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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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乔，我想问你个事情，就是，就是……”
“就是”了好久，顾纪程就是没有说下去。
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吃薯片的小乔见顾纪程这么一副“便秘样”，很不爽的推了他一把，“顾小程，你吞吞吐吐个什么？咱俩哥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纪程想想也对，他今天过来本就是为了找参谋的。
“其实我想问你，那个，要怎么做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答应跟你……”
顾纪程的话还没说完整，这边小乔已经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拍顾纪程肩膀放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没经验！不过没关系，来，哥哥告诉你，其实做那种事情，说白了就一个字：插。”
顾纪程闻言微微一愣。
向来缺条筋的小乔自然没有察觉到顾纪程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至于用什么方式插，插多久插多深，这就因人而异，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果真的不懂，网上有很多片子，你可以参详参详。不过阿程啊，我还真没想到……”
说着，小乔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略带狐疑的瞥向顾纪程身体某处，表情十分的猥琐。
顾纪程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沉着脸咬牙道：“谁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怎么求的婚！”
几天前参加涂芫芫的婚礼，顾纪程见乔梓暮接到新娘抛出的花球后就一直宝贝地抱着，当时他就试探的问了一句：“既然那么喜欢，要不自己也抛一回？”
乔梓暮自然听出其中意味，反问他：“顾先生，您这是变相向我求婚么？”
被拆穿意图，顾纪程倒也不慌，“嗯，算是吧。”
“想我这么轻易就嫁给你，想得美。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观察期呢。”乔梓暮戳着顾纪程的胸口提醒道。
可怜顾先生第一次求婚就这样被拒绝了，虽然是非正式的，也伤自尊啊，所以今天他才特地向小乔讨经，怎么知道这家伙想到别处去。
早说清楚嘛，刚才吞吞吐吐的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说，害自己会错意。想想刚才自己说得如此起劲，原来都是他一个人在自High，小乔不由心里埋怨，抓起一把薯片就往嘴里塞。
不过说到求婚，小乔一时也没什么想法，“求婚啊？我没求过。”
当初知道杜年年怀孕后，他是直接冲到人流手术室把她强拉出来，心想搞大别人肚子总得负点责任吧，于是“顺路”去了一趟民政局。
顾纪程不禁扶额。他早该知道的，乔奕阳这厮怎么可能会正正经经的求婚呢。
“算了，这个我还是去问昀晰比较靠谱。”
“顾……小程，不带这么……人参公鸡的，我，我哪……不靠谱了？”小乔嘴里塞满了薯片，话都说不清楚。
顾纪程不语。
乔“二”少，你压根就没靠谱过好不好？
把嘴里的薯片都咽下，小乔抹了抹嘴巴。“算了，不跟你计较。如果你真要求婚，我也觉得去问昀晰比较好，我的婚礼也是她帮忙策划的。虽然求婚的事我给不了你建议，不过其他某些方面的问题我可是很乐意为你解答喔。那接下去我们要不要继续深入讨论刚才的话题？小程程，说真的，你是不是还是……”
顾纪程耳根微微泛红，心想这会儿谁人身攻击呢？“去你的！”他随手抓起桌上一袋薯片就朝小乔脸上扔去。
“啧啧，小小乔真是好福气。”守身如玉身心如一的好男人最有爱了！
顾纪程没好气继续跟他讨论这种话题，起身，拿外套，开门，一连串动作下来，把自言自语的小乔彻底忽视。
听到巨大的甩门声毫无意外的响起，小乔乐得在沙发上打滚，心想害羞别扭的顾小程真可爱。
可当他发现桌上的几包薯片随着顾纪程离去而凭空消失，最后在门外垃圾桶发现它们踪影时，小乔后悔了。
“爹地，我小书包里的薯片不见了！”岁岁午睡醒来，发现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零食不见了，心急的叫嚷着。
杜年年不让父子俩吃零食，岁岁平时都是偷偷把零食藏起来，趁杜年年不在时才拿出来吃。小乔觉得一个大男人藏零食实在丢脸，所以他都是偷吃儿子的。
“薯片都给你顾叔叔偷吃光了！”
“呜哇～”果不其然，岁岁听到零食都没了，不依不挠的哭闹起来。
看着吵闹的儿子，小乔心都烦了，顾小程你够狠！
2.
