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在真田的“教唆指使”，Eric的“坑蒙拐骗”下，不二同意留在真田家暂住，直到Eric的比赛结束。
真田虽有些专制家长的不良癖好，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温和的。Eric悄悄告诉不二，真田发起火来很吓人，他最怕叔叔冷下脸来，那自己就遭殃了。
不二点头同意，真田“暴虐”起来绝对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了的。但不二很怀疑真田是否真的会向Eric发脾气，他宠这个小侄子真是宠到了天上。
星期六的上午，Eric去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真田带着不二去园区内的图书馆。
图书馆人很少，这个时间大家大概还在休息。藏书一列一列地陈放在巨大的书库中。书库里充满着书的味道，潮湿的书香衬得这个不见边际的房间古老肃穆、宁静庄严。
拿了书回到温暖明亮的阅读室，不二觉得自己仿佛刚刚从遥远的过去时光穿梭回来。读的是什么变得不重要了，两个人相对而坐，星期六上午的时间在静谧中悄然度过。
不二觉得，和真田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新奇而有条不紊的。真田身体里的“宁静分子”让这个嘈杂的世界变得柔和。
整个下午不二都用来和Eric画画。明亮清澈的日光映得作品也明亮清澈了。
Eric信手在纸上画了一只乒乓球拍，又画了一个比拍面还大一圈的圆滚滚的乒乓球。
“哦？Eric会打乒乓球？”不二用手指捅了捅红色的球拍。
“当然了！老师会不会？晚上去打一盘吧。”
“欸？。。。我不会啊。”虽然乒乓球并不是什么稀有的运动，不二却从未拿过一次球拍，只是奥运会时看过几场比赛。
“好可惜啊，不如我教教你吧。”
吃过晚饭Eric拉着真田和不二去打乒乓球，俱乐部的人很多，打乒乓球的却很少，大多是进行台球、保龄球之类的轻体力运功。
Eric像模像样地给不二做示范，又是上旋、下旋，又是正手、反手的，弄得不二一脸迷茫，连怎样正确握拍都不知道。真田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幸灾乐祸”地看Eric急得满头大汗，不二依旧“不为所动”。
“叔叔，叔叔，你来教老师吧！”Eric终于放弃了没有回报的努力，哀怨地叫真田帮忙。
真田朝Eric扬扬手中的冰镇橙汁，Eric跑过去喝了半杯。
“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刚刚进行过运动少喝点凉的。”真田拿着一条柔软的毛巾给Eric擦汗。
“叔叔这不是蛮不讲理嘛，明明是你给我的冰橙汁啊。”
“就你理由多。怎么，不教你老师了？”
“啊。。。老师好笨啊，发球也不会。”
“只有笨老师才会教出笨学生啊，交给我吧。”
真田留下Eric，拿着Eric的球拍走向不二.Eric在原地转着大眼睛，思考着：我是老师的学生，老师是我的学生，那究竟是笨老师教出笨笨的我，还是笨笨的我教出笨笨的老师？。。。这好像是著名的“先有鸡、先有蛋”的问题啊。
几分钟后，Eric发觉无论是哪一种答案，他和老师都被叔叔嘲笑了，悻悻地要了一只壁球拍去打壁球，不再理会真田。
不二见真田过来多少有些紧张，右手紧紧地攥着拍柄。
“放松一点，不二。乒乓球很容易上手，即使没有基础也可以轻松地掌握正反手直线球。首先要正确地握拍。。。”
。。。。。。
不二自身在运动方面就很有天赋，再加上真田的帮助，10分钟不到，不二就可以用反手将中速球毫无悬念地击回了。真田只教了他最简单的反手，几分钟下来，和真田的对击没有停下一次，不二忍不住学电视中的样子来了个正手抽球。
真田目光一凛，一个削球夹着风从不二耳边弹开，不二吓得忘记了动弹，任小球蹦跳着弹远。
“你的反手已经很好了？”真田面色凝重。
“诶？。。。”不二看出真田的不高兴，紧张兮兮地抬头。
“还是你以为你自己天才到只用几分钟就可以打出精确无误的反手回击？”
“不是。”
“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概是认为乒乓球很简单吧？你以为是因为你打得好，我们才顺利地接球这么久？”
不二没说话，他的确有一点这种想法。
“去对墙打吧。那是提高反手控球力的最好方法，什么时候你可以击回100个，我们再继续练习正手。”
原本不二以为对墙击球是很容易的，但试了试才发现非常难控制住球速和角度。墙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将打向它的球原封不动地弹回来。一个球没控制好接下来就更加难接了。
不二练习了很久还是不能过20个，才知道真田刚刚一番话的含义。并不是他的击球质量高，而是真田将所有的回球都精确地控制在不二最舒适的位置。
看似枯燥的击球，不二却很乐在其中。小白球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真田只是坐在远处看着，没有对不二的动作进行指导，他惊叹不二非凡的理解和接受能力，无论是什么领域，不二都可以游刃有余地去适应、去融入。这样的不二，总是柔和地闪着光，不刺眼，却久久地吸引着真田去探寻。
总有一些人，喜欢捕风捉影，将别人的一举一动添油加醋大肆发挥，作为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话题。
“勾引总裁，助理得宠”是时下“风靡”真田公司的谣言。主人公不二周助自然成了风云人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甲“看啊看啊，那个不就是不二助理嘛！”
