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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在日本(一) ...

  •   晚上,在病房里,上川冷星醒着,床铺边上,萱萱坐着,等待着。
      “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确信。”终于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呢,别人都说和母亲比起来,自己更加象洁姨。
      “也许别人说你和她长得象。”眼直逼萱萱,“但在我眼里,只是象而已,绝对不会是我和她的孩子。你是……萱萱吧!”
      点了点头,毕竟是小孩子,没有上川冷星的那么奸诈。一会就被人套出话来了。
      “你不愧是她的孩子啊……”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会是萱萱代替了小近来。
      …………
      沉默的房间,沉默的空气,两人都想着远方的人。
      “是谁干的?”哲二不告诉自己,自己就只能从其他的地方知道。
      萱萱拿出在手术台上拿到的子弹,递给上川冷星。
      房间的气氛变得沉重。“果然是他们……”
      靠上床上的靠背,“你想报仇吗?”其实是肯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料定了答案。
      萱萱沉默着,但散发出来的杀气,即使现在体弱的上川冷星也能感觉出来。
      又是一片沉默,两个沉默的人在这个氛围里有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想要报仇,那么就要先掌握上川家所有的权利,也就是要成为上川的宗主,身为女儿身的你即使辛苦,也必须在打斗不输给任何人。
      这是上川冷星告诉萱萱第一句话。
      即使有着小时候的习武的基础,但完全和现在的训练也没得比。当萱萱到日本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完全习惯自己叫小近,也许是因为对近特别的注意,所以,对于适应这个名字很容易,但这时候又有了一个难题摆在了她的面前,身为一个中国人,完全没有接触过日语的她,即使是天才,对语言也有个适应期,但是时间不管是对萱萱,还是对上川冷星都是很重要的。
      沉默,是萱萱在面对同是上川家的孩子的时候的动作,好象哑巴一样。
      忘着沉默的萱萱,对于上川家的每个孩子都是羞辱,因为是敌人。其中,包括了上川季。
      季的反抗也许不应该说是羞辱,而是接受了萱萱的战书。做为樱部老大的养子,季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躲避萱萱的宣战,这有违武士道的精神。
      虽然义父告诉他,近小姐就是他的主人,这是事实,不管他同不同意,这都已经是事实。但在看见她的第一次,就是她害义父受伤。
      其实,自己知道义父受伤完全不是她的错,但是,他不能去恨上川大人,不能恨义父,他心理的不甘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明明知道自己挑衅主人的行为就向是小孩子的行为,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是小孩子……
      抬头,看见的又是近小姐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无谓,好象什么不在意,不,应该是说在近小姐的心里,她在意的东西藏在她的心底,谁也找不到。
      即使现在她身边围着好几个孩子,那些人在羞辱她。他知道……
      每次都是这样的,师父上课的时候,近小姐是最认真的,好象把所有的力气都宣泄了出来。这也让近小姐的进步最明显,这也肯定会得到师父的表扬,而对于近小姐的进步,让其他人嫉妒,这也会是肯定的,于是,一到下课,大家就会围着近小姐,用日语羞辱近小姐,因为她不懂日语……其实……她是懂的吧,因为每次都可以在她眼底看见一丝不屑以及讥讽。
      师父交代我们挥刀五百次,结果近小姐一练就是一千次,在我们喊累的时候,近小姐还是默默的拿着刀练着,她到底想练到什么程度呢,这是季疑问。
      季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愤怒……
      他应该高兴吧,对于自己的对手,近小姐真的不够格,但是为什么,每次在看见她的眼神,自己有着自己有时候也掩饰不了的冲动,想去揍那些孩子,即使,那些孩子对于他来说也是要使用敬语的人,有时候他想,如果真的没办法,他只想对近小姐用敬语,看现在,他对近小姐称呼小姐,称呼得多么的自然……
      在一个月圆的晚上,义父又因为上川主人的咳血伤了自己,季还是好恨,恨自己永远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刚走到前庭,在樱树下身影吸引了他。是近小姐……
      她还在挥着刀,对着月亮,为什么?她的眼神终于不是平时见到的默然,而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深沉得让他为流泪的悲哀……近小姐不是应该和自己一样大吗?那为什么会有和义父不相上下的悲痛呢?好想守护她……在这个月夜,一个身影就这么烙在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的心上,生根,发芽……在孩子也没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开了花……
      每次上课的时候,萱萱就会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对家人的想念,想要报仇的冲动,自己的不甘,甚至想要得到保护近的力量,一次一次就算被木剑打伤,她还是冲上前,师父交代每个人挥剑五百次,她就做一千次,休息的时候,上川家的孩子都围着她,对她说着日语……哼,这些小孩真蠢,明明知道自己的弱点,有人会不去改正吗?不懂日语是永远不懂吗?以为她听不懂吗?现在她只是高兴着,高兴着是自己来了,而不是近,如果近来了……她会受不了的,幸好……她来了……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那天哲二身边接了自己战书的小孩,他是那个唯一没有羞辱自己的人,即使那天倔强的他让她以为以后和这个小孩肯定会有不停的争端。近小姐,他是这么喊着的,也是同龄人中唯一一个在这房子里会对她使用敬语的人……看见他紧握着的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他很煎熬吧,不知道是该帮自己还是应该庆幸吧……庆幸象她这样的人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说对这些孩子羞辱我让他不高兴,是武士道的精神吗?起码哲二是这么对她说的。可是那又如何,她依然会是他的主人……坚定的把眼神看向他,是尊重他,同时也告诉他,就凭这些人,打不倒她……永远……
      但是这只是在孩子里,那么大人们呢?月圆的晚上,姨丈又咳血了,洁姨看见了也应该会伤心吧,您可能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因为姨丈的身体在伤心……又一次看见哲二因为姨丈的身体而责备自己,想起了近的身体,近的身体应该和姨丈是一样的吧,甚至更加严重,那么将来的将来,她又会怎么样……看着近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衰败,她会怎么办?和哲二一样吗……
      看着天上的月亮,果然古诗是没说错的,在月圆的时候,人是容易思乡的,而现在……她更加想家了……
      其实她好恨,她知道,知道自己恨着那些人,恨害自己离开家乡的人,恨伤害了姨丈的人,恨……可她不能恨,谁也不能……
      也许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那个孩子的第一面就对他针锋相对了……他恨她,她很清楚,可就是恨,让她嫉妒他,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恨着自己,而她……不能……即使知道那些孩子是在羞辱自己,她的自尊根本就无法忍受,但她必须当做自己听不懂……她……谁也不能恨……

