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烬》青来

17、首度交锋（一）

　　7、
　　快十二月的夜晚凉气逼人，寒风阵阵。不知道坐了多久，脚有些麻了，路上也没几个人，我一个人呆在偏僻的角落，不禁有些害怕。我紧紧了赫宫轩的外套站起来，模模糊糊的看见酒店闪着灯光的招牌。
　　我看见赫宫轩的司机从外面提着一大口袋的东西进去。我猜我眼睛红肿得难看，就在酒店外面转了一圈才进去，我不想碰到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关上电梯坐回房间，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躲躲闪闪。我不想再碰见赫宫轩。
　　我掏出房卡开门，走进去换了鞋，扭开灯，吓了一跳，赫宫轩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故意躲着他还是没躲过。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旁边还有半瓶。他看着我，但眼神又像没有集中到一起，不知道精明的脑袋又想什么去了。
　　“知道回来了？”他突然说。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我问，一开口才发现喉咙有些沙哑。大冷的天，他还是穿着衬衣，真是不怕冷。居然还把扣子解开，隐约露出古铜色的胸肌，我不自在的撇开眼。
　　他淡淡的说：“这是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却又在心里暗暗怀疑是不是我走错了，我从外面回来一直很恍惚。但是如果我走错了，那我的房卡就开不了门。我说：“你喝醉了吧？”房间里一股酒气，空调开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哼，”他好像很喜欢冷哼：“这间房是我的名字。”
　　怎么回事，难道让我来要让我睡大街？我问：“那……那我要睡哪里？”
　　“过来陪我喝一杯吧。”他不理我的问题，向我举了举酒杯：“我请你，你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喝到这么好的红酒。”
　　真是个变态！谁稀罕！这样挖苦我很了不起吗？
　　我心情糟透了懒得理他：“我要休息了。要么你出去，要么你去给我再开一间房。”
　　“你不觉得你应该充满歉意的和我说话吗？”他扬了扬裹了白纱布的左手。我有些愧疚，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不想道歉了，示弱会让他更猖狂。我也很累了。
　　“看你那副鬼样子！肚子不痛了？”他继续刺激我。
　　多事！我知道我的样子很难看，头发乱七八糟，在外面呆得太久有些受凉，肚子很痛。我没精力再和他争论下去，不管惹怒他会有什么后果：“要发酒疯到外面去。”
　　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扔给他，结果掉在了地上。可我心情不好，已经大大的超过了我对他的畏惧。我把他当做穆启南来发泄满腔的怨和……失落。不安和哀怨要么让它冷落至死，要么让它轰然爆裂。
　　他突然像吃了炸药一样，从沙发上跳起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一直磕磕绊绊的往后退，最后好巧不巧的倒在沙发上。他猛地压在我身上，我立马恐惧起来。局势变化太快我有些蒙。
　　赫宫轩眯起眼睛盯着我，眼神就像《动物世界》里豹子猎物的眼神：“谁借了你的胆！？”
　　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守株待兔呢，就等着我回来好收拾我。他呼吸里全是酒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魅惑人心的香水味。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掐住我的手渐渐用力。
　　我打算跟他拼了：“不用……谁借我胆！我一直……对你很不满……啊……”脖子传来一阵疼痛。
　　“你要为你的放肆付出代价！”他裹上纱布的左手开始在我眼前晃：“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你胆子倒不小！”
　　我摆脱不了他的钳制，手向他脸上挥去，他躲开制住我的双手，更用力把我往沙发里按，眼中全是狂乱。
　　我终于一丝都动弹不得，渐渐觉得眼冒金星，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恐惧袭上心头，害怕他真的把我掐死在这个陌生城市的酒店里。死没有关系，但死在他手里我不乐意。我想。
　　“你……你……喝醉了……有话……好好说……你放手！”我用尽力气好言相劝，觉得真没出息，才打算要和他拼了，结果才这样就受不了。
　　我想叫救命，可是我不知道谁能帮我，我爸妈在哪里？能不能来救我？还有谁呢？穆启南？我脑中闪过他的身影，很快就放弃，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穆启南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就很难受，或许我可以就这样死去。
　　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眼中盛满的怒火，我不再踢打他，等着大脑缺氧、不省人事、渐渐不能呼吸……
　　天不遂人愿，在我以为我要被他残暴的掐死的时候，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而唇上传来凉淡的触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着传来一阵啮咬的疼痛，鼻息之间还有浓重的酒气。我惊慌的张开眼，顿时心跳到嗓子眼儿来！赫宫轩一张脸就在我眼前放大，他幽深的眼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般。我瞥见他精致的衬衣里隐隐浮动的胸膛，暗暗气恼，这个暴露狂！
　　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想推开他，他整个人越往我身上压下来，还狠狠的咬了一下，我疼得差点背过气，眼泪开始打转。他不会是想先那什么再那什么吧！我脑中蓦地闪过这个念头。不行！就算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不能被这个醉鬼沾染。我用力的偏过头，他丝毫不肯放松，惩罚似地啃咬，我隐约听到他磨牙的声音。太恐怖了。
　　谁说亲吻是很美妙的，我现在快没命了，被他咬得很痛，他要报复我对他的放肆！我在沙发上乱扑腾，呼吸快被他截断了。我憋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之间一把将他的衬衣给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