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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这浑水蹚得也太深了一点吧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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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街时,金虔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地,生怕猫儿一个不高兴就炸毛了。
“金校尉……”
“展大人属下对你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金虔连忙低头作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展昭听到金虔这句每天必说的话,竟没克制自己的心情:“对展某景仰?金兄未免太过客气了,只是展某有些建议不知金兄如何看。”
金虔感觉头皮发麻,连金兄都说了,这猫儿火气不小啊:“且听展大人指点。”
“指点倒不敢当,只是建议,”展昭话说到这,已隐隐有股子酸味了,“金校尉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但当实属不易,但华夏子孙自古以忠君报国为豪,你年纪尚小,不宜在儿女情愁上花太多精力。”然后……堂堂南侠施展轻功……呃……走了……
意思很明白了,要娶妻先立家,金虔头点啊点的突然发现不对了:“展大人,属下没有要娶妻……”
展昭想起早晨水袖的那句“只、是来找金、虔的”不由一阵胸闷。回过神想想今日发生的事,苦笑,竟然在巡街的时候与金虔说私事。
轻轻一叹,喃喃道:“金虔,你到底叫展某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是条推动剧情的分隔线—————————————
午间用膳的时候,郑小柳领着水袖进来:“金虔,金虔,有人找你呢!”
金虔看到水袖吓得后退两大步:“你怎么来了?”自从水袖出现,开封府一直被高压锁定,期间常常来点暴风雪什么的,说明水袖很祸害啊!
水袖眨眼:“看看你。”然后快步上前凑到金虔耳边小声地说:“一会儿我说说‘我们’的事,你配合一点哈?”
金虔眯眼:“配合你?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水袖伸手,比出一个十:“十两。”
“成交!”
“你倒是爽快。”水袖拽着金虔的衣领咬牙切齿……十两也是钱啊,好舍不得……
但从外人看来就好比水袖十分贤惠地帮金虔整理衣襟,期间俩人还有说有笑的,这画面十分温馨啊~
大家突然打了个冷颤,回头看门外依旧阳光明媚,好一个温暖的天气。
只有一直在注意门口的水袖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暗红色衣摆。
马汉起哄:“水袖姑娘,你和金虔是怎么认识的?”
“自小便认识,我们是邻居。”
在门外……闭目养神的展昭听到耳里的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金虔上京你也知道?”
“自是知晓的,那日便是水袖送他上的船。”
展昭蹙眉,依依惜别,郎有情妾有意!
“该不会水袖姑娘是来寻夫的吧?”
杀气飘散……
“俺咋觉得这么冷呢?”郑小柳缩了缩脖子。
“不是,王大哥说笑了。”水袖笑,“原是订了娃娃亲的。”
高压蔓延……
“怎么好像更冷了?”
“后来水袖怕误了金虔,所以又退了。”
气温再次下降……展昭握着巨阙的手已有些泛白,好一个知书达理的贤惠女子!
“你们不觉得这温度低得好熟悉?”金虔牙根打颤,不停地发抖。
水袖悄悄塞给金虔一锭银子:“时候也不早了,水袖告辞。”
金虔一看银子到手,马上赶人:“恩恩,你早点走也好。”
各位倒霉孩子一直处于低温状态下,也没注意金虔话里的不妥。
水袖走到门口冲里面的各位衙役盈盈一拜:“金虔,莫要沾花惹草才好~”然后潇洒地走了,只是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张龙吸着鼻子征询众人的意见:“好像比以前还冷了。”
只听“哗啦啦”一声,落下一地碎瓦。
水袖一边翻《媒婆是怎样练成的》一边抱怨:“那展小猫冷气也太强了,我堂堂一个现代人居然落荒而逃?啧啧,这碗饭不好吃啊……引起对方的嫉妒心成功是成功了,但似乎剩下的几条要完成,我命不是那么硬唉?”
展昭是什么人?堂堂南侠义薄云天,堂堂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御猫行事光明磊落!所以不能玩阴的,所谓谦谦君子……看看他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公孙策看着账簿很头疼:瓦片数十枚五两银子,门一扇三两银子(练剑的时候劈的),跌打药膏……十五两银子啊!
这跌打药膏么——
展昭很嫉妒,金虔与水袖有童年,金虔与水袖有过去,并且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甚至有可能还两情相悦。
展昭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所以展昭认为凡事以大局为重,于是就扣下金虔的假日去校场练武(为国家锻炼人才)。
【琉璃:这不是传说中的把情敌扼杀在距离中么……我什么都没说啊我什么都不知道╮(╯_╰)╭ 】
展昭每天勤于练武与指点金虔练武,于是各位校尉啊捕头啊全都兴混地去“请展大人指点一二”,然后展昭下手重了些,然后各位校尉捕头们认为“展大人终于把我们当自己人看了”,然后去得更勤了,然后这跌打药膏就超支了=。=
公孙策突然看到窗台上有一张纸,打开粗略地看了一遍,眼前一亮:“一举数得之策……”
————————————我是超支的分隔线—————————————
第一天,水袖乐呵呵地上开封府:“劳烦两位大哥找金虔金校尉。”
“金校尉巡街去了。”
“哦……谢谢两位大哥了。”
第二天,水袖笑着上开封府:“劳烦两位大哥找金虔……”
“金校尉在校场练武,怕有不便。”
“哦……那谢谢了。”
第三天,水袖微笑着上开封府:“劳烦两位大哥……”
“金校尉告假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哦。”
第四天,水袖挤出一抹笑上开封府:“劳烦……”
“金校尉在和公孙先生研讨医典。”
“好,好好好!”水袖一脸说了四个好,“展小猫,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然后带着一身的怨气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回去了,只是……绣花鞋踩在地上不应该有那么大响动的吧?
