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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浑水蹚得也太深了一点吧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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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内,某家首饰店内。
“金校尉你怎么来了?还带了个姑娘?”掌柜的意见金虔就直冒冷汗。
“咱来自然是买首饰的。”金虔笑得跟贼似的,“我说钱掌柜,拿些精致些的首饰给咱瞧瞧。”
“原来是帮姑娘买首饰啊~”钱掌柜一脸的“我是过来人”,“来瞧瞧,前几日刚到的首饰……”
然后两人很兴奋地开始挑挑拣拣,水袖一脸抽搐地站着,好歹我说的是我要挑首饰吧?
“哎呀金校尉真是好眼光,这支流云簪可是上品啊……巴拉巴拉巴拉”
水袖看着也觉得挺漂亮的,直接问:“多少银子?”
“嘿嘿,”钱掌柜摸着下巴,笑得比金虔还贼,“友情价,八十两。”
“好,掌柜的,帮我包起来。”
金虔很爽,八两银子进账了,不过想想钱来得太容易反而不太心安:“你不砍价?”
“啊?”正在付账的水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砍价不吉利。”
金虔脸皮一抽:“什么怪毛病。”
“还有什么觉得漂亮的?在买两支珠花两支步摇一对鸳鸯银镯。”
于是,金虔童鞋亢奋了……
半个时辰后,水袖又从她那只不怎么大的荷包里掏出三张百两银票,金虔眼睛都绿了。
“啊,对了,”两人前脚才踏出大门,水袖又转了回去,“掌柜的,你们这儿能定做凤冠吗?”
“自然是可以的,不知姑娘喜欢哪种款式?”钱掌柜看水袖刚在店里大大地消费了一把,对她的好感也蹭蹭蹭的往上窜。
水袖回头看金虔,金虔不假思索:“最贵的。”
“最贵的……就是价格有些……”
水袖倒是不怎么介意:“什么价钱?”
“六百六十六两,为了讨个吉利。”钱掌柜搓着手赔笑。
“今日既是金校尉带着水袖来的,水袖自然不怕掌柜的赖账。”说完,掏出六张百两银票,一张五十两银票,和一锭二十五两的银子,“剩下的就做喜钱吧。”
金虔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又跟掌柜的说了一些详细的图案,水金二人才离开。走的时候钱掌柜在点门口笑得跟怡红院的老鸨似地,就差挥个手帕喊:“大爷,您还要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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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马汉看见展昭时顿时两眼冒心:“展大人?你今日不去校场练武了?”
展昭点头跟王朝马汉寒暄了几句,正想回开封府,就听见——
路人甲:你听说了么,开封府的金校尉今日又上钱掌柜哪儿买首饰了。
路人乙:啊?那老钱还不哭死?
路人甲:就说你消息不通,金校尉今日带了一个姑娘去,那姑娘买了七件首饰,好几百两银子呢!
路人乙:哎呦那姑娘可真花的出手的。
路人甲:可不止呢,那姑娘还定做凤冠,六百六十六两呐……
王朝马汉不是聋子,当然也听见了,急忙回头看展昭,展昭既没放冷气,也没放杀气,只是淡淡地笑着:“金校尉也真是好福气,能娶得水袖姑娘这样的贤内助。”
“展展展展展展大人……”马汉结巴了,眼前的人还是展昭吗?怎么只是一转眼就变得那么让人心疼?依旧挺拔如松却星眸黯淡,感觉刚才的话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王大哥马大哥,展某先回府了。”展昭冲两人一抱拳,也不等回答,径自走了。
依旧那一抹红,依旧挺拔如松,依旧风尘仆仆,却不知为何觉得似乎疲惫了很多,那抹红孤独得那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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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无人的暗巷,金虔掐着水袖的脖子猛晃:“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的?”
“琉璃……咳咳……琉璃给的……”
然后金虔蹲到角落画圈圈(背景:飘起鹅毛大雪)。
“我还要去定做新服,凤冠有了,还有霞帔!”
金虔依旧不理水袖。
“不去的话就没你的分红了。”话音还没落下,金虔就复活了:“去,怎么不去!”
两人把该订该买的都做完之后,金虔忍不住问:“你要那些干嘛?”
水袖知道随便编一个理由金虔肯定不信,于是半假半真地回答:“琉璃叫我买的。”
“啊?她思春?”
“不然你以为琉璃干嘛给我那么多银子?不过她思没思春么……有待探究。”
【琉璃:滚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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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由于皇上实在怕后宫混乱,所以放展昭一天假。
于是,展昭就去……酒馆……买醉了……
说来这天气一直阴沉沉的,到中午就开始下雨了。
水袖打一把油纸伞,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展昭。
“小儿,二两竹叶青。”
听到熟悉的声音,展昭往声源看去,果然是水袖。水袖也不管展昭同不同意,直接在他那张桌坐下。
酒上了,水袖慢慢得全都喝完了,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杯不停,一个在等。
展昭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恭喜水袖姑娘。”
小猫上钩了!水袖低头把玩酒杯,掩去微翘的嘴角:“展大人恭喜水袖什么?”
