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祭奠》落零下

27、利恩的朋友

　　第二十六章
　　“所以说，现代这些学者们玩弄语言艺术的极致，就是可以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大义凛然的讲黄色笑话，然后对理解之后露出萎缩笑容的人作出嗤之以鼻状？”
　　在我研究吉尔私人酒柜中的珍藏的龙舌兰（墨西哥么），伏特加（烈酒么），朗姆酒（反正都是烈酒么），啤酒（男人么），黑加仑果汁（调酒么）和棉花糖（下酒么？？）时，吉尔和利恩这对应该被买到拉斯维加斯上演freak show的家伙不知道通过什么外星逻辑达成了以上共识，还非常学术的企图做对照组实验，拜托，凭你们的交际圈，也就我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学者会掺乎进来，上帝，我对不起我的同仁！
　　“至少对我们而言这只是主题，不是永恒的话题。”
　　“得了吧，弗里安，你那个St. Teresa的笑话你知道我参悟了多久么，我直接去罗浮宫找讲解人员问‘圣特雷萨的沉迷’有什么跟性有关暗示，最后才知道的。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为情么？”
　　“你这个变态的混账，首先，圣特雷萨的沉迷在意大利，你去法国问就已经很丢脸了！你竟然敢这么问，虽然那是事实……好吧，不是事实，那是教会公认的圣女，但是如果真的想圣洁化这个怎么看都是‘一个从小侍奉上帝的孤独少女，在第一次性幻想时直接套用最熟悉的模式’的青春期问题，为什么连官方宣传资料都不能美化修饰遮掩一下，你知道当初有多少小学生拿着那些宣传资料当青春期读本看么，这是教会应该尽的义务么？”
　　“伙计，我懂你了……说实在的，亲爱的弗里安，到哪里能找到那些宣传资料 ^_^”吉尔最终说，带着那种应该是谄媚但怎么看都只能归类到猥琐的笑容。
　　“兄弟，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我，网上搜索就行……弗里安，那个沉迷怎么拼写的？^_^ ”利恩勾着吉尔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Ecstasy…………”我感觉就像面对着两个超龄儿童，沉迷于电脑网络和初级色情，当然还有格斗枪械和各种边缘活动，上帝啊……我对不起您，我这次是认真的！
　　鉴于暂时还走不了，照吉尔的说法最好也不要像观光旅游一样到处逛，我决定梳理一下这一段时间的遭遇。莫名其妙的被梵蒂冈遣送到这里，莫名其妙的知道一堆秘密，莫名其妙的被追捕，莫名其妙的差点死掉……总之，感觉冥冥之中，我被卷进这件事情应该是定向，而非随机选择的，利恩倒是很大程度上被我连累（不过这件事实我决定不要过分强调）。那么，目前梵蒂冈是把我送到这里的势力，貌似不止是考察目的，如果我能活着回去而且确定他们没有其他企图的话我一定要收3倍薪水；祈神教的彭格列算是目前态度最明朗的一方——估计会尽一切努力保证我从人类社会范围内消失；格兰是所有谜题的中心，包括超自然力量的秘密和整件事情的发展，至于路易，以我的思考方式，或者说以我更愿意相信的方式来看，我倒更希望他是梵蒂冈一边的，遵循教会的指示把我打包回祈神教，而不是更换了信仰或者利益驱使……不过这也就代表梵蒂冈欠我的薪水要回来的难度升高了……总之，路易的动机，也是检验梵蒂冈幕后动机的突破口。至于我目前为止所“知道”的超自然秘密，如果真的是超自然的话，就意味着我确实闯入了历史所掩埋的真相之中，如果只是秘密的话……难道他们天真的以为我会纯真的成为他们的宣传工具么，当我是18岁大惊小怪的青春期少女么？理论上来说，玛雅人追求的“冻结时间”应该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冻结，成功后的人不需要睡眠或者进食、饮水，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的样子。