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夜》绿酒一杯歌一遍

10、黯

　　心中有所犹豫脚步自然也就慢了下来，等我赶到神社的时候，正好错过了遁走的大蛇丸，只是彼时，我还不知道罢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立在石阶上的宇智波鼬，他的脚下有一片血迹，而此刻，除了我和他，周围并无一人。我知道他应该认出我了，哪怕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是面具示人的。诡秘的沉默蔓延在我和他之间，耳边只有石阶边的竹叶在风的吹佛下沙沙做响。

　　“我找大蛇丸。”我简洁明了的表达了我的意图。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收回了写轮眼，告诉我：“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回晓了。”
　　“那，我先走了。”

　　不早不晚，我错过了宇智波鼬和大蛇丸精彩的对战，也错过了刚巧叛逃了晓的大蛇丸。而在转身离开之际，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丢下了一个土质人偶。

　　-

　　从水之国赶往田之国有很长一段路程。我不打算按照兜提供的路线前往大蛇丸在水之国的某个密所，因为从我追踪的结果来看，大蛇丸的目的地应该是田之国。而和我一起跟踪大蛇丸的自来也也同意我的看法。
　　知道团藏对三代嫡系自来也的忌惮比大蛇丸更甚，而自来也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一路上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到“根”，并且始终保持距离，只用自来也通灵出来的□□传信。我在给团藏的密讯里也对自来也只字未提，但重点描述了大蛇丸惨败在了写轮眼之下的情景。相信拥有一连串写轮眼的团藏大人对这个结果应该会很满意的吧，我边写边想，顺手数了数身上的现金，嗯，钱不多了，得尽快找到大蛇丸，不然就只能先做点赏金任务赚钱了。

　　我是在田之国国境边缘追上大蛇丸的，看着那飘荡的黑发，我加快速度，在他身后一丈地远时就开口唤道：“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我，用他魅惑的嗓音说道：“哦？一直跟在我身后跟累了？”
　　“大蛇丸大人，我是南夜。这是兜前辈要我转交给您的卷轴。可能您不记得了，九年前您救过我的命。”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大蛇丸。相信我，有些时候，我是真心崇拜他的。
　　“你就是那个木叶暗部呀，兜那个孩子倒是经常提起你。呵呵，不过作为木叶暗部你的跟踪可并不合格。我取道火之国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其实我是从水之国就开始跟踪你的，如果后来不让你察觉到我，你肯放慢脚步？我暗自腹诽大蛇丸非人的速度，一边恭敬地回答：“是我太急于见到大蛇丸大人了。”
　　“呵呵，看来你已经带来我想要的了。那么接下来你就和我一起走吧。聪明的孩子，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
　　“是，大蛇丸大人。”

　　-

　　在蛇窟里的日子与往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每天抓抓人，打打怪，并研究研究。当然，有的时候我也是被研究的那个。手术台上和手术台下真的是两种心境，台下，我可以悠闲自在地欣赏别人的紧张；台上，大蛇丸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让我一阵胆寒。
　　团藏的咒印已经被分解的七七八八，禁制的效用没有了，大蛇丸却没有立刻给我补上新的。我虚心地向他求教，大蛇丸嗤嗤笑着告诉我：“另有安排，心急的孩子。”
　　我没有洗去左臂上的纹身，而是用衣袖遮住了，见状，大蛇丸并没有说什么。解开团藏咒印的最后一步是我自己完成的，大蛇丸的身体撑不住去换身体了。几天后，大蛇丸的专属实验室里多了一只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的带有晓之戒指的断手。见我好奇地盯着那只手，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道：“小夜子，写轮眼的威力想必你已经见识到了，那么，给我说说你知道的吧。”

　　我没有胆量从团藏手中偷出一个写轮眼供大蛇丸研究，但我勇敢地说出了所有眼球的藏匿之所。大蛇丸考虑了一阵，放弃了闯进团藏地盘偷一个出来的美妙想法，也没再为难我去执行这个必死的任务。好险，我还在想，要不要抛出那个有关于永恒写轮眼的议题来转移转移大蛇丸的注意力呢。
　　写轮眼的故事讲完了，我随身跟班的生涯因此也结束了。我知道，只要我对大蛇丸还有用，我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命能否保得住。

