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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两种天鹅 ...

  •   滑进场的绯音穿着一身纯白的舞衣,V字领,领口处是一串白色的珠子,领口到胸部处用的是丝质略带透明的布料,胸口处也是用与领口相同的珠子作了装饰。双肩处是两个毛球,既可爱又不失高雅。头发高高盘起,并在双鬓处用白色类似羽毛的东西作了下装饰。
      柔软优雅的手缓缓伸展,就仿若展翅的天鹅在湖面翩翩起飞,贝尔曼旋转,如水滴状的身姿更加显出她的优雅。
      “好漂亮呢!”向日将身子伏在前排的靠背上,“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不过感觉好优雅哦。就像真的天鹅一样。”
      “恩,好像那个时候的……”凤似乎是要说出某个熟人,不过似乎在一瞬间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啊,出现了,这个是索菲最为拿手的联合跳跃,这次是勾手三周跳接后外点冰两周跳,非常利落的落地,……无论是跳跃还是降落冰面,都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宛如天鹅般轻轻飞舞,轻轻落地,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华丽的跳跃。”
      龙马看着在冰面上快乐地溜冰的绯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果然还是溜冰场上的绯音最为真实,最为鲜活。记得那个时候蜚皓曾经说过,绯音似乎就是为了溜冰而生的。

      “edo,老爷爷,这个就是金平糖么?”绯音站在小摊前面好奇地问。
      “呵呵,是啊,小姑娘没有见过么?”
      “恩。小时候一直是在美国生活的。”前世在中国,这一世貌似从出生到长大几乎都在美国,还真的没见过这种东西呢。如果不是经常看动画,说不定根本不会知道这种糖叫金平糖。
      “哦呀,不过小姑娘的日语说的很好呢。一点都听不出是从小在外国生活的。要么?”老爷爷笑呵呵地拿出一大包金平糖。
      低头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啊列,只有美元了,忘记去兑换日元了,怎么办啊……

      忍足一眼就认出了小摊前踯躅的小女孩正是昨晚技压全场的女孩子,于是不假思索地便走了上去。“嗨,索菲。”
      “啊,龙马的前辈。”忍足没有错过女孩子眼里的一丝狡黠,呵,看来是记得自己的名字,却故意要叫成越前的前辈,似乎是要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认识龙马,就不会搭理自己了。真是可爱。
      “喜欢金平糖么?”故意忽略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继续套着近乎。
      “倒也不是,只是,没见过而已。”攥了攥手心里的美元,怎么办呢,虽然只是糖而已,可是好想尝尝呢,而且人家老爷爷这么热情,可是,用美元的话,会找不开吧。忍足似乎是看出了女孩的为难,于是抢先一步付了钱,将金平糖拿过来递给绯音。
      “谢谢。”犹豫了半天,绯音还是接了过来,只是一包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没什么。这是绅士应有的风度。”
      “啊咧,那么绅士不是成了提款机的代名词了么?”
      “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妹妹哟!”老爷爷笑呵呵地朝两人挥了挥手。

