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话.援助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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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月光空洞洞地洒下来，穿透一切般的被空气过滤，斑斑驳驳地坠在地上——不听话的树影，让原本水银般发亮而璀璨的月光现在在我看来是如此的scary……就像是某些苍白干枯的手扒开已经僵硬凝结的冻土，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挣扎在闪电中……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一阵风奸笑着拂过我已经慢慢苍白的脸庞。
“这里……是哪里啊……我我我……我不曾来过啊！”我抱紧胳膊，似乎还是有空气透过袖口贴着皮肤让血咆哮着流动。不禁害怕地回顾四周——阴森森的景物，难道这里曾经闹过什么鬼？！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脚跟突然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谁？”猛地一回头——毫无人影！
“弄错了吧，还是我的错觉……科学上是说过，人的感觉有的时候是不对的吧……”可是越是如此不科学地安慰自己，我就越是害怕，仿佛背后站着一个人一样。有种凉飕飕的气息顺着身体的任何一个漏洞钻了进去，顺着一根根脆薄的神经匍匐而下，突然在大脑皮层那里凝聚成了一只尖锐的手，一下下，很轻却很恐怖地折腾着我的神经。四周的风仿佛越来越冷，为什么我又一次迷了路啊？只是找个ID就回家嘛，结果又……而且周围连半个人都没有，虽然我知道人根本不可能有半个……如果平时，周助会搂紧我的肩膀，会用那种淡淡的温暖击碎心头的阴影。可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啊……不知现在的他如何呢，担心呢，还是着急，或是不耐烦？不可能，周助不是那种人，他一定会等我回来，微笑着把我搂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亲吻着我光滑的额头，说：“不要紧吧……”
耳膜突然捕捉到一阵极轻极轻的抽泣声，振动的是那么微弱，却让我的心开始急速跳动。
“哥哥……哥哥……”
树杈突然摇晃的剧烈，新叶却如枯叶般颓废地落地。四周的空气一下子流动得急速起来，然后被一种无边无际袭来的黑暗给瞬间凝固。我想跑，可是那种空洞洞的恐惧感却让我眼前有点白花花的，脚也迈不动一步，甚至大脑都停止了运转——怎么回事？
月光在那一瞬间突然明亮，云翳慢慢粉碎。
月光照射到地上那个瘦小的影子，她一起一伏的肩膀颤抖着。原来是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抽泣着，还不停地叫着妈妈。这是走散了吗？莫名的怜悯心涌来，也许是内心脆弱的自己最见不得人流眼泪吧。我蹲下来，轻轻地抚着女孩的头发：“别哭了，你哥哥会找到你的哦。”
女孩慢慢抬起头来，那双琥珀般的眸子下堆积着晶亮亮的东西。突然她的视线在那一刹那收缩，然后她连连后退：“妈，妈妈和哥哥都说不能和那种特漂亮的大姐姐说话，因为你们是坏人……”
“……”十字路口大绽放：特漂亮的大姐姐？呵，亏你这样说我还很高兴呢，可是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坏人吗？你见过坏人在这种环境里如此害怕的吗？哎，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张口闭口就是妈妈啊爸爸的，可惜我们不能再依赖他们了呢……
“我不是那种漂亮的大姐姐吧？刚才我还怕得瑟瑟发抖呢。”我环顾四周，远处两棵树巨大的枝干共同设下的阴影区里，一家小卖部如茅草屋一样挺立着……怎么建的那么阴森啊，那个老太婆也好像很老的样子，瞪着她那双猫一样的眼睛，浓重的鱼尾纹像是惊涛骇浪的大海那一圈圈可怖的涟漪……
不知哪儿来的胆，我硬是走过去：“彩虹糖一串。”
她答应了一声，喉咙翻滚了两下：“稍等。”然后转身，举步艰难似的挪到柜子前，枯瘦的手搭了一下糖罐子，没够着。她继续踮脚，指尖终于够到了罐子的边缘，结果脚下不稳，老太婆摇摇晃晃地倒来倒去，罐子微微翻转了一下，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摇晃了一下，最终没掉出来。然后她转身挪到柜台旁，微微颤颤地把那串五颜六色的彩虹糖递给我。
“……”怎么觉得她像是拆除了一个炸弹……
