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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这就是个美丽的扯(润色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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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个美丽的扯
乾清宫。
窦小豆夜传索尼。
“大阿哥的事情,你给我查一查。”
索尼刚刚脱了衣服睡觉就被挖起来,特意给他开了宫门这才进了宫,他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是还是大阿哥的事情,上午已经与太后商议了解的事情,是此事有变,还是皇上伤心过度?索尼小心开口:“回皇上,此事臣已奏明太后,大阿哥之薨实属自然,是风寒所致……”
“风寒?这是谁的的结论?”窦小豆嗤笑。
“回皇上的话,是太医院的张太医,赵太医等联合会诊得的结论。他们都是太医院的元老,医术了得……”
“放屁!你自己去看看牛钮的脸!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自然死的!”窦小豆怒不可恕,医术了得,医术了得会让牛钮风寒而死?是人就知道这风寒不是一下要命地病,还敢眼睁睁说这等的瞎话!他顺手将拿着的奏章掷到他身上,吓得索尼即刻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看着地上跪着的索尼,窦小豆吐了口气,让他起来,“知道你为难,可朕不想大阿哥死的不明不白。”
索尼抬起头想要说什么,被窦小豆止住,窦小豆让旁边的吴良辅奉来茶,“吴良辅,你下去吧,叫那些奴才也躲得远远地,谁敢伸着耳朵听,就把耳朵给我扭下来。”
吴良辅硬生生办砸了大阿哥的事,一直提心吊胆害怕被罚,连话都不敢多说就下去了。
窦小豆和颜悦色对索尼说,“你坐,听朕说。”
而索尼一直不称顺治的心,顺治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头一回给了,他倒怕了起来,怕窦小豆给他下个什么套,怕这是最后的晚餐。
“你现在是儿孙满堂,儿子有了,孙子应该也有了吧,孩子在你眼里不稀罕了。可朕现在就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一声不响就死了。”
“臣能体谅皇上丧子之痛,可……”
“实则,孩子也没有什么,若用朕的阿哥换我大清的根基永固,朕也愿意。”窦小豆叹了口气,“可子嗣关系到我大清的稳固,可历朝历代的后宫全都是血腥的,我宫里的事儿大都是如此,你是管内务府的,想来也知道。大阿哥的死让朕下了决心,不管有没有下黑手,都得给我当成下了黑手的查,朕也弄个清清楚楚,不管最后查到了谁,扯出了谁,都得查到底。”
“皇上……”
“你处事圆滑,多少有些不乐意。你不乐意总有会乐意,朕不嫌麻烦,重赏之下总有勇夫,不怕得罪人的总会有的。”
“皇上,不是老臣不愿意,而是太后……”
“太后那里自然有朕去说,朕让你办差,要是有什么责罚朕亦会替你担着,就看你敢不敢放手去办。”
索尼不敢吱声。他不知道窦小豆怎么想的,也猜不透他要干什么,这事闹大了毕竟丢皇家的脸面,可他直觉皇上近日不同了,他的眼睛里没有往日的怯弱与迷茫,里面有一团像火一样的东西。
“这件事能闹多大就你闹多大,就是把天捅漏了朕也会替你兜着。”
索尼思索片刻,终跪下,朝着窦小豆端端正正磕头,“臣领旨。”
圣上倚重安郡王,凡事总是找他商议,从不将他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索尼也知道,圣上不喜他们,一来功高震主,二则是嫌弃他们世俗迂腐,还好还有太后的信任,让他稍感安稳。但每每看见安郡王进出乾清宫的东暖阁,脸上不自觉带的骄傲就让他气结,如今,皇上竟没有召见安郡王儿先召见他,这其中隐隐约约的含义让索尼朝服下的身体战栗不已,顷刻之间,他已反复权衡,如是良机他怎能不抓牢?
“你去,让人宣韵妃今晚到乾清宫侍奉。”
等到索尼走了许久,窦小豆才想起和吴良辅这样说。
牛钮的死,小萝莉也是伤心的,韵妃也是伤心的,他斟酌反复,决定明天再去看小萝莉,先传韵妃来,毕竟牛钮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再说现在只要一看见这些相关的人,窦小豆就有种忍不住的呕意,还是能晚见一会就晚见一回吧。
这里,吴良辅得了令,风风火火的去办这件事。
不出一会俩宫人扛着躺在锦被里的韵妃进来,吴良辅问:“皇上,放在哪里?”
窦小豆被惊得不行,把奏章扔到一旁,“怎么这样进来?怎么还……”脱光了?
