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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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的手是救不回来了。我和药师兜都明白这一点，可是大蛇丸并不死心，拉上药师兜去寻纲手了。我接手了药师兜的工作，继续挽救生命垂危的辉夜君麻吕。只无论是患者还是医者，都明白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看着日渐衰弱的君麻吕，以及那个如今对他弃如敝履的大蛇丸，总是会让我唏嘘不已。
画上符咒，给睡中也无法摆脱病魔折磨的辉夜君麻吕输入那些若饮鸩止渴一般的医疗查克拉。忽然，脖颈上的挂饰带来一阵刺痛。这是？我握紧挂饰，闭上眼默默感应。
一会儿功夫，我睁开眼。是给宇智波鼬的那个人偶，碎了。这个世上能伤到宇智波鼬的人还不太有，那么，人偶是他自己捏碎的吗？我和多由也说了一声，用出去寻找试验品的借口，离开了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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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我疑惑地看着眼前宇智波鼬，问道。
下一秒，天旋地转。只是与那次不同，我并没有直接昏倒。紧接着，宇智波鼬出现在他自己的月读空间里，开口道：
“佐助的那个咒印并不一般吧。”
“是的，那是天之咒印。宇智波佐助是大蛇丸看上的容器。在大蛇丸的双手灵魂被三代火影用尸鬼尽封给封印之后，他急需换一具身体。也就是说，他急需找到宇智波佐助。”
“尸鬼尽封，三代是想要与大蛇丸同归于尽吧。养虎为患的事情想来他也很后悔吧。佐助那个孩子，大蛇丸想要得到可不会那么容易啊。”宇智波鼬唇边又挂上那许久未见的熟悉微笑，我心中恻然。
“写轮眼的事情你知道了多少？”宇智波鼬忽然道，打断了我某些伤感的情绪。
“得到万花筒写轮眼却逐渐失明，宇智波斑因此夺取了他弟弟宇智波泉奈的写轮眼，并一直活到现在。而木叶那年的九尾之祸正是他的手笔。”我供认不讳。有些事情团藏并没有瞒着我，虽然我本来就知道这些。
沉默了一会儿，宇智波鼬继续道：“大蛇丸的一具身体可以用多久？”
他就这么自信佐助可以一直安然撑到大蛇丸下次换身仪式？我有些奇怪，但依然答道：“三年吧。”
看出我的疑惑，宇智波鼬道：“你也说了大蛇丸是急需，如果没有及时得到佐助，他也必须换具身体了。”
“这次不是他，下次却说不定。大蛇丸对你弟弟志在必得，而我也觉得佐助会去找大蛇丸的。需要我定期告诉你他在大蛇丸那里的情况吗？”我看着自己的指尖，加上宇智波鼬以及团藏和自来也，为了活命，我可钻了不少剧情的空子啊。不过毕竟这次是不一样的吧，那个人偶是我主动留下的。
“不用了。”宇智波鼬干脆地回绝了我，“还有，那个人偶的忍术并不太安全，以后不要随便给人了。”
弯起嘴角，我轻轻道：“我知道了。”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我扶着桌子喘了几口气。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鼬桑，红豆丸子我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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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鬼鲛的声音置若罔闻，只对宇智波鼬说了一声：“您请多保重。”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慢着。”鲛肌大刀横在我的面前，我疑惑地看看鬼鲛又看看宇智波鼬。鬼鲛开口道：“鼬桑，你的这位手下好像有点面熟啊。哦，我想起来了，怎么上次你也不介绍一下。还是……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组织的。”
见宇智波鼬继续保持沉默，我只好开口：“因为当时不确定大蛇丸是否还在那里，我才没有与鼬大人相认，并不是有意瞒您的。”
“这么说你这女人是大蛇丸那里的间谍咯？这次来有什么事吗？”横在我面前的刀丝毫无动，我能感受到它发出的杀气。
额角有冷汗慢慢沁出，我绞尽脑汁准备说些借口，宇智波鼬打断了我：“鬼鲛，不要动我的人。”话音落下，三勾玉的写轮眼直直盯着鬼鲛。
虽然知道这只是托辞，但我的心脏还是漏跳了半拍。
鲛肌“刷”的收回，鬼鲛打哈哈地说道：“不要那么激动嘛，鼬桑。这个女人可不一定那么可靠呀……”还未说完，见宇智波鼬依然面无表情地用三勾玉的写轮眼盯着自己，鬼鲛只好道：“知道了，知道了。写轮眼下没有秘密，是我多心了。那啥，你赶快走吧。”
“那么，就告辞了。鼬大人。”收敛情绪，我转身离开。
中了月读身体就有了些迟钝，可为了早点赶回密所并有所交代，我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太太平的山路。苦笑一下，我用医疗忍术治疗了左臂上刻骨剧痛地伤口，无视地上还没死透努力垂死挣扎的那些山贼，补刀，卷轴打包，起身上路。
回到密所的时候，我得知徒劳而返的大蛇丸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药师兜忙着在密室外守候，就没有对我的“不告”而别说什么。
来不及洗去身上的风尘，我直接去了君麻吕的病房，那里一如既往的冷清。运起查克拉，我开始检查他的身体。还是持续着油尽灯枯的状态，就算是药师兜也已经尽全力了吧。停下手，我在心里叹息：看来已经彻底没救了。
“大蛇丸大人怎么样了？”没有先问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君麻吕显然更关心大蛇丸。
