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扇一家亲》千夜暮雪

4、意外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在绳子上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有点酸的胳膊，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太阳。
　　在宇智波家的保姆生活已经平静过了两年了，我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睁开眼后就开始做饭，洗衣服，打扫，上街买菜等家庭主妇的生活，高兴时陪着我的佐助小儿子玩一会，不高兴时就干脆把他丢给大儿子鼬，让他带着佐助，不过大多数的情况是他带着佐助一起出去修炼忍术，导致佐助也渐渐迷上了忍术，开始天天缠着他哥哥教他。想到这，我就怄气，这死小子，当初答应我不当忍者的来着，怎么这么快就抛到脑后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七岁的佐助被鼬背在自己的背上，两人进了门。
　　“佐助，你又受伤了吧？”我眯着眼看着他。
　　佐助忙从鼬的身上爬下来，道：“没有没有。”
　　“骗人。”我一把拽过他，指着他腿上的红肿道：“这不是受伤是什么？！”
　　佐助低下了头。
　　“妈妈，不要责怪佐助了，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受伤是我的责任。”鼬在一旁解释道。
　　得了，要不是有您老在给佐助撑腰，他至于现在连他老娘我的话都不听吗？！
　　“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富岳爸爸出现了。他一脸的严肃，脸上似乎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怒气。
　　佐助看到富岳爸爸的脸色不善，有些心怯的躲到我的身后。我是看惯了这位大爷的死人脸，所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望着天。
　　“和佐助一起出去修炼了，所以回来晚了，很抱歉。”鼬的脸色也有点不好，我看着父子俩之间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诡异气息，突然想到今天离灭族的那天应该不远了吧？
　　“跟我进来。”富岳爸爸甩下着一句话，转头走开了。
　　“爸爸这是怎么了？好可怕。”佐助说道。
　　我摸摸他的头，轻轻道：“没事，你爸一向就是这个死样子，别理他。”
　　佐助看了看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鼬有所感应，便伸手摸摸他的头微笑。
　　“佐助，跟妈妈去上药。”我抱起他，呵！真沉！我差点把他摔了，唉，都怪我这几年把他养的太好了。
　　“鼬，你快过去吧。还有，别和你爸顶嘴。”我不忘叮嘱他一句。
　　鼬点点头，神色却很复杂。

　　“妈妈~”
　　“嗯？”我替佐助上好药后，轻轻揉捏着他的腿。
　　“明天，明天是我的开学典礼。”
　　“嗯，我知道啊。”我仍旧低头给他揉腿，没有抬头。
　　“按照惯例家人是要参加的。”
　　“是啊，所以我明天会参加的。”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我想知道爸爸会不会参加？”
　　我的手停住了，抬头看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他一张充满希冀的小脸。
　　“我知道爸爸很忙，但是，如果爸爸能来的话那就好了。”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有些闷闷地说：“我想爸爸只在乎哥哥吧？”
　　我看着有些失落的他，心里有些酸涩。一直以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天才哥哥的身上，忽略了他的存在，他从小就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我知道他也很努力想让大家发现到自己的存在，所以经常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练习，这一些我都看在眼里。我明白，比起我这个妈妈和鼬这个哥哥的关爱，他更想得到的是爸爸的承认，他也想得到爸爸一句“不愧是我的儿子”，但是爸爸的目光从来看不到他。
　　想到这里，我开始对富岳爸爸充满深深的怨恨。同样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对待他们的态度差别就这么大呢？
　　“放心吧。”我摸摸他的头，“明天爸爸一定会参加佐助的开学典礼的。”
　　佐助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吗？”
　　我笑着点点头：“不仅如此哦，我还会让哥哥参加的，我们一家人一起参加佐助的开学典礼，好不好？”