吴良辅眯着眼,说:“皇上放到哪里?”
窦小豆叹息:“放到凤床上吧。”
他没想到和她会是这样见面,这样实在有些尴尬,尤其是在牛钮死了之后,窦小豆脱下自己的马褂想给她穿上,却看见她还缩在被子里头。连头都没有露出来。
窦小豆想要让她从棉被里出来,却无从下手,棉被下的韵妃全身赤裸,他有丝无所适从,说:“你,你先出来吧。”
韵妃伸出玉手轻轻掀开棉被,露出脸来,艳丽不足,清秀有余,菟丝花一样的女人。
看着这张脸,窦小豆心中有些了然,顺治的口味大概就喜欢这一类的。想想也是,多尔衮在世时他被多尔衮管着,现在他被孝庄管着,从未有过自己做主的时候。有个女子如同崇拜天神一般崇拜他,以他为天,以他为地,便大大满足了他的自尊心,轻易虏获他的青睐,也也许就是他会宠爱董鄂妃的原因。
自然这也是他不喜欢废后的原因,如此潇洒的生命,如此肆意的蒙古少女,却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是比肩齐眉的知己,他要的只是一双崇拜的眼睛。
韵妃喃喃叫了一声皇上,眼里蓄满了泪,窦小豆呵呵笑了一声,递过去马褂,“你先穿上吧。”
韵妃怯弱地接过马褂,小心套上下了床,朝窦小豆福了福身子,又跪了下来,“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没有照顾好牛钮,奴才是他的额娘,却没有守在他的身边,奴才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几日过去,牛钮离开的伤痛也渐渐淡去,她这一提倒让窦小豆有些许恼意。看多了反琼瑶的文文,窦小豆对这类女人十分反感,现在她又有携牛钮邀宠邀怜之嫌,窦小豆就对她提不起好感来。
“你不要伤心,朕知道不怨你。也苦了你了。”
韵妃盈盈垂泪,抬着小脸看他,窦小豆说:“你先歇着吧,朕还有奏章没有批完。”
韵妃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窦小豆抬手附上她的脸,“朕叫你来,是怕你自己伤心。牛钮虽然没了,但还有朕,朕会在这陪着你。时候不早了,你乖乖睡吧,不用等朕,朕还得批折子。”
连着几晚,窦小豆都翻韵妃的牌子,召招她来乾清宫。后宫于是又说,韵妃是交了好运,生了个儿子晋了妃级,死了儿子还让皇上宠起她来了,再这样下去韵妃娘娘就要搬到乾清宫去住了。事实上只有窦小豆自己清楚,他认床,除了乾清宫的床,只有坤宁宫的床可以让他安睡。不把她召来乾清宫,难不成要召小萝莉的屋里?
另一边,窦小豆才知道索尼原来闹事也是一把好手,事情自然闹得沸沸扬扬,每天都在抓人审问,每天都来向窦小豆禀报。
正合他意。
这几日,韵妃也察觉窦小豆不愿再提牛钮,便也不提了,只静静陪着他,自己做刺绣,偶然说上两句话,窦小豆对她也有些改观,毕竟QY奶奶笔下的菟丝花实在强大,不是现实中的人可以比拟的。
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是不可怜的。
不过,令窦小豆想不到的是耷拉吴居然到了她跟前伺候。窦小豆现在是怎么看吴良辅都不顺眼,呸,处心积虑想在这宫里站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手还伸到阿哥那里了。当然,他选择性忽略让吴良辅洒下天罗地网照顾牛钮的是他。
韵妃闺名念锦,读过些汉人的书,出口成章倒是不至于,腹中还是有墨水的。窦小豆和她相处得还不错,至少窦小豆是这样认为的,不吵不闹,自己安安静静坐着多好。
他们正说着话,吴良辅就在外面叫他,“皇上,皇上。”
“什么事?”
吴良辅明显顿了一下,“回皇上,皇后……皇后在院子里跪着呢,说什么也不起来。外面风大,皇后只着了单衣,奴才怕她……”
窦小豆听了这话,脑门上几乎要冒烟,气得直哆嗦,这是哪一出,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请她进来。”
“可是皇上,奴才劝了,皇后娘娘说什么也不进来。”
窦小豆哗的一声起来,“给朕把她绑进来!”说完又嘱咐一句,“记住,莫要伤了她。”看见屋里的韵妃,窦小豆忍不住要抚额头,还打发她出去吧,小萝莉见了她指不定要发什么疯,“你先回你宫里吧。”
韵妃什么也没说,就连看他也没看,福了福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