“自是……”展昭盯着杯里的酒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水袖十八便要回去了,”水袖看到展昭眼里的震惊的时候心里那不是一般的爽啊,“水袖希望展大人给水袖一个承诺。”
“好。”
“照顾金虔,水袖不会再回来了,水袖只信得过展大人。”
展昭手里拿着酒杯忘了往嘴里送。
“那么,水袖告辞。”
“展某不送。”
水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笑:“啊,对了,展大人不知道吧?其实金虔呐~是女子呢~”
天气不知什么时候转晴了,阳光丝丝缕缕透过层云,衬着水袖的笑容,那样让人觉得看到了希望。
扑通扑通扑通,谁的心跳失去了控制?
醉仙楼上的某个包厢里
“我说金虔,我也不和你抢东西吃,你……何必呢?”水袖手里拿着酒盏,抽搐着嘴角。
金虔左手一只鸡(整只的),右手一盘红烧肉,嘴里嚼着烤鸭,整一个饿鬼投胎,口齿不清地跟水袖解释:“你去试试半个月吃一次荤的,每天的菜色都是豆腐煮白菜和白菜煮豆腐。”
“那好歹半个月还有一次,什么菜?”
“……红烧鱼。”
“再呢?”
“……清蒸鱼。”
“……其他的呢?”
“……酸菜鱼。”
“咳……有没有不是鱼的荤菜?”
“……糖醋鱼。”
水袖到墙角默默蹲下,画圈:“墨大你再偏心吧,把小金子弄疯了都……”
桌上的菜一扫而空,金虔看上去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
水袖凑上前轻轻地问:“吃饱了?”
“恩。”
“那我们回开封府吧?”
“恩。”
为什么金虔会这么听话呢?水袖跳出,手里一个药瓶:催眠药剂,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药~
哪来的?
啊?这个问题问得好呀,花了三两银子从金虔那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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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和赵虎往一条街上最春意盎然的地方去,果然就见到了展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星眸内的光芒少了分颓丧,多了分柔情。
张龙赵虎差点就把持不住也掉进那一片漩涡去了。
那是展大人那是展大人那是展大人呐……
倒是展昭抬头看见了两人:“张大哥赵大哥,可是府内有事要找展某回去?”
“啊不,俺们是来喝酒的。”张龙首先反应过来,拽着赵虎进去。
“恩,那展某先行回府了。”展昭抱了抱拳,正想走,却被张龙叫住了:“展大人等等,既然遇上了,就再喝一杯吧,俺们哥俩敬你。”
展昭接过赵虎递过来的酒杯:“展某不敢当,应是展某敬两位大哥一杯。”
三人喝完一杯酒。
“那展某就先行告辞了。”
展昭还没走几步,就觉得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起来,然后听见张龙赵虎的声音:“展大人可是喝醉了?俺们哥俩送展大人回去吧。”
展昭点点头,忽的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前倒去。
张龙赵虎扶住展昭,击掌。
为什么展昭会“喝醉”呢?张龙赵虎跳出,手里两个药瓶:三步倒,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药~
哪来的?
啊?这个问题问得好呀,公孙竹子给的……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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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XXXX年七月初七
地点:开封府某猫的房间
人物:展小猫and小金子
事情:俩人衣衫不整,十分温馨地睡着
门外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蹲了很久之后:“水袖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啊?”
“听到尖叫声的时候。”水袖拿了个小板凳坐着嗑瓜子。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琉璃你开小灶!)
“啊,包大人,公孙先生你们也来啦?”水袖连忙扔下瓜子,迎了上去。
“本府也很久没看热闹了,凑个热闹。”
门外七个人蹲了很久之后(看见包大人和公孙竹子来了之后水袖就没好意思坐)……
“为什么……”不知是哪人弱弱地问了句,“金虔还不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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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觉得太阳穴有些刺痛,正想抬手揉,却发现似乎自己怀里抱着什么,睁眼就看到金虔放大的脸,她在自己怀里睡得很安稳。
正想把人叫醒,突然想起水袖说“其实金虔呐~是女子呢~”,再想到自己和她过于暧昧(那已经突破暧昧了吧?)的姿势,脸上马上烧了起来。
仔细看金虔,巴掌大的小脸,平日里的刘海儿被拢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琼鼻略挺,浓眉平添几分英气,卷翘的长睫毛微微颤动,有一下没一下得勾搭着展昭的呼吸,再然后是嘴唇……展昭强迫自己别过头,呼吸已渐渐紊乱,没注意到金虔的眼睛已经慢慢睁开了……
金虔醒来看到的就是俩人衣衫不整,十分温馨地睡着,展昭的眼里充满的伤心地泪水(那叫湿润……),眼神是那么地无助迷惘痛苦(那是在反省……),再然后——
“啊!!!展大人——”
门外的七人心里一喜,开始行动。
“展大人请你不要隐瞒,属下是不是亵渎了展大人!!!”