      在上川家想成为宗主,就要随时做好被人暗杀的准备,在一个大家族中,说没有争权夺利是可能的。这是上川冷星告诉萱萱的第二点。
      萱萱其实来到日本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见不到即使没有了意识的母亲,见不到近这个自己想永远守护的人。
      可是那又如何,既然来了这里,想要保护所有的人,即使是用自己的生命,那又怎么样?
      每天晚上她不敢睡的沉,因为一睡可能再也不能醒来。
      白天她不能吃别人给的任何食品,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吃的主餐能多吃点,可那又怎么样?一样要防着……
      为了对一般的毒药有抵抗性,她只能把迷药当糖吃……
      可这样又能怎么样?

      在萱萱到日本五年后,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在上川冷星和哲二的支持下,已经成为了宗主的候选人之一。
      一个非纯正日本血统的女生,一个半路回家的女生,一个才五年就掌握了上川家大部分权利的女生是绝对会让人无法承认的,可是,那又能如何……
      即使是上川家的暗杀事业,这女孩也是排在榜首,就算别人不同意,也没人敢挑衅,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是刚到日本的时候被孩子们羞辱也不会有反抗的女孩了。
      就这一点,季是最为同意的。
      因为上川是绝对的独行者,出任务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但永远是以最短的时候,最优秀的表现,让别人无话可说。
      其实在最开始,季也只得出了她很强的结论,直到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两人一起出任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在日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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