乙“是哦，真的长得不错啊。看起来挺清秀儒雅的，怎么就做出勾引总裁攀高枝的龌龊之事呢？”
甲“哼，人不可貌相，你没见他在总裁面前的狐狸精样子。”
乙“真的？有谁看见过？”
甲“哎哎，你没见每天早上坐总裁的车来，给他美成什么样子？一个男人被包养也不觉得恶心！”
。。。。。。
不二悉数听见这些对话，脚步却停也没停。这种话他听得多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二只等着谣言不攻自破。
但这种流言蜚语却没有要“自产自销”的意思，甚至沸沸扬扬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不二终于忍不住向真田说起这件事。
“总裁，我还是住回宿舍吧。”
“怎么了？”
“没怎么，这么长时间我一定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起。”
真田走近不二，看着他的眼睛。
“不二，你要记住，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要总是把痛苦一个人担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我这个总裁算是白当了。”
“对不起。”
真田笑了起来“你这是道的什么歉？又没有做错什么。”
“总裁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接受我的道歉了。都是因为我，才让这些难听的话牵扯到总裁。”
“胡说八道什么呢？又在妄自菲薄了。是我要你留在家中的，也是我亲自任命你当我的助理，错也是错在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总裁没有错。”
“我当然没有错，你也没有。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散布谣言的那些人也没有错。”
不二睁大眼，眉头轻蹙“那为什么。。。我不懂。大家都是正确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认为呢？好好想想一定会得到答案的。”
不二真的认真地思考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他的心中形成又删除。终于，不二恍然醒悟，这些表象背后的实质其实很简单，就是。。。
“实力！”不二突然说出这个词。
真田赞许地点头“是的，公司上下哪个人不是凭借着一身才华进来的？况且笑到最后的，又是多小的比例？而你是为什么成为我的助理，想来你自己清楚。难以站得住脚也是正常的。这是个凭实力取胜的社会，其它的一切优点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不二点头，他明白这些。
“那么你不觉得你最开始提出的要求很荒谬吗？”
不二的脸微微泛红，的确，在这个时候住回宿舍不仅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而且会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既然他没有做出所谓勾引的不齿之事，就应该毫无愧疚、挺直腰杆做人。
“想清楚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真田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纸袋，递给不二。
“这是园区的户主卡和家里钥匙，今天刚刚配好。有了这个你可以更方便一些。难得左助那么喜欢你，公司很快又要忙起来，我也腾不出那么多时间在家。你也知道，左助小小年纪父母就不在身边，你多陪陪他，就当是帮我了。”
不二接过小纸袋，莫名其妙的感动弄酸了他的鼻子，发生了这种事，真田没有抛开他，而是愿意与他共同面对。手中的袋子似乎变得有千斤重，沉甸甸的都是信任。
不二只是点头，所有的道谢都显得那么多余。
“放心吧，不二。我会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给他们看。我对我的眼光毫不怀疑，‘天才不二’绝不是空有其名，我亲眼见证了你两年来的蜕变。既是我选中的人，怎么会是平庸之辈！”
不二惊呆了，这是第一次听见真田如此称赞他，甚至有些不太像平时转着弯说话，冷静严肃的真田了。不二确信真田对谣言一事是动了怒的，只是他一向公私分明，气归气，却不能以此为由处置员工。
得到真田的认可，不二既欣喜又有些紧张。他摇着头，带着好看的笑容回应“我没有那么厉害的，大学的成绩再好，也只是初入界内的新人，无论技术还是经验都比不上前辈们。”
真田点头“认识到这一点很好，但无论是什么领域，每个人都是从新人开始的，所以不必苛求自己，卸掉权、名、利的包袱，只管施展才华。”
“谢谢总裁，我会的。不过。。。总裁在两年前就知道我了？”
“哦。你大二的假期，那次全国设计大赛我们公司是赞助商，我当了决赛的嘉宾。”
“啊，是这样。”不二记得，那次大赛他获了金奖。
“不过，你那个时候的水平真不怎么样。”
“是啊，现在想想真是太幼稚了。”
真田笑而不语，他没有告诉不二的是，就在那个时候，他就认定了不二周助一定会是个人才。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他都会将这个棕发的少年“收入囊中”，为他遮风挡雨，让他自由地飞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