刚破门而入的七人先是蹲得过久,后又被一个天雷劈到,光荣地牺牲了……
展昭脸皮微微抽动:“包大人,公孙先生,王大哥,马大哥,张大哥,赵大哥,水袖姑娘……”
金虔以为展昭要告自己“亵渎在前抛弃在后”,脑子想到的就是“□无偿加班”,一直回旋不去。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包大人!”展昭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金虔打断,“请包大人明鉴,属下虽愚昧,但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定当会对展大人负责的!”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正气凛然,但是为什么……就是那么想笑呢……
七人好不容易站稳了,四大校尉不停地咳嗽,公孙竹子苍白的脸泛红,包大人的脸憋得酱紫,水袖四处乱瞟死死地咬着下唇。
“金……虔……”展昭扶额,一阵脱力。
“那就商讨一下婚礼的有关事项吧。”水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也好,水袖姑娘请与学生来。”
然后七人火速撤退……
然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爆笑声……
“展大人,属下,属下……”金虔回头看展昭,呆住,展昭依然是展昭(废话……),但是衣衫不整,不整得很有水平,领口微开,露出小半个胸膛,精致的锁骨,白嫩细致的皮肤……
“咻——”此乃金虔吸口水的声音。
“展大人属下对你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啊啊啊~~~”此乃金虔被展昭点穴后的声音。
“碰!”此乃展昭红着耳朵冲出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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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七月十七,于是婚前的准备工作十分紧张,紧张到直接无视展昭与金虔的辩驳意见解释等等等等。
看着样式十分熟悉的凤冠霞帔新服,金虔的手指着水袖抖啊抖:“原来你一开始就设计咱!”
水袖笑:“凤冠六百六十六两~”
金虔放下手。
“霞帔一百两~”
金虔双眼开始冒星。
“新服三百二十八两。”
金虔冲上去抱着东西回头看水袖,眯眼。
水袖嘴角一抽:“琉璃送你的新婚礼物,还有那些首饰。”
“咱的分红你还没给咱。”
“你结婚那天给你,逃婚的话就没有了。”
金虔脸皮狠狠一抽:“你毒!”
很好,一个解决。
第二天,皇宫里来人了,接个旨程序化一下,内容很显而易懂:展小猫你可算成亲了,朕总算不用因为后宫的事烦了,所以送你和你老婆一对凤鸾鸣佩。
于是,两个解决。
金虔突然问水袖:“他们怎么知道咱是女的?”
“啊?这种小事当然是我在乞巧节之前就帮你宣传掉了啊~”当然,没告诉展小猫。
金虔气到浑身发抖,正在考虑用哪种毒让水袖生不如死的时候。
“我记得你的分红还在我手上吧?”
金虔慢慢走到墙角,蹲下,扣墙。
水袖想起摸摸金虔:“孩子,这就是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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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于是展昭抱着金虔进洞房了,把人安置好后:“展某……咳……昭一会回来。”
然后伸手揉了揉金虔的头。
人走后,金虔就直接把霞帔拿下来了,但是动作却十分之小心翼翼(金:一百两银子能不小心吗!)。再把三十斤重的凤冠拿下来,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女子出嫁后都是三从四德的了,原来都是被凤冠压傻的!
前厅各位官员啊武林高手啊绿林好汉啊不停地给展昭敬酒,轮到水袖的时候,她居然很好心地拿出一杯茶递给展昭,自己手里的也是茶:“展大人,水袖以茶代酒敬你。”
展昭露出感激的笑:“多谢水袖姑娘。”
喝完后,又有其他人来敬酒,水袖走到一边,笑得十分阴险:“一会儿,你会更感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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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溜进新房:“金虔,我要走咯~~这是你的新婚礼物。”说完把一个雕刻得很精致的木盒放在桌子上。
“回去啦?”金虔问,“你去问问墨心咱什么时候能回去。”
水袖泪奔,你个天然呆,现在还没有作为新娘的只知吗混蛋!
水袖走后,金虔就很兴奋地打开木盒,只见一个包袱,打开包袱,只见一个包裹,拆开包裹,只见一个牛皮包,撕开牛皮包,只见一个信封。
拆信封,看信:
首先先解释,你的分红我交给展小猫帮你存放了,不要说我私吞哦~
然后(一个大大的笑脸),今天给展小猫敬茶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把那什么“绝世十八摸阴阳合欢散”掉了进去,金虔,你今天晚上要小心呐~
撕信,怒吼:“水袖!你给咱死回来!!!咱的银子啊!!”
金虔起身正想去追,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向后跌去,却意外地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耳边呼出的热气滚烫:“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