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东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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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初绽（11）东璟
这几日，我随倪东璟飞了上海，又飞广东，他果然待我不同以往，拉着我参加各种会议，平日出双入对，自然成了狗仔的焦点之一。这种现象最易勾起人们的八卦之心，传言是躲不开的。
“请问倪先生，您与袁小姐何时会公开恋情？”现在的娱记真难搞……
“谢谢您的关心，可不论我们有没有恋情，我的私事没必要公开，谢谢。”
“倪先生，听说璟天有打算为袁洁小姐打造EP专辑。您能透露一些吗？”
“对不起，袁小姐是我的助理，暂时没有进入演艺界的打算，我们尊重她的想法，也没有这样的安排。”
我在通讯车里听得很无奈。
“我的老板大人，您是嫌自己事不够多，还想再揽点八卦么？”倪东璟下了台，我们将他接回分公司招待所，一路上我不断思忖该怎样质问他。于是，现在，我奉上咖啡一杯，左臂一支，右手托腮，双眼微眯。
他吹吹热气，又放下杯子：“首先，我说的是实情，没揽什么。其次，我的事还应付的过来，不算多，给你的生活添点乐子也不错。”我望天兴叹。“再次，我觉得‘老板’这个称呼你可以改改，太生疏了。”
没错，自那日起，他把“小洁”改成了“啊洁”，说那样太绕口。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和他们一样？啊璟？”
他的样子不太乐意，我偷笑，目的达到了。
但是……“老板”好像确实有点生疏了。
回到新泽的那一天，晴晴和哥哥的电话先后而至。
晴晴的电话，我是在出租车上接的：“诶呦呦，你真的傍上大款啦！行啊你！”
有司机在我不好骂出来：“亲爱的你给我闭嘴，乖乖侍奉你家孙大少去。”
在我们的一来一去中，司机故意等了个红灯。
哥哥的电话是在晚上十点打来的，当时，我正在办公室看书。大四的课少，但也要适当重视一下。
“你在哪？家里电话没人接。”真不巧，我刚打算骗他我在家呢。
“……在公司。”
“这么晚还不回去！”这可不是好语气。
“还有点事，唔，马上，马上回去。”如果能住在办公室里我一定不会回去的，那所房子我一点也不喜欢。
“电视杂志上说的那些都是怎么回事！”果然……
“哎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嘛。”
“最好是胡说，我告诉你，你自己在那要知道保护自己明白吗？”
……
我挂下电话，绕绕酸痛的脖子，哥哥管起事来真像个更年期的老爸。
我走到窗边。曾经，我幻想过现在的情景，如今实现了，仍像身处大梦。
这样的高度，没有什么灯光的蛊惑了。低头是星星点点，抬头也是。越是深夜，人越清醒。
我听到敲门声，不等我从惊讶里醒过来，门自己开了。
“怕是坏人么？”
“哦，不是，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
“这么晚了还不走？”
“啊，还好，不困呢。”
“那陪我到光羽坐坐吧。”
心情不同，光羽的感觉就与上次和段昇对饮时不同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倪东璟选了靠窗的位置，处在尘世与桃源的边缘，一切显得清晰。
“你不是也不回家？”倪东璟还在喝咖啡，他说咖啡对他几乎无影响，只是喜欢那种味道。
“我们都一样。”他耸耸肩。你也没有家么？或者也不把家当做家？
灯光是单一的紫蓝，不像舞夜那样变幻多端，因此照在谁的脸上都不显得鬼魅。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也帮我要了拉菲。这一回，我细细品，还是不够味。眼前的男人似乎更有味道。
“想好叫我什么了么？”他的笑也是紫蓝色的。酒精和黑暗容易激发人的勇气，有种特别的念头溜出来作祟。
“东璟怎么样？”
“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变了。”
“称呼而已，你同意的话，我不在乎。”嗯，我也是挺在乎的。
那边藏在暗处的角落，珠帘碰撞，声音小而清脆。从亮处窥探暗处颇不易，但我仍然看得见。那是两个男人，身体交叠在沙发上，纠缠不清。我很奇怪为什么我的心里只有好奇。
倪东璟没有回头，但显然知道我在看春宫。
