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难为》束月二小寸

12、第十章 利断情丝（上）

　　赵敏在回程的路上看着躺睡在怀内的萧然，紧抿着嘴唇，绝色的美貌染上了忧愁。刚才鹤壁翁对她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主人，何不趁这小子被迷药迷倒杀了他？”“主人，这人来历不明，如不是刚才用迷药将他迷昏，看他对殷六亭的说法就似马上会对我方倒戈。”“主人，成大事者……”“主人…………”
　　“够了”赵敏呼喝了一声，握住萧然的手不自觉又加深了一点力气，她咬着下唇，扫视了周围的侍卫一眼，那些侍卫虽然表面平静，但赵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甚至还有嘲弄？他们一直敬重的郡主，竟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众叱喝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玄冥二老？“呵呵”赵敏心中猜测着侍卫们的想法，冷笑起来
　　-----我堂堂大元郡主，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还要顾及你们的想法。
　　赵敏又低头看了看躺在怀中的萧然，她的表情就似自己在沙漠中第一次看见一样，柔和、温华。自己也是奇怪，本来只是想让她帮助自己重振大元，但随着对她的好奇、猜测，似乎自己内心被这个人给勾住了，因为对她的好奇所以对她更靠近，明明她对自己很差但心里却又对她偶尔表现的那些好而感动，明明是自己设计将她留了下来，现在反而变成了自己给自己一个圈套，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知道她每天干什么，担心她打斗时的安危，甚至根本不想她再出去打斗，就算是为了她。这些都是以前自己对手下们没有的感情，难道是因为她与自己年纪相仿于是产生了眷念？还是因为有了一个同年纪的“对手”而生出了一丝相惜，甚至，心中更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当看见萧然对着周芷若说话时，自己内心有一个可怕的感觉生出，仿佛是想霸占这个人，这个人只属于自己的，这是

　　爱么？

　　可她…………是女子啊？

　　原来她是女子啊，我喜欢上她了才发现想起她是女子啊

　　赵敏想通了关节，觉得豁然开朗，心情也变好起来，她唤过鹤壁翁让他将迷药的解药拿出来，鹤壁翁看着萧然犹自吞吞吐吐，但也将解药拿出来喂了萧然一颗，对赵敏道“一柱香功夫，自可醒来。”赵敏点点头，替萧然捏了捏被子又让鹿杖客退下了。她这金塌是由八个人抬着行走的，而抬金塌的八个人正好就是神箭八雄，赵一伤的位置是在中间靠前左手的那个，他刚好走在赵敏身旁，他本来一路上就在细细观察赵敏，先前觉得赵敏心中郁结，所以也不敢说话，现下发现赵敏开朗起来于是低声道“主人，光明顶上的探子来报，称张无忌成了明教教主，也许过的几日就会入玉门关了。”赵敏点点头问道“六大派那边呢？”赵一伤道“已经清理完毕，六大派的余孽已经被依计带往万安寺。”赵敏闻言呼出了一口气，赫的又想到什么指着萧然低声道“那殷梨亭？”赵一伤知她意思摇摇头道“属下并未细看，按理说应该是一并带走了的。”赵敏约一沉吟，抚着萧然的眉头呵呵笑道“等回到了绿柳山庄，安排下手打点一下，静等明教教主张无忌登堂。”赵一伤见她说这话时脸带微笑，其时夕阳如血，斜映双颊，艳丽不可方物。

