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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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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提亲
下山之后,我向人打听,才知这冯家姐妹本是武林世家的小姐。父母亡故之后,姐姐冯衍独立支撑家业,又学成一身惊人的武艺,在江湖之中名头颇为响亮。那妹妹却不会武功,只爱琴棋书画。谁知造物弄人,一向眼高过顶的姐姐冯衍偏偏谁也不喜欢,竟然喜欢上了全真教的教主王重阳,以至于在武林之中掀起连番大波。
不过,我黄药师可不管什么大波不大波,心心念念,只想取那只见过一面的冯蘅做我的妻子。为此,我把一切凡尘俗事都抛诸脑后,满世界收罗宝贝,什么宋徽宗的字画啦,颜真卿的墨宝啦,还有那些蓝田暖玉,以及打造精巧的各色环佩首饰,应有尽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带着精心挑选的宝贝,到冯家去向冯衍提亲。
那时冯衍似乎心情甚好,见我来了也不恶言相加,但对结亲之事却不同意。她说:“你只见过我妹妹一面,话也不成说得,如何便要娶她?”我微微一笑,瞧了瞧冯衍,道:“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难道还要分什么认识了多久?”冯衍道:“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得,你既然说你喜欢我妹子,那就拿出诚意来吧。”我道:“好,你要什么诚意?”冯衍盯着我瞧了一会,说道:“你把命给我吧。”我冷笑道:“冯姑娘,你这般做,岂不是毁了你妹子的终身幸福!”我话还未落,冯衍便已挺剑刺将过来。
我见她说打就打,半点情面也不给,也恼了,拔出玉箫便与她缠斗起来。我二人翻翻滚滚,火石电花间便拆了几百招。我心中惊奇:“这姑娘武功如此了得,倒也少见。”本来,我想她终究是阿蘅的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当真伤她,但想要就此停手,但缠斗之下竟不好脱身,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才能了局。
正自惶急间,听得内庭之中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急道:“姐姐!”却原来是阿蘅走了出来。数月不见,阿蘅更加明艳动人了,一身的诗情画意。她一望见我们,便站定脚步,又急声说道:“你们快些停手!”冯衍见到妹子,不停手也不行,说道:“妹妹,这人又来无礼,你且自进去,待我打发了她。”我怔怔望着阿蘅,叫道:“阿蘅姑娘。”生怕她当真听了姐姐的话,就此进去,不再理我。
阿蘅却道:“姐姐,我不走,我不爱瞧你和黄公子打架。”一面说,一面上前来拉住姐姐的手臂,摇了摇,又说道:“不管黄公子今日为什么来我家,总是客人嘛,姐姐你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我在旁边痴痴瞧着阿蘅,道:“阿蘅,我来。”话还未玩,阿蘅已冲我微微一笑,说道:“黄公子,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只是,我姐姐说了,所以我也不能答允你什么。”
她说过这话,又回过头去求姐姐。冯衍对外人刚烈要强,但对阿蘅很是爱护,只好说道:“好吧,我不与这位黄公子为难就是。”阿蘅满心欢喜,又瞧了瞧我,道:“黄公子,难得你来我们家,不如就在我们家住几天吧。”我听着她这般温柔婉转的说话,便是死了也是愿意的,何况是在她家做客,当然立即答应。冯衍见妹妹开口,自也不好拒绝,便吩咐下人带我去厢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