      放了一块到嘴里,含了一会,终于还是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绯音的忍足当然没有错过这一表情。
      “好甜哦~。”再次皱了皱眉头,“果然还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呵呵,索菲不是小孩子么?”
      “当然不是。”讲的理直气壮,一点没有一个身为11岁小孩子的自觉。惹得忍足再次轻笑出声,吸引无数雌性生物的眼光。绯音不由得庆幸,唔,幸好眼光无法杀人,但还是觉得被人看得满头包。不满地瞪了忍足一眼,“龙马的前辈,你的某些磁场力还真是强。”
      对于某小孩始终不肯改变的称呼,忍足觉得无可奈何,却又爱极了对方糯糯的声音,觉得煞是可爱。不过,触及绯音“你再不收敛我就走人”的眼神,还是稍稍注意了一下自己荷尔蒙的释放度。
      “索菲是第一次来日本么?”终于忍受不了沉默的气氛,某人又开始发挥其超级无敌的泡MM技术。
      “恩。”无奈某小孩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个字,害的忍足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发展话题。再次无奈地推了下自己的眼镜,反省,难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不过,根据周围不断偷偷瞄过来的眼神,忍足断定,只是身边的这个小孩比较难搞而已。
      “索菲的日语很好呢,如果没有说是美国队的,我还以为索菲是日本人呢。”
      “恩,妈妈是日本人。”
      “诶?听名字的话,我以为你父亲是日本人。”
      “爸爸?不知道。”刚刚还在嫌弃金平糖太甜的某人又塞了一块糖进嘴,切实贯彻“不吃白不吃”的原则。
      听到如上回答之后,忍足童鞋一边很上道地结束这个话题,一边在心里把索菲归类于母亲被爱人背叛,从未得到过父爱的可怜的单亲家庭的孩子,于是,内心的爱护度又噌噌噌直线上升了好几度。(夜神:忍足童鞋,乃果然是爱情文艺片看多了。)
      “索菲的自由滑表演准备用什么曲子呢。昨天的表演很棒呢,就像天鹅公主一般。”老实说,这还真的是忍足童鞋少有的几次很诚恳的恭维话。(忍足:难道平时我称赞女性的时候都言不由衷吗?夜神:这个……用乾的话来说,应该是80%吧。)
      “谢谢。至于自由滑表演嘛,秘~密~。”微眯起眼睛,故作神秘地回答。然后转过身,将手放在背后倒退着走,“龙马的前辈难道要为了日本队刺探消息么,不可以哦,不可以。”哈,MOMO(桃城名字的假名)的说话方式也很有意思呢。
      “呵呵,我和日本的花样溜冰选手并不是很熟。”开什么玩笑,冰帝的人何时需要作这么没品的事情,更不要说那个选手是让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的藤川千惠了。如果是以前那个人……呵,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也很不屑这样的举动吧。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吧。忽然觉得有些惆怅,原本是那么美好的几个人,就这样分散了,一个出国,一个离开了冰帝,就剩下自己和迹部两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啊列,龙马的前辈,你在难过什么么?”对上女孩深邃的眼睛,忍足头一次觉得有被一个女人看透的难堪,(夜神:喂,偶家女儿还素个11岁的孩子,什么女人……),那双宝蓝色的眼眸,清透,深邃,像是把人洞穿一般。
      “啊,没什么。”尴尬地推了下眼镜以作修饰。不想呢,冰帝的天才,不想有被人看穿的一天。尤其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
      “奇怪的人。”嘟囔了一句,又转过身来,恰巧一段铃声打破了僵化的气氛,“喂”女孩略略上翘的尾音,显示出她的心情相当好,看来是熟人的电话呢。
      “真的吗?他们现在在哪里?”突然急促地声音拉回了忍足的视线,是她的朋友出什么事了吗?出手拉住急急忙忙就要跑的绯音,看到对方不满的眼神,指了指已经变红了的指示灯。
      “谢……谢。”
      “出什么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忙。”松开女孩的手,不着痕迹的安慰对方。
      “嗯”迟疑了一下,绯音还是决定告诉忍足,不管怎么说,他对日本比自己熟悉。“我的队友受伤了,送到XX医院去了,你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知道。”伸手招来一辆的士,打开车门让绯音先坐进去,随后自己跟进,都司机说出了地址。
      “没关系的,先到那里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不行的话,可以转去东京,我父亲在那里……”看到女孩皱起好看的眉头,忍足出言安慰道。
      “嗯。但是,后面还有好几场比赛的说,而且西丝卡已经19岁了,啊~怎么会这么麻烦,居然在这个时候受伤,不晓得会不会影响两年后的奥运会。”
      “奥运会?说起来,索菲那个时候已经13了呢,会不会参加呢?”
      “诶,奥运会的话,要先参加全国选手权大赛的。西丝卡他们之前都有参加过,而且是花样溜冰界里面的名人了,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可以参加的。萨鲁的话么,因为之前拿到过男子奥运会冠军,如果这两年呃世界大赛上成绩出色的话,也没什么问题。我跟他们不一样啦,是肯定要参加选手权大赛的,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虽然刚开始的话,听起来很谦虚,不过,最后一句,不得不说,还真的是相当得自信和骄傲呢!