　　“妈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佐助有些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我点了点他的额头：“所以，你呀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我保证明天早上爸爸和哥哥都会去的。”
　　我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富岳爸爸的一声暴怒吼：“什么？你说什么？你明天不参加任务？！”
　　“是的，父亲。”鼬的声音相对而言就很低沉冷静了。
　　“你知不知道明天这个任务对你而言有多重要？这关系到你能不能升入暗部！”
　　“我知道，明天我要参加佐助的开学典礼。”
　　“你！”
　　“哗——”我猛地拉开门，富岳爸爸和鼬听到声响纷纷转过头来。
　　“明天佐助的开学典礼谁也不准缺席！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看着办吧！”我居高临下看着这爷俩，命令道。
　　富岳爸爸皱起了眉头：“美琴，你又胡闹什么？明天不是有你陪着佐助去学校吗？”
　　“其他的人家都是一家人行动，而我们家却只有妈妈出席，您是想让别人认为佐助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还是想让人家误解他爸死了呢？”我双手环绕在胸前，倚在门框上斜睨着他。
　　“你知不知道明天的任务对我们多重要？！”
　　“我不知道。”我一句话就把富岳爸爸堵了回去。“宇智波富岳，到底佐助是不是你儿子？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每天嘴上念叨着鼬，我问你，你有一次想过佐助没？”我一听到“任务”两个字就火大，尤其是从某个人的嘴里蹦出来的。
　　“还是——”我慢慢走近他，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噗——”我转过头，惊奇地发现鼬正手捂着嘴，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怎么了？”我问。
　　鼬放下了手，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我可以肯定，这丫刚才绝对是在笑！
　　“抱歉，没忍住。”鼬非常无辜地看了我一眼。
　　“想笑就笑，憋着对身体不好。”我翻了个白眼。
　　富岳爸爸的脸色铁青：“你在胡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对佐助一点都不像亲生的那样对待？一定是你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小老婆！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俩，那好，我们离婚！我带着佐助出去过，省的在这里受你的闲气！”我做委屈状，转头就要回去收拾行李。
　　富岳爸爸见状忙起身拉住我：“不过就是个开学典礼吗？你至于闹成这样吗？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我看看他，凉凉道：“那你的任务怎么办？你不是说很重要吗？”
　　富岳爸爸纠结纠结，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我把任务推掉！”
　　“好的，是你说的。如果明天你不去我就向木叶的八卦杂志宣传你宇智波富岳在外面养小老婆。”我立刻恢复了刚才的命令语气外加威胁，头一甩，出了书房。
　　鼬满是同情的看了富岳爸爸一眼，也走了出去。
　　富岳爸爸无语望天，感叹自己怎么就摊到这么个极品老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全家整装出发。
　　佐助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鼬，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和垂头丧气走在我们后面的他的老爹富岳大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呀，佐助今天要去忍着学校吗？”住在我家前面开木鱼饭团店的大婶看到我们这一家四口的阵仗笑眯眯地问道。
　　“是啊！”佐助仰着头精力十足的回答道。
　　“佐助真是个好孩子。美琴夫人，您真是有福气，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孩子。”大婶一脸艳羡地看着我。
　　我低头摸摸佐助的头，笑道：“哪里，让您见笑了，他们俩还是小孩子呢！”

　　按照惯例，开学典礼上要先由火影发言。我站在树下，看着队伍里站着的佐助。不愧是出身名门，在众多孩子中佐助最为显眼，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族的气质。

　　“这不是宇智波大人和夫人吗？咦，鼬也来了？”嗯，在漫画中出现的那个狗腿老师出现了。对，就是那个当着佐助和富岳大叔的面把鼬夸上天害的佐助一阵失落的狗腿老师正激动地向我们，不，确切的说是鼬，走来。
