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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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躺着的“人”，有可能就是能推翻现今一切自然科学基础的超自然力量的最重要的一环，连接神与人之间的“道路”。玛雅文化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一个杀手锏，难怪他们面对新世界的侵袭有恃无恐，没有反抗也不妥协，是在等他们的“人造神”说话么，那么，为什么最后的结局是玛雅文化灭绝了呢……
“这是个真人，冰凉，但显然没有尸体僵硬现象，就像睡着了一样，就像植物人一样……”
“植物人没有各种维生仪器也活不了的，还需要专人照顾。”利恩说，也伸出一只手，来确定这位和格兰•吉赛尔芬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的真伪。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找一个科学解释来描述眼前的情况了，利恩，但是，能造成这种，像活死人一样情况的，除了玛雅的古老祭祀，似乎已经没有其他可能了。”
“那这个，就是被杀掉的格兰的双胞胎兄弟。”
“利恩，不是杀掉，请用‘牺牲’这个词。玛雅文化崇尚的是献祭和牺牲，不是杀戮。”
“假设，我们对格兰之前的看法都是正确的，他确实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好人，不像彭格列那样权力欲旺盛，而且对自己的宗教持有一种微妙的讽刺态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格兰其实比起什么‘神力’，更在乎他哥哥的命，他之所以把我们扔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且和放在这里的哥哥有关。”
“……我不知道，”回想格兰对信仰和历史传统的微妙态度，或许他确实想做一些，“正经的‘身’不会做的事情”。但是，这和大费周章的把我们放到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呢，不会有人把计划建筑在我们会来到这里的可能性上的，不过，格兰，毕竟不是普通人。“利恩，玛雅人有很都崇拜的神，但他们对宗教非常尊崇。不论是用战争俘虏祭祀，还是他们自己的牺牲，都是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理论上来说，‘祈神祭祀’并不是杀个人就能成功的祭祀，是需要参加祭祀的双胞胎和全体信众非常非常专注的信仰才能进行，如果格兰真的如你所说，自己本身不想参加这个祭祀，他是不会拥有这些力量的。”
“……可是……”
“当然，也不排除他在祭祀之后才逐渐转变了心境与领悟，开始怀念自己的哥哥。”
“这样可以么，一旦不虔诚，那个神力之类的东西还能奏效么？”
“天啊，利恩，虽然现在我的基础科学信条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但还是能够强调一下几点：1.什么上帝、阿蒙、安拉等等之类的神都是不存在的，跟没有闲情逸致整天监控人类的信仰或者烦恼。2.先假设‘祈神祭祀’真的存在，它的作用机理……我相信就像磁铁聚合细小铁碎一样，是将所有信众的‘信仰的力量’聚集起来，并使用，这是‘神的力量’的真实内涵。3.假设‘祈神祭祀’的作用和效果真是如此，现在躺在这里的这个人，”我指指“昏睡中的”格兰的兄弟，“他的作用就是磁铁，而格兰就像喇叭的扩音器一样，是扩大效果和实际应用者。”我停顿了一下，正视利恩，“所以，只要这里的这位‘道路’还保持着沉睡和神圣，所谓神的力量就应该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咱们趴了人家的棺材板这件事情，很有可能马上就会暴露。”
“有这种可能性。”
“我们只是让他见见新鲜空气就污染了他的神圣和纯洁？”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类比一下道家的法阵巫师的祭坛，应该是什么都不能移动的设置吧。”
“巫师的祭坛？弗里安，你的涉猎还真广泛。”
“利恩，现在的重点是，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真的已经被察觉我们找到了这里，还污染了他们神圣的道路，我们一定会被抓去除以极刑，你该不会觉得凭你一个人能对抗整个祈神教的追捕吧……”
“那这具尸体……咱们带着走？”
“我的建议是不要，按照文献的记述，这个人还不能算是‘死亡’，因为他的灵魂并没有离开尘世，回归天神的怀抱。他的灵魂……应该算是游荡在天地间吧，起到连接的功能，所以才叫作‘道路’。如果我们贸然移动他的身体，我担心会造成他彻底死亡。”
“灵魂永远游荡在天地间？那还不如死了呢……”
“但是咱们不能带着一具随时有可能腐烂的尸体到处走。就算这里的使馆站在罗马教廷一边，也不可能让咱们偷运尸体的。而且，我认为这个问题还应该跟格兰•吉赛尔芬进一步沟通一下。这一点我相信你的想法，他不像彭格列那样意欲扩张祈神教，当然也不想看着他毁灭，那么，他想要的就是静静的存在，直到他死亡为之。”
“你的意思是咱们先努力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回到祈神教，找格兰谈谈？弗里安，请考虑一下现实可行性吧。”
“很难么？”
“现在这种情况，相信我，除非他像之前一样，主动找我们，否则我们是不可能安全的找到他的。”
“……”
“我建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先离开这里，用最快的速度去罗马，看梵蒂冈那些家伙怎么处理。”利恩抬手制止我的抗议，“我并不是否认你之前的想法，怎么能够即保护祈神教又维护世界人民的宗教观和科学信仰，就看你怎么去运作了。只要格兰不想扩大祈神教的影响，他对梵蒂冈就没有威胁，所以他们要对付的只有彭格列一个人。”
“你就这么相信他没有这方面的野心？”我疑惑。
“我信的不是他，我信的是你，”利恩看着我，眨眨眼，“当然还有我，咱们难得意见统一一回，不会出错的。”
“好的，我接受你的建议。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实际问题——我们要怎么出去？”
“从门出去，就在东边，目标很明显。”
“利恩，我再说一遍，虽然玛雅建筑不像传说中的金字塔那样复杂、或者机关重重，但是，一个固定在门外侧的石质门闩，只要足够重，就足以把我们困在里面……”我的话被利恩不知从行李的哪个角落拿出的，怎么看都想鱼雷的漆黑色金属制品打断，“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什么？”
“激光热融枪，高温，精密切割，野外生存必备物品，产生的高温和密集激光足以切割花岗石。”利恩把眼神从“黑色鱼雷状镭射枪”上转移到我这边，咧嘴笑了，“现在的问题是，你到底更想破坏石质门，还是石质门闩？”
“……”我皱眉，可能的话我都想保留。
“喂，你之前还说咱们的命比经年水晶珍贵的，难道你不上一个经年门闩？”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