　　音忍村里的竞争总是很激烈，每个孩子除了都拼命修炼外还都争先恐后地期待被大蛇丸大人选中推进手术室进行改造，无论结果是生是死。
　　作为医疗忍者，我总是负责接手从实验室里抬出来的那些失败品。我尽力救治他们，好像这样我就可以保留住自己身上仅有一点人性。却不料此举换来大蛇丸的嘉奖，他认为我这是在帮他节省寻找新的研究品的时间与精力。我听了之后救治地更尽心了，如同大多数得到鼓舞的孩子一般，为了大人的夸奖努力表现着，可以浑然不觉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音忍村接到的任务通常不太良善，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就是了。执行村务的时候，我喜欢独自一个人完成，大蛇丸也就没给我安排同伴，当然，身后也不可能想从前那样偶尔有人盯梢。只是这样一来，任务难度就大了些，但是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才更有挑战性呀，我这样解释给多由也听。音忍里愿意主动救人的医忍并不多，于是在这里我在一定程度上还算是受欢迎的吧。

　　药师兜每月都会给我一份信，有时是布置的医疗课题，有时是他最新的研究。大蛇丸戏称我成了兜的半个弟子，我表示对此相当荣幸。我觉得，假如我回到了“现代”，就再也不用担心看生化类电影会吓得直接跳过那些“精彩”情节了。
　　比对了下新制成的毒药试剂的成分，我慢慢地将它注入实验品的颈动脉，观察他痉挛的全身，再每隔半分钟，对他进行取血采样。算着时间，在他最痛苦的那一刻，为他解了毒。看着眼前八尺大汉的凄惨模样，周围笼子里纷纷向我递来惧怕的眼神。苦笑了一下，我转瞬敛容，学大蛇丸一般舔了舔嘴角，轻轻说道：“撒，谁是下一个。”话音落下，又是一片死寂，解了毒的那位已经晕过去了，剩下的都噤若寒蝉。他们知道，在实验室里我总是喜欢安静的。

　　大蛇丸要挑选护卫了，如剧情里写得那般，多由也他们几个被选中了，同时也被种下了最新研制出来的咒印。来不及祝贺多由也的新咒印，我就被告知得去水之国西北边境那里，执行一个夺取“神器”的任务，当然事后必须全村灭口。

　　所谓“神器”不过是一件可以发声的玉串，而为了它，整个村落将有灭顶之祸。潜伏三天，我布置好了一切，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步了。握紧手中的刀，我心里一阵凄凉，抬手，举刀，眼看又要有人头落地，忽然有一道闪光斜劈过来，我急忙跳开，手中钢刀已然折成两截。这个招数，雷切？我飞快后退，在看清来人后瞳孔急速收缩，居然真的是旗木卡卡西。
　　没等我站稳，雷切已经呼啸着扑面而来。“啪”，一截木头被贯穿，我用土遁躲藏在远处的土地下，不敢动弹。
　　猛然想起卡卡西那些嗅觉敏锐忍犬，我不在躲藏，破土而出后立刻在手中扣住了一名惊慌失措的人质。

　　“雷切。请问是木叶的旗木卡卡西吗？”得拖延时间，我有意发问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认识我。”卡卡西摘下暗部面具，左眼的三勾玉熟悉又陌生，“为何在这里屠杀无辜村民。”
　　“她抢了我们的祭祀神器。”不远处，这个村落的人伏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喊着，“快杀了这混蛋！”
　　三、二、一，我在内心默数，“轰隆”一声，我准备最后启用的起爆符全部爆炸，而同时卡卡西的雷切自我身后穿入。

　　连绵的爆破声停止了，仓促间卡卡西只来得及击毙“我”并救下我手中的人质。然而在确认尸首的时候，那名人质忽然惊叫出声，看着尸体的手上的一道疤痕愣住了。卡卡西见状立刻向尸体面门抓去，假面之下，是另一个女孩的脸。卡卡西脸色一沉，打算立刻追出去，可是身边的人质又忽然开始摇摇欲坠，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出。这个毒并不致命，卡卡西看着眼前痛苦挣扎的人叹了一口气，扛起，向火之国方向赶去。

　　顺利逃回蛇窟的我又制作了一张自己的脸，贴身收好。看着手里的“泠泠”作响的玉串，我又叹了口气，要不要告诉药师兜，我现在已经能顺利操作死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