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梦游（女尊男卑）》千湘落雨

49、群殴

　　其实我也就是在这个没有追星概念的时代里又过了一把“追星”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跟着一大群色女郎打哄哄，总比“闷骚”来的光明正大，夜爻、绯色他们气也只是气我充分利用了近来跟清伶学的半吊子轻功和在21世纪降价大抢购时练就的“泥鳅功”，在风车赛场上不顾危险甩下他们几个独自去凑热闹，结果虚惊一场。虽然这次意外事件的后果并不严重，但是也只是侥幸而已，想想21世纪的地球上发生的拥挤踩踏事件中造成的伤亡是有前车之鉴的，在身边几个男人的“冷脸威逼”之下，不肯轻易认错的我也只好小小的自我检讨一下。
　　说起来，那晚我被几人七手八脚从冰冷的河水中捞出来，第一眼见到几张失了血色的脸孔的场景还真是印象深刻———如果在此之前我心底里始终都念念不忘想要回21世纪去，在那一刻，这个念头是彻底动摇了。事后隐约有些后悔，若我还能无牵无挂的回去，除非世上存在货真价实的“忘情水”。
　　府内的低气压持续了一天，我也在这种状态的逼迫下在床上昏睡超过了12个时辰，感冒伤风自然好了七七八八，作为逃避，我很勤奋的打算正式“上工”———到武库报备，领取自己的兵刃和铠甲，同时也算履行 “上工签到”责任制。
　　文庙受封时领取的只有官服和官印信章等物，作为武官，在正式场合所配兵刃都须与官服成套搭配，是一个官员身份品级的象征。在猎场那次使用的武器，都是进入猎场之后统一配发的，皇帝亲自上阵，若是每个护卫都可以自带刀剑，难保不会出现防护疏漏。古今保安措施还真是有共通之处。
　　随行只带了清伶，早知道一个拥抱可以解决男人们强烈的嫉妒心，我真是应该每人送一个大拥抱。本来想拖着藩藩的，几人中只有他不跟我计较“追星落水”事件。谁知道一大早就被幽明教在麒京的分会用暗信招走了，真是！
　　武库坐落在城内，来到麒京这么久，今天第一遭进城。原以为顶多能见到一个西安城墙扩大版，没想到现实跟想象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麒京的外城利用了天然山脉———而且是玄武岩质地的石头山脉，所有肉眼能够观察到的城防工事都依山势略加人工雕凿而成，耸入云端的山脉不仅实现了高度上的强烈震慑，更在广度上为初来乍到者保留了对此城面积遐想的无限空间。和清伶骑马穿过入城通道时，恍若穿越海底隧道，在小半个时辰的光景内我们都坐在马背上以中速奔跑着钻山洞。两旁洞壁上不断后退的照明火炬下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手持长戈的岗哨。昏暗中时不时闪过一道审视的目光，我猜想应该是隐藏在隧道洞壁上的观察孔在发挥作用。穿过隧道以为就算进了城，哪里知道瓮城这种笨拙的防卫工事居然在这里也通用。
　　与外城郭不同，瓮城由人工烧制的城砖垒砌而成，唯一与我的建筑历史常识有出入的就是建筑物的尺度问题，绝对豪华扩张版，以至于我贪看风景的同时终于成功的让脖子抽了筋。
　　清伶虽也是第一次来到麒京，到底不似我这个“外来客”一般土包子进城———见啥稀罕啥。一路上担惊受怕的跟在我身后，时常要防备上下左右看了个遍就是不看前面的某女撞了人撞了物或者被人撞被物砸。
　　大概是地势的缘故，城内道路街坊没有遵循四四方方的排列布局，这给我和清伶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只好亦步亦趋的边走边打听去武库的方向，此刻我才明白早上坚决拒绝夜爻等人的陪同时他微笑着问今晚我们能不能回去用晚膳……汗！
　　照眼前的境况猜测，此城规模大有赶超21世纪的北京上海之势，但是这里可没有21世纪发达的城市交通系统，照我们现在的前进速度，能赶在城门封闭之前回去的几率基本为……零。最糟糕的是，我的旅游瘾又犯了，摸摸荷包的几十两银子——原本打算武库报备之后去找蒙翯还她前日酒楼的欠账，说好了我请客，最后却因为酒鬼师傅搅局害我吃了霸王餐，有损俺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哪…….