翻开《媒婆是怎样练成的》的最后一页: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不是孙子兵法吗?)
怨气凝聚:“展小猫……哈哈哈哈,一招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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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才走上开封府大门前的台阶,两位大哥就异口同声地说:“金校尉……”
“不是,我找展大人。”
两位大哥有些犹豫,上头只吩咐了找金校尉的一概都说不在,没说找展大人是什么
复方式啊:“你容我们先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水袖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展大人真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啊,水袖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展大人到前面的小酒馆详谈?”
“展某尚有公务……”
守门大哥甲(小声的):展大人不是才回来的吗?
守门大哥乙(自豪的):展大人忠君为国当然是没有歇息的时间的。
“这样啊,”水袖笑容更甜,怨气愈发地浓烈,“也是,展大人自然是行事光、明、磊、落,不会逃避秋、后、算、账这种事的,既然是有、事,那——”
水袖转了转眼珠,透出一股子鬼气来:“你就去忙吧,水袖也不是不可以找金校尉。”
含沙射影啊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啊指桑骂槐……
展昭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咬牙:“水袖姑娘,这边请。”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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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端上来了,水袖不急不慢地倒了一杯:“展大人喝吗?”
展昭摇头:“水袖姑娘找展某有何事?”
“原来展大人不、知、道啊。”水袖阴森森地一笑,手指沾着米酒在桌上写下一个“金”字,“水袖也不、知、道呢,为什么每次去找金虔都被告知有、事呢……”
展昭原本就有些心虚,说话也显得滞缓了些:“男儿自当精忠报国为国效力,金校尉小小年纪就要如此本领,自是要好好栽培……”
“那你问过他吗?金虔怎么说?你没问过就限制他的自由?”水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还是说展大人仅仅是为了不让水袖见金虔?”
展昭抿唇,握着巨阙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水袖姑娘本是佳人,又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为何偏生得那么执念?”
原本吵闹的酒馆一下子鸦雀无声,坐在展昭对面的水袖看上去没什么,但是藏在宽大的衣袖下的手已经抖若筛糠了。
冷气啊冷气,杀气啊杀气,凭什么琉璃不给我也搞一个?
展昭见水袖没反应,也不急,静静地等她开口。
世上有件事叫做腹诽,水袖正在干的事,就叫腹诽:好你个展小猫,现在知道要正面迎敌了?迟啦!要不是琉璃说你们进洞房了就让我回去,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
水袖缓缓起身,叹气:“水袖先行告辞了……展大人,我们的事,你不懂的。”
【琉璃:啊你个恶毒的老女人啊,这么毒的话都说得出来
水袖:滚,不是你给我派的台词?】
水袖已经出了酒馆,展昭仍然坐在那儿,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我们的事,你不懂的”。
“是,展某愚钝,你、们的事,展某不懂!”展昭握着巨阙的手已经泛紫,咬牙走出酒馆,在青砖上留下一路清晰无比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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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一个人在屋里,觉得很惶恐很不安,展大人今日居然没找咱去校场?啧啧,不对啊,莫非那只猫儿受伤了?中毒?鹤顶红还是砒霜还是断肠草?
“金虔。”
“啊!”金虔正想到展昭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水袖这么一叫就吓到了,“我说小姑奶奶,您有何贵干啊?”
“你今日休假?”
“那不然你还以为我旷工啊?”金虔白眼一翻,就差再说一句“你爱干嘛干吗去,别来吵我就好”。
“那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人品的,”水袖很有义气地拍金虔的肩,“会扣银子的事你是不会干的。”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再吵咱咱就要加倍收咨询费了。”
水袖眼角一抽,掏出一两碎银塞给金虔,下一秒就被金虔贴身放好,金虔笑:“找咱有什么事就说吧。”
“明儿个是乞巧节……”
“啊,乞巧节?要跟公孙竹子讨论再办一次鹊桥汇……”
水袖哭笑不得:“等我说完。”
金虔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于是很配合地点头。
“我要置办一套首饰明天用……”
“你要去相亲?”金虔顿时眼冒绿光,“咱给你说媒吧,至于媒人费……嘿嘿,算你八折。”
听到这儿,水袖不由笑出来:“说媒,你帮我说?你能把展小猫给我说过来?”
金虔听到水袖对展昭有意思,突然觉得一阵闷痛,胸口变得有点空荡荡的,于是说话也烦躁起来:“那只猫儿谁说得了啊,每次都放冷气,下冰雹……”
“得了得了,你就说帮不帮我置办首饰吧,”
“这个嘛……”金虔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论我买什么,都给你总价的一成,行不?”
金虔一听到银子,原先的闷痛啊、空荡荡啊全被抛到了脑后:“那当然行,咱俩谁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