　　萧然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绿柳山庄的房间里，她睁眼看时发现与自己第一次住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里多了许多清雅之物，更加的富丽堂皇。萧然坐在床上调息了一下发现无什么大碍，于是放下心来。她从八岁开始习武，十一岁时与张无忌一起练习，中途也同张无忌互相对招过，十七岁出的谷来。今次这是她第一次与不同的高手对招，虽然有神功相助，但身体还是感觉重如铅块一般，昏昏沉沉睡了几天才有所好转，她出的屋来，发现屋前有垂花门一座，垂花门南有花园一片，此时百花尚未开放，稍显凄凉，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旁有一个小水池，赵敏此时正着一件淡黄绸衫，光着脚丫在池中扫水，“咯咯”笑声中，显得潇洒飘逸，容光照人。萧然微微一笑，对着赵敏身旁的侍女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绕到赵敏身后悄悄向前，走至其身后还有一丈处时，正准备吓唬赵敏，向前刚跨了一步，赵敏突然转的身来，手中向她抵刺一物，萧然向前冲时顿觉一刺眼之物向自己胸口刺来，在电光石火间发现正是倚天剑，于是吓了一跳，本来朝赵敏冲去的身子下意识的变了方向，却忘记了旁边正是水池，于是“哗啦”一声，她倒先下去了，赵敏与侍女看见她掉下去后，一干人哈哈大笑起来，萧然心中也不恼，在水池中站了起来，赵敏见她一身湿透，头发也闪开了正朝下滴水，于是转头对玉燕道“我们这水池是多久没有清理了，怎么变了个王八出来。”一席话又逗的一干人大笑，萧然也站在池里笑道“还不是托刚才有个大美女用她的脚丫子扰了我的清梦，我在池里闻到大美女脚丫子的香气，于是迫不及待出来看看咯。”赵敏见她如此说话，脸上一红，跺了一脚，笑道“你还不起来，当真变王八么？”萧然奇怪赵敏突然变的扭捏起来但闻言还是从池中爬了起来，故意站在赵敏旁边一抖，倒把身上的那些泥点子抖了一些在赵敏身上，赵敏看了看身上的点点灰点指着萧然，又笑道“王八站到岸上来变成小狗了。”说完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当下，两人回到先前的房间内更换衣衫，萧然才知晓那间房是赵敏的卧室，心中约有些尴尬，但赵敏却似无所谓，她在玉燕的伺候中跟换了一套粉色薄衫。又拿了一套青衫给萧然，萧然一个人躲在屏风后面悉悉索索更换好了衣裳，出来的时候，瞧见赵敏已将玉燕唤走，现下两人独处一室，倒有些别扭起来。赵敏笑着指了指梳妆台，萧然走过去坐下，发现放在梳妆台左侧的倚天剑于是问道“敏敏，峨眉、武当派的人最后都怎么了？”赵敏道“你是担心周姑娘呢，还是担心其他人？”萧然忙道“敏敏，你知道我只是替我哥哥问的。”赵敏哼了一声“你为了殷梨亭那人，中了鹤壁翁的迷药，萧然啊，萧然，你还要我担心你多少次呢，如果下毒之人不是我的人呢，如果下毒之人是要害你，你可怎么办？”萧然忙道“敏敏，下次我会小心了。”赵敏不再搭话，从萧然身后自然的拿起她散开的头发替萧然梳了起来。萧然用手摸着倚天剑，触到倚天剑冰冷的剑锋，想着剑内的惊世秘密，内心挣扎着是否要告诉赵敏。
　　----如果我告诉了她，她先于周芷若将剑内武功秘籍拿出来修习了九阴白骨爪怎么办？现下她还没找到屠龙刀，但总会被她找到的，她找到后刀内的武穆遗书怎么办？她用武穆遗书打败了起义军，大元不会覆灭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萧然一想到自己未来的迷茫，不自觉放开了倚天剑，决定先不告诉赵敏真相。
　　----事情，总会发生的，她也总会知道刀剑内的秘密的。