我走到那个小女孩的前面，伸出手给她。她默默地抬起头来，清纯的目光凝聚在糖果上，上方那个圈圈的棒棒糖对任何一个爱糖的孩子来说都是一种华丽丽的诱惑。犹豫了许久，她还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怀疑我下毒？啊呸，我是这种人吗，我怎么可能和那个老太婆合伙啊……喂喂喂，你在乱想什么！胡思乱想之间，小女孩还是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慢慢咬了一口。我看到她的表情在变化，唇边有了一种淡淡的弧线，不再是难过的抽泣。
“好吧，这样可以相信我了吧？”我很安静地看着她吮吸着彩虹糖的甜味，“你哥哥是谁？你们是怎么走散的？哎，如果雅刹在就好了，她还会根据线索找到点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这样吧，你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有什么特征吗？”
小女孩不满地眨了眨眼睛：“好色。”
“……”不知为什么，我立马想到了小不点的爸爸南色狼，哦不，南次郎大叔……怎么废话还是那么多，南次郎的妹妹？！去……那只有千石了呢，这家伙甚至打打球看到场外有两三个漂亮的MM走过来，他也会遁地一般地穿过去笑笑脸微微红一下挠挠后脑勺：“啊哈，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陪你一起打球吗？不难的哦，我可以教你们啦。”每次大家全都瞪着他的背影几秒钟，然后集体华丽丽地倒地，或者是谁大吼一声：“千石，死过来打球！”不过那家伙还是跟那些MM说再见，很依依不舍地走过来，目光还不时地往球场外瞟……好多时候，他都是头上一个大包，闷闷不乐地摆弄着他的球拍：“我怎么一点都不LUCKY……”
“那个，你哥哥是千石清纯吗？”我试探性地问。
女孩子瞪大了眼，手中的糖抖了抖，差点没掉下去。“大姐姐你是坏人，你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我差点晕倒——那个大叔，我？！我蛋疼了……
“我们跟千石的山吹中学比赛过啊，他好色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啦。好吧好吧，我是青春学园网球队的！你多多少少也看过点球赛吧？”
“没兴趣。”
我头顶落满了黑线——怎么跟千石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那好吧，我是夏之宫•凌，你可以来青春学园高中部一年六组找我哦，山吹到青学不是很远吧，你们那里的亚久津还来这里砸过场子呢……”我站起来，“那你叫什么？”
“妈妈说不能把姓名告诉不认识的人。”小女孩警惕地看着我。
我极力忍住想抽风的欲望：“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
“哦哦，夏之宫•凌？哥哥好像跟我提起过你，说你的球技很厉害的……而且还跟一个叫什么不二的好上了的呢，哥哥说真羡慕……”小女孩突然变了态度，很感兴趣地看着我，瞳孔里流转出一种轻松感，可是我头顶的黑线又翻了一倍——为什么和周助的事连千石那个家伙都知道？还跟这么清纯的孩子说，那家伙，看我不扁死他……“哦，夏之宫姐姐，我是千石沫暮啦，姐姐能带我去找哥哥吗？”
“好吧……”我突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拉着她就往远处走。
拐弯，直走，左拐右拐再直走，我被弄得晕头转向，可恶，为什么方向感那么差啊！但是现在我不能再害怕了，因为……我看着自己牵着的沫暮，突然感到了一种当姊姊般的重大感。想想也是，在自己家我是最小的一个，可以黏着佑记哥或者澈他们，特别是佑记，哪怕在他最爱的巧克力派里把奶油弄掉挤上鞋油他顶多叫几声罢了，因为我会扁他，所以他不敢来冒犯我……哎，现在带着这个孩子去找千石！我真是太伟大了……
“夏之宫姐姐，什么时候能看到哥哥啊？”沫暮有些害怕起来。
“好啦，不要怕哦，看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呢，你哥哥不可能丢你走了啦。”我安慰着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穿梭在何处——这里有史以来第一次让我感觉到迷宫般的让人手足无措，面前高大的游乐设施若影若现，过山车依然在飞驰，摩天轮缓缓跨过那个平均的幸福的高度。
“那好，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熟悉的音色。
远处走来两个年轻的美女，全都用手捂着嘴嘻嘻地笑着，很温柔地看着中间脸红红却依然有着勾引的冲动的……千石？好啊，终于找到你这个家伙了……
