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62、Chapter62

　　“博纳尔，这就是你说的那本书？”
　　西莉娅把一本书丢在了博纳尔面前，后者捡起来随意翻动了几页，随即点头确认，“没错。”
　　回想起奇拉惊恐的面容，西莉娅拍了拍手，“俄国黑巫师真是好手段。”
　　博纳尔在镣铐允许范围内优雅一礼，“感谢赞赏。”
　　“那么多‘强大的‘俄国黑巫师，居然没有一个能研究透这本古籍。”西莉娅语气反讽，表情却极为诚挚。
　　“你也没让卢修斯知道，不是么？”博纳尔完全没有一个囚犯应有的畏惧感，仿佛把这当成了安布黛尔大厅。
　　西莉娅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说起来，你们的手真长，隔了国境还能挑中奇拉•墨丘利。”
　　博纳尔狡猾的换了一个话题，“我们更好奇，明明不过是一场秘密的研究，却为什么弄得人尽皆知。”
　　西莉娅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卡西拉•斯多瓦已经死了，换句话说，再无对证。
　　“俄国黑巫师不是一贯高调爱人尽皆知？”西莉娅略低的声线像一把小刷子在人心口挠动。
　　博纳尔无谓地笑了笑，“传播出去是当然，但是很可惜，还没有等到我们动手，就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啧……真是让人惋惜的不严谨。”
　　博纳尔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铁链，“俄国黑巫师的手笔你也不陌生，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这话确实没错，俄国黑巫师向来崇尚绝对的力量压制，如果不是有确实的把握，不会轻易下手，至于日复一日的渗透？梅林在上，那可不属于黑巫师惯来的爱好。
　　看似平静的对话，两人都在暗中博弈，看谁比谁先失利。
　　如果不是俄国黑巫师的手笔，那么这个本该等到有成果出来再一夕风云变色的研究成果究竟是谁泄露出来的？
　　西莉娅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桌上的棋子，“说起来博纳尔，你对你的雇主‘们’似乎都不大忠诚。”
　　尾音特意在复数上做了一个小小的停留。
　　博纳尔瞳孔顿时一缩，“你在说什么，西莉娅？”
　　“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的作风，”西莉娅笑了起来，“在没有同时接到两方信息的前提下，居然还能成功安排希腊代表团和我在同一天受袭。”
　　博纳尔耸了耸肩，“话可不能这么说，黑巫师的袭击当然会导致魔法部面子扫地，我们要的不过是俄国魔法部丢脸而已。”
　　“哦？”西莉娅拖长了声调，“据我所知，某位前任KING先生收到了俄国本国某些贵族支付的金加隆，不过要求在这届刚好能赶上俄国魔法部换任空窗期的学生中不要有别国学生的身影。”
　　博纳尔一贯从容的面具碎裂了，“西莉娅，你知道的似乎太多了些。”
　　西莉娅眯起眼睛，“那么，同时为双方效力的博纳尔先生，现在我们是否能来一场正式的谈话了？”
　　博纳尔坐直身体，浑身的欢场的糜丽气息一时间尽散，气质利落而干净，“你代表谁跟我谈话？”
　　西莉娅打了个响指，家养小精灵端上一封信。
　　博纳尔定定看了她半晌，随即轻笑出声，“西莉娅，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会和马尔福联手，真是能屈能伸。”
　　当年的事情并不算秘密，只要稍微有心一点的人都能打听到，博纳尔这话明里夸奖，暗中荆棘纵横。
　　“总比朝不保夕的好。”西莉娅满含深意的看了博纳尔一眼，“我真担心你有一天两边都讨好，两边都讨不了好。”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细致的检查了那封信确实源自于卢修斯•马尔福的亲笔授权，并且有印章为证后，博纳尔正想把信收起，却被西莉娅挥了挥手，家养小精灵迅速把信收走，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
　　“现在还不是时候。”西莉娅单手支颔，“博纳尔，证明你的本钱。”
　　博纳尔忽然笑了起来，“西莉娅，我卖了一个就得卖另一个，你们好精的打算。”