乔梓暮轻轻推开门进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正要摸索电源，忽然就听到“啪”的一声，有灯光亮起。
耳畔随之传来熟悉的音乐——是她最爱的千与千寻，Always with Me。
房间的前方放置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而此刻一个穿黑色小西装的小男孩在钢琴前坐着。
小王子？
小王子身侧还坐着一个精致得如同洋娃娃的女子，她穿着一袭优雅的白色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欺霜赛雪，海藻般乌黑丰盈的发丝散落肩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安静恬淡的感觉。
柔和的灯光下，两人配合默契，手指在黑白键上欢快的徜徉跳跃，优美动人的旋律在指间流转，带出夏日乡间馥郁的香气，洋溢着甜蜜和欢乐。
乔梓暮一肚子的疑惑，抬头看向悬挂在墙壁中央的大屏幕，只见伴随着欢快悦耳的钢琴声，一张接一张的幻灯片正交替播放。不是普通的照片，而是一幅幅的图画，有素描的，有水粉的，还有蜡笔的。
画面内容都是她无比熟悉的场景：凄冷瓢泼的雨夜，女人傻乎乎的去敲男人的车窗；阳光明媚的早晨，男人拖着习惯赖床的女人晨跑；周末，男人和女人牵着手逛超市；沙发上，女人蜷缩在男人怀里喝牛奶，男人轻轻的抚弄她柔软的长发；厨房里，男人从身后轻轻拥住正在做饭的女人，在她的耳边轻语，眼眸里全是笑意；人潮拥挤的海港，他和她共看璀璨夺目的烟花，还有那三年里她所不知道的漫长黑夜，男人睁着眼睛等天亮……
作画者笔触稚嫩，毫无章法，就像小孩子幼稚随意的画作，可一幅画接一幅画的看过去，乔梓暮就像走在时光的长廊，沿岸风景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甜蜜温馨的，悲伤难过的，一切一切的，都是难忘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拍下什么照片留念，没想到他把这些回忆都一一用笔画了下来。回想起前些日子晚饭后他总是躲在书房里好久都不出来，又想到他手机屏幕上“顺手牵羊”得来的照片，乔梓暮无法忍住眼睛涌起的酸意，眼眶慢慢的就红了。难怪他总是说她眼浅又好哄。
最后的一幅画，构图似曾相识，正是仿照乔梓暮留在康复中心的画创作的。只是画面里不再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树，它的旁边多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两棵树枝桠相连，相互扶持。而树下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手牵着手并肩看夕阳。
画面很快便切换到真实的场景，当看到地中海那片熟悉的蔚蓝海岸，乔梓暮止不住内心的惊讶与感动，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竟找到那里去了，就只因为她感到寂寞难过时打的一通电话吗？
这时候的海滩没什么人，冷清的海浪一下下的拍打沙滩，推开阵阵碧蓝的波澜，而顾纪程坐在柔软的细沙上望着空中的海鸥飞来飞去。
“暮暮，当时你就是坐在这里看海的吧。小店那位意大利老板真的很热情，不过这海浪声确实不适合一个人来听，太过寂寞太过悲凉了。
所以啊，小傻瓜，下回想再来记得叫上我。”
画面是顾纪程大大的特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暮暮，我们相遇，相识，相爱，而后相离又相逢，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你成为我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人生忽然被赋予新的责任，那就是让你幸福，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撑起一片蓝天。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美好而温暖，令我心生眷恋。我所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慢慢变老，相守相依，不离不弃。
你说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咖啡和奶茶都可以混成美味的鸳鸯，没有什么配不配的。那你是否愿意让我进入你的世界，和我分享未来的每一天？”
此时画面静止了，是长久的沉默，房间只余悠扬的钢琴声，夹杂着影片里未曾歇息的海浪声。
良久，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是画在沙滩上大大的一个心和工整写着的两个英语单词。
“Marry Me？”
背景是一个犯傻的男人对着大海大声的喊：“乔梓暮，嫁给我吧！”声音久久在大厅里回荡。
3.