　　我一手拉着佐助，一手拉着鼬，朝不远处的小樱喊道：“小樱，你也来啦！”然后就假装激动地将他们俩拉了过去，留下富岳大叔一个人对付这个狗腿。
　　“美琴阿姨，鼬哥哥。”小樱笑着向我和鼬打了个招呼，和她相处的久了，她在我面前不会像以前那么拘束，慢慢地举止大方起来。
　　当她看到佐助时，脸唰一下红了，小心翼翼地说了声：“佐助君好啊。”
　　佐助点了个头。
　　突然，我看到了茫茫人群中一抹落寞的金色。
　　“鸣人！”我叫道。
　　坐在秋千上失落低头的鸣人有些惊讶地抬起头，见到是我，脸上立刻挂上笑容。
　　“美琴阿姨！”他向我飞奔过来。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呐，今天是鸣人正式进入忍着学校的日子，阿姨该送你什么礼物呢？”
　　“妈妈，不公平！你都没送我！”一旁的佐助有些吃醋，不满地撅起嘴。
　　我弹了他的额头，佯怒道：“不是几天前送你一套手里剑吗？”
　　佐助摸摸自己发红的额头，瞪着我。
　　“嘿嘿，不需要阿姨破费啦~但是，要是阿姨请我吃一顿一乐的拉面就好了~”鸣人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
　　“最后还不是要妈妈破费吗？！”小团扇碎碎念道。
　　我无视了身后二儿子的怨念，拉起鸣人道：“好！那我们就去一乐搓一顿！庆祝鸣人佐助和小樱的开学！”
　　“那妈妈，父亲怎么办？”鼬提到了一直被我忽略的可怜的富岳爸爸。
　　“让他再和佐助的老师促膝长谈一会吧~咱们不管他，先走！”我甩了甩手。
　　鼬看了看我，又转头看看一直被那个狗腿老师纠缠的富岳爸爸，再一次为可怜的爸爸哀悼。

　　吃完拉面，我叫鼬和佐助送小樱回家（此举出于本人想撮合二儿子和小樱的私心。为什么要我做电灯炮？-——鼬），而我则选择送鸣人回家。
　　“那个，今天要谢谢美琴阿姨的招待了~”我们走在路上沉默了一阵子，鸣人突然开口道。
　　“不用谢我哦，因为阿姨有事要拜托你。”我停了下来。
　　鸣人也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有些严肃，我在鸣人面前一向是笑眯眯的，今天的严肃是首次在他的面前露出。
　　“怎么了？阿姨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吗？”鸣人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蹲下身来，握住他的手，一脸庄重：“鸣人，请你以后帮我照顾佐助。”
　　鸣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为什么要我照顾佐助？阿姨要走吗？”
　　“我知道我现在提出的这个请求很奇怪，不过，鸣人，就看在阿姨请你吃了这几年的拉面的份上，请你答应阿姨的请求。请你以后照顾佐助。”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鼬和富岳这几天的变化，我有种预感，灭族的那天要来了。我知道现在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是挽救不过来的，所以我要在那天来临之前要做好措施，当务之急就是佐助。如果情况像漫画里那样鼬杀了全族的人只留下佐助，那首先我要找个人好好陪着他。小樱不必说，她一定会来的，但是她本身就有点多愁善感，不利于帮佐助，所以我就看上了天性乐观的鸣人，我相信以鸣人的活波开朗，他一会带着佐助走出阴影的。
　　鸣人看着我好久，最后露出他那像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阿姨突然会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不过，放心吧！阿姨，我一定会把佐助当成自己的好兄弟的！”
　　听到他这番话，我感到鼻子有点酸。我一把搂住他，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谢谢。”

　　把鸣人送回家后，我没有立即回家，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在木叶的街上。由于现在已是深夜，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天空的那轮明月陪着我。
　　话说这是我这么到这里多年来第一次一个人走夜路，感觉有点凄凉，也有点伤感。嗯嗯嗯？最近我怎么变得感性起来了？动不动就伤感，这都是怎么了？
　　这时前面走来一个人，嗯，看着身形挺眼熟的。
　　“妈妈。”原来是鼬哥啊！
　　“你怎么来了？把佐助和小樱送回家了？”我仰着头看着他，两年了，这孩子居然窜得比我还高，让我这个做妈的有点汗颜了。
　　鼬哥点点头：“天黑了，我怕妈妈一个人走危险。”
　　我心里有点暖暖的，唉，还是大儿子懂事。我勾住他的手臂，朝着他笑道：“好久没和鼬一起散步了，就趁今天这个机会鼬就陪陪妈妈走一圈吧~”
　　我和鼬并排走在安静的大街上，雾气渐渐重起来了，我感到一阵恶寒，思索着要不要回家。
　　“妈妈——”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鼬突然开口了。
　　“啊？”我有点惊讶，毕竟鼬很少主动开口。
