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银菊]绘本。》Nox

8、页七 面瘫与面瘫与多米诺。迷宫与纪念册。

　　“在这里，不太好吧……”
　　“放心不会有人的啦……等下下我马上就戴好～”
　　“在这么小的地方跟你做这种事真恶心……”
　　“别这样嘛，说好的哟～”
　　——听到了这种摆明了“快来查抄我！”的对白，当然是义正词严地拉开面前那扇单薄的门板。于是朽木白哉毫不犹豫破门而入，通常情况下接下来他会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抄下当事人的姓名顺便口头警告好让对方明白三十分钟以内就会收到开除学籍处分的通知再然后瞬步直达风纪委办公室下达处分决定。
　　朽木白哉，真央风纪委委员会主席，传言中“不是灵子而是校规的每一个假名组成的男人”，蝉联数届“表情变化最少赏”，同时也是百团内定的“同人志创作最佳选择对象”，为人冷酷贞烈（？），以铁面无私和著称，兴趣是随时随地给人开处分条。
　　顺便一提，只是顺便，乱菊正准备在真央祭上推出银白的本子，大32开铜版纸附赠初回限定书签，物美价廉。
　　……好吧他既没有破门也没有进入，他只是冷静地把门打开。

　　乱菊正想回市丸银一句“你哪来那么多句末语气词”，突然光线变亮门被打开，迎面出现一张面瘫的脸。朽木家的少爷瞪着眼睛杵在门外，一手扣着门板，一手抱着《四大贵族谱系简纪》。
　　——虽然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还是想不到真的有人来这种地方借书啊……
　　一时间大家都张大眼张大嘴却呈失语状态。乱菊和银挤在一个标着“地理正史”的小房间脑袋上顶着猫耳，风纪委员长朽木白哉站在门外，三个人面面相觑。
　　市丸银想到的第一句话是“乱菊，快出来看上帝……”不过他还是很快恢复正常，厚颜无耻地举手打招呼：“下午好～白哉酱～”
　　面瘫面不改色：“第三班的市丸，你们在做什么。”
　　“真是的，当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呀～”
　　“……我在问你做什么。”
　　“这种场合一看就知道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需要我现在就给你处分决定吗。”
　　“讨厌～都说了我们是在做秘密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你啦～”
　　——这种对话简直是在挑战朽木少爷的智商和忍耐极限。乱菊感到自己脑门上开始冒汗，而朽木面瘫依然跟他身上的制服一样一丝不苟连褶皱也不曾多一丝，看上去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果然还是想要我现在就开除你吧……”面瘫拿起笔。
　　“是风纪委员就可以滥用职权吗呵呵……”另一个面瘫举起食指。
　　“……这是为了维护学校的纪律。”朽木眼角一斜。
　　“……或者是为了您的优•越•感呢，委员阁下？”市丸眼角一弯。
　　——针尖麦芒。乱菊觉得在冷汗的同时，她的眼睛开始发光。
　　“……看来你，很想被赶回流魂街去呢，平民。”朽木表情不变，倒是加强了语言上的杀伤力。
　　市丸银的狐狸眼弯成一个微妙的弧度，这个弧度刚好处于“很兴奋”和“很不爽但看上去很兴奋”之间，于是乱菊猜不出他的心思——其实她从未猜过他的心思。
　　“白哉酱，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微微睁开眼睛。

　　这是还在真央的时候，因此他们都还没有刀，否则我们就能看到“千树樱花舞神枪，万片纸屑飞真央”的胜景了。他们甚至没有直接交手。市丸银伸手轻巧地推倒了第一排书架，然后就是完美的多米诺效应。当然书架并不多得足以造成大规模塌陷之类的效果，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书架都是上千年没动过，积下来灰比面粉还厚。
　　请想象微型尘土核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爆炸的效果。

　　灰尘像海浪一样铺天盖地袭来。朽木白哉被成功地困在中央，而市丸银拉着乱菊顶着灰撞出来，一路瞬步狂奔，不辨东西南北直冲下去。乱菊咳嗽过了之后使劲抬头去看市丸银，后者一脸灰尘可是却笑得一场开心——上一次他这样笑，是学校门口的茶店开始有女仆服务的时候。
　　他确实在笑，虽然他一直也在笑，但他们从灰扑扑的烟幕弹中冲出去的时候，乱菊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同。虽然他们都是很狼狈的样子，但是市丸银看上去很开心。他其实是很难得开心的，虽然总是一幅嘴角上翘的样子。乱菊有点恍惚，图书馆迷宫一般的道路在她面前像会生长一样展开，慕然间地空间变得无比空旷，房间和书架都消失了，仿佛自己一开始就身在荒野。
　　他们手拉着手从没有人的图书馆里跑过去。
　　他们手拉着手从没有人的树丛中间跑过去。
　　他们手拉着手从没有人的狭长楼梯跑下去。
　　他们手拉着手从没有人的陡直山丘跑下去。
　　他们手拉着手，他们灰头土脸，他们一起走过去。
　　终于乱菊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记得的世界比你想的更多。

　　他们从图书馆的侧门溜出去，没有到门口去找苍崎。旁边是高大的树丛，在这里捉迷藏的人有七成都会迷路。
　　他们走到没人的地方，坐下来靠在树上大口喘气，看着对方一连灰尘的狼狈样子相互大笑直到乱菊先停下来问，你笑什么？
　　我笑白哉酱真是比想的还有有趣，本来想给他戴猫耳的啦，不过现在还不能与他为敌没办法只好逃了。市丸银用手扇风，表情怡然自得。你笑什么？
　　乱菊瞟了他一眼。“我在想他刚打开门的时候那种扑克脸表情居然有变化。”
　　“哈？变化？有么？”
　　“有呀。所以我想结论大概是，他以为我们在做ooxx的事情，然后……他吃醋了。”
　　……
　　“乱菊……原来我也是你们的素材之一么，而且对象还是白哉酱？真是荣幸呢～”
　　“一边凉着吧你，虽然这次要出银白的本子，但是我们长期主推的是海白。”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在市丸银故作可怜的眼光中撩撩头发说，我要回去了，不洗澡不行。
　　市丸银抓住她的手。虽然今天下午其实一直都拉着手，但是还是被他吓了一跳。他从袖口拖出一本册子，说，“看，战利品。”
　　“你的衣服是四次元袋吗……”她斜眼，看出那是一本前几年真央祭的时候图书馆发放的纪念册。大概是哪个没大脑的把它丢在图书馆了吧……（苍崎：哈秋！）
　　“我记得这个是当年限量的技术开发局定制产品，传说中的魔法笔记哦～”
　　“……难道你要把朽木白哉的名字写上去吗，他是不可能心脏麻痹的。”
　　“不不，十三番也不拿这个杀人吧……这是变色纸，写东西会变色而且保存时间超长，限量发售物美价廉。”
　　“你收了技术开发局的回扣吗……”
　　女人不耐烦的抱怨着转身要走，市丸银冲到她前面拦住她说，乱菊，我们来写交换日记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