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记网》暖夏凉秋

8、第 8 章

　　“我说，兄弟……”
　　“什么？”终于从沉思中回神，勉强施舍一点精力在他人身上。十九岚君岚侧头，吊着眼睛看着身后迹部华光高瘦的背影，挑眉道：“别告诉我你也需要找个人发泄发泄？”
　　“难道你不需要吗？”他反问他。
　　十九岚沉默半晌……“上哪？”
　　“随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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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教学楼的高处，窗户正对着网球部的活动场所的一间办公室。
　　已经鬓染白霜却不显老态的龙崎堇一脸精神地站在窗前看着D球场上发生的一切，嘴边犹带着笑意。侧头瞄了一眼两手交叠靠在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在办公桌上，一副悠哉悠哉毫无形象的人。
　　“我说，你就这么一点都不担心你那些孩子们？”
　　“没必要。”越前龙马耷拉着眼皮，懒懒的说；澄红的夕阳让他有点倦怠……闲散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他在想，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找了伊武深司那个家伙好好发泄一通，也许他还得扭扭捏捏个十天半月才会和他们坦白；发泄完了之后，他觉得以前纠缠在他眼前的黑雾瞬间消散了不少，眼前的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沉重。前头有路，不敢走；后头没路，不能退。
　　他本人倒是在其次，真正苦了的是那些少年，他是曾经抓住了光芒，可那些少年浪费的却是青春……
　　“越前龙马？龙马？越前？！”从某处传来了隐忍着怒火的底喝，将他震回了这个空间；下意识转动视线看去，却瞟见了龙崎堇额角突突乱跳的十字青筋……越前龙马没有说话，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越前龙马……”眼迸凶光……
　　“……呃？”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抱歉，我没听见……”
　　龙崎堇颤抖着抬手按着额角，无奈地叹气：“真是服了你了……”
　　“我想说的是，”龙崎堇看着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打了个圈又回到肚子里，如此这般反复几次的欲言又止之后，龙崎堇终于泄气似地吹了吹额前的刘海，把要说的话绞烂了消化了个干净……
　　算了，揭人伤疤那么不道德的事，上了年纪就多积积德，少做这个恶人了……
　　越前龙马抬眼觊了一眼自家教练，确定对方真的没有什么要说了才站起身来，缓缓走出办公室……
　　“如果你真的想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吧！反正这间办公室本来就是你的。”头也不回地抛下这句话，人却在走出门外的下一秒被人叫住－－“越前！”
　　龙崎堇看着那即便是现在也依旧清瘦的背景……“越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越前龙马顿住了脚步，却不回头，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告诉我，网球是什么？”这样冷静中带着严肃的龙崎堇，仿佛时光倒退回到了十几年前。而她眼中的越前龙马，好像也还是十几年前那个青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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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的传播，从来不分国籍，不分人种，不分时间，更不分空间；龙崎堇在一次偶然间的电话中将青学出赛的消息告诉了桃城，那时的桃城打游戏打到一半，体内热血的余味还没消散，又猛地一下被这条消息给震撼住。激动中的桃城一放下电话转眼间又拨了河村隆的手机，河村隆当时正在切肉，因为桃城的话一时眼花差点把自己的手指也当成肉给切下去……待桃城轰炸完毕，脑袋当机的河村隆就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不二的号码……“喂！不二吗？我河村。我说，有大事件了！＄》＆＊＞……”
　　所有人中算是最正常的不二周助由始至终都是一脸笑眯眯的听到了最后，在河村隆挂下电话也是笑眯眯地上了楼，却在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一塌厚厚的同学录，用着比刚才更加愉悦的笑容翻开了册子，按下了一串接一串的号码，开始了整夜的宣传工作……
　　事后，越前龙马不由得感慨，原来嘴皮子功夫真正厉害的不是不动峰远近闻名的碎碎念，而是青学一直默默无闻的不二周助；至少，伊武深司宣传的是自己，而不二周助宣传的却是他人。
　　转眼间时光飞驰如同掠过眼睫空留白影的飞鸟，又如流水一样消逝无痕，留下的只有透明苍白的痕迹……而随着日子越来越久远，青学出赛基本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尽管地区选拔赛的抽签活动还没有开始，几间较有实力的学校也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对于今天要在抽签活动现场公布日本青少年网球协会的决定这件事，越前龙马心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当然，这决大部分的原因是性格使然，有着天塌下来也不会砸到矮子的随性。（越前龙马一直耿耿于怀的身高，至今为止还是没有到达或者超过160）
　　这天上午，本来应该穿着运动服进行着规律性的晨跑的伊武深司，从一大早就被越前龙马夺命连环call给催出了家门，好不容易匆匆忙忙赶上差点追不上的公车，在沸腾的人流中挤出了公交车……结果，该死的他一下车发现大街上根本没有电话里头那个所谓的比他早到40分钟的身影！
　　越前龙马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