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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逃婚宴阴谋重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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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看不到蔡圣欣的踪影,心里越觉发慌,几欲大声哭了出来。瞧着这周围阴深刺骨,地上踩的不是泥沙就是砖瓦,白月生怕地下要钻出个奇怪的东西来,尝试着细声喊道:“天杀的,你在哪儿?”可是越喊越觉得周围寂静,白月埋怨道:“我若大声叫嚷,没喊出天杀的,倒把混子给引来了。”她哪里知道,蔡圣欣就在身旁偷笑。蔡圣欣见她没有大声叫嚷,定然引不起周围混子的注意,于是装了几声猫叫,吓得白月哭喊道:“天杀的,你给我出来!”
“啊!气死我了。”白月发泄式地吼了出来,但听周围传来一阵阵回音,不禁缩成一团暗叫不好。这一声果然浩瀚,引来了两个拿着手电筒的人。若是白月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也决不能让他们发现,只是想着自己一个女孩若真被他们糟蹋了,这一生恐怕难以爬起,自然没了聪明人的理智,拔腿就往来的方向跑去。
地上砖瓦被踩的嘎吱作响,那两人把手电筒往动静颇大的地方射去,竟正好照亮了白月全身,如何不上前追赶?
“小妹妹,救命啊。”那两人拦住白月的去路,狰狞地笑着。白月边退边道:“救什么命你们自己救。”那人又道:“再抓两个女的,我们就可以交差了,你还是乖乖的。”
“他妈的,若不是警察来了,我们兄弟早就成功了,还在这里过他妈的犯贱生活。”另一个人说道,立即上前拽白月的胳臂。白月忙摸出三根银针,待那人伸手来时,迅速认脉刺穴,直叫那人麻了全身。可先前那个人已经抓住白月的衣袖,一个劲地往建筑群里面拖去。白月大喊道:“天杀的!”
蔡圣欣笑着出来,道:“鸡婆,找我什么事?”白月不知哪里生来的劲,狠狠地推开那混子,就往蔡圣欣身上扑去,哭着捶打蔡圣欣的肩膀。蔡圣欣愕然不止,心道:“好像我做的有点过了,女的经不住吓啊。”突然,大腿传来一阵抽搐似的疼痛,蔡圣欣紧忙闭住嘴巴,生怕叫了出来,然见白月闪到一旁得意地笑着,细声嘀咕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你身边。”白月也轻声回了一句,道:“我是真的害怕,若不是你几声猫叫,我才懒得吼呢。”蔡圣欣指着白月鼻子,道:“你个小精怪!”
“嘀嘀咕咕够了没有?”那混子不耐烦道。
白月嘻嘻笑道:“你们两个抓不住我们的。”那混子拍了拍手,往周围指了一圈,道:“你倒看看是几个人?”白月故意装的很吃惊的模样,哆嗦道:“你们不要打我们,我们跟你们走就是。”
那群混子只当这两人是救命稻草,死都牢牢抓住,可没料到她们丝毫不反抗。蔡圣欣和白月被反手绑着,然后跟着他们坐上一辆面包车,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才来到一个码头上。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左右,蔡、白都有些困意,但一路还是听到几个混子在跟另外一些地区的混子联络,说什么人数已满,早晨就可发货之类。
蔡、白二人被带上一艘中型货船上,然后被关进一间小仓库中。仓库里灯色发黄,整体显得特别肮脏。两人进去一看,见仓库的角落里正猫着三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正是袁梦!
二人也装作慌张地模样蹭了过去,同时轻声喊道,蔡圣欣叫“袁梦”,白月叫“袁梦姐姐”。袁梦夸张地睁大了双眸,正要问为什么。白月立马使了眼色,暗示门边有人把守。至此,双方窃声闲谈了许久,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袁梦是身涉险境,为了查出贩卖女子的主谋,同时调查韩菱是否也被抓到这来。而蔡、白二人佯意被抓,就是为了救出袁梦,顺便把韩菱的事做了另一番叙述。韩菱失踪原本就是个误会,她独自回了老家,没过几天又来了学校。袁梦笑叹道:“我行我素的风范当真让人担心的紧。”
其他两位女子问他们带了手机没有,好回家里个电话,让家里人安心。蔡圣欣和白月知道自己若被抓了,身上的手机也定会被没收,于是二人趁早把手机和蔡圣欣换下的衣物存储到保管物品的店中去了。那两个女的又缩在一堆,表情欲哭未哭,没了话语。蔡、袁、白都是有意而来,自然为自己垫了逃跑的后路,而那两名普通女子却不是。她们日日夜夜以泪洗脸,纵使听说袁梦是警察,心里也觉得不靠谱。
等到凌晨六点左右,天刚灰亮。在他们被送往陕西之前,一般两边的带头大哥会来探货,然后决定交易。仓库里走进五六个混子,端了饭菜给她们,让她们吃一顿饱的,养养气色,以免货主来领时她们都是病怏怏的。只听一个混子嘀咕道:“三毛,以前老大让我们直接送地下广场,今个怎么要送陕西去?”那三毛回道:“老大的事我们最好少知道点,听着干就是。”
外面又走来一人,喊道:“三毛,把人都带出来,验货的来了。”
