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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万般柔情都深重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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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还带这样问的,也不嫌臊得慌。其实男人都那个样,人前再稳重老道深沉,到了挚爱前多少都带点讨巧的温存。鲛泪只觉得烫,一双小手扶着自己男人搁哪里都烫,也不知心热或是身子热,就像躺在北方的炕上一般,哪里都是暖的,一暖人就舒服,鼻息间都是诸葛亮身上的味道,带着特有的阳刚的味道混着汗却被他楼的更紧,恨不得把身子嵌进他怀中。
诸葛亮托着鲛泪的身子,本轻微的啄着,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也不闲着去拢她的心房空余的一边,因鲛泪出浴后丫鬟伺候着遍体抹了层梨蒸玉兰花香脂子,本身很淡的香味,因诸葛亮埋首另一边含咬时鼻息间的淡淡体香似笼进了心田,唇齿间觉得分外美好,整双眸子亮的如星子般闪着璀璨,一开始还慢慢的照顾着鲛泪,到后来却如烈风般前行,唇下也没了分寸。鲛泪嫩白的脸庞似揉了层艳艳的刚熬制好的胭脂,犹带桃花色,跳动的一边任诸葛亮的大手揉捏,另一边被咬的湿漉漉的,可他好似还不够,愈发上瘾起来没了分寸,竟被急切地他咬得生疼,轻喊着:“疼,那又不能吃,您干吗!”
这一嗓子喊出来带着勾人心魄的娇柔,话音词义也让人遐想万分,让诸葛亮埋在鲛泪身里轻笑:“你这小婆娘……”这话忒糙,可鲛泪听了后心真的如撞钟般猛跳了几下,直接达到了极致。只觉得脑子里的神经和天都连一起了,整个身体回到混元的最初,茫茫的没有尽头。
午后的太阳已经西垂,藏书楼的光线也暗了些,只有西边的凌窗照进来的一道道折射在楼梯后。诸葛亮的衣襟依然穿戴整齐,领口似被光镀了层金光,一只胳臂揽着鲛泪,右手拿着平纹的汗巾子给鲛泪擦拭,一边轻哄道:“别动。”
之后把汗巾对折反过来又擦,动作轻缓而仔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剑眉微挑,低着嗓子道:“也不全是我的呀。”
鲛泪臊的想背过身,却被用力扳住了肩膀,听见闷声低笑:“别动了,听话,刚才说的不算,我的,都是我的。”
鲛泪此时微醺的酒意全散了,越发羞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撒娇的恼着说:“哪有,您欺负人,就,就都是你的。”
再说下去看见诸葛亮暖暖的目光,随手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衣料一贴身胸房一端摩擦的扎着腾,到底是小孩心性,委屈的红了眼眶子:“是不是咬掉了,怎么那么疼?”那腔调带着一丝恐慌和不确定的哭腔,任她段鲛泪再不怕外伤忍得住疼痛,也不愿女人不能言说的地方破损,连郎中都没法请,切现在寻到挚爱更愿意自己的身子处处美好,扯了下衣领子就想再看一下确定,只觉得俏红的小颗连着的下方疼,低头也看不清楚,越发羞得掉了泪。
诸葛亮也觉得自己孟浪过头了,悔的连忙把小人儿搂在怀中:“没有没有,我仔细看了,那里嫩就破了一点皮儿,乖,不疼啊。要不我给你吹吹?”这话说着说的就越发暧昧起来。
鲛泪这才放下心,使起性子:“东角有口井,您去把汗巾子洗了,打湿了水再擦下地去!”
诸葛亮在鲛泪光洁的额头“吧唧”了一口,答应得极其干脆:“成!媳妇儿说的话就是圣旨,等着啊!”