　　萧然在思想斗争中见赵敏一直不说话，知道赵敏是生气了，于是从下方悄悄观看赵敏，此时的赵敏与平常不同，虽然刚才对萧然说话时声音严厉，但现下却是温雅秀美，神情娇媚，萧然觉得自己心中突突狂跳，恍惚间只觉一根柔腻的手指伸到自己左颊之上，轻轻刮了两下，萧然下意识的将那手指抓住，赫的站了起来，将赵敏拉过自己身前柔声道“敏敏”，赵敏心下也是一动，任由她将自己手指抓住，萧然在21世纪曾经谈过几次恋爱，她见赵敏眼中含情，已是暗暗吃惊，但内心却很欢喜赵敏喜欢她，她自问对赵敏说爱的感觉，但偏偏又无时无刻会担心赵敏，甚至赵敏要杀她之时她却担心的是赵敏的安危，正值内心最矛盾的时候。现在她见赵敏眼波流转，粉颊晕红，心里万分纠结，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去道“敏敏，你不是要帮我束发么”赵敏心中一叹说道“那你还不坐好”两人默默无言的束好头发又在房中坐了一会，出的房去，穿过抄手走廊，行过几个小庭院，进到正厅内，萧然见神箭八雄、玄冥二老以及其他人都在厅内坐定，当她瞧见鹤壁翁时心下气他迷晕自己，也不理他。赵敏携萧然坐在上首，对着下面的人道“张无忌已于前几日的光明顶中获得明教教主之位，相信再过不到几日就会到这来。”萧然突闻赵敏说到张无忌，心下一动，只听赵敏继续说道“这次多亏了各人，我们在玉门关外将六大派的人擒获，现下明教与六大派一战后，相信元气也有所大伤，因此明教入关后是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时机，我相信各位能够知晓其中利害关系，除明教在此一举。”厅内众人听赵敏说完，都对着赵敏称贺道“主人神机妙算，先擒六大派，再破明教。”赵敏点点头，转头对着萧然道“萧然，这次你定要再帮我一个忙。”萧然听闻赵敏将与张无忌见面后，精神一时恍惚，见赵敏望向自己，尚未反应过来。赵敏拉拉她的手疑声道“萧然，萧然？”萧然摆摆手，赵敏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让你再帮我一个忙，可好？”萧然道“你且说说。”赵敏望着萧然道“我要你帮我引张无忌一行到这绿柳山庄来。”萧然道“张无忌及明教众人武功极高，你们怎么擒的住。”萧然本说的是实话，但这话被其他高手听取心中倒不愿意，只听鹿杖客道“你这娃娃怎么涨他人志气。”鹤壁翁也道“武功再高如何，到时候迷药一使，还不是束手就擒。”萧然知鹤壁翁在暗指自己，心下也气他用迷药迷了自己，冷哼一声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乘机报仇。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后，各自离开。赵敏见天色尚早，于是对萧然道“我们四处逛逛可好？”萧然点头，于是两人在院中漫步行走，萧然这才知晓这绿柳山庄其实大极，出了正厅后就是一庭院，纵向排列的柳树一直延伸向外，再往外点是高约2米的围墙，爬山虎绕着墙体从外面升了上来，又从墙上一直垂到地上。过的正厅向西行又有一座假山，从假山内钻出赫然又有个池中小亭，又给庭院增添了几分清幽。萧然与赵敏两人沿着小石子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萧然虽然心里稍有阴霾，但现下在如此美景中，也不禁心旷神怡起来。再走了一会，穿过几个小拱门，面前景色虽尚有，但已不如先前的布置紧凑，两人行走间，忽闻墙外有马匹嘶鸣声，萧然奇道“敏敏，墙外是什么？”赵敏四周打探一会回道“我们只顾着讲话，这下倒走到马房了。”
　　----马房？
　　萧然听闻是马房，心中一动，拉住赵敏的手道“敏敏，你教我骑马行不？”这句话说的恳切，连握住赵敏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一紧，赵敏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和我共骑一匹？”萧然知她说笑，于是答道“终有不方便的时候啊。”两人本来是边走边说，但赵敏听见萧然如此回答后，站定身子侧过脸看向她，萧然不自在的也侧了下身子，一时间，相对无言，倒听见墙外马匹的嗤嗤喘息声，赵敏看了一会，扑哧一笑道“你如愿意学，我叫吴六破教你，他马术……。”赵敏尚未说完，萧然打断她道“不，敏敏，可否你教……我。”
　　-----我只想，能与你多呆一会。
