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扇一家亲》千夜暮雪

5、死亡&重生

　　话说自从我在富岳爸爸和宇智波警察署的那些人面前大闹了一场之后，家里平静了好多。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沉默的有些恐怖。鼬自在我面前哭了一场之后，比以前更沉默了，富岳爸爸看到我就是一脸的尴尬，更别提主动找我说话了，而佐助被他爸拉出去单独教了他宇智波一组的火遁之后天天往外跑，连家都不着了。
　　我托着腮看着窗外枝头的小鸟，头一次感到我的人生真的很无趣。
　　“我回来了。”是佐助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忙跳了起来。
　　只见佐助一脸的伤痕累累，我看了只觉得眼睛又开始酸涩了。这个死小子！你哥哥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怎么也在这个时候添乱！
　　我向他招招手：“佐助，过来妈妈这里。”
　　我转过身取出放在柜子里的医药箱，在箱子里倒腾了半天，终于找到药膏。
　　“跑出去野了那么多天，你可也知道着家了！”我边给他上要，边撅着嘴抱怨道。
　　“我没有在外面疯玩！我是在修炼！嘶——疼！”
　　“谁叫你乱动了？”我白了他一眼。
　　给佐助上完药后，我埋头收拾药箱，而他很难得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开继续去练习喷他那个什么大火球，而是坐在门前的长廊上，眼睛看着远方。
　　“妈妈~”他突然叫道。
　　“干嘛？”我没好气的答道。
　　“在妈妈的眼中，哥哥是不是最棒的？”他的声音里有些落寞。
　　我停下手中的活，走到他的旁边坐下。
　　“不是。”
　　“啊？”佐助很惊讶的看着我。
　　“你哥哥就知道给我惹麻烦，让我头疼！”
　　“哥哥不是一直很听话吗？”佐助更疑惑了。
　　我摸摸他的头，道：“如果他只是经常和别人打架，不听爸爸妈妈的话，是个坏小子的话那就好了。”
　　佐助低下了头：“看来妈妈也认为哥哥很优秀。”
　　“是啊，哥哥很优秀。但是妈妈不喜欢这么优秀的哥哥，相比较而言，妈妈还是比较喜欢可爱的佐助。”
　　佐助噌的一下站起来，一脸的愤怒：“妈妈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一直不如哥哥优秀！”
　　我无视他一脸的愤怒，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柔柔道：“妈妈没有在安慰佐助哦，妈妈说的是真的。因为哥哥很优秀，所以妈妈觉得自己离他很远，怎么也摸不到触不到。但是佐助就不一样啦！佐助和妈妈一直很亲密，妈妈因为有佐助这么一个儿子感到很幸福，妈妈感觉到妈妈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遇见你。再说，我们的佐助一直很优秀的，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呢！”
　　佐助的表情有所缓和，他低下头，闷闷道：“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一直听不到爸爸对我说一句不愧是我的儿子。”
　　一听到富岳爸爸我就开始火冒，又是他！富岳爸爸您还真是个祸水呢！我现在要考虑一下我要不要在鼬杀掉你之前先动手把你干掉？
　　“但是妈妈有表扬过你啊！怎么没见你很高兴啊？难道说在佐助的心里爸爸比妈妈重要？”我酸酸道，我是真的吃醋了！
　　佐助忙抬起头道：“不是这样的，佐助最喜欢妈妈了，真的！真的——”
　　“好了~”我笑着拍拍他的头，只是开一句玩笑而已，看他急成这个样子。
　　“爸爸是个闷骚的人，他不敢在佐助面前夸奖佐助，怕佐助会骄傲不会再努力，所以他只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称赞佐助。”我就当一回好人吧！剖析富岳爸爸的内心深处，但我可不敢保证他会是这么想的，那个变态的人的变态心理话说我也摸不清楚。所以我只能对着单纯的佐助撒谎了。
　　佐助因为我的一席话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妈妈，爸爸真的是这样的吗？”
　　“那当然，妈妈还会骗你吗？”原谅我吧，佐助，我是真的骗了你！
　　佐助站起身来。
　　“去哪啊？”我问道。
　　“我要去修炼了！我不能辜负爸爸的期望！妈妈，谢谢你！”他迅速的跑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开始飙出一系列不堪入耳的骂人话狂骂富岳爸爸。所以说富岳爸爸你真该死，真该死在你最喜爱的大儿子的手里，这是你该遭的报应！

　　几天后的傍晚，我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话说从下午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而且现在家里静的有些可怕，不止是家里，我觉得整个街道都有一种静谧的诡异。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总觉得今天的月亮带着点血红色。