      “绯夏,西丝卡怎么样了?”不去理会还跟在身后的忍足,迅速地往楼上冲,看到自家教练后更是迫不及待。
      “情况不是特别好。西丝卡在赛场上就摔倒了,本来以为只是落地不稳造成的,有点可惜而已,可是摔下去后就没能站起来。还是丹尼尔把她从冰场上抱下来的。现在萨鲁他们还在比赛……”绯夏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处理室,又抬手看了下手表。这边和那边都是自己的学生,真的不知道该顾着哪边才好。幸好每个队友身边一般都有2、3名教练,要不然,发生这样的情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绯夏,既然索菲过来了,你就先回赛场吧,现在差不多应该是萨鲁他们的比赛了。毕竟他们搭档时间不多,还是需要教练坐镇的。”丹尼尔见绯音到达医院后也催促绯夏返回赛场,“有什么事情的话,会叫索菲联系你的。”
      “那好吧。检查结果出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待绯夏走远后,绯音转过身来,看到丹尼尔一脸地落寞,肯定会不舒服的吧。原本他们和萨鲁说好要比赛的,这样一来,日本这站等同于弃权,之后几站比赛能不能参加还要看今天的检查结果。
      “呐,丹尼尔……”
      “啊,没关系。西丝卡她很坚强的。”尽管在说着安慰的话,但丹尼尔语气里的悲伤,失落,还是吓了绯音一跳,西丝卡不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吧。
      “会诊结束了,不去看看吗?”
      “啊列,龙马的前辈,你还没走啊!”
      为什么有种被人利用完了扔掉的感觉,忍足苦笑地抚了下额头,不过在看到诊疗室里面的医生后还是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麻生叔叔。”
      “啊,是侑士啊。是你的朋友吗?”麻生看了看走在忍足身边的绯音,触及她一头宝蓝色的头发,不觉一愣,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
      “西丝卡,不要紧……吧。”看到西丝卡略显苍白的脸,以及被绷带紧紧缠起来的角,绯音觉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嗯,没关系。”平日里总是喜欢叽叽喳喳的西丝卡再没有那种活泼了,眼神有些呆滞,丹尼尔心疼地上前搂住了她。
      “请问,西丝卡的脚……”
      “啊,你们的教练……”
      “我们是美国队的溜冰运动员,教练暂时在比赛场上,一时半会可能没法赶过来。能不能告诉我们,西丝卡的状况怎么样?需要修养多久,会影响到以后的比赛吗?”唉,一个在发呆,一个在安慰人,看来重担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了,他们在想什么哦,自己还是个11岁的孩子哦。(夜神;绯音哦,刚才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孩子么?绯音:你管我!)
      麻生一脸复杂地看着眼前忽然之间显得很强干的孩子,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呢,这孩子刚刚说了吧,他们是溜冰运动员,之后还有比赛,可是那个女孩子的脚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呢,而且……“情况不是太好呢。”看到受伤女孩沉重的脸,麻生稍稍缓和了下表情,毕竟还是不要给病人带去太大的心理负担得好,“接下来的比赛肯定是不能参加了,具体的情况嘛,还是需要作进一步检查才能得知的。”
      “看,医生都说没事啦,不要太担心了,肯定是以前的旧伤发作,休息几天就好啦。”丹尼尔紧了紧拥着西丝卡的手,轻声宽慰自己的搭档。西丝卡勉强点了下头,“等回去后我们再去好好检查一下,确保两年后的奥运会不会出任何问题。”
      “嗯。”
      绯音一脸复杂地看着两人,当然也没错过麻生医生在听到“两年后的奥运会”时瞬间沉重的表情,看来还有一些情况医生并没有说明,而且,一般医生说要作进一步检查的时候,就证明事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的地步了。
      “好了索菲,你晚上还有比赛,赶紧回去吧。我们会在这里乖乖等助理教练过来的。”然后丹尼尔又看向忍足,“麻烦这位……”
      “忍足,忍足侑士。”
      “啊,麻烦忍足先生替我送一下索菲吧。”

      “还在担心西丝卡吗?”看着整晚都没有出声的绯音,绯夏了然地问。在美国那样竞争激烈的社会圈子里,这几个孩子能保持这样的友谊真的很不容易。尽管也只有这几个孩子,但也让人觉得难能可贵了。这也是自己宁可劳累点多带几个学生的原因,这些孩子,真正让自己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个医生语嫣不明,西丝卡的脸色也很不好,还有丹尼尔,好像也知道什么样的……”
      “好啦!”坐在孩子身边,轻轻搂住她,“先不要多想了,你现在要想的就是今晚的比赛。”从包里翻出皇冠给绯音插上,“要把公主的高贵表现出来哦。想的太多,会影响美感的。”
      “嗯。”

      “喂,侑士,为什么又把大家拉来看那种倒人胃口的表演嘛。”向日一边跟在忍足身后进场,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
      “反正都已经来了,还不如来看看,总比一直窝在旅店里面好吧。”忍足优雅地跨腿,坐下,引起周围一群女生的尖叫。
      “真是搞不懂。”向日不满地撇了撇嘴,“你不会是为了长腿MM才来看的吧,真是的。”
      “那就当是来欣赏美女好了。”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再次引起周围女性的尖叫。
      “我说,这群女生究竟是来看比赛的还是来看男人的啊?吵死了。”穴户也不耐烦的说道。
      “呀咧,呀咧,对于美丽的女士说这样的话就太失礼了哦!”

      “下一个出场的是美国选手索菲娅•幸田,她今天的表演曲目是……诶?竟然是和短节目相同的曲子……”
      “她不会只会溜一个天鹅湖吧。”藤川艳丽的面孔上充满了嘲讽,“这种人竟然会让你们觉得有压力?呵呵,真是弱啊!”周围几个国家的队员虽然听不懂日语,但看到藤川的表情还是大概了解了她说的内容。
      “日本人,太狂妄了。”
      “哼,居然会认为那个索菲很弱……太没眼光了吧。”

      “诶,侑士,是昨天溜得最好的那个女孩,她不会和昨天一样吧……”
      “不会,看她的衣服。”
      和昨天的纯白不同,绯音今天是一身黑色的小短裙。黑色的小吊带,在胸口用黑色的镶金边的羽毛装饰,裙摆上则是用得金红两色的金属线勾出一条一条的纹路,头发还是像昨天那样高高盘起,不同的只是,没有用羽毛装饰两鬓,而是插了一个闪亮的皇冠。
      “诶~,感觉跟昨天简直就是两个人呐!”向日朝前面挪了挪,“好厉害哦!”
      同样还是流畅的手势,翩然的舞姿,与昨日的清纯,温柔,优雅完全不同的,今晚的绯音表现的是充满诱惑,充满魅力的黑天鹅。那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魅惑力。
      “太精彩了,同一个曲子,完全不同的编曲。索菲公主再次让我们见识到了她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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