时,欣喜的表情登时尽显眼前,而然在欢天喜地的大气下,没有任何人发现,当冉吾得知消息时,一瞬犹豫之色在他的双眸异常地一闪而过。

      三万大军退回营地,绷紧的神经暂且放下,疲惫的士兵们总算可以美美的休息了一晚。

      而嵩直带着的五千士兵,也从上游顺流而下,在当晚安静迅捷地到达了展襄留守营地,与三万大军顺利会合。

      漫漫寂寥的长夜过去,当灿烂的晨光不吝啬地洒片在它之下的每一寸土地时,所有士兵都自觉地从帐营里窜出来,迎接新一天的来临。

      五十军棍的惩罚是个颇重的刑罚。军棍和府衙的板子差天共地的不同。身子骨一般的人,要是挨过三十军棍绝对半死不活甚至留下残疾,就是受过严峻训练,比一般人强壮不少的精壮军人,受完三十军棍后,没有十天半个月也甭想下床走动。

      但对于习练硬气功多年的赵维来说,三十军棍只是不痛不痒的皮肉之伤,简直不值一提。

      过了一晚,涂过伤药又皮粗肉厚的赵维,又是一条好汉般蹦到展襄眼前,挄来荡去。展襄见他闲荒,便从麾下调出一万兵力,让他带领这些兵力,把那一万多尔俘虏押回东亭关。

      另一边,北线军中除了展襄及嵩直外,最后一位的将军皇甫杰,也完成了展襄令下,将全数东亭城内的妇孺老人后撤的军令。皇甫杰亲率了五万士兵,拖上了足应付十万军半个月的补给,在第二天的下午时分,抵达了展襄所在的营地,而同行的还有林勇和东亭驻城协都统冉吾。

      「冉吾怎么你会在这?」如果不是刚好派了赵维回城,那整个东亭关不就只有田国一人是统领级别的吗,若是遇到敌军突袭了怎么办?展襄蹙眉带点不满和疑惑的道。

      「恳请大将军恕罪。因为卑职驻守东亭多年,很是熟悉这带的气候和地形,相信可以帮上忙,所以才……才,请大将军处罚。」冉吾惶恐汗颜的道。

      「大将军,我看也不用太严厉处罚他了,反正赵维已经回城了,我们也在东亭正前方,出不了什么意外的。而且正如他所说的他的经验该可帮上忙。」嵩直明显不过的一心帮着冉吾说好话。至于是嵩直是真心如此认为,还是藉此故意拉拢冉吾给他卖人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啊,冉吾只不过想为一直提携有加的张将军报仇雪恨而已,大将军何不成人之美呢?难道这也有错吗?」皇甫杰在旁凉凉的说,眼神中的挑衅和戏谑再清楚不过。

      展襄的回应却是一贯的处变不惊,波澜不惊的脸上,使人无法从中猜度他的思绪。

      控制情绪一直是他的拿手绝活,与曾经历过的风浪,内心的挣扎和伤痛相比,皇甫杰几句嘲讽的简直不值一提,连嚏之以鼻也是浪费。展襄根本没有把皇甫杰这个人,以及他的话放在心上。

      而展襄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没错,冉吾的话很合理也没有明显的破绽。但怎么心中总是弥漫一种说不出的……可能自己多心吧,算了,不要多想了,展襄对自己这样说着。

      「既然今次有两位将军代你求情,此事就此作罢算了,但不能再有下次,否则不管再有什么理由,亦当作违返军令处理﹗既然你熟悉此处地形,就详细说清楚吧并提出一些有用建议吧。」

      「是﹗多谢大将军﹗多谢两位将军﹗」冉吾欢喜的道。

      翌日,展襄已经把原先的二万军队以及刚抵达的五万大军重新整顿编排,并领着大军越过了那条淹没了无数亡魂的青露河。在它东岸约三十里处驻营,为新一轮的攻势作准备。

      由于展襄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与东亭城相约八十里,己经差不多到了多尔军所属的范围和领地了。如果再要深入,就必须俱有万全的进退之策。因此选择在此结营到现在为止已经三天了,展襄他们也没有再深入前进一步。

      「荒谬﹗」

      简直荒谬不知所谓得透顶﹗

      己经第三天了,自过了青露川为止,派了十数队侦察小队出去,竟然都没能回传一个有用的情报?连敌军的大既动向和位置都不知道﹗难道十几万的多尔军全都蒸发掉吗?﹗

      展襄阴寒着一张俊脸,冷冷的瞪着脸色异常苍白,长脆地上哆嗦不停的凌晋。就算明知此事不该全怪他,但他的火气还是快忍不住要发泄在他的身上。

      「属下该死﹗」凌晋羞愧的跪在地上,头颅抵得贴地,连回望展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嘴巴来来回回只懂念着这一句话。

      该死﹗真的该死﹗凌晋他这次终于明白什么叫羞愤欲死了﹗他虽为身为展襄的贴身传令官,但同时他也是北线军侦察营的营长,是展襄以下的侦察营唯一负责人。明明已经知道敌人就在眼皮底下了,但就是怎样也翻不出来。找不到敌军的踪迹,就只能被动的干耗着。十多万的军队怎会找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这怎能不叫他羞愤欲死?

      凌晋是由展襄一手提携拉拔出来的人,要真的惩处他,展襄还是心存不忍。半晌他的脸色还是先行缓和过来,暗中叹了口气沉声道「两天。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昨晚我接到从北线军传来的战报,郭重将军已经开始与巴图军接触了,我们还可以连敌人的影子都踩不着吗?」

      「属下明白﹗即是多尔军就是埋在地底,属下都必然在两天内将他们全都给掘出来﹗」

      看见展襄出了帅帐,林勇随即挂在木柱上的缰绳解下,把展襄的坐骑拉了过来。

      展襄清脆利落的蹬上坐骑,接着身下的坐骑也同时欢快的嘶鸣两声,讨好的渡了两步,向展襄撒起娇来。

      「刚才你都听见了吧,我的话会说得太重吗?」不知会不会给凌晋过重的压力了,就见他一付想要切腹自尽的誓死模样。

      「主子是亲王,更是卫国骠骑大将军,这儿是战场。」言下之意是以展襄高贵的身份,对下属说重话是再正常不过,而以现在的环境,重话是必然也是必须的。

      「我想放宽一下崩紧的心情,你跟我去喳哨吧。」

      「是,主子。」林勇顺手在附近解下另一匹马,也没理会这匹马的主人是谁便悻悻然地上马,跟随着展襄的马后驰去。

      待山大王轻快的走了一会后,展襄指着一个挺眼熟的旗标回头向林勇问道「这是皇甫杰的军旗吧?」

      「是。」林勇点头答道。

      「那它旁边的那紫色绣着沈字的旗是什么?」移了一下手指所示的位置,展襄危险的瞇着眼冷然的问。

      「啊?﹗是沈书杰的家征?这……他这是……」虽然一个字『沈』字不一定能代表什么,但旗帜的右下角绣着的明显是右相府的家征,却是不争的事实。林勇几乎不敢置信亲眼所见的,使劲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想要重看一遍。

      「是要和我对着干。」展襄顺势的接下林勇未完的话续道「沈书杰没有军职在身,皇甫杰竟敢在大军当中插上了他的沈字的军旗。这算是分化军心吧,硬生生的将军队分成两个所属阵形不是吗?」

      「真不知皇甫那小子是胆大过头还是愚忠过剩。走,过去看看。」展襄沉着脸冷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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