　　“啪”一声，我黑线了，这是我今天摔破的第四只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蹲下去收拾碎片，一不小心，被碎片割破了手指。我郁闷地差点要对天长啸了，香蕉你个芭乐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进了我的鼻孔。不会吧？只是割破了一根手指，至于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吗？
　　不对！我猛然惊醒，有杀气！
　　这时书房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我心里一颤。不会是——那天来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厨房，悄悄地来到书房的门口。里面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富岳爸爸？”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门哗的一下拉开了，露出的是鼬的脸，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富岳爸爸差不多是被鼬干掉了。
　　鼬侧身示意我进来，我在门外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走进去。一进门就见到屋中央富岳爸爸倒在血泊中，鼬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滴血的剑。
　　这个场面真的很恐怖，鼬看上去好陌生，一身的血腥味，好似嗜血的修罗。我的大脑突然短路，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最基本的大声尖叫都不会。
　　“我杀了爸爸。”鼬看着地上富岳爸爸的尸体，面无表情。
　　“我有眼睛，我看到了。”我呆呆答道。
　　鼬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会杀了你的。”
　　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我别无选择。”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这条不归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伤害这么无辜的生命！”我突然对着他大吼道，眼泪流了下来。
　　“对不起。”他低下了头。
　　“你又没有当我是你妈妈？我这么费劲心思，为了帮你不让你走极端，我不惜在你父亲和护卫队面前撒谎，不惜在佐助的面前替你遮掩，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省心啊！”我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他。
　　“你这么不领我的情，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你送到你父亲面前让他处置你，也不会让你害了整个家族的人的生命！”我突然泄了气，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着：“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鼬抱住我，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我。
　　“妈妈，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我会下地狱的，我没有脸见宇智波家的人了，我也没有脸见佐助了。”我喃喃道。
　　鼬用力抱紧我，声音有些哽咽：“不会，妈妈不会下地狱，一切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会有罪恶感。毕竟我没有及时将你戳穿，所以才会害的他们失去生命，也就是说我是间接杀死他们的凶手，是间接把佐助变成只知道复仇的工具的凶手。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只想救你们，为什么会越弄越乱？我到底该不该来到这里？
　　“妈妈，我很感谢你。”鼬的这句话让我停止了思考，一向高傲的鼬很少开口对人道谢。
　　“出生在这个家庭，出生在宇智波家是我一生最大的不幸，可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妈妈，谢谢你是我的妈妈。”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啊！我只会让你感到很头疼。
　　“尽管妈妈有时候会耍点小性子，但我知道妈妈一直是为我好。”
　　但是我还是没有照顾好你，不能给你做可口的饭菜，不能在你冷的时候为你添衣，不能在你热的时候给你扇风，我还经常欺负你，把佐助扔给你照顾，还经常无理取闹，硬拉着你出去玩。
　　“每次妈妈硬拉着出去的时候，都是我感到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会感到真正的放松。”
　　那你还甩着一张臭脸给我看，自己不是挺开心的吗？
　　“但每次妈妈关心佐助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点点的嫉妒。为什么妈妈眼里只有佐助？为什么妈妈事事都为佐助着想？妈妈什么时候能为我想一次？”