五名女子生怕鞭子抽到自己,都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她们瞧着外面情景,见周围都是一片灰暗,若是喊救命,不仅没人来还得挨上几顿打。蔡、白、袁三人已经商议好了,若是见到带头老大,白月立刻展示黑暗中的绝学,顺手偷个手机来,然后暗中与外界联系,蔡圣欣和袁梦则是观察双方带头大哥的形容相貌。不料那两名女子忽然大哭大闹起来,哀求他们施恩放过。那群混子也许见这种情况多了,便是铁了心也不搭理她们一下。她们害怕至极,竟指着袁梦道:“她是警察!”随即踉跄地往铁丝栅栏外奔去,但还没跑至门口,就被后面两个大汉拽到地下。
袁梦万没料到她们会背叛自己,但此刻若是只为破案,全然可以否认,可是想着她们将要被拳打脚踢,即使是破了案心里也不安分,便直接上前,出其不意地打倒守门的两个壮汉。白月忙扶起她们,跟着袁梦冲出铁丝网。蔡圣欣善后,做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角色,待她们远去后,才跃上集装箱,疾速追去。
只听“糟了,糟了”的声音越来越小,天空也变得越来越亮,他们停在一个公园的门口暂歇。那两名女子得知情况后,连道几个歉。袁梦本来可以抓他们老大一个正着,现在却打草惊蛇了,唯有叹气地说道:“如果我不是警察,其实也会吓得跟你们一样。”这一句到底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们?袁梦回到警察局后,被安了个“不遵守纪律”的罪名。一些眼红袁梦的人更是火上浇油,说她行事鲁莽,狂妄自大。不过韩菱失踪一案终究了结,而贩卖妇女一案只能从头起草。
然而另一件事也在继续,那就是静月舒熙的婚事。蔡圣欣除了上课或是写《凤求凰》的稿子,便是策划着逃婚的种种。不过三天的时间,蔡圣欣已经起草了上二十种逃婚的方法,其中有悄无声息的、浩浩荡荡的、掩人耳目的等等,可见用心之綦。余思远有时会黏着蔡圣欣,要他教授武功,可大部分业余时间还是到武林客栈做兼职了。郭羽则是个不择不扣的宅男,或是玩玩游戏,或是看看小说,或是与女朋友聊聊天,生活优哉游哉。倒只有李好问,隐匿于山林一般,一不来上课,二不来寝室,倒是隔三岔五会给他们发个短信,让他们安心。
订婚宴设在11月7日星期六己丑年九月廿一,这天一过,静月便是舒熙的未婚妻,于是两人可以拍婚纱照同居等等。订婚宴不同于婚礼,即使舒熙想给自己结一个西式婚礼,那也是不合情理的。教堂,神父,交换戒指,那些只不过是西式婚礼的一部分,可他们未到法定年龄,又如何谈上结婚二字。舒董事长本是子空村的人,多少偏爱于古代礼节,又精于老谋深算,根本不想把这订婚宴闹大。舒熙是怎样个人他最清楚不过,还是低调行事,免得日后损了面子。
一般有钱人结婚比的是排场,什么悍马车队红包天下,什么举城同庆宴请全国,搞得一个个跟皇帝选后一般,不知是潇洒还是浪费!舒熙定然是想搞得轰轰烈烈,只是被舒董事长极力反对,想想就要与静月做一对未婚夫妻,勉强依了舒董事长。外面纷纷传遍,今日是舒氏集团的公子与霓裳公司的公主在舒家别墅大搞订婚宴。白姑听到了风声,并不觉得此事滑稽,自己女儿一向顽固耍性,说不定真与那舒熙订婚去了。而且自从蔡圣欣说舒董事长是孙康之后,白姑便派人去调查了舒董事长的底细,得知他的生活习惯之后,适才认定他就是孙康,所以暗中处处与孙康作对。如今自己亲生儿子要与女儿结婚,定然不成体统,白姑拿着舒氏送来的请柬,试探性地前往观察。
舒董事长也觉得奇怪,静月何时成了霓裳公司的公主了?更奇怪的是,儿子为何不让自己接见霓裳公司的老总呢?其中蹊跷,舒董事长苦思了许久,不禁把这些与暗中跟自己作对的人联系到一起,于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订婚宴上,来往的都是些山城有名的大富豪,女方请来的贵宾除外。舒氏的别墅外面停满了豪华轿车,同时也站了一圈的保镖。大院内,服务员们端茶送水,忙于厨房与大院之间。贵宾们或是坐在原处谈笑风云,或是举着杯威士忌“走亲访友”。当然,今天是订婚宴,当家的自然是在“宴”字上下一番功夫,买的桌椅都是上好家具,用的餐盘餐具多为纯银制品,各样菜式都是舒氏请来的高级厨师们料理的。
静月是坐着一辆林肯加长型轿车来的,从出轿车到最后都是被一群类似丫鬟婆子的人跟从着。众位贵宾猜想,山城首富的公子爷这么急切地想与静月结婚,那么静月定是气质脱俗、品貌俱佳的,待静月下了车来,全场一片哗然!什么胜比西子倾国倾城,那都是虚言,静月是真真确确的人物,看得见摸得着闻得到。静月本被带到摄影棚化妆去了,但偏偏看不惯婚纱,才穿了自己白色纱织侠服来,素颜装扮已是莫可逼视,哪还容得化妆呢?
蔡圣欣时刻注意静月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以免出现事故,待到时机成熟,立马实行逃婚计划。此刻,外面的人已吃的昏天暗地,任谁也想不到,里屋竟有人另有所图。白月借去洗手间之名走过保安一道围墙,然后迅速找出舒董事长的卧室。孙康与白姑之间的秘密或许就藏在卧室中,白月心想着,早就计划好了这次行动。白月又想道:“既然是秘密就应该会放在什么暗格或是机关中,只要姐姐我找到机关,要破就不难了。”床下,墙画背后,或是被家具阻挡的一些阴阴角落,白月发现,这些地方都有被人搬动的痕迹,似乎有人比自己早来了一步。
白月翻查了许久,倒是什么也没找着,空欢喜地退出了房门,好在还有另一番计划在酝酿着。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沉着冷静的问话,“在我房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