这一点倒可以去向霍华德•韦恩求证。然后，如果这种假设成立，也就是说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现代科学奇迹，比如类固醇之类的兴奋剂和催眠术的结合应用什么的，还是真的有所谓“物化信仰”这种同时挑战唯物哲学体系和科学体系的事情。总之，目前，貌似我唯一真正能确定的进展就是我的旧友彻底的背叛；再加上一堆有怀疑理由的所谓真相。上帝我恨你，现在连梵蒂冈都不能去，除非我真的弄清楚这里的真相——带着真相回去——再加上证据以及我的人格保证——他们总不至于灭口之类的，但是如果带着不明不白的猜测，我还真不敢保证我的薪水和生命会如何。或许，干脆逃跑？逃到埃及然后死在金字塔的诅咒里？？这是我原计划50岁（如果能活到那个时候）要做的事情啊！总之……真的好麻烦……
　　“我就说吧，这根本就是黄色小说，只不过套着宗教的外衣，上帝啊，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理论上来说从没接触过黄色小说的修女写……不，做梦梦见的东西，多么真实，那个时候的人脑子有问题么，竟然还大批量印刷，我要是上帝或者天使，尤其是闯入她梦里的天使，我会哭的！”利恩指着电脑屏幕开始大呼小叫，引起吉尔非常强烈的共鸣，这两个家伙……
　　“严格来说，你们两位小朋友，”我无奈的矫正视听，“天使作为天堂的原住民，是没有性别的。上帝作为天堂以及整个万物的创建者，也是不应该有性别的。无即是有，只有无才能生成两个相互补充的‘正’和‘负’，也就是所谓两种性别……”看到利恩和吉尔非常专注的眼神，果然，只有跟性别有关系的宗教故事才能引起这两个家伙的共鸣。
　　“可是，我记得，耶稣是上帝在凡间代言人，宣传上是上帝之子，而且性别男。”吉尔说。
　　“我倾向于认为，耶稣在生理结构上和他的十二门徒是一样的。至于上帝之子，如果是现代遗传学角度，字面意义上的儿子的话，耶稣和宙斯——当然很多说法也确实在猜测上帝就是从宙斯这个概念脱胎的——也就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了，圣母玛丽亚和希腊无数美貌的公主在地位上就相等了，但是希腊可没有强烈的伦理道德。”
　　“这个我知道！”吉尔看着旁边的利恩明显困惑的表情，开始雀跃的解释，“宙斯是希腊的主神，娶了自己的姐姐，看上了另一个姐姐但是没娶成，后来又看上了某个女儿还是没娶成，然后就决定下凡间找女人，结果找到一堆，留下了一堆私生子……真的为什么全是儿子？总之就是没完没了的找女人，还都是未婚少女，上完了就跑，而且每次都会生孩子，还都是男孩……最扯的就是，这群私生子在凡间一点不低调，都打着‘我是宙斯私生子’的旗号招摇撞骗，也不在乎他们妈妈的名声，当时的社会风气真奇特，竟然让这群臆想症患者满世界折腾。”
　　“你给我闭嘴，”利恩摁住他这位明显过于兴奋的朋友，“不要以为弗里安懒得理你就能继续把神话故事说的跟黄色电影一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说的也算正确，宙斯确实是人类企图和神界搭亲戚时的首选，相对于基督教‘上帝的子民’这个词，古希腊的信仰体系显然多了很多字面的含义。”看着吉尔明显想继续他的色情故事陈述的样子，我马上补充，“我的意思是，宗教本身就是为了同个目的而编撰的，人的想象力也是受历史、时代限制和影响的。歌颂一个未知偶像，比歌颂自己的伟大能让人信服的多，”面前这两个家伙又开始迷惘，“总之，回归原题，圣特雷萨的梦说白了就是圣母玛利亚……童贞受孕的具体描述版本，当然我相信当时的宗教体系是不会这么解释的，当时的教廷只是记录下了她的描述，并赋予圣名而已，很久之后才启用作为宣传材料，具体为什么不能委婉一点……某种程度上——在我看来——是为了引起……”我扫了眼前这两个家伙一眼，“广大人民的共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