　　今日打算趁着还账的借口顺便上蒙府溜达溜达，不过眼下，似乎这城内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好像……蒙家也不等着这几十两银子急用么……
　　玩儿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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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京一家小食铺内，坐着头戴斗笠，身披斗篷的两人。
　　嘿嘿，没错，这就是我和清伶了。话说我二人进城之后因为相貌出众、衣着贵气（要正式上工，所以我穿了“武服”———武官官服的一种，略低于朝服，又非甲胄。而清伶穿的是高级武卫的正式着装，相当于21世纪军队里的初级士官）居然被好几家小铺子“拒客”。偶尔有店家迎了进去，店主不是毕恭毕敬的跟着，看我拿什么就吩咐伙计包什么，就是战战兢兢语不成言、词不达意，甚至有店家表示愿遣伙计免费送货上门，其实还不是想要趁机打听我的底细。搞得人兴致尽失，干脆顺手在街边买了斗篷斗笠，弄得怪里怪气，反倒使得人人敬而远之、不敢多问，只是这五黄六月的天儿，还要披着斗篷，白捂出不少虚汗来。
　　眼下我们两个正坐在这间不起眼的小铺子里，悠哉游哉的品尝着几样地道的甜品，小二和店家远远的躲在一旁，偶尔偷偷瞄我们一眼，便赶紧转开头去。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甜品才吃了一半，门外慌慌张张冲过一个少年，嘴里大声嚷嚷着：“不好了，打起来了！”一溜烟的蹿过去，街上的行人也都伸头探脑，有人甚至临时更改行进方向，纷纷加快了步伐往街面上涌去。
　　打架？？！！脑海中开始播放大侠们在房顶上刀来剑往的画面。拖起清伶往外跑，清伶吓得拽着我一迭声的喊：“阿少，阿少！你忘了夜大哥的话了么？”嗯，夜爻好像是嘱咐过我不要再凑热闹之类的，不过……我不凑热闹，我是去看热闹！
　　趁着清伶被店伙计喊住结账，我一溜烟钻出小店，顿了一下，又蹦回去，一仰脖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全灌进嘴里，嘴巴鼓得像只吹泡的青蛙一般继续勇猛的往外冲———单挑？？群殴？？帮派火拼？？武林争锋？？我来了！！！
　　高高兴兴往街上人最多的地方钻，结果跟正在程疏散状的人群走了个对头。连挤带撞好容易排开一窝蜂似的普通百姓，打眼一看，大跌眼镜。
　　居然是一群地痞在打群架，果子菜叶的乱飞。这一边几个人抱成一团满地打滚正充当环卫工人扫大街，另一边则是五六个少年在一个腆着肚皮的壮汉指挥下正在进行围殴行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较量，被打得一方人数上显然吃了大亏，这边被围殴的看样子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居然只有抱头挨打的份儿，那边扫大街的一团儿的核心人物估计很快也会被摆平，等着痛痛快快的被人扁.....不公平啊不公平！
　　失望ing ……经过向麒京进发途中的多场真枪实弹的厮杀之后，我对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劣质格斗已经失去兴趣。打架也要打出风格，打出水平，打出民族自尊心自信心来滴么……汗！这种只求数量不求质量的打法，太低劣鸟……跑题了跑题了。（作者：汗死！）
　　正神游呢，一只鞋子“啪”一声掉在旁边，伴随着还飞出几块布片来。原来那在地上打滚的一群无赖居然在动手扒人衣服，中间那人虽奋力抵抗，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呃，不对，是很多手……
　　我生气鸟！！！
　　打架是不对的，但可以原谅，大家就当锻炼身体，年轻人切磋切磋还是能够理解滴。但是耍流氓就要另当别论了！！
　　清伶抱住了我的腰，仍然没能阻止我把那张巨大的肉案子扔出去~~~~~~~原本还抱的死紧的人肉团儿随之土崩瓦解，然后现场出现如下场景：一只活猪、半只死猪、一头拴在路边的驴、钉耙、扁担、板凳、杀猪刀、柴禾捆、秤杆子秤砣…….甚至还包括一只人家晾在门口的恭桶都在天上飞......“漫天花雨”ing……
　　我扔、我扔、我使劲的扔……一激动的我差点把碍事的清伶也给扔出去，这小子，死死抱着我的腰，没看见我正在见义勇为么？！！政府和人民要支持我！！
　　一眨眼，周围20米内清场，连人家家门口的石鼓都被我扒下来扔了。喘着气，止不住的开怀大笑，扔的这叫一个爽！！！
　　那个大肚子老大早跟一只生猪作了亲密接触，这会儿正躺在地上扮死猪。另外三三两两的躺着几个手脚不麻利被砸个半死的家伙，剩下的人要么夹着尾巴一溜烟蹿没了影，要么就捡个犄角旮旯抱脑袋哆嗦去了———砸人不希罕，谁见过用把东西直线上抛数十丈高后任其自由落体的方式砸人的？
　　没错，我就是抓什么扔什么，打群架扔黑砖头，好的赖的一起砸！没见过？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作者：你还理直气壮了）
　　清伶对着我，欲哭无泪。切！
