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61、Chapter61

　　“西莉娅主人，维利斯托夫先生醒来了，要求见您一面。”家养小精灵深深弯下腰，头几乎碰到了地面。
　　没想到油尽灯枯的维利斯托夫还能清醒，西莉娅立刻动身，从飞路网直接到了那处秘宅。
　　维利斯托夫的脸色比前几天见起来更见青黑，皮肤干枯皲裂，让人担心碰一下就会化为飞灰。
　　西莉娅在和卢修斯交谈时并未完全说出实情，比如说……维利斯托夫胸口这个不是他自己真正的心脏，而是那个被诅咒的客迈拉心脏。
　　“你自己的心呢？”
　　维利斯托夫忽然大口喘息起来，那颗心脏剧烈的收缩了几下，男人的皮肤以更加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它……它！”维利斯托夫忽然发出几乎不似人的惨烈嘶吼，因为他已经极度衰弱，所以声音并不大，但那种疼痛到极致的气流划破嗓子的哀嚎，还是听得人毛骨悚然。
　　西莉娅命令家养小精灵迅速取出魔力和精力药剂给他灌了下去，其间小心地避开那枚心脏。
　　此时情况不明，触碰那枚心脏无异于找死。
　　有了双重的补充，维利斯托夫才微微恢复了一点人色，他极为不甘的惨嚎，“我以为……它能给我……带……带来力量，没……没想到是魔鬼的诅咒！”
　　维利斯托夫还来不及再说一句话，那颗心脏忽然诡异地跳动起来，所有的血管都爆发出肤表，像被什么在拼命吸吮一样，整个人迅速被那颗心脏吸成了一具只剩下皮肤紧贴着骨架的干尸。
　　西莉娅也不由得后退一步，那颗心脏仿佛得到了什么极佳的补品，欢腾无比的跳跃起来，在维利斯托夫失去生命的尸体上分外诡异，完全没有失去生命的迹象。
　　西莉娅默默看了他一会。
　　“把他的心脏取出来送给奇拉•墨丘利，不要告诉他来源。”

　　霍格沃兹，周末。
　　同寝室的另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早就不知道去哪娱乐了，寝室里只剩下斯内普。
　　门忽然被优雅地敲了三声。
　　斯内普从噩梦中惊醒，心跳如擂鼓，一把拉开门，看清来人后强忍住一把将门摔到那张完美容貌上的冲动，忿忿开口，“卢修斯，我假设你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几点？我假设你那塞满了芨芨草的巨怪大脑里已经完全没有名叫贵族礼仪的东西了！”
　　换了是谁，都不会在熬了几天熬制魔药才入睡没多久就被叫醒时能有一张好脸色。尤其是那个罪魁祸首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你。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斯内普烦躁的一把扯过一旁的巫师袍挡在身前，他的动作异常迅速，但视力一流的铂金贵族依旧看清了破旧衬衫上的几个补丁。
　　“卢修斯。”铂金贵族明智地转过脸，假装没看到斯内普略微尴尬的脸。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斯内普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们必须现在出去一趟。”卢修斯说的仿佛是现在出去吃顿甜点。
　　斯内普的动作停住了，“假设你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卢修斯摊了摊手，“亲爱的西弗勒斯，作为一个马尔福，我有绝对优良的视力，但是现在必须请你，马上起床跟我一起出去。”
　　斯内普还没从起床的低气压以及补丁的尴尬中清醒过来，毒液四射。“我真无法想象你究竟喝了多少提升记忆的魔药才能让你明显空空如也却还神奇的能保持平衡的中空球体记住霍格沃兹是存在宵禁的。”
　　卢修斯不以为意，看着好友的灰蓝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已经找斯拉格霍恩校长拿到了通行报告。”
　　“梅林的蕾丝袜……”斯内普压着满腔怒火去起床梳洗，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风暴中心，可惜那个针对的对象毫无所觉。
　　“好了？那我们走吧，斯拉格霍恩教授还在等我们。”蛇杖优雅的点在地上，卢修斯准备起身。
　　“等等。”斯内普忽然开口。
　　卢修斯微微侧过头，“怎么了？”
　　“你和那位夏奈特小姐的联姻是真的？”
　　卢修斯微有些诧异，“连你都知道了？看起来这次真的闹得很大……”
　　斯内普皱起了眉，“闹？”
　　卢修斯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认为希腊的夏奈特小姐要成为马尔福的女主人，真让我困扰。”
　　“这难道不是你的主意？”卢修斯难得被人从这方面算计，斯内普同样诧异无比。
　　“连《预言家日报》的消息都比我早，”卢修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次看起来是有有心人在推波助澜，不看看，怎么对得起人家的手笔。”
　　“弄巧成拙。”
　　斯内普忽然率先朝门口走去，转过头看了一眼卢修斯，硬邦邦丢下一句话，“你不是说要走？”
　　卢修斯不由得失笑。