　　西莉娅懒洋洋看了他一眼，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重。博纳尔，这不过是我看在你为安布黛尔服务几年的亲情价，不识抬举可不好。”
　　博纳尔的笑容微微僵了僵，落入西莉娅的眼中。
　　西莉娅好整以暇看着他，“说还是不说，你自己决定。”
　　越是聪明人越怕死，越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可惜与此同时，越会有早早布局的人等着你往里面钻。
　　“说出来之后，我也得加入流亡黑巫师的行列，实在怎么想都不是笔划算的买卖。”博纳尔沉默了很久之后，忽然开口。
　　知道博纳尔这是在试探，西莉娅用下颔点了点那封授权书，“马尔福的信誉。”
　　“在这里，我同样可以等待双方的救援。”博纳尔往后一靠，镣铐紧扣着修长结实的四肢，带着一种奇异的囚禁野兽的美感。
　　“即便你透露了我接受金加隆，黑巫师可对此不以为意。”英俊的安布黛尔前任KING靠在阴湿的墙面上，仿佛那是身下的王座。
　　“你的条件。”宝石红眸子光芒冶艳。
　　“一个合适的身份，”博纳尔慢条斯理提出要求，“我要去美国。并且，我需要大量的金加隆。同时干着这种朝不保夕的逃命生活，我早就想过一段安定的日子了。”
　　“能用金加隆办到的事情都不过是小事。”纤细的食指按上博纳尔的喉结，后者毫不反抗的靠在墙上，“你不怕我杀了你？”
　　“安布黛尔的QUEEN殿下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早就死在五年前了。”博纳尔任西莉娅的手指摩挲，“替我解决所有来自于黑巫师的麻烦。”
　　俄国黑巫师最麻烦的一点就在于他们对背叛者的追杀如跗骨之蛆，至死方休。
　　“没问题。”感受指下喉结缓缓的滚动，西莉娅收回了手指。
　　“抓住那个客迈拉孵化教授，那是俄国黑巫师的人。”
　　“他提供夏奈特的刺杀情报以及霍格沃兹学生背后的贵族背景，而我则提供黑巫师据点，以及为他们遮掩行踪。”
　　西莉娅忽然想起前一阵奇异出现在安布黛尔的诸多黑巫师，那时博纳尔的推托之词还音犹在耳。
　　“真是明确的分工。”西莉娅鼓了鼓掌。
　　“当然，”博纳尔毫不脸红地承认，“从明面看来，我是绝对为俄国黑巫师效力的死忠。”
　　“两面三刀。”西莉娅由衷赞赏，随即问道，“那么古籍？”
　　“这我不太清楚，只能跟你说一个大概。”博纳尔耸了耸肩，“我想你也不愿意从我这里得到假情报。”
　　“说下去。”
　　“古籍的确是出自俄国黑巫师之手送给奇拉•墨丘利，并且原先的目的是在他出成果之后再在英国贵族界掀起波浪。但是奇拉不知为什么违背誓言告知了卡西娅，而后在研究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发生泄露，因而我们拒绝给他提供一段时间研究经费以作为惩罚。”
　　“谁知道这个消息泄露引起了伏地魔的注意”，博纳尔揉了揉太阳穴，“墨丘利家族一夕被灭，斯多瓦家族也被根除。”
　　“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奇拉•墨丘利尚未死亡的消息？”西莉娅百思不得其解，她带走奇拉•墨丘利只有维利斯托夫知道，而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你忘了你是从哪里购买的客迈拉肢体？”博纳尔摇摇头，“西莉娅，那家甜品屋我们可占了不少股份。”
　　西莉娅：“……”
　　博纳尔急忙澄清，“当然，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西莉娅有些头疼的捂住额头。
　　“你不知道？”博纳尔震惊了，“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买下了米亚甜品屋。”
　　西莉娅忽然很有一种用金加隆砸死卢修斯•马尔福的冲动。
　　“好了，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博纳尔站起身来，“西莉娅，什么时候能实践你们的诺言？”
　　“明天。”西莉娅打了个响指，“伊卡，带博纳尔去休息。”
　　随着镣铐“哐当”落地，博纳尔忽然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
　　“西莉娅，商人逐利是必然，但你血脉中流淌着的浓厚马尔福气息可真是容易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