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犯的自白》四玄

21、第二十章：惜北。

　　病好些了，可是清泉还是没有让我上班。我在家彻彻底底的作了米虫。筝儿三岁，惜北也已有九岁了，我已不再年轻（二十六岁）……

　　照着镜子，看自己的容貌，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心已经老了，也许快要死了吧。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清泉极少的提起北北，有时竟让我忘记北北的存在。他总是每天看着筝儿，满眼的喜欢。我望着清泉，想，如果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就好了。可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身体僵硬。我知道，我是男人，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我目光呆滞的看着筝儿，……

　　清泉也已好多天的没有回家了，北北自己在家，而清泉却在我这儿里。我想着北北，她独守空房，也许寂寞。不敢再看清泉，我转身回屋。直到张婶叫我吃饭。我想到北北以前叫我吃饭的模样，想，……可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迈着沉沉的脚步，我下楼，看着丰盛的晚餐，我脑袋里却想的是：北北晚上吃什么？我带着疑问，食不择味。这顿饭，吃得静悄悄。后来张婶还问我，是不是她的饭菜做的不可口。我慌忙的摇头。

　　我在这个地方住着，我的感想就是我被养起来了，像个女人一样。

　　想想也可笑，我不就是要回到清泉的身边么。回来了，却又想到了包养，……人的欲望还真的不知足。我想占有清泉么？不，我这样的想。我是第三者呢。我破坏了北北的生活，北北，……我喃喃道。

　　躺在浴室里，我把脸埋在水里，憋气，再憋气。我真想死了，这样我的心就不会在留在这儿。也许看着弱水河，我会落一滴泪。

　　孟婆的汤，一定很好喝。

　　忘记，我已学着忘记8年，可是，忘记不了。胡乱的弄着泡泡，整得满浴室都是，水渐渐凉了。我却睡着了。一行泪，没等看到三千弱水。

　　醒来，看着被踢怀浴室的门，然后对着有着黑黑眼袋的清泉，笑，然后说：“清泉，为什么不要我死了。清泉，我是这样的爱你。……如果我喝下孟婆的汤，也许，我醒来，就不会记得你，……”

　　清泉的脸微微一变，抓着我的肩膀，说：“君君，我不会让你忘了我，即使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灵魂锁在我的身边，几生几世，你都不会离开我半步。”

　　“是啊，我离开不了你。永远的，……清泉，放了我吧。”咬破嘴唇，血流下。

　　清泉看着我流血的唇，没有吻我，我舔噬着我的血，唇渐渐苍白。

　　我趁着他转身，抓拿一把水果刀，向自己的手腕划去。带血的手藏在了被褥里，他没有看到。却吻了我的额头，离开。我面容苍白，对他笑笑，我说：“清泉，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好的，真的，……”不再说话。看着清泉离开的背影，我小声说：“再见！”

　　刀也藏在了被子里，我吃力的拿了出来，用衣袖擦干净，……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我焦躁起来，我说：“为什么全是血，为什么，……擦不干净。……”累了，刀子掉在了背对着门的那边。把我的手伸回在被里，问到腥腥地味道，我知道那是血。

　　好困，睡着了。轻飘飘的，也许会去天堂呢。但是，去天堂就不会遇到孟婆了，那忘记前世的汤就喝不到了，……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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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的味道，我看到清泉疲倦的脸。他盯着我，看着我醒来，说：“君君，只要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君君，这次……以后也别想在离开我！”霸道。

　　“你为什么不放手，放手吧。……北北她，……”我掩面哭泣，那只胳膊缠着厚重的纱布，疼痛。

　　抓着我的好手，清泉说：“君君，让我忘记你？……那你为什么还回来。是，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知道你没有在我身边的时候做的任何事，我没有去打扰你安逸的生活，是你，一直都是你。君君，其实你赢了，我还是回来了，在你的身边！……”后几句的时候，极温柔。我恍若在梦中，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孩子似的拉着我的一角，说：陪我坐一会儿吧。

　　为了我不寂寞，清泉甚至把惜北接到了我住的地方。看着惜北明亮的眼睛，我却不敢上前。我躲在清泉的怀里，我望着他。看他眼里的不解。

　　孩子是没有错的，我泪水又再次的流了下来。

　　开始简单的接近惜北。这个孩子，很可爱。他喜欢筝儿的程度简直是我不敢想象的。有时候，惜北和筝儿玩，清泉的眼里就会出现一种难以理解的神态，我看到他在笑。

　　冬天来了，清泉带我们去北方滑雪。惜北摔伤了，腿骨折，还有内脏有轻微的出血。这么一个孩子，承受这样大的痛苦，我看着心里已隐隐作痛。

　　必须输血。O型血。我说我是。清泉微愣。

　　惜北得救了，医生说是个奇迹，问我：“你是他的父亲吧，……”我当时就懵了，看着清泉。我就这么地看着他，脸色因为抽完血更加的苍白。我说：“这不是真的。”

　　清泉没有说话，要抱我，我拒绝，他说：“君君，过来，别孩子气了，……”

　　“这是我的孩子？惜北？清泉，真的么？……”我满脑袋像被塞上了什么东西，胀胀的，要爆炸了。我大叫着跑出去。跑了很久，不知什么地方，我躲在墙角，暗暗的哭泣。直到看着眼前一双鞋子，他头看着清泉。“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一把被清泉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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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地甩在了饭店的床上，衣服被清泉撕碎，我拒绝着他，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阻挡不了他的进入，我哭的、叫得已经嘶声力竭。后面趟下来的，有血，……

　　忍着剧痛，我来到了医院，看到特别护理室里的惜北，我闯了进去。拔掉惜北的氧气管，我泪眼涟涟。被几个护士模样的人拉走，关在一个空荡荡的病房里。任我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人听见。

　　好久了，我看见清泉出现在门外，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说放我出去。他摇摇头。我说清泉你是个疯子，你非得也把我逼疯了才是把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