“千石清纯！！！”
千石明显愣了愣，瞪大了眼：“夏，夏之宫？为什么你在这里？”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旁边两个脸色大变的美女，原本的甜言蜜语突然蹦不出来了，疙里疙瘩。“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顿时把包一挎，“走吧，妹妹。”然后她们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华丽丽地走了，留下一头黑线的千石：“你们等等，听我解释……”
“可以了吧，泡妞连泡妞证都不拿出来，真没水准！我说你，你怎么好色到这个程度，连你的老妹都不要了？啊？搞什么？！你知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兄长啊，还好你老妹是那种沉稳的类型，不像你一样对那些唯美或者华丽的异性特别感兴趣，好在她没有被感染！我说你真的要好好学学，不能再花心了，不然以后结了婚你LP肯定要跟你翻脸的，不是我说你真的@#￥%&*……”不知不觉又使出了大石的唠叨，我一边滔滔不绝地教育他，一边猛地在他头上就是一拳。
“哎呦！一点都不LUCKY……”千石捂着头，以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夏之宫，你LUCKY了，你恋爱了，可是我还没找到一个像样的女朋友啊，你得帮帮我吧？”
“好吧好吧，有好的我会帮你介绍的啦，总之，看好沫暮啦，受不了你……完啦！”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猛地一愣，然后狂奔出去，“我还要去找ID啊……”
也许是跑得飞快，脚下突然猛地一滑，前方朦朦胧胧出现了个什么身影，我顿时没刹吻，一栽……
啊砰……
“看星星也用不着这样吧……咦？”我把额前的刘海弄正，意外地发现被我撞了个满怀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呆子？啊不，是小涵啊……
“不好意思啊，小涵，我跑得太快了，没看见你……怎么了？”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指尖一阵抖动——她在哭？奇怪，下午和周助从过山车上下来我还看见她跟小不点幸幸福福的呢，为什么到了晚上……而且她还是一个人呢，究竟怎么啦？难道小不点跟千石那个大叔一样了？！怎么可能，总觉得小不点不是那种人啊——他有闲工夫找一个女生，还不如创个新绝招来的容易。可是小涵她到底怎么了？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低着头，清亮的泪痕滑下，眼眶变得柔美，月光反射出一个完美的角度，却很好地看见她琥珀色瞳孔中一丝丝的不理解和悲哀，在蔓延。和下午的她完全是截然不同啊，我一直认为她是那种跟自己不同，内心和外表都十分阳光的女孩子，没想到她也会有流眼泪的柔弱一面呢，还真是心疼呢，小不点啊……
小涵抬起头，堆积在眼角的泪花抵不住睫毛，猛地流下：“夏之宫学姐！！！”她扑过来，靠着我的肩膀，肩膀起伏得很厉害，眼泪流进了我的衣角，冰凉的晕开一片，好冷！这个女孩子的眼泪竟然……和富士山最高处的积雪一样冰呢，到底怎么了？我抱着她的肩膀，无奈又不理解地看她不顾一切地大哭着：“龙马他，龙马他竟然……我不相信，夏之宫学姐……”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那家伙……没事，我拎他耳朵来见你！”我抚着她的头发，让她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小涵的情绪才微微平稳了些——她是泣不成声吧。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草坪旁油漆刚干，月光流满并蔓延到地上的长椅上，自己也慢慢地坐下，“讲给我听一下，我帮你想办法。”
“我对龙马说……我去买芬达，让他在原地等一会儿。可是我高高兴兴地抱着两罐PONTA去找他时，却发现他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我知道她，整个班都特别讨厌的小泉安滢，但是她偏偏喜欢拽拽的龙马……真的，那段日子我费了好大的努力，拼命练球，就是希望她能够注意我，某天不甚跌倒了，起先龙马只是简单地说‘真不小心，MADAMADADANE’，本来我想尴尬地走的，可是他却突然蹲下来，非常罕见地帮我处理伤口，还说是姿势不正确造成的，那时我真的特别感动，因为我早就很羡慕夏之宫学姐你和不二学长能如此幸福，我好希望自己能和你们一样呢……结果，实现了呢。”