“兜前辈在密室外守候着。放心吧，大人不会有事的。”我放缓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就好。”君麻吕没有再开口，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象征性地给他用了些药物，我转身向外，君麻吕忽然开口：“那个孩子还在木叶，是吗？”
没有回头，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依旧用平调：“是的，宇智波佐助还在木叶。但是多由也他们已经出发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带他回来了。”
即使多由也他们再也回不来，我也很快可以在这里蛇窟里看见他了。没有人能阻止执念，就算是我自己，为了复仇也同样会不惜任何代价的，而且手段恐怕会比宇智波佐助更加狠辣。虽然事后知晓了真相的我可能会更加痛苦，甚至会在之后做出比宇智波佐助原著中做的，更加偏激厌世的事情。
而你，君麻吕，也要永远离开这里了。再接下来，舞台上是走在复仇之路上的宇智波家弟弟，和心甘情愿慨然赴死的兄长了吧。心里这样想着，推开房门，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读的后遗症居然还包括让人有些伤感，真是莫名其妙。我被突如其来的悲哀弄得有点消沉，但愿能把这些都归咎于某个幻术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躺在冰冷的石板床，啪嗒一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坠地。
如果宇智波佐助出现在蛇窟后我把真相告诉他会怎么样？这个大胆的念头一冒出来，我就如同百抓挠心一般无法安眠了。
难道团藏和宇智波鼬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虽然我太像是会多事的人，但是，我这个漏洞相信这两个行事缜密的人应该不会错过。
当然团藏手中有姐姐，那宇智波鼬呢？他不怕我背叛了团藏，甚至是拼死说出宇智波的真相吗？
还是，他已经很笃定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怕死到极致的人了吧。我叹了口气，心情慢慢平复。无论如何，我确实不会做出什么威胁自家性命的事情的。
想着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梦中，不知是在谁的万花筒写轮眼里，我的倒影在扭曲，逐渐从另一个时空消失——从我的“前世”里。
蛇窟内，在自己的床上，我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而此时房间外，有脚步声在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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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兜推开南夜的门，昏暗的房间被走廊上的火把点亮。不期然看见南夜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脸上虽没有泪痕，却有些红肿。
“还做噩梦？”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问道。
“是的。试验品用完了，我就又去弄了些。大人怎么样了？”
“我估计明晚是最后期限了。”
“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我看着笑得没心没肺地药师兜说道。
药师兜加深了笑容，轻笑道：“还是小夜子了解我啊。相信我，我们的实验品很快就可以加量了，这次应该可以用很长一段时间了吧。那么，就麻烦你去准备封印卷轴了。”
“我知道了，兜前辈。”
我站在“困兽”场的顶端，看着场内的厮杀。终于有一天，我也成为作壁上观的人了。卷轴已经准备完全，我要负责救治的君麻吕也被药师兜怂恿地离开这里了。而马上，大蛇丸要在这里完成他“人”生中最后的“转身”。而我，则只是最后收拾这满地战败者尸体的清洁工的角色。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转身走开。在绝对力量面前，我总是很识时务的。
“转身仪式结束了。不过，这次用的时间比上次久了许多。”说着，药师兜又推了下镜架，我们都心知肚明，一次次的转身大蛇丸的灵魂损耗还是很严重的。“不过好在一切顺利啊。”一起回到“困兽”场，我们看向场中央，刚刚附身的大蛇丸还在昏迷中，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不会是叫Sasuke吧？我嘟哝了一声，不想药师兜碰巧听清了。他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大人心心念念的宇智波佐助，可是差点死在我的手术刀下哦。”
我不相信地看着药师兜，他这是……在吃宇智波佐助的醋？我抿了抿唇，要是他真想要宇智波的命，可不会在那里迟迟不下手，专等着旗木卡卡西堵他在木叶病房里。
“怎么，是不相信我会下手，还是不相信我有能力取他性命？”见我没有什么反应，药师兜继续开口。
“我只知道你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我抬起头看了药师兜一眼，见他听闻此言后只扯了下嘴角，跳下场中开始帮大蛇丸做些检查。正是难得的信任呀，昏迷中毫无防备的大蛇丸身边只见药师兜一人，而药师兜则带来了我。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大蛇丸，那张陌生的脸上，慢慢地挂上了大蛇丸那独有的笑容，邪魅而自私。
大蛇丸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