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残》戒财戒色戒可乐

38、第三十五章

　　张起灵的脸色立刻变了，几分狰狞又似乎有些悲伤，他往前迈了一步同时伸手想要来抓我，手提到半空中又突然停了动作，只直直看着我，半响后摇了摇头。“你不信我也没有关系，但是，吴邪，你不能因为对我的成见就选择了全盘相信谢连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冷哼。“张起灵，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更谨慎对待这玩意，而不是现在就贸贸然把它从里头拿出来。万一谢连环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从里头飞出只尸鳖王，谁来负责？”
　　“那啥……其实吧，天真这次说的也没错，小哥，”胖子眼见我和张起灵对了起来，忙打着哈哈上前站在我们当中。“不过我觉得天真的意思只是让我们拿的时候更小心一些，而不是说反对我们取出这玩意，是不，天真？”
　　我想了想，是啊，我最初就是这个意思，可被张起灵那两句话一说就杠上去了，差点忘了初衷。“那墓主之前这么看重这枚仿造的鬼玺，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这里头有这枚丹药的关系，也或许这枚鬼玺就是他防范盗墓贼的最后一重保护呢？”
　　“就是嘛！”胖子一拍大腿笑得讨好。“不过我看我们四个人都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说吧，要不我送天真回去，或许那张帛书上会有关于这枚仿造鬼玺和丹药的解释？小哥你手艺最好，拿出这石头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潘子，你养伤吧，你们看这样如何？”
　　我想了想，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潘子伤得其实并不是很重，如果我和张起灵两人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谁知道威尔会不会起了什么疑心？我们防范着他，他何尝不是同样在防着我们呢？就点了点头说好。
　　张起灵陪我们到了电梯口，三人沉默着等着电梯。
　　我已经习惯了面对张起灵时候这样的疏离，自从我和他这次“重逢”后，或者说“那一次”之后，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得涎着脸跟在他背后转了。我也习惯了用沉默来面对他。
　　张起灵是一贯沉闷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有闷油瓶这种绰号，不过显然胖子是有些受不了，没一会就“哈哈”了声开始说些废话，我有一搭没一搭得回着，反正这人一个人也能贫上半天。
　　等电梯终于来了，胖子带了几分如释重负一般当先冲了进去，我刚想跟着进去，手腕子被张起灵一把抓住，紧得生疼。
　　“做什么？”我回头冷淡问道，尽量不让自己显露出怕疼的模样。
　　“吴邪，我不会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只会自己去争取。”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如同被伤害过后的痛楚，但立刻归于平静。“可是，请你再相信我一次，这样可不可以？”
　　“……张起灵，如果仅仅只是合作伙伴的身份来和我说这话，行，我吴邪也不是那种不以大局为重的人；但是，如果你想说的是其他，抱歉，我不会再信你。”话避，我硬生生将手从他的手中扯出，幸好他似乎也已经放开了力气，我揉了揉，也就他刚才抓的手腕处有些红。
　　也不再理他，大步跨进电梯。

　　胖子开车很有他本人的性格特征，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转弯时候都是快到路口了才打个方向灯，或者临时变道等等状况层出不穷，每一次我坐他的车每一次都在心里无限后悔并且发誓下次坚决不做，不过往往“下一次”的时候拗不过他坚决主动无限神速抢先占据驾驶席的事实。
　　其实有时候，人生也是如此，一次次的不吸取教训，栽在同一人同一件事的手上，与其叫做不长记性，又或者，这便是天敌了，还是不过，在美化自己的错误？
　　我拉着扶手，尽量不让自己惊呼出声，一个大男人因为几个急转弯就叫出来那是在太丢脸了，虽然……那幅度的确大了一点。
　　车厢里头静寂无声，偶尔只能听见几下轮胎和水泥地急速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响。
　　开了会，胖子咳了声，打开无线电调了几下，又开始到处翻找。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看他居然注意力都移到这事上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走得开始打“S”型，真正给吓得都出了冷汗，忙问他说，在找什么呢？
　　“找张CD放放……”一边说，他倒是真找到了几张碟片出来，可一看封面，又给他丢了回去。“我靠，洋鬼子就是洋鬼子，听的都是什么奇怪东西。”
　　我瞄了一眼封面，好嘛，lady gaga、印度舞曲，居然还有一张曾轶可的？我突然好奇了起来，又翻了一遍这才有些遗憾得确信，真的没有李宇春的。
　　“……话说，天真啊，”胖子看我把碟片一一放了回去后，咳了一声瞄了我一眼。“几年没见，脾气见长啊？居然连小哥都敢吼，佩服，胖爷我打心眼的佩服！”
　　我扯了扯嘴角当做是个笑容。“这不是给逼急了嘛。当时还在医院呢，万一真有什么万一，谁敢担这个责任。”
　　“呵，我觉得吧，小哥也不是那个意思。天真，你说我们和小哥一起都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了，你看小哥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觉得他今天，是知道那东西或许不是谢连环说的那种丹药才会就那样想打开吧？何况我也觉得你多虑了，不说那种尸鳖王给封在那么一粒石头里头这么千百年下来是不是直接变成了粒化石，光说小哥的能耐，不就是从鬼玺里头拿出来一粒玩意嘛，你还怕小哥会失手不成？”
　　我装作看着窗外，不想回答这种带了明显“几率”和“侥幸”在内的问题。
　　“不过今天小哥也是，今天还会反驳你的话……我擦，这不要命了啊！”胖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原来是个乱穿马路的行人。他探头出去大声骂了两声，重新启动了车子。“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哦，咳，其实天真，也不能怨小哥今天和你顶真，实在是这几天，大家的神经都给绷得死紧，可能小哥也有些累了吧。”
　　我嗯了一声当做答复，胖子终究不是我或者张起灵，他不能理解我方才那股子火气究竟来源何处。不过真发泄完了，现在在回忆，我又觉得很疲惫，张起灵那样的人，他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都看透了么？不是一直都告诉自己说没什么就当被条狗咬了我不可能去咬回来吗？
　　就算这次重逢第一晚我就被他□□接着又毫无自主权得被他带走，我也还能控制了自己不理不闹直接选择漠视的，怎么刚才就突然……憋不住了呢？
　　我到底想要发泄的是什么？是他对谢连环的不信任，还是他对我的不信任？又或者……我只是，不满他张起灵这个人呢。
　　“天真，其实有些话不该我们这些外人说，不过怎么说呢，当年看着你们好容易走到一起了，哎，现在这个样子，胖爷我虽然不知道这期间你们两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感情的事情外人的确不能插嘴，可……那啥，天真，小哥平日和我们下斗，虽然也做领头羊的角色，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般让胖爷我有一种被看得紧的感觉。连潘子也偷偷和我说，小哥一路自己趟雷，大有那么一种，即使我怎么了也要护你们周全的气势。”胖子顿了顿，又瞧了我一眼。“不说别的，就拿前一次他为了大潘受伤这事来说吧，其实我和潘子都挺讶异的，大潘毕竟不是菜鸟，小哥只要旁边拉他一把便是可以闪开的。虽然大潘也会受伤，但不会小哥自己来那么一下……天真，小哥要么是改了性子了，要么就是让什么上身了，不然，他会突然这么关系起除了你以外的别人？后来我还是听小哥自己说的才知道，他是答应过你，要把我和大潘一个不落的带出去……天真，你懂我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