小涵慢慢吐露着她和小不点之间的故事，嘴角突然漫出一丝她本不该存在的苦笑，“啊啊，不好意思，夏之宫学姐，我跑题了……结果那天被安滢看到了，我当初就看到她咬牙切齿的醋意，就明白她是什么想法了……后来她天天黏着龙马，好在龙马对她根本就是无视当空气，毫不理睬，他对我也……越来越好了呢。可是今天！”小涵的声音又开始颤抖，我用手指抚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颤抖。“我刚走到离他还有几米的地方，突然发现安滢就站在他的旁边，好像还精心打扮过，甚至还黏了假睫毛——不过我看起来真恶心。我目瞪口呆地看见她说：‘我可爱的越前龙马，你怎么还想着若涵呢？她只会不顾一切地练球！我求求你，你就一点都看不起我吗？’然后龙马很厌恶地走开了一步，但是她又往前了一步。
“她说：‘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我还……为你做了巧克力。’当时我震惊地无法形容，还好我把芬达抱紧了，没有惊动他们。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龙马竟然接了过来，不解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并且安滢还把它打开，我很清楚地看到一个心形的巧克力，上面用上等的白色奶油写着什么‘I LOVE YOU’……我顿时受不了了，我还看到安滢她……她……她掰掉一点，亲自喂给龙马！我当时就受不了了，不管手里的芬达掉地上，有些还洒了，我就是跑，我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龙马会和她在一起……”小涵又一次哭了起来，然后她用力转过头，悲哀侵蚀了她往日精神的瞳孔，“怎么办，夏之宫学姐……”
“别哭，我倒觉得可能是误会啊……有可能小不点很憎恶她的呢，只是你跑开了而已吧。”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小不点不是这种人啊！“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可能啊，大不了你做越来越多的巧克力啊，反正小不点是不可能喜欢这种人的，放心吧，他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小涵不由瞪大了眼：“真的？”
“相信小不点吧，这么拽，与其说他有闲工夫再找一个女生，他还不如创个新绝招呢。”我给她一个坚定的微笑。“所以嘛，你不要哭了啦，我知道这一定是误会啦……小不点？！”
朦胧的月光下，小不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青灰的眸子里是什么？无奈，愤怒，还是……请求原谅？可是我的目光却捕捉到另一个身影：一看就不惹人喜欢的女生，我最讨厌画浓妆的女人了，恶心！特别是假睫毛……我感到胃里在翻腾，如果是个男的的话，我早就冲过去把她睫毛啪掉了……等等，为什么小不点会和她站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原本的坚定无影无踪。为什么，小不点？你……会做出这种事来？骗人的吧，你怎么可能……假的……
“越前龙马！原来你……”小涵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眼泪已经不听话地冲了出来，泛滥出遮天盖日的悲伤。“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你早点和我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隐瞒？亏我还如此的……你！！”她用力抓住了小不点的衣领，一滴眼泪滑进了他的脖颈。“你回答我啊！为什么？！好不容易和你出来一次，却如此的不愉快……不，”她突然松开了手，直直地看着小不点，“如果不合适，那就结束吧。”
“还早得很呢……”小不点微微开了口，语气却还是那么的嚣张，我很明显的知道，他在掩饰。
“早得很早得很！不可能，你想结束了，对不对？”小涵想跑开，可是小不点抢先一步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你……”小涵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要知道小不点的腕力可是在一次次比赛的磨练中逐渐强大起来了，一个柔弱女孩子怎么可能挣扎的出来？仿佛是周助用力拉住我的手腕，我即使拼尽全力他也纹丝不动一样，倔强的幸福呢……这种时候在想什么！
“过分了吧！”小不点突然用力扳过小涵的双肩，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眸。