说完就转起身走到挂的画像旁的花梨卷云琴案旁,掀开铜福字的汤婆手炉,镂空的五福顶盖,擦了旁边的火折子笼着点燃了里面的银碳,因着正值大热天,里面只有零星的两小块,刚冒了火亮,诸葛亮就从自己身上半旧的的荷包里掏出快夜沉洗的香料扔了进去,瞬间一股子薄荷艾草的味道就丝丝袅袅飘了出来,带着些微的清苦,掩盖住刚刚欢好过得气息。
这才推开藏书楼的门顺着石阶往东南走,没几步就看见不大的一口井,上面架的辘轳是老楠竹做的,摇柄上刻了条摇尾上跃的锦鲤,碗口般根雕的竹筒底部镶了层墨玉加重竹筒得份量。诸葛亮把竹筒扔下去后摇着摇手心里就酸涩了些,这手握处刻得鱼鳞被日头一打,显色颜色又深了些,油亮的包浆厚实完美,可见之前不知被长期使用了多少回,这么精巧的一口井不远处就有一个有些孤寂的云泥小炉,火口像被封了有些年头了。
曾让亲卫彻查过陈家,有时鲛泪只言片语间也透过那么两句。也许她还不知道自己对陈天虎的平生颇为了解。甚至心底也佩服过,出身草莽得遇佳人退隐江湖,精音律通周易明,晓得陈氏锦娘命格苦寡,硬是在段府大改风水,上古掐命不算己,此人能仅凭模糊意念看出所爱之人屯火凶相,故引水入宅,以鲤做龙设下风水眼,活生生抢了妻子的命格!估计陈老夫人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夫君付出一生的阳寿断绝子孙,硬偷来几年光阴在这偌大的府邸和发妻琴瑟和鸣,甜蜜厮守。两人不知道在这藏书楼的院中多少次取深井清泉,煮水烹茶,掐着时辰过日子,把身后事安排的紧密妥善,让爱妻晚年过得富足安稳。
诸葛亮半蹲着借着清凉拧着汗巾,心底长叹了一声,这辈子算是亏欠了在自己身旁长大的孩子,这闺房之情少得可怜,倘若能尽早恢复汉室,不如早早的归隐,带了她过平淡的山野生活。自己这年纪定是要走到她前面去,她还那么年轻,还有一大把的光阴,娶了她到底做的是对是错?乔儿对鲛泪也算得上刻薄,名份上又站不住脚,自己要是哪天撒手后她可指望谁?陈家吗?陈老夫人万一也仙去了呢?谁还顾得上她?
正自出神,那边鲛泪扒着厚重的推门,探出个脑袋:“嘛呢您?您要不洗放着让我来!” 声音娇气十足,小女儿态正显。
诸葛亮站起甩了甩手上的水拿着拧了半干的汗巾子:“就来!”
又笑着逗她:“你这孩子到底是哪里的口音?忽南忽北的,字正腔圆里夹着川话就算了,想哪句是哪句,怎么又往关外的口音走了?”
鲛泪一皱鼻子:“还没出关呢,在长城里边的口音。”
说着夺过了诸葛亮手里的,道:“您上楼上瞅瞅去?里边的书海了去了,有需要的咱偷走几本,反正老妇人的东西偷了也没事儿!”
诸葛亮略一沉脸,轻咳一下:“再说一遍?”
鲛泪暗恨自己怎么嘴这么不把门,在个一生严于律己人面前提什么偷啊,说借不就得了吗,嘴可真欠。立马打起太极来左顾而言他:“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哎,我再看看老夫人年轻的画像去,贼漂亮!”说完又悔的吐了下舌头,怎么好好的竟说孔老夫子见不得的粗语,贼个屁啊贼!
也没有了刚才使唤诸葛亮洗东西的胆子了,打小在他身旁立规矩,阴影犹在啊,声音直接小了个五个宫商角徵羽:“内什么,我来擦地,您上楼转转去?”
诸葛亮唇角微微勾了下:“不去了,以后再陪你回娘家时再看,趁着有时间,咱俩街上逛逛去,张家班子的戏台应该快搭起了,你不是好听戏吗?去的晚了凉棚下的位置就该被占了,听过后咱去南市巷子外大街的庆丰酒楼吃饭去,你不是喜欢那里的风干酱腌麻椒口水鸡吗?”
鲛泪手里的湿汗巾“啪”的掉地上了,喜得做梦一般:“真的?您陪我去?不是我自己带小花去?”
看着她欢喜疯了的表情,心里更觉得酸疼。摸着她头顶黑亮的头发笑,又有些正式的道:“我从不诓你。”这语气倒也似极了北地口音。
鲛泪这才扭捏道:“没这样和您逛过街,我能回我屋里换身衣服吗?快得很,马上就好,您先去府门口等我成吗?”
诸葛亮笑着点点头:“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