　　赵敏瞧萧然答的扭捏，见她一张俏脸也似乎泛起了丝丝微红，，于是摸摸她的脸道“好啊，你要我教你，我便教你。”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萧然跟随赵敏在她身边学习骑马，有时无事时，萧然也教赵敏九阳神功的基础式和一阳指，只是赵敏见萧然的时间越来越少，绿柳山庄内赵敏又叫了一些工人大兴土木、挖防建洞。又过的一日早晨，赵敏突然来找萧然，替她束好头发后，告诉她自己要出去两天便离开了，萧然见赵敏几日间才来找自己一次而且没说几句话就离开后，心里颇为不顺，再加上觉得日子一天天过着，张无忌也离这里越来越近，心里又是一整低落，起身梳洗后，一个人来到马房骑上BLACK就出去了。她出了绿柳山庄后，也不辩方向，仍由马儿带着她撒腿狂奔，现下她的骑术已大有长进，坐在马上看着两旁树子呼啦啦的向后，倒呼出挤压在心底几天的郁气。眼见马儿已经越跑越远，出了大路已转入旁边的小树林中，树林里碎石淋漓，虽然BLACK是一匹训练有数的战马，但在没人牵引的状态下跑的也颇有点狼狈，萧然见状坐正身体，调整马姿，在树林里穿梭起来。隐约间听见有人唤她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一男子身着黄色短装正在她身后100余马步左右驾马向她追来，在树林的恍惚间看的不是很清楚，萧然也不理他，又自顾间抽了马儿一鞭，向前又拉开了几十步距离，但那人马术颇精，在这树林间更是游刃有余，片刻间就将萧然追上，“萧姑娘”、“萧姑娘”的叫着她，萧然听见似是吴六破的声音，于是又扭头望去，发现那人正是吴六破，这下当真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放慢了马步，正自准备回答之间，吴六破就已骑马上前将BLACK马头牵住。
　　萧然见吴六破将马头牵住后，喘着粗气，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萧然忙伸手替他顺气，吴六破将马头缰绳死死拉住，喘息着道“你可吓死我了，萧姑娘，那边……那边就是悬崖，你再跑去……当真，不可想象。”萧然吓了一跳，连忙急急道歉，吴六破摆摆手又道“主人叫我照顾好你，如果你真到了那边去，我可就……。”萧然这下更不好意思来，道“吴大哥，我可对不住你，我给你赔不是了。”说完立即下马朝吴六破作了一揖，吴六破见她如此，连忙也下马来扶住萧然，两人在树林里你作我一揖，我还你一下，谁也不肯相让，客气之间两颗头撞在一起倒是哈哈一笑，不好意思起来。
　　吴六破见萧然无甚大碍，放下心来，替萧然牵过马绳，准备扶她上马，萧然见状忙退后一步道“吴大哥，你陪我走走吧。”吴六破不好阻拦，于是两人各自牵马由吴六破在前方领头，向山庄处慢慢走回。两人沿着弯弯扭扭的小路走着，阳光透过树林密密层层的叶子，斜斜洒下来，形成了一条一条的光影，一时间安静起来，只剩下两人双脚交替踩在树叶上“嚓嚓”的声音和偶尔马匹的喷吸声，“萧姑娘，最近你心情很不好吧？”吴六破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片宁静，萧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吴六破又道“你这个样子我们都看在心上的，特别……特别是主人，萧姑娘，你是在气玄冥二老么？”“啊，并……并不是。”“玄冥二老他们你不用放在心上。”“呵呵，你们郡主以前是什么样子呢？”“啊……”吴六破吓了一跳，“主人，主人，她给你说了她的身份？”萧然笑笑道“是啊”吴六破点点头似在回忆的道“果然郡主对你是极为特别的，郡主她也是我见过的一名奇女子，虽为女儿身，但却是男儿志向，她果断、聪明、睿智，她的心智、气质是我们连正眼瞧都不敢瞧的，她…………”萧然听着吴六破描述赵敏的样子又细细回想了她起来
　　---初见时对她端严之姿的倾慕；再见时对她俏皮之态的宠爱；喜欢她霸道的护着自己；喜欢她温柔的宠着自己；喜欢她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又想着赵敏看她的神色，萧然暗道这样一个奇女子，当真是被我遇上了呢，只是……