“他们挺不容易的，能迈出这一步的，都不是懦夫。”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我知道他在怕什么。
“嗯，所以你也很勇敢。”我想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来，你不介意了？”
“这很难说。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我向前探身，这是个套话的好机会。“给我讲讲你的事吧，林佳慧，还有安心，或许还有其他的？”
“有。”他有些作难，皱着眉思考。我希望他是在找合适的表达方式，而不是怎样说谎。
“你让我想想，怎么说你能接受。”我耐心等着。
“我……有很多这样的事，可以说是工作所需。”他双手手指交叉，抵在唇下。我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其他的不提了。林佳慧，也是要捧她，弄出些绯闻就好办，和安心一样。”
“有绯闻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上床？”他竟脸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可能理解不了。怎么说呢？需求吧。走得近了就会想要。”
“你不爱他们？”
“不爱。”心里好受多了。
“怎样算走得近呢？”我在无视危险边缘，但马上阻止自己，帮他回答，“我理解，一种感觉。”他还在纠结当中，没有察觉到我的失态。
“林姐也是过去式了？”他点头。“可她还是很红，唔，越来越红。”
这个话题明显让他舒服很多。“她要聪明得多，自己知道离开，合作起来容易得多。这叫什么来着？散买卖不散交情。”他严肃地说出葛优说过的话，格外滑稽。
“我看安心是真喜欢上了，可惜碰上你这么个妖精。”我在笑，我在怜悯安心。
“我们的工作容不得真心。”他又变得狡黠，“所以我不会给你出EP，免得毁了一个纯情小姑娘的幸福。我说服你了么？”
“……”我挤出一个笑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说你还有其他路子？”
“唔，公安局之类的，叫白道，那当然还有□□。”我不太自然，Clair的容颜一闪而过。
“当然，我和他们没有太多接触。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至少不能惹他们，做不共事的酒肉朋友总是好的。”
“比如孟大哥？”
“聪明。”他赞赏的一笑。我也轻松了不少，孟大哥给我的印象甚至好过连市长。
那边珠帘里还没有人出来，但已没了动静。太安静了，太安静，人就不自在。
我看了看表，午夜。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他很善解人意。
“不用了……”
“你要是出了危险，也算是公司的损失。”这烂人，刚才的好气氛都去哪了！
他亲自开车，我坐在副座上。两人没什么话好说，用音乐烘托气氛。
不出所料，他听的不是璟天艺人的歌，甚至不是中文的。
“这是哪国语？”
“意大利。”
“好神奇的品位……”
“国内的歌，我听着都会有偏见。唔，亚洲，日本的稍好些。我又不喜欢英语，可能是学伤了。意大利还不错，听不太懂，正好听曲调了。”
这解释更神奇……
街上几乎没有车，只有偶尔的一辆夜班出租。我们在听不懂的语言里很快到了家。
“咦，你知道我家在这？”我刚才一直在迟钝什么？
他鄙视了我一下：“你是填过基本资料表的……”好吧，我困了，脑子没转。
“不请我上去坐坐？”他斜眼看着车外的我。我有些心慌。
“呵呵，逗你玩！今天算我耽误你了，明天要是迟到，我不会记的，放心。”
我目送他的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想着一个严肃的问题：明天我要叫他“东璟”么？
我果然一觉睡到了十点。虽然倪东璟给了特殊待遇，但我不是厚脸皮的人，没有挥霍的命。我踩着高跟鞋奔到办公室，一路上受尽侧目。
“老……”他挑起眉警告我。
“嘿嘿，东璟……”昨天晚上我一定是吃错了药。
“来得真早。其实你今天真没什么事可干。”他扔给我一叠资料，我看到封面上的“《皇城风云》”。
“了解一下十度公司，还有演员，准备准备，明天飞富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东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