音乐嘎然而止，灯光突然都亮了起来，耀眼得如同白昼。
乔梓暮才发现房间里站着不少认识的人，傅恒等人，还有师傅、筱雅他们，而涂芫芫正挽着陈默向她挥手。
钢琴前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人，刚才还在海滩上大呼大喊的某人此刻正坐到钢琴前，轻按琴键，低沉婉转的歌声随着琴声响起。
“There was once a broken man
who walked a lonely road and gave up all his dreams
……
Love may come and love may go
but now it's here to stay
Forever and a day with you
and when I see you smile
I fall into your eyes
Don't ever fade away
……
I'm right here for you
and there's nothing more to say
I'm just happy that you're mine you've stayed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ou turned me round and chased away my blues
I love you
Yes, I do
The way that you changed my world when I'm with you……”
一曲结束，乔梓暮还迷醉在歌声里，顾纪程却已经悄悄走到她面前。
“这就是你所说的惊喜？”
乔梓暮怔怔的看着他缓缓出声问道，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惊喜、感动、愉悦，如同海浪，一波接一波的席卷而来，汹涌澎湃。
“暮暮，”顾纪程静静的注视着她，一贯深如夜色的眼眸此刻却灿若星辰：“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觉得平静而幸福，所以我忍不住想要一个未来，想融入到你的生命中去，去分享更多的精彩，分担彼此的悲伤苦痛，尝尽生活的甜酸苦辣。
以后，你穿高跟鞋跑累了，我背你；你不开心，我来哄；你想发脾气，我迁就；你伤心难过，我帮你抚平伤痕。
我就想陪在你身边，静静的守着你，看着你，携手一生，一直到老。”
左手被他轻轻地握住，乔梓暮听到顾纪程无比清晰的话语：“暮暮，嫁给我，好不好？”
只是简单的一句“嫁给我，好不好？”却是那么真实而温暖，乔梓暮脑中一嗡，不太确信的问道：“你，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很显然。”说着顾纪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盘东西。这是一盘摆放成心形的鸡翅，盘子中央静静躺着一枚用红丝带缠绕的戒指。
顾纪程拿起戒指，在乔梓暮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乔梓暮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做顾太太吗？”
这一刻，偌大的房间里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屏息等待乔梓暮的回答。
乔梓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可乐鸡翅？”
对于她的问题，顾纪程有稍稍的惊诧，随之微笑道：“因为啊，可乐鸡翅，KLJC，不就是可love纪程嘛。暮暮，你看乔阿姨多有先见之明。”
“这样都行啊，顾纪程，你还能再无赖一点吗？就不给是可leave纪程吗？”乔梓暮轻笑着推了跪在地上的顾纪程一把，可泪水却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为什么不是鲜花不是别的偏偏是可乐鸡翅？就是因为这道菜对她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这是她第一道学会做的菜，也是乔妈妈的拿手菜。
妈妈做的可乐鸡翅特别好吃，她总是吃不厌，每回都要吃很多。小时候她踩着小板凳在厨房里看妈妈做可乐鸡翅，当时她就仰着一张小脸傻乎乎的说：“妈妈，我以后要嫁给一个很会做菜的男人，让他天天给我做可乐鸡翅！”
后来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就自己学着做家务，最先学会做的菜就是可乐鸡翅。
在最后的日子里，妈妈总是摩挲着她长出薄茧的手，脸上满是愧疚与心疼。“梓暮，是妈妈亏欠了你。妈妈没什么好求的了，我只希望我的梓暮日后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相爱，能把你捧在掌心里呵护珍惜，愿意天天给你做可乐鸡翅的男人。不要像妈妈，像妈妈那样……”
乔梓暮默不做声的夹起一个鸡翅放进嘴里，想要寻找记忆中的味道。
顾纪程则显得相当的忐忑。为了做这道可乐鸡翅，他可下足了功夫，特地找了一家私房菜馆的大厨亲自教导，今天又折腾了一下午，把阿恒这里半个厨房都弄得乌烟瘴气的，眼前这一盘是唯一拿得出手的。
乔梓暮吃过鸡翅，试探的问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顾纪程，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啊？”
听到乔梓暮这话，身边的司徒等人不由都为顾纪程焦急。顾纪程努力压制住心头升起的惶恐，唇角慢慢浮起一丝勉强的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逼你的。”