　　巡视战场，居然还有一个裸……男！（女主：打群架没有男女混合组队的吧？应该是一男滴）正缩成一团蹲路中间。说他是裸男有点过分了，不过看他身上挂着的那几根布条，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开场子表演夏威夷草裙舞呢。
　　掀了斗篷斗笠下来往清伶手里一塞，连推带搡的示意轮到他出场。
　　英雄救美，可惜我是英“雌”，路中间的那个也看不出美不美：凡裸着的皮肤皆青紫一片，头发摆出“雀巢”造型，少数几块没有见光的皮肤被残余的几片破布勉强遮盖……俩字———狼狈！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清伶。看样子这倒霉孩子是给吓住了……
　　我眯着眼睛暗骂他没出息，换成是我，早趁机把那个死猪老大扒光了再恨恨踹几脚泄愤鸟，蹲路中间扮什么鸵鸟……（作者：教唆犯！没有同情心！）
　　转到另一边去看那两个被殴成猪头的人，用脚碰了碰离得近的那个：“起来，该跑路了！”看那两人居然只顾着抱头哼哼，干脆抬脚在其中一人腿上稍微用力踩下去———“诶呀呀呀呀呀！”
　　“杀猪了！叫得这么有劲，就没力气爬起来？装什么死！”其实我还是挺担心这两个笨蛋出什么问题的，万一真的被打残了岂不麻烦？
　　两人终于晃晃悠悠站起来，忍了忍，没伸手去扶，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能不能走。
　　转身，清伶已经把裸男包严实了，那孩子大概吓晕了，这会儿才终于抖着膀子哭出声来。刚站起来的两人连滚带爬扑过去狂喊“少爷！！”切！刚才你们主子被人差点扒成光猪的时候也没听见嚷这么大声。
　　翻了个白眼，我拽过清伶，赶紧走人。天底下，咸菜好吃，闲事难管。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走了几步，只听见哭得乱七八糟的声音和“少爷少爷！”TMD，难怪被人家这样子摆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停下脚步，我好心的提醒一句：“别嚎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你们当这是自家后院呢？！”也不看看这四周围陆陆续续又伸出来的脑袋？还嫌你们少爷不够现世，再给做做宣传。
　　转过街角回到刚才吃甜品的小铺子取了马匹，叫清伶给那几个挨打的倒霉蛋送过去，可惜今天不是坐车来的，不知道三人还能不能骑马。等清伶回来，这小鬼看我的眼神颇有些闪烁，一幅想问不敢问的样子。我笑：“怎么？你还想送佛送到西不成？”一看就知道他担心几人的伤势，烂好人一个。摇摇头，我叹气：“大白天的，又不能用轻功飞檐走壁跟踪人家。”
　　“阿少……”清伶的眼睛放光。
　　“少在那儿装可爱了，再不跟，小心跟丢了。”转身尾随那三个倒霉蛋而去，京师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如此闹腾居然没人来管，难保那主仆三人回家路上不会再被人寻衅，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

　　主仆三人绕了大半个城，那当主子的似乎受了很大刺激，一路上一直恹恹的半伏在马背上，两个仆人中受伤较重那个不知是不是被打伤了脏器，骑在另一匹马上不停的咳嗽，剩下的那个负责给他主子牵马。
　　说心里不窝火是假的，简直就是□□行径！不过在搞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不宜枉下论断，凡事有因才有果，交待清伶回头叫幽明教暗阁去查查。
　　一直到进了内城，又走了老半天，前面三人大概也觉此事不好张扬，从一条后巷绕至一处角门停下，喊出下人来，见到如此一番狼狈景象都慌了手脚，好一阵忙乱。
　　趁对方不注意，我叫清伶打个唿哨召回两匹马来赶紧闪人，廉府的马匹都烙过印记，弄回来省的招惹麻烦。绕至前街上打听此府乃当朝一品大员户部钟尚书府第，不由感慨：一品大员家的孩子在自家门口还要遭受如此欺凌，真不敢想象贫民百姓的处境，封建社会残酷的阶级压迫啊……扯远了扯远了。
　　再没了溜逛的兴致，这内城乃是天子赐给当朝官员的宅第，称为官署，也就是朝廷给的宅子，一旦官员告老还乡或者外放刑徙等等，就要将宅子上缴朝廷，回自己的私宅去住。当然朝中必然会有许多世代为官的大家族，随着家族人口增加，也必然会增加房屋，但内城的房屋通常只允许修缮，不允许随意拆建，所以城郭之外多有京城富甲和朝廷大员的私家宅园。外城则是京师商旅百姓的居住地，随着人口增张和地形限制道路系统逐渐变得错综复杂，但内城只要没有朝廷用人制度的改革，官员的树木不会有大的调整，且于立朝之初对内城进行了统一规划布局，因之内城的街道较为整齐方正。随便打听了一下蒙府的位置，便直接奔了蒙府而去。
　　在蒙府蹭吃蹭喝蹭住赖了整整十二时辰（相当于二十四小时），末了蒙翯还很细心的派了仆人送我和清伶出城（没办法，两个路盲）顺便在蒙府结识了几个蒙翯的朋友，都是朝中官员。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蒙翯的朋友基本都对我的胃口，两下里相谈甚欢，间接了解不少朝中情况，此行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