　　“如果，如果有一件事让你不得不在大家的利益和自己之间选一个，您会选什么？”鼬看着我，眼神有些茫然。
　　我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有所了悟。
　　“鼬应该很了解妈妈吧？如果要是妈妈的话，妈妈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我伸了个懒腰，径直向前走，突然我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鼬，似笑非笑道：“但是，如果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损害到了他人的利益的话，我会睡不好觉的。”
　　“那该怎么办呢？”鼬低下了头，在我看来，他的模样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走向他，伸出手抚摸他的脸：“既然这样，就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让自己不会有遗憾的事。”
　　鼬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但是，妈妈想告诫你一句，不论什么事不会只有一条路，所以不要把每件事都做得那么绝，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不会的，不会有其他的办法的，这件事——只能这么做。”鼬摇摇头。
　　“那么，就少伤害一些人，好吗？”
　　鼬看着我，过了很久，才点点头。
　　“好了~不谈这些了，鼬好像从来都没有和妈妈说过自己在做任务的时候发生过哪些有趣的事情呢！”我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额，是我的错。”
　　“光道歉是不行的，你要弥补我哦~”
　　“好吧，妈妈想听什么？”鼬拗不过我，只能一脸苦笑地妥协。
　　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让你给老妈讲个故事至于一副让你去死的表情吗？！

　　几天后的一天下午，我提着一篮子的菜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盘算着今晚该做什么菜。话说这几天佐助在学校里表现很好，嗯，得好好奖励他一下，还有鼬最近好像做任务很辛苦，得给他好好补补营养，至于富岳爸爸嘛。。。忽略！
　　刚走到我家的巷口，就见到我家门口围了好多人。怎么回事？看着他们身上的木叶警察署的标志，不会我们家的富岳爸爸贪污受贿要被抓吧？难道说是佐助在学校里和小朋友打架？
　　我拨开他们，只见我的大儿子鼬跪在地上，头低得很低。
　　看到一向意气风发受人瞩目的鼬竟跪在地上给对面那一群卑微的人磕头赔罪，而他的父亲竟在一旁熟视无睹，我既心痛又气愤，火噌的一下就冒上来。
　　就凭你们人多势众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香蕉你个芭乐的，别怪今天姑奶奶手下不留情。
　　我放下篮子，大步上前，猛地拉起鼬。
　　“美琴，你这是干什么？！”富岳爸爸吼道。
　　“你没眼睛不会自己看啊！你不当鼬是你自己亲生的我还当他是我儿子呢！”你会吼我就不会吼啊？我还要吼得比你还大声！
　　“妈妈。”鼬拉住我，生怕我在外人面前和他爸吵起来。
　　我回头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没事。
　　“美琴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挑事者A一脸不满的说道。
　　我冷笑着看着他，道：“我还没问大人您来我们家让我们鼬下跪是什么意思呢！”
　　“宇智波鼬涉嫌杀害宇智波止水，我们只是在审问他而已。”
　　“哦？”我挑挑眉毛，“有证据吗？而且你有火影大人审批的审问的文书吗？”
　　那人语塞，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昨天晚上族里的聚会只有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没有参加。”另一人说道。
　　“昨晚鼬有暗部的任务，这个他早已和我还有他爸爸说过了。”我回答道。
　　“美琴，你回去！”富岳爸爸拧着眉看着我。
　　我无视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那群挑事者。
　　“当年宗家宇智波镜大人的儿子和小孙女因为意外死亡导致宇智波一组群龙无首，大家也是通过投票表决才选择我们家继任宇智波的宗家，担任宇智波家的家主。在此期间不满我们家的人有很多，当上家主又不是我们杀人放火抢来的，是你们选得好不好？如果你们对我们鼬，我们家有什么不满，不必通过这种方式来侮辱我们！”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声音都哽咽起来，眼泪不住的流。
　　他们听到我这番话，变得不安起来。