乔梓暮父母失败的婚姻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创痛，她害怕婚姻所以想要去逃避，这些他都能理解。都等了三年，他也不在乎再等等，只不过是有点失望罢了。
顾纪程手心紧了紧，打算把戒指收回，乔梓暮见状连忙抓住红丝带的一头。
乔梓暮又扭头看向桌子上的那盘可乐鸡翅，只觉得心里甜丝丝，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耐心的、用心的去哄她开心。
“顾纪程，你的可乐鸡翅做得太难吃了，味道怪怪的。”
顾纪程垂眸，意料之中的批评。
“所以，以后还是我给你做饭吧。”
“嗯？”
乔梓暮浅笑着点头，“我愿意，顾纪程，我愿意嫁给你！”
长大要嫁一个天天给她做可乐鸡翅的老公或许只是孩童的戏言，但从小想要经营一个温暖的家的梦想却从未变过。
她相信妈妈的话，她会遇到一个珍惜她，包容她，在乎她的人，一个相互喜欢、彼此相爱的人，一个愿意和她白头偕老的人。
她知道自己早就找到了，可是因为误会，因为要强，因为身上的刺逃避了三年，一直在原地拒绝他。
可眼前的男人一再容忍她的坏脾气，用自己的方式一直默默的爱着她。此刻的他跪在她面前，如此情真意切请求自己嫁给他，他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失去，也不用担心未来，一切有他。不开心有他捧在手上哄，生病不舒服有他抱在怀里呵护。
她贪恋他的疼爱。
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患得患失。栽过跟头后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贪恋温暖美好的东西，镜花水月，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
可是，因为是他，她愿意相信，也放心依恋。
喜悦来得如此突然而猛烈，顾纪程无法忍住内心的心潮澎湃，径直就站了起来把乔梓暮揽入怀中，这一刻他有一千句一万句的话想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乔梓暮可以看出他是如此的兴奋，眼中满是绽放的喜色。
“顾纪程，你以前不是老说我嫁不出去嘛，我等了那么多年也就等到你一个，大概真的没人肯要我这么讨厌爱耍性子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绝对负责到底。傻瓜，你不是没人要，是我太贪心，想要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乔梓暮抿嘴而笑，轻声道：“戒指呢？送出去还想收回啊，小气鬼！”语气里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小喜悦。
“戒指呢？”顾纪程至今还难以相信乔梓暮已经答应他的求婚，反应有点呆呆的，傻傻的又重复了一遍乔梓暮的话。
身后的小乔提醒道：“就在你手里，还不赶快给你老婆戴上，不然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顾纪程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竟敢说他老婆是鸭子！
顾纪程解下红色的丝线，把戒指迅速套到乔梓暮的左手无名指上，一气呵成，还真生怕她临时反悔。
顾纪程牵起乔梓暮的手，手指交错，十指紧扣，俯身就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印下深深一吻，似乎要向世界宣告：这女人已归我所有。
乔梓暮脸上漾起淡淡的红晕，却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她默默的在心里说：以后这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了。马上就要成为眼前这人的妻子了，有点奇怪耶，不过感觉还不错。
在场一大群人见状霎时又欢呼起哄起来，开香槟的，放花炮的，最神奇还有三卷大大的卷轴从半空悬挂下来：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横批：“佳偶天成”
“这是？”
字体苍劲有力，有点眼熟。
“老爷子的一点心意？”
“爷爷就这么肯定你会求婚成功？”
“才不是，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写的是什么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横批：再接再厉。”叹了口气，顾纪程一字一顿的说道。
“呵呵。”乔梓暮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
“你还笑！你都不知道我筹备这场求婚花费了多少苦心，刚刚表白时紧张得手里还一直握着小抄，什么演讲比赛、酒会发言我都没这么认真准备过。”
顾纪程摊开手，乔梓暮果然看到那团湿掉的纸团。
“你要是真的拒绝我，我就……”
“你就怎么啦？”
“按老爷子说的，再接再厉。大不了在求多几次。”
这男人，真傻！
乔梓暮紧紧的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前，静静聆听那心跳声。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怎么可以这么的柔软？
“纪程，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傻。”
乔梓暮更加贴近他，感受着怀抱里的温暖，小声的反驳：“没你傻。”
4.