　　在斯拉格霍恩笑眯眯的欢送下，两人走飞路网直接到达了对角巷。
　　“我们还需要再转一次飞路网。”卢修斯在斯内普手上轻轻写了几个字母，“记住这个密码，一会再次进入飞路网的要求确认身份的时候说出来。”
　　斯内普惊诧莫名，一般来说，老宅如马尔福，根本不会与外界飞路网相连，而这种与公共飞路网相连却又设置密码的地方只有一种，对于身份和私密性有特殊要求的场所。
　　他在表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匆匆点头，再次和卢修斯一起钻入了壁炉。

　　再次睁看眼时，已经到了一座外表普通，但内里极为舒适的住宅。
　　“麻瓜区！”斯内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就是麻瓜区。”西莉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意地看着卢修斯和斯内普惊异的表情。
　　想必满街的汽车会给他们异常愉悦的视觉新体验。
　　“多卡斯说你已经有了研究所需的基本水平。”两人坐下之后，西莉娅转而询问斯内普。
　　“……和梅多斯小姐的要求比起来，我还差很远。”那一番简单谈话之后，斯内普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只得暗自压下。
　　“不用谦虚，多卡斯一向严厉，她说你可以那么你的水准只多不少。”西莉娅拍拍手，“伊卡，请奇拉先生出来。”
　　那颗心脏此时已经交给奇拉•墨丘利作为了研究材料，西莉娅警告他在研究成果达到最后一步之前禁止使用。
　　魔法生物触碰测试已经证明，在吸收了维利斯托夫的全部生命和魔力之后，这颗心脏暂时处于安全状态，但诅咒这种东西，谁也说不清，还是小心为妙。

　　“卢、卢修斯？！”百般不愿的奇拉被从家养小精灵从实验室拖出来，见到马尔福家主时依旧忍不住双腿打颤，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卢修斯愣了愣，极为疑惑地抬眼看向西莉娅，“怎么回事？”
　　西莉娅耸了耸肩，“我不过是告诉了他你亲手铲除了墨丘利旁支。”
　　一个分支家族的覆灭不过顷刻之间，卢修斯保持着一贯完美的假笑，旁若无人。
　　斯内普心中不由得一紧，但聪明的没有开口询问，西莉娅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奇拉颤抖的更厉害了，色厉内荏的大喊，“西莉娅，你说过要保证我的安全！”
　　西莉娅半掩住唇，笑容妩媚，“没错，我答应过。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不会邀请卢修斯加入保护你的行列。
　　“保护？”奇拉开始语无伦次，“你他妈在说什么，马尔福会要我的命！他绝对会杀了我！”
　　奇拉正处于极度的紧张中，根本无法顾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西莉娅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酒杯，抬手就狠狠朝奇拉的头上砸去。
　　奇拉反应不及，形状优美的玻璃杯在他额头上撞的粉碎，他顿时痛呼一声，血从捂住伤口的指缝中迅速涌出。
　　卢修斯品着杯中的美酒，对眼前的混乱连眼神都懒得欠奉。
　　奇拉张嘴就想大骂，被卢修斯忽然投来的眼神冷冷一扫，顿时把话咽进了肚子，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只有微微握紧扶手的手指泄露了他的些许紧张。
　　“冷静下来了？”卢修斯用蛇杖点上了奇拉的额头，奇拉连牙关都在打颤，勉强点了点头，要不是所谓贵族尊严的最后一点支持，想必已经瘫软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
　　“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我杀了你不过抬抬魔杖的事。”卢修斯看奇拉的目光仿佛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奇拉连头都不敢抬。
　　他这才明白，现任马尔福家主狡诈如狐，冷血如蛇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我……我还有用，我、我的研究，给人看……”奇拉连话都开始无法表达清楚。
　　西莉娅懒洋洋笑了起来，“奇拉•墨丘利已经死了。”
　　奇拉处于极度害怕下的头脑迅速运转，能进行艰深研究的头脑从来都不会太愚钝，当他反应过来之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西莉娅，“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继续活着？”
　　“不但能活着，”西莉娅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以马尔福的财富为证，你能拥有很多以前你想也不敢想的美妙生活。”
　　卢修斯看了西莉娅一眼，灰蓝色的眸子中有掩藏不住的暖意。
　　“真的？”奇拉的颤抖停住了，满脸全是狂喜之色。“你带他来真的不是因为我进展太慢来杀我的？”
　　“西弗勒斯会给你愚蠢的魔药学提供帮助。”灰蓝色眸子转向奇拉时已经是彻底的冰寒，奇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你再无法取得进展，我想你知道自己的下场。”西莉娅不经意般打了个响指。
　　奇拉如释重负，拼命点头。
　　“时间不多，西弗勒斯，你先和奇拉先生去研究魔药吧，时间到了我会叫你。”
　　斯内普轻轻点了点头，脊背笔直的离开。
　　从背影看来，平白无故多出几分不详的倔强。
　　刚极易折。
　　奇拉和斯内普离开的时候，西莉娅似是无意抬眼看了看家养小精灵。
　　卢修斯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