　　我抹了把眼泪，狠狠道：“若是不高兴我们做宗家，那好，你们就召集长老团，告诉他们我们不当这个宗家了！我宇智波美琴带着我的儿子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立刻离开木叶，从此我们与你们宇智波一族再无瓜葛！以后不必在这里受你们的闲气！”
　　说完我就做冲回家收拾行李打包走人状，鼬忙拉住我，一直躲在门后的佐助也跑了出来抱住我哭道：“妈妈，你别生气啊~你要走就带佐助一起走好了，以后佐助不再惹你生气了，你千万不要丢下佐助一个人啊！”
　　我抱住佐助大哭：“孩子啊！都是妈妈的错，把你生在这个家里，弄得你现在和哥哥一样也要受别人的气，妈妈对不住你啊！”
　　站在一旁的富岳爸爸他们也看不下去了，自知自己刚才做的是有些过分，忙劝道：“夫人不要生气，是我们太鲁莽，不该平白无故的就随便怀疑鼬，还请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直低着头的鼬突然红了眼，抬头对着他们低吼一句：“滚！”然后他扶着我进了屋。
　　我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帕，不住的抽泣。
　　“妈妈~”佐助坐在我的脚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很想对着他笑笑示意他我没事，可是脸上的肌肉好像僵掉了一样怎么挤都挤不出一个微笑。努力了半天，唉，算了，我放弃。
　　鼬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我摸摸佐助的头，道：“佐助先去鸣人家好吗？妈妈等会带你们去吃拉面。”
　　“妈妈~”佐助不放心地看着我，没有动。
　　鼬叹了口气，拍拍佐助的肩说道：“佐助，听妈妈的话快去吧！放心，妈妈不会突然走掉的。”
　　佐助听了鼬这番话，略微松动，他站起身来，对我说一声：“那妈妈，我就先去了，你等会一定要来啊！”
　　我点点头，心里骂道：死小子！现在不听你老娘的话只听你哥哥的话！
　　待到佐助离开后，鼬将手上的水递到我的手中。
　　我接过水杯，没有喝，只是用酸涩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敢肯定现在我的眼睛是又红又肿堪比兔子，唉，我的美好形象今天算是毁了，但是比起这个，鼬的是算是最重要的。
　　“妈妈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鼬坐到佐助刚才的位置上，一副接受审问的表情。
　　“止水是你杀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鼬的身形略微顿了一下。
　　“放心，我若想告发你，刚才就不会在你父亲和那些人面前演那么一出了。”我低头摩挲着玻璃杯。
　　“妈妈想说什么？”
　　“你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开了万花筒，心情怎么样？”我的语气很轻松，好像在问他今天中午的饭菜怎么样。
　　鼬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双眼开了万花筒。
　　“不用紧张，宇智波家的写轮眼的开眼方法对于宗家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撒了谎，其实我也是看动漫才知道的。
　　“妈妈，我该怎么办？”鼬痛苦的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
　　我看着他，也很心疼。我慢慢的伸出手抱住他，他双手环住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
　　我又能怎么帮你呢？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感觉自己的前襟好像湿了。
　　鼬，你是哭了吗？看来你也很伤心吧！毕竟你杀的是你一直敬爱的大哥。杀了你的朋友你已经如此的悲痛欲绝，那到了杀我的那天，你会不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呢？但是，我亲爱的儿子，我只想拯救你，我不想让你在痛苦中越陷越深，最后让你们兄弟俩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中，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就你们？
　　我望着窗外，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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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能来看看我的二文的朋友们，我表示衷心的感谢~鞠个躬~文笔不是很好，折磨了你们的心灵，在这里我表示很抱歉~这篇文我已经构好了结局，篇幅不长，很快就会结束。先声明，这绝对不是个坑！但是由于这个月有两场韩语水平的考试，所以这个月会更得很少，还请见谅~毕竟今年八月我就要出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