　　我那么关心佐助只是因为他是个娇傲又有点臭屁的小孩，我当然要多想这点他啊！你既然嫉妒，为什么不说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如你所愿了。
　　“妈妈，遇到你是我最大的荣幸。”
　　我的眼泪越来越凶，把鼬的衣襟沾湿了一大片。
　　鼬啊！为什么你的话会变的这么多了？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么多的话。
　　“如果有来生，希望还能再遇见妈妈，希望妈妈那个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照顾我。”
　　你真的是这吗想的吗？
　　“还有，妈妈，对不起。”
　　我感到腹部一阵刺痛，一股暖流染上我的衣服。我抬起头看着我的大儿子，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我努力地挤出个微笑，只是他的脸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
　　原来我死了你也会哭啊？那我可是赚了，能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宇智波鼬为我而哭，我的人生可是被画上了一道靓丽的彩色，只可惜，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很想对他说一句话，可是想来想去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话我可不要说，要不然我也跟着狗血起来了，到了最后，我只能对着他的泪眼送给他一个微笑，等到力气全部抽离我的身体，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只听到一句“妈妈”。
　　是佐助吗？妈妈真的不想死在你的面前，妈妈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你做呢！妈妈真的不想离开你，妈妈还没有看到你和小樱结婚呢！呼~真是麻烦，这两个兄弟，连让我死都不能安心！我真是欠你们的。
　　黑暗越来越浓，原来死亡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无尽的黑暗，什么时候是个头？
　　突然一点光出现在我的眼前，光圈越变越大，最后将我的全身包裹住，我感觉原本冰凉的身体开始变得暖和起来，最后越来越热，好像在火上烤一样，热得我透不过气来。
　　“啊！”我坐起身来，只觉得眼睛烧的难受。
　　咦？我不是死了嘛？我环顾四周，额，场景好熟悉，好像我第一次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场景，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和风建筑的屋子，只不过身旁不见富岳爸爸与小团扇。嗯？难不成刚才的宇智波一族被灭以及我被鼬杀了那一切我都是在做梦？
　　我想起身下床，但是身子一动，不对劲了，我看看自己的双手。嗯？为什么我的手这么小？好像比佐助的手还小。等我站起身来，我囧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体会缩水到这个程度？！好像是一个只有六七岁小孩的身体。我惊魂甫定地冲到房间里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人。
　　一秒，两秒，三秒。。。
　　好了，我淡定了。
　　我很平静地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张嘴大声尖叫。
　　“啊！！！！”
　　“小姐，小姐，怎么了？”一个年纪很老很老面脸都是褶子的老奶奶跑了进来。
　　此时我满脸的黑线，这个场景怎么和我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一模一样啊？难不成我也狗血了？但现在我也管不了我狗不狗血的问题了，关键是，我再一次穿越了！而且，我现在的模样是一个小女孩！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啊！我是不是最近犯太岁了？为什么会穿越的那么频繁？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身体怎么样？”老奶奶很紧张的扶着我。
　　“唔~眼睛好痛！”我捂住自己的双眼，从我醒来我的眼睛一阵一阵的刺痛，是火烧火燎的痛。
　　“小姐，您刚开了写轮眼，状态还不稳定。”
　　嗯嗯嗯？？？写轮眼？？？为什么会有这个名词的出现？
　　等等！写轮眼？！这么说我还在火影的世界？
　　我开了写轮眼？！这么说，这么说，香蕉他个芭乐的我又再一次穿到宇智波家了！
　　某位伟大的唯心主义学家曾说过，人的一生是不会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是，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对他说：你是错的！因为，为毛我会在同一个坑里摔跟头啊？！苍天啊！大地啊！宇智波家的祖宗们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什么啊！
　　我只觉得我的内心一片汹涌澎湃，气血翻腾，最后——当然还是我毫无悬念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