在一旁看着的陆昀晰感动得直抹眼泪，司徒上前碰了碰她手肘递过一包纸巾：“喂，你要不要也考虑考虑啊？”
“考虑什么？”
考虑嫁给我啊！
这句话司徒憋住没说。
“结婚啊。你刚才没听到小小乔说不想当高龄产妇，我说你二十都快到尾巴了，再不抓紧，我怕你生不出孩子。”
“呸，我生不生得出孩子关你鬼事！司徒睿南，哪儿凉快你给我滚哪吧，让姐歇歇气。”
另一边。
“爹地，快，快去讨喜糖。上回顾叔叔把我的薯片都全偷吃光了，他得赔我。”
“乔奕阳，你又偷吃零食了？！”
“啊，老婆。别拧耳朵，痛！”
还有一边。
“你今天也累了吧，要不要回去休息，我去跟阿程说声。”
“唔，不累。傅恒，我今天弹得怎样？”
“很好。”
“真的？”
“真的。”
“爹地偏心玥玥，现在都不夸我了。有了老婆忘了娃！”
某娃的爹娘：“……”
这注定是一个浪漫而美好的夜晚。
乔梓暮发现顾纪程的行动力真的不是一般的惊人，Party一直持续到深夜三点，散场后顾纪程居然告诉她要去民政局排队等登记。
看到他手上扬着的户口簿，乔梓暮翻起白眼。这架势不知道他是太自信，笃定自己会答应他的求婚，还是打定主意即使不答应也要绑着她去民政局。哼，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会逼她。
“你有病啊？大半夜到民政局门口等注册。”乔梓暮实在无法理解顾纪程的疯狂。
“夜长梦多。”顾纪程简单吐出一句，这婚还是尽早一锤定音好。
乔梓暮叹气。
“你不愿意？那改天吧，你喜欢哪天登记就哪天登记吧。”顾纪程说得小心翼翼。
乔梓暮看了看他，径直打开副驾的门坐了进来，淡淡说道：“还不开车？”
“嫁鸡随鸡，谁让我嫁着个疯子，只好随你一起疯了。时间还早着呢，这回开车小心点，别忘了，我坐在你旁边。”
这是在告诉他，你最亲的人正坐在最危险的位置上，你一定要小心驾驶吗？
“知道了，老婆。” 顾纪程响亮的应声。
☆∽☆∽☆∽☆∽☆∽☆∽☆∽☆∽☆∽☆∽☆∽☆∽☆∽☆∽☆∽☆∽☆∽☆∽☆
『马路小剧郴：
乔梓暮：话说咱们复合以来相处的时间，三年前谈恋爱的时间加起来好像也不过半年，这就去结婚，是不是有点太快啦？
闪婚不好啊，结得快离得快。
所谓刹那的光辉不代表永恒，片刻的激情维系不了柴米油盐浸染的平淡生活。
顾纪程（恨恨的）：这么说来，那我备受煎熬的三年算什么？单相思？
感应到顾先生想要杀人的目光，
乔梓暮（狗腿的）：其实呢，那三年里，我也是想着你的，所以咱们是异地恋，对，就是异地恋！
顾纪程（满意的笑）：是常常想着吗？
乔梓暮（羞涩的）：嗯。
顾纪程：那不就成了，两情若是久长时，此时不婚待何时？
闪婚？算什么，他还想着今晚就直接洞房呢，煮熟的小刺猬还能跑？顾纪程心里的小恶魔如是说。
顾纪程：小傻瓜，不要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
乔梓暮（小声嘀咕）：才没有，只要你不辜负不背叛，我就……
顾纪程（不怀好意的凑近）：你就怎么了？
乔梓暮：走开啦！
顾纪程：婚姻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但是暮暮，不要因为你父母婚姻的不完美而对婚姻望而却步。
（握住她的左手，温柔的抚上无名指上的戒指）
承诺或许不可信，所以我只会把对你的每一个承诺都兑现成你看得见的现实。相信我是值得长期持有终生持有的饭票，也相信你自己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
乔梓暮（微笑）：纪程，我没有怀疑过。
顾纪程：什么？
乔梓暮（掏出颈间的项链）：你可以给我一直期待的幸福。这点我从未怀疑。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我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