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沉沙（秦时明月同人）》月卿澜

28、将王之争

　　“这里交给我，雪女妹妹你去看看其他人。”端木蓉边帮少羽包扎边吩咐道，雪女点头走出帐外，高渐离也跟着出去。
　　“其他人的伤势也都已经看过了，你自己好好养伤就行了，你队里那个军医姑娘医术很不错。”端木蓉看着少羽对着她使了个眼色，点点头，挡住了右臂上的阴阳八卦图。
　　“墨家来了多少人？你们都淡出江湖了再出动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少羽一包扎完就穿上衣服，生怕被天明看到手上的阴阳八卦图。
　　“没来多少人，放心，这几架机关兽是我之前做的，班大师传授给我的机关术。”天明满不在乎地说，“驾驶机关兽的兄弟是现在还留在墨家老宅的弟子，其他的话，蓉姑娘、雪女、小高、盗跖都来了。盖聂大叔有些事情没赶来，大铁锤目前找不到人。”
　　“长老都出动了啊。”少羽有些担心地看着端木蓉和盗跖。
　　“哎，担心什么啊，现在谁敢动墨家，虽然现在是各自隐世，要是集结起来也是没有人能随便攻破的。更何况，墨眉出鞘，谁敢不听巨子大人的啊？”盗跖依旧是以前的油腔滑调。
　　天明想了想，“虽然我是不太明白带军打仗，不过看样子你们内部有不和？”
　　“嗯，楚国内部闹权力纠纷。”少羽翻身下床，“这些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我去看看将士们，你们辛苦了，休息一下吧，我去安排营帐。”
　　天明跟着走出帐外，“少羽，巨鹿一战之后，大概天下安定还要多久？”
　　“估计还要四到五年的时间。”少羽下意识地抚上右臂，没有多少时间了。
　　“虞妙戈是……？”天明看着那个在伤员之间穿梭忙碌的女子，听到将士们都唤作“虞姬”。
　　少羽猛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个……天明，愿意听我解释吗。”
　　“别紧张，我相信你，慢慢说。”天明微笑着拍了拍少羽的后背，“她长得很像我。”
　　“嗯。”少羽带着天明到了一处安静的营帐旁，把虞妙戈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我和她没有夫妻之实，我知道对不起她，但眼下战乱不断，也实在没有闲工夫给她找一处好人家。”
　　“其实我在想，如果她不是长得像我也许还能和你更亲近些。”天明摩挲着墨眉上的紫色剑缨。
　　“为什么这么想……”少羽很紧张地看着天明的神色，生怕这件事情引起他的误会。
　　“因为她长得像我，所以你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把她当做我的替代品，才会特意保持着距离，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你估计会对她更温柔。比如像月儿和小白。”天明也看着少羽，眼睛是坦然的平静，没有丝毫地不悦。
　　“你……不怪我吗？”少羽叹了口气，“毕竟现在军中的将士都叫她虞姬。”
　　“我为什么要怪你，一个知道我要成亲还依然用那种全然爱着我的眼神看着我的人，还有什么能让我怀疑他的感情。”天明笑吟吟地看着少羽，趁着少羽呆愣，凑上去亲了一口。
　　亲完天明像个孩子似的跑走了，留下少羽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浮出一个淡笑。伸手摸到天明亲到的地方，闭上眼睛笑得更深。
　　“上将军……刚刚那个就是你的爱人吗？”
　　听到声音少羽猛然睁开眼睛看过去，是虞妙戈。
　　看着女子脸上难辨的神色，少羽有些不忍地答道：“嗯。”
　　“真的长得很像……”虞妙戈看着天明跑走的方向，声音几乎有些颤抖，“这就是我的悲哀吗……”
　　“虞姑娘……”少羽看她这样也难免有些心疼，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战乱流离，而自己却连最基本的温情都不敢给她，生怕这温情过了界，对不起她，对不起天明，也对不起自己。
　　“你连一声虞姬都不肯唤我？妙戈也不行？”虞妙戈有些凄然地看着少羽，看着这个自己从第一眼到现在都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心里竟生出无限的悲凉。
　　“我……”少羽站起身看着这个单薄的女子，看着她身上因为疗伤沾上的血迹，看着她手里捧着的药箱，看着她悲伤却强忍着泪水的脸，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回应这样的爱意。
　　“我失礼了，将军不必为难，妙戈不会再说不恰当的话了。”虞妙戈咬咬唇，转身就走，她不希望少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注定他无法爱上她一样，她不想要他的可怜。
　　“上将军！”一个小兵突然冲了过来，一不小心撞到了虞妙戈，少羽赶紧伸手扶住她。
　　“怎么了，别急，慢慢说。”少羽一手揽过虞妙戈，问道。
　　“刘邦已经率军前往武关了，范增大人说如果我们不快点行动的话会被刘邦抢先的！”
　　“刘邦……”少羽低声重复了这个名字，让自己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和他玩政治斗争恐怕不是对手。
　　“我知道了，传达命令，今晚安心疗伤，四更天的时候整装出发。”少羽即刻下命。
　　小兵领了指示立刻跑走了，少羽看着虞妙戈，“虞姑娘，今晚好好休息，这阵子你辛苦了，之后的格局快要定下来了，等稍微安定些了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好人家。”
　　“将军不必费心，妙戈的事情妙戈自己做主。”虞妙戈很贪恋那个揽着她的怀抱，可是说完这句话还是决然地走开了。
　　白芷兰临死前，居然是让他唤她一声兰儿，那个眼神是微笑着的……
　　而虞妙戈，她让他唤她虞姬，是一脸的凄怨……
　　难道，要重蹈覆辙了吗。
　　少羽一个人愣愣地坐回原地，卷起右手的袖子，看着那个已经快要透明的阴阳八卦图，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已经没有时间了，刘邦，恐怕……

　　“上将军，我们已经行至函谷关！”
　　“上将军，刘邦已经入关！秦王子婴向刘邦投降！”
　　少羽揉了揉太阳穴，并不回应，看了看旁边骑在马上的天明，淡淡出声，“天明，此战一过，你和墨家的大家回江南。”
　　“为什么？！之后才是恶战吧？刘邦这个人心机很重，你这种性格和他斗心机不是对手。”天明急急说道。
　　“就是因为是权力斗争才不想把你们卷进来，之前的行动还算是抗秦，之后的行动就是我和刘邦二人争天下了，若是你们站在我这边，日后刘邦得了天下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的为人和城府，绝对不会放过那些阻碍他的人。”
　　“你不会输的！”天明一把抓住少羽的手。
　　少羽轻轻摩挲着那只手，淡淡地笑了，“天明，你背负着墨家整个家族的性命，不要任性，听我的。”
　　天明咬咬唇，“那你不准死！你要是死了阎王殿我都要通缉你！”
　　“傻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通缉奖金又该涨了。”少羽笑着逗他。
　　“谁管你，你不准死！”天明的眼睛里已然渗出泪来。
　　少羽却说不出“我不会死”这样的话，他也无法告诉天明，有些结局在很多年前已经注定，纵是人心也违不了天命。
　　“我会好好争这一场。”这是唯一能做的承诺。
　　“军令在此！即刻开始攻关！”

作者有话说

　　最近自习得头都炸了，囧。
大家……有木有嗅出一种快要完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