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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首度交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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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的信仰起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赫宫轩突然抓起我的手往他胸膛上放,还紧紧按着,笑着在我耳边呢喃:“这么主动?”
我摸到一片滚烫,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赶忙把手撤开。他突然一下子把我拎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压着我又咬着不放,手还摸索着我衬衣的扣子。整个房间的温度一下子就被他给搅热了,我觉得他多半是发情了。
他眼神时而锐利时而缥缈,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这个犯罪分子!烂酒鬼!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被他吓得快哭起来了,挣不脱,推不开,一阵阵绝望涌上心头,难道我今天就要被他给拿下吗,哦不!
他不放开我,我双手被他钳制住,只能用脚踢他,他一翻身整个人压住了我,我的腿也动弹不得。我想既然我挣不脱他,那我就咬死他,我一张口,他就一下子把我扔在枕头上,起身放开了我。
我如获大赦的大口大口用力呼吸,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我抄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然后是被子。
我大声咆哮:“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在干什么!?”
我狠狠的盯着他,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当我是他发泄的对象吗?这么对我?把我当什么了!
这个狼子野心的混蛋差点要了我的命,居然趁我不注意,玩儿阴的。
赫宫轩一改往日的冷漠,轻笑了起来:“真好玩儿,这么青涩,是你的初吻吧!”
好玩儿?我气不打一处来:“无耻!”他得意的样子狠狠刺痛了我。他那张嘴不知道亲了多少张花里胡哨的唇,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恶心想吐。我用衣袖使劲擦着嘴唇。
“彼此彼此。你咬了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算是扯平了。”
我气急败坏:“这也能扯平?你想得美!这不能混为一谈!”
他冷笑着说:“那你是要再咬回来?”
“不稀罕!”
“如果我稀罕呢!”他眉眼轻微上扬,笑意盈盈,略带些冷淡。
什么叫厚脸皮,我算见识到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争辩:“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一挑眉:“在我看来没什么分别!还有……质感……很差!”
“不要脸!卑鄙小人!”我又气又急,刚才的挣扎耗了我很多力气,我还没有恢复过来,没有多少精力来和他吵架。看他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之后还泰然自若,我就想我为什么要扭扭捏捏,显得我很在意一样。我越是在意他就越得意,所以我才不会在意,就当是被蚊子咬了。况且一个吻而已,又不是失身,我这样自我安慰。但我还是觉得憋屈,我的初吻怎么会落到他手里?我憧憬的是在天时地利人和、山清水秀情动、两心相悦时自然而然的发生,而不是被毫无场景的肆意掠夺、充满玩笑和报复,太煞风景了。
看来憧憬都是不算数的花期,花开花谢不随人意。我怅然的想。
他冷哼一声又想冲过来,他现在简直喜怒无常得有些丧心病狂。我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文件袋朝他丢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他相处总是在剑拔弩张,真不文雅,不过和他这样的匪类打交道也没必要讲究个什么风度。
文件袋被他敏捷的躲开,里面的文件像雪花似地一张张飞撒出来,顿时整个房间都飘满了他的重要文件。袋子砸到了桌上的红酒,红酒倾倒出来流到雪白的地毯上,很快被地毯吸收,文件上也被沾了一些。酒瓶和杯子从柜子上滚落下来摔碎了,我才发现赫宫轩是光着脚的,这人是有暴露癖吗?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步履优雅气息却很危险:“几十亿的工程案,你最好祈祷它们都完好。”
我往后退:“有本事你杀了我!”
突然他又笑了起来:“这么生气,不会当真了吧?”
我绕到沙发背面,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不值得!我就当被臭虫咬了!”我承认我后悔把他惹怒,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对付我。
“谁值得?那个工程师?”
“反正不会是你!”他好整以暇的样子让我很反感。
“最好!我玩玩儿而已,你要是当真,就没意思了。”
他居然轻易就放过我,不再理我,径自走到门边。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这个喜怒无常的怪物给虐待死。
他按铃说了句进来收拾一下,又折回来,我一直盯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他在小茶几上拿了个东西丢过来,是我的手机,我赶忙接住。一看,十几通未接,还有很多短信。有曾栗打的一个电话被接了起来,一个小时以前,我正好出门去了。
“你接听我电话?”
“它吵死了。”
吵你不知道出去?我按捺住怒火:“那……那你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瞟了我一眼,不温不火的说:“你倒是告诉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不知道对牛弹琴可以这么气人。他似乎打定注意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一直拐弯抹角。商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生怕吃了半点亏。但我老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他什么时候那么有空和我唧唧歪歪了?
果然,他又问一个让我极为诧异的问题:“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好奇的盯着他,绝不会认为他是在关心我:“我吃不惯。”大鱼大肉还不把我腻死。
“路边摊很好吃?”
我又惊又气:“赫先生,你很闲吗?玩跟踪的把戏!”
“我说过了,你不值得我这么做。”他看了眼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衣服上一大股味道,别告诉我你没闻到。”
杀了我吧!他还能再精明一点么?
“怕你要我报销。”我没好气的说,不是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吗。
他又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脏兮兮的样子真丢我脸!明天滚回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盯着他,然后我又开始想,我是不是幻听或者在梦里?他什么时候那么仁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或者是他喝了酒之后特别好讲话?虽然讲出来的都不是好话!
“一早我就要回南夕。”我得寸进尺的再试探。
“随便你!”
我更加惊奇了,他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被我咬得了狂犬病?啊呸!狂什么犬!要得也是我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会不会把我带到半路把我扔下车?
想尽快离开这里的心情让我顾不了那么多,我赶忙点头。为了避免明天他一觉醒来不认账,我还特意写了个保证书让他签字,这东西虽然显得幼稚,但还是有一定效力的。我让他签字,他撇撇嘴大笔一挥就签上了,估计签支票签多了,特顺手。我不禁乐了起来。
“笑的那么扭曲,存心想谋害我?”
他说的对,我是扭曲了,但我还是笑,暂时不用再见到穆启南的巨大喜悦让我不计较他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