　　萧然一时有点心痛，她回过神来望了望这树林，在光影照射中，淡淡的雾色上下流动着，一片枯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
　　---第二年的时候，它会忘记这片曾经拥有的树叶而拥抱新绿吧。
　　“吴大哥，你说人来到这个世上是做什么的？”萧然忽然幽幽的问道，吴六破尚在回忆赵敏，听见萧然忽然问出这话，诧异的盯了她一眼，见她面容在光影的照射下忽明忽暗，瞧不清楚，呵呵干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与兄弟们保护主人安全，这便是我的职责。”萧然又道“吴大哥，你瞧我武功如何？”吴六破忙道“萧姑娘的武功，是我见过最好的，比玄冥二老都好。”萧然笑笑又道“吴大哥，你瞧我武功比玄冥二老都好，但你可也看见我最后还是败在玄冥二老之手，被敏敏给抬了回来。”吴六破不知道萧然说这个的用意如何，知道她应有下文，于是不出声的听着，果然听见萧然又道“吴大哥，你看，那灭绝师太，那明教，那光明顶，那六大派，他们的武功都是很好很好的，他们在自己门派所属的一方可以算的上是呼风唤雨，可最后，为什么六大派和明教斗了个两敗具伤，倒是被敏敏抢了个便宜？”“这，这应是主人神机妙算。”“错了，吴大哥，”萧然道“你们只看见了这些武功高强之人，以为他们有绝世神功，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吴大哥，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能有几个呢？大多数的人还是普通的民众，普通的平民，敏敏的计划虽除掉了这些会武功的人，可如果是那些平民拿了武器，起来造反，谁又来抵挡他们呢？”吴六破听闻此言沉吟片刻道“只是主人这次是借着武林内部的争斗而……。”“话虽如此，但敏敏的计划终会指向少林、武当，这些与民众息息相关的门派，到时候难免会被人是以口舌，到时候在被人加以利用，难免会引起纷争”“就算如此，几十年前大元骑军刚入中原时，可比现在惨烈多了。”萧然盯着吴六破道“吴大哥，人在这世上是做什么的呢？一百年前的人还是一百年前的人么……”

　　萧然和吴六破从树林回来后，两人没有再对当日说的话有所提及，赵敏两日后果然回来了，她为了让萧然不必担心张无忌安危，带着萧然看了一下设计的那个擒住张无忌地牢的机关后就又离开了，绿柳山庄内的工程已经做完，那些工人又如来时一般在一个夜晚神秘的消失了，萧然每天都坐在地牢上的那个凉亭里，抚摸着地牢开关，听着开关一开一合的“咔嚓”声，眼睛里满是忧虑。过了几日的清晨，赵敏唤玉燕带了一件天蓝色女衫叫萧然换上，只是当玉燕准备替萧然束头发时，被萧然婉言谢绝了，她只拿了一个头绳，将头发末端绑起来，然后随玉燕出去进到大厅里面。
　　萧然刚进大厅后，见众人都在，赵敏随后站起来，众人都随她出了正厅，走到正门外，萧然瞧见正门外已准备好十余匹马，心中又是一阵唏嘘
　　----且不说她要擒无忌哥哥，就算我同她这几日尚未好好见上一面，她今日都如此着急的让我替她引无忌哥哥，当着……当着一点情面都无？
　　赵敏不知她心中所想，瞧萧然沉思间以为她尚在犹豫，于是将萧然扶上马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今日成功后，我与你返回大都。”萧然心下戚戚然，调转马头背对着赵敏道“何必带这么多人去，人越少不越不引起怀疑么？”赵敏点点头，唤过赵一伤、钱二败两人道“你们照顾好萧姑娘。”赵钱两人领命，各自上马，萧然见状扬一马鞭，头也不回的同赵一伤、钱二败两人驾马朝永登驰去。
　　----罢了，罢了，早日将事情解决，我也早日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