小涵似乎被他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直比较冷淡的龙马，为什么晚上却如此的……他怎么了？还是我真的误会了？！不可能……小涵还是想跑开，可是小不点突然靠得更近……
周围的空气流动的速度急速下降，我开始发呆，目光中只有他们之间的空气在缓慢地减少……最终，消失……小不点的鼻尖离小涵的唇瓣没有几厘米，他们仿佛周围人都不存在了一样……我的脸莫名地开始发烫，眼前浮现了周助的面容……吓得我不敢想了，甜过头了也是如此scary……然后，四瓣唇终于交缠到了一起。我很明显小涵被小不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她的双眸瞪得如此之大，意识似乎也被对方的气息给散去了。而她的脸上漾起了涟漪般的红晕——呵呵，现在很幸福呢，小涵。我微笑地看着她被小不点深情地吻着——呀呀呀，可是初吻呢。
“真是的。”小不点抬了抬下巴，抚过小涵樱花般的上唇，扬起他一如既往的无所谓的微笑，“可以了吧？”
“扑哧……嘻嘻嘻……”某只捂着嘴偷笑着，“小不点的初吻……啊哈哈……”
要在平时，小不点肯定面红耳赤了，要么一个球把我打得吓个半死，要么瞪一眼。可是今天，我真的觉得他是如此认真。
“小泉安滢，你听好。”小不点看着已经震惊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小泉安滢，愤怒从眼眶中浸出，原先的温柔无影无踪。“我讨厌你，你走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了，要想让我注意你，差得远呢！”
“我……我……啊——！！”小泉安滢突然大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扭头跑了，“我死了算了……”
“哎，自作虐不可活啊。好啦，现在误会也解除啦，可以安心点了吧。”我微笑地看着他们，还是离开吧，这粉红的空气刚刚孕育出来，如果等一会儿我搅和一会儿，变成屎黄的了……
“啊啊，ID！！！”
“大姐姐，我们的羽毛球掉在树杈上了啦，帮忙拿一下！”
“漂亮的美女姐姐，我求你了，那只黑猫好可怕啊，可是那个挂坠我真的特别喜欢，是双鱼座的，求求你帮个忙啦……”
“大姐姐，我的风筝掉河里了……”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我有一份重要文件被风吹走了，就在那个喷泉中央，麻烦你了呢，待会儿请你喝咖啡啊，难得有这么好心肠的人了呢……”
……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要如此热心啊！都说爱心是有回报的，而且今天的小朋友怎么那么多！奔溃了，我可怜的ID啊，让你受惊了……
问来问去，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玩激流勇进的地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说过了把门的那个高大的欧吉桑，我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我可怜的ID……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手表突然刺耳地叫起来——糟糕了，十一点半了，马上要关门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像是原子弹下一秒要轰炸日本了一样奔跑着……
“周助！”
终于看见了熟悉的亚麻色的头发。那个身影坐在旁边的花坛上，似乎在看着脚下看似杂乱、可是很有规律的石子路。我拼命跑过去，周助慢慢抬起头：“啊，凌，你回来了？可找到了呢，呵呵。”
“我不是去找ID了，找个ID竟然花去了我三个半小时！我只是半路上碰到了好多麻烦，一个一个帮忙过去，像个大妈一样……累死我了……下次，还是周助你去吧！太热心了是如此可怖呢……”我扑过去，他的怀抱源源不断地渗出温暖，让我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好啦，我就喜欢凌的爱心呢。”周助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走吧。”
“嗯……”我要去拿ID，突然又一次瞪大了眼，不祥的预感让我砰然倒地……
“凌？怎么了？”周助回头看着我，开启蓝眸，语气也开始颤抖，“难道你又……”
“啊啊啊！”晕倒前的一句话，我真的奔溃了，“